163.第160章 刺殺佩珀波茲（3）
第160章 刺殺佩珀·波茲（3）
西特維爾交代給傑克·羅林斯的是：刺殺佩珀·波茲並不重要，甚至佩珀·波茲死不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佩珀·波茲受傷或者死去，且要讓托尼·斯塔克那個花花公子和自大狂認為這件事是雷蒙德·徐做的。
——這也是金並的主意。
斯塔克工業的弱點並不在於雷蒙德或者小辣椒任何一個人，在於那個隨時都是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搞砸一切的托尼·斯塔克。如果說之前他是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花花公子，那麼阿富汗山穴中的所謂「浪子回頭」，也只是讓他在乎起了人命而已。
那麼他這麼在乎人命，一定就會因為人命——而且是自己最親近的女人的人命，作出不理智的舉動。
傑克·羅林斯接到這個任務后，倒是和朗姆洛一起，在神盾局的STRIKE特戰隊內部展開了一個頭腦風暴會，狠動了一番腦筋——
怎麼讓雷蒙德·徐染上佩珀·波茲的血？
這位和神盾局明裡暗裡鬥法好幾個回合的教授顯然不是善茬，上次朗姆洛和「冬日戰士」一起去抓他，不但被他逃掉，甚至還被他抓走了冬兵——至今都下落不明。
所以採用常規的嫁禍方法，搞一些DNA出現在犯罪現場之類的，先刺殺，事後再用證據嫁禍的策略，這次肯定是行不通了——托尼·斯塔克自己就可以檢查出那些證據是偽造的。
所以，這次神盾局倒是採用了一些超常規的刺殺方案。
為了低調，ESU領導層把與佩珀·波茲和雷蒙德·徐安排在了徐教授平時上班的實驗樓內——儘管這棟樓的第三層被紅浩克破壞得不輕，但校方還是找來施工隊快速把它裝點好了。
另外，這棟樓里只有徐教授自己的課題組，連環衛工都是徐自己獨立雇傭的，相較來說，也是雙方談論這件事最安全的場所了。
小辣椒慢慢地走過一個又一個雷蒙德的實驗室，徐教授前不久給學生放了大假，把他們都趕回家了，趙海倫還帶著不少人去了休斯頓航天中心，也因此，這棟實驗樓里顯得空空如也的。
「你的『星鏈』，也快要發射了吧？」
「對，這段時間吧，斯塔克先生想定在博覽會開幕的那天下午，這樣可以吸引到足夠的目光。」雷蒙德對小辣椒的問題對答如流。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地從實驗室的二樓轉悠到了三樓，聽著後面跟著的ESU董事會成員都有些著急了，主動打斷二人的對話：「波茲女士，徐教授，如果我還沒老到記錯這麼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們今天是來商討有關徐先生的爭議的吧？」
小辣椒和雷蒙德相視一笑，之後她轉過身去：「是的，我們正要商量一下這件事，斯塔克工業有必要和ESU取得一致。」
雷蒙德從褲子口袋李掏出煙盒，又摸出金並送的打火機為自己點上，他吸了一口煙之後，緩緩地吐出煙圈，才回應道：「這畢竟是和我有關的事情，我不好插嘴，你主要和波茲女士商量吧。」
那校董點點頭，轉向一旁的金髮女人：「那時間不多，我們抓緊商量出來一個危機公關方案……徐先生，那我們現在去？」
雷蒙德點點頭：「我先抽完這支煙吧，你們先聽波茲敘述一下斯塔克工業對這件事目前的公關策略。」
說著，教授向垃圾桶里撣了撣煙灰，然後大步流星地向廁所里走去。
————分割線——
佩珀·波茲跟著帝國州立大學的校董進了實驗樓里的會議室，這會議室與其說是會議室，還不如說是報告廳，通鋪著廉價的木質地板，一堆摺疊椅放在報告廳的右側，最前面是個講台，擺放著一個講桌，上面還插著麥克風，還有一個放下來的灰白色幕布。
小辣椒嘆了口氣，校董們向跟來的秘書使了個眼色：「那我們先湊活著坐下吧。」
秘書們為大人物展開摺疊椅，眾人紛紛落座后，小辣椒和為首的校董先問了個問題：「那個學生，格溫多琳·斯黛西，你們是怎麼處理她的？」
「自己的學生肯定還是要保護為主。」由於不清楚斯塔克工業——尤其是雷蒙德本人的態度，校董字斟句酌著敘述著對格溫的處理：「斯黛西小姐……她是個不差的孩子，只不過有時候有點懶……她上次什麼都沒和我們說，我們現在也找不到她。」
校董攤平雙手：「你們最近有和她聯繫過嗎？」
小辣椒最近倒是和雷蒙德通過氣，雷蒙德也極為無奈，他當時說：「我和格溫前段時間吵了一架，她把我拉黑了，我們現在聯繫不上。」 「那你怎麼不去當面找她？」小辣椒聽完就覺得冒火。
