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158章 刺殺佩珀波茲（1）
第158章 刺殺佩珀·波茲（1）
雷蒙德堪稱是不管不顧的聲明，自是在美利堅的媒體界、商界乃至政界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他本人發完聲，倒是閉關了起來誰也不見，可這也阻礙不了他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變成一個傳奇。
在整個西方，如此重量級的人物，上一個還是英國國王愛德華八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大英帝國的帝位，引得舉世嘩然，乃至於當時的德國元首都為之側目——與今天的雷蒙德·徐為了格溫放棄了斯塔克工業總裁和帝國州立大學教授的職位相比，堪稱是前有古人、後有來者。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民們翻開雷蒙德·徐的履歷，指著教授那牛津大學畢業的學歷說：「看，不要江山要美女，英國佬這事兒果然是有歷史傳統的！」
底下評論區跟帖回復：「可一個飛機場無論如何也算不上美女啊？」
——只能說幸好格溫最近忙著沒時間一條條翻評論了。
當然，也就是從這次演講開始，媒體真真愛慘了這位紐約的「無冕之王」——現在喬納·詹姆森都開始如此稱呼他的最大讚助人了。
雷蒙德總是能為媒體創造話題和流量，而這些話題和流量在這個還未被超級英雄塞滿的世界總是能夠引人注目，從他一個人身上挖出來的新聞可以養活整個紐約的大小媒體整整一年，乃至於有不少瀕臨失業的記者都因此而起死回生。
他們恨不得給雷蒙德塑個半身像把他請回家，每日晚餐之前向他禱告：「求求您了，再弄幾個大新聞吧，這樣我的年終獎就有著落了！」
雷蒙德看上去魯莽的「公開告白」同時也讓紐約市民們紛紛議論起來，他們爭論著格溫·斯黛西的孰是孰非，並且時不時感慨一句——「雷蒙德·徐這樣的戀愛腦倒是真的舉世罕見」。
儘管還有不少報紙聲嘶力竭地渲染雷蒙德·徐是一個欺騙無知少女的衣冠禽獸，但教授大膽直率的告白確實讓他在性格本就大大咧咧的紐約乃至全美廣大受眾那裡得到了一副相對來說還算是不錯的名聲。
「從此之後，我將自由，並作為普通人去追逐我所看到的光。」
聽聽這話！若為愛情故，財富和地位皆可拋，這可是21世紀，人們多久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傻蛋」了？
又多久沒見過如此真誠的「傻蛋」了？
信奉「家庭、榮譽、責任」的美利堅保守主義純愛戰士們應聲倒地，少女們為年少有才的教授歡呼和尖叫