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159章 刺殺佩珀波茲（2）
第159章 刺殺佩珀·波茲（2）
「唔！」格溫猛地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猛然驚醒，少女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管不顧地掀開被子，站起身來，把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狠狠地咽了幾口唾沫后，格溫頹喪地坐在床上，長長地嘆了口氣，身上的汗液蒸發時讓她感覺到了絲絲涼意，少女扯過旁邊的衣服披在自己肩上，輕盈地下了床，推開房門。
「那個夢好奇怪……」格溫搖了搖頭，「彷彿是與雷有關的危險，但又彷彿沒有……蜘蛛感應以前從不會給出這麼不明確的提示啊？」
少女又搖了搖頭，再三思考後發現自己終究沒法得出結論——她倒是愈發緊張了起來。再三思索后，格溫翻出手機，上了蜘蛛女論壇，在詞條里搜索了一下「雷蒙德·徐」這個條目——
「你們聽說了嗎？徐教授今天和那個昵稱為『小辣椒』的女人一起回了ESU，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
樓下跟帖回復道：「徐？就是那個衣冠禽獸？」
有人接著反駁道：「是有很多教授仗著經驗豐富、閱歷豐富以職務之便向女學生施壓，可他和格溫怎麼都不像……再說，你見過那種人願意為了一個年輕女孩兒放棄自己現在的一切的嗎？」
格溫捂住臉，她最近戒網的原因就是這個——有點子社恐的少女可不願意成為話題被人討論來討論去。
剛剛被曝光的時候，其實她還多少有點惱怒，想撒氣、又覺得委屈，但雷蒙德不在身邊，以及二人事實上處於分手狀態倒是讓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只要簡單換位思考就會知道，他的處境現在一定比自己艱難得多。
所以接下來之後，格溫不但沒有發聲、沒有主動聯繫雷蒙德給他壓力，就是靜靜等著他的處理。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以公開的告白作為自己對這件事的處理——好吧，以雷蒙德的性格也不奇怪。
格溫深知自家男友是個大多數情況下、在大多數事情上穩健的性格，但真要把他逼急了，他也不是做不出來令人驚掉下巴的事情——
但這對於一個社恐來說一點都不浪漫好嗎！
想到自己現在成了全美數一數二的名人，格溫就感覺渾身有螞蟻在爬，她這幾天甚至很少以格溫·斯黛西的形象示人了，考慮到紐約市民大多數都接受了「蜘蛛女俠」的形象，格溫在外面買吃的都戴著頭套穿著戰衣。
這都賴雷蒙德！
少女將目光投向窗外，深秋的雨絲正點點滴滴地在窗戶上變成晶瑩透亮的水珠滑落，以往的蜘蛛女俠並不喜歡在這個時節出門，因為雨總會影響她發射蛛絲的準確性……但現在她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在吹了這麼多天的風之後，NYPD真的開始收繳地獄廚房裡、被蜘蛛女散發下去的蛛網手雷了。
蜘蛛女今天將要出現在那裡……可到現在格溫都沒有想好，如果警察只是追捕自己還好，如果NYPD要對蜘蛛女論壇的志願者們也用硬手段，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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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徐護著佩珀·波茲上車的時候，甚至還戴上了一副墨鏡——私底下教授也是要臉的，那天對格溫·斯黛西的公開表白也是實在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氣，他最後是滿臉紅著從電視台里出來的。
出來之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真是燙的驚人！
所以今天教授可不想再體會到被當做珍稀動物圍觀的「樂趣」了。
佩珀·波茲看著雷蒙德如臨大敵的樣子，倒是半分也笑不起來，她現在心裡滿是憂慮，如果ESU決定把皮球踢回斯塔克工業，那相當於所有壓力都還是在自己身上……
——托尼的名譽、自己的名譽乃至雷蒙德這個傢伙的名譽……
由於雷蒙德·徐的出現，斯塔克一直專註於他的科研，同時也想著給後人留下些什麼，因此沒有去干那些狗屁倒灶的荒唐事情。因此，自從奧巴代亞被免職后，小辣椒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樣擔憂的目光了。
兩人都上了車，雷蒙德打開自己開發的語音屏蔽設備，只將對話保留在自己和小辣椒之間：