「……」雷蒙德無言以對，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在鬧彆扭……」
小辣椒當時一口血噴了出來——「她二十歲你也二十歲啊，怎麼這麼……」說到這裡，她才想起來，對面的雷蒙德·徐確實才二十四歲，便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好吧！」
當然——雷蒙德也不是和格溫全無溝通，他的公開告白，除了一層打感情牌形象牌的意思在，當然還有主動認錯試圖挽回女朋友的意思，當然那事後格溫也沒有主動聯繫他，所以他自認為是失敗了。
想到這裡，小辣椒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自己這一大幫子人跟著這對談戀愛的青年男女忙前忙后，這倆的牌面可真大！
「徐教授他，最近也沒能聯繫上斯黛西小姐。」小辣椒實話實說，攤平雙手，「但他不支持你們處罰這個女孩兒。」
校董們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雷蒙德的公開告白已經把自己的立場擺得明明白白——「有什麼事沖我來，不要衝格溫」，這時候還要找格溫·斯黛西的茬兒的，可得掂量三分了。
「那我們就暫時對她進行休學處理，這也是保護她了……」校董們對視一眼，就此給出對格溫的最終處理方案。
儘管這件事是雷蒙德惹出來的麻煩，但他到底也是踐行了自己保護好格溫的諾言——雖然代價是有點慘重了。
「斯塔克工業對這件事的態度是先降溫……把這件事向單純的青年男女愛情方向描述，淡化雙方的背景影響。」小辣椒簡述了一下雷蒙德告訴她的公關策略，「用大量的信息沖淡這件事中不利於我們的這一面，公眾會自動遺忘掉的。」
校董們紛紛對視一眼，ESU在這件事上也沒有一個絕對的站隊策略，他們更多的還是看斯塔克工業怎麼辦，自己就怎麼辦——現在既然對方都給出了辦法，那自己只要照抄就可以了唄！
————分割線————
雷蒙德將煙頭熄滅后扔進了垃圾桶里，又洗了個手，在廁所里來回踱步了兩圈，竟顯得像是一個第一次上考場的孩子一般緊張——
格溫……格溫，現在的關鍵不在於能不能和ESU達成共識，在於自己制定的公關策略能不能起效，能不能真正給這件事降溫……另外，如果留下長久的影響，導致格溫再也沒法回到學校的話，對方可能就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所以，與其說自己怕輿論怕什麼，說到底還是怕格溫的反應——到現在她可連隻言片語都沒留給自己。
再三思索了一番，教授並沒有發現比現在更好的策略。他狠了狠心，跺了跺腳，正要走出廁所時，和一個穿著黑衣的高大男人撞在了一起。
「嘿！」雷蒙德皺起眉頭來，「小心一些啊！」
「不好意思！」對方戴著鴨舌帽低下了頭，聲音顯得彬彬有禮——教授看不清對方的臉。如果說是往常，這棟實驗樓里進來的人自己都應該認識，但現在並不是「往常」，自己的課題組放假了，實驗樓也交給了學校管理，現在進來的人自己把握不準，不過也屬正常。
但教授還是留了個心眼，問了一句：「是招生委員會叫你過來開會的？還是？」
「哦！」對方仍然低著頭，在廁所里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不是，是校董會叫我過來，這棟樓里的會議室狀況不太好，我搬搬椅子、打打下手！」
雷蒙德皺起了眉，他意識到對方說的是對的。但現在是敏感時期，教授仍然不放心，他皺起眉來，提高聲音，試圖故意嚇唬對方：「我沒見過你，你這鬼鬼祟祟的，跑來廁所幹什麼？」
「教授！」對方見他如此不信任自己，聲音也變得有些惱怒，他摘下帽子，將面容露在雷蒙德面前：「現在您總該放心了吧？！」
「邁爾斯·沃倫？」雷蒙德震驚起來，「他們怎麼搬椅子的工作都要叫上你？」
沃倫笑了笑：「我可不像你，唉，沒法說，我還有點拉肚子，先上個廁所！」
雷蒙德放下了心，點了點頭之後走了出去。邁爾斯·沃倫看著教授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偷偷戴上一副手套，搬開垃圾桶的蓋子，從裡面小心地拈出雷蒙德剛剛熄滅的煙頭。
然後，他對著耳機輕聲道：「現在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