「徐……」小辣椒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希望你不要以為我的態度是針對伱和你的女朋友，實際上我只是……你也知道我只是秘書出身，所以我很看重斯塔克先生交給我的職責，我得擔負好它。」
雷蒙德看著女人真誠的眸子，嘆了口氣：「我明白，我們現在都是身不由己……」 「說真的，徐，你要對我說真話！」小辣椒看著雷蒙德的眼睛強調道，「你和那個女孩兒，叫……？」、
「格溫，格溫多琳·麥可欣·斯黛西。」雷蒙德輕輕地為小辣椒補上他要說的話。
「對，你對格溫，你沒有用規則外的手段吧？」
「這似乎不重要吧……」雷蒙德嘆了口氣，「瓜田李下的道理，我是老師，她是學……」
「不！」小辣椒看著雷蒙德的眼睛，繼續強調道：「對於外界不重要，可我想知道……我必須要知道斯塔克工業的另一個輪值CEO是什麼樣的人。」
雷蒙德這下子正襟危坐了起來，他嚴肅地看著小辣椒：「不，我和格溫絕對是自由戀愛的。」
「那就好……」小辣椒嘆了口氣，這個社會從來不缺能人，尤其是在他們這個層面，有能力有背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你要選定一個人來擔負一份責任，那就要首先確定他是可靠的。
她……以及托尼·斯塔克，曾經認為幫助他們對抗奧巴代亞·斯坦的雷蒙德·徐再也可靠不過了，當時讓雷蒙德上位也是斯塔克工業里裡外外所有人的意思。
但事情發展到今天，她就有點認不清雷蒙德的真面目了。
小辣椒到現在還不知道托尼已經身患絕症的事情，但她對於自己的職責——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麼颯爽英姿敢於承擔，都是擔憂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格溫一樣，都有點恐懼自己所要面對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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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徐和威爾遜·菲斯克合作時期，曾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合作內容——
他為斯塔克工業制訂了「減費增效、服務外包」的方針，以在企業的「賽道轉換期」控制成本，降低風險，因此，雷蒙德讓菲斯克承包了斯塔克工業在紐約地區的一應安全業務。
儘管隨著師生戀爭議的波瀾泛起，雷蒙德「黯然」下台，鍊金術士公司所承包的斯塔克工業安全保障業務被新近抵達紐約、獨自執掌斯塔克工業大權佩珀·波茲重新轉回給了信得過的自己人哈皮·霍根負責……
可金並也在這個過程中，向斯塔克工業的安防部門趁機打了不少自己的釘子！
世界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是人們口耳相傳的信息，只要有門路、也願意動用手段，你就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對於神盾局和金並來說就更是如此。
因此，在經歷了一長串賄賂、腐化、美人計之類的操作后，金並和西特維爾成功地將哈皮身邊的一位秘書拉下了水，讓他在不經意之間交出了斯塔克工業所有高管近期的出行安防計劃。
——金並所做的到這裡也就結束了，雖然他願意幫助西特維爾扳倒雷蒙德·徐，可幫忙也得有個界限。再加上他本人試圖兩面下注的本性，他便只是將情報轉發給了西特維爾，然後一言不發。
西特維爾自然也明白金並的意思，神盾局雖然被關停了，但九頭蛇的刺殺小隊卻還能完整運作。
如果說刺殺雷蒙德·徐要顧慮會不會驚擾到他背後的美國政府乃至別的什麼西特維爾、皮爾斯都看不清楚的神秘勢力——當然，這純屬是教授的扯虎皮做大旗嚇到了神盾局這幫疑神疑鬼的傢伙們而已。
但與此相比，刺殺佩珀·波茲，可就沒那麼顯眼了！
且不說相比這個神神秘秘、突然崛起的雷蒙德·徐，和在一系列事件中影影綽綽出現在他身後的白宮乃至神矛局的身影——神盾局對佩珀·波茲背景資料可是掌握得一清二楚，不存在誤判或是被嚇住導致不敢下手的可能。
再加上，美國一年意外死掉的高管總裁總有那麼十幾、幾十個的，憑什麼你佩珀·波茲就特殊？
所以，即使小辣椒遭遇刺殺，也沒什麼好稀奇的——而且相比那個不知道掌握著多少底牌的雷蒙德·徐，看起來小辣椒可是個更好下手的目標！
畢竟神盾局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上次由朗姆洛帶領、由「冬兵」支援的神盾局特戰小隊是怎麼折在教授的腳底下，甚至冬兵本人都被抓走了的。
傑克·羅林斯通過M2010狙擊步槍的10倍瞄準鏡注視著佩珀·波茲和雷蒙德·徐所乘坐的寶馬車駛進帝國州立大學的校園，嘴角輕輕地咧了咧：
「目標來了，行動可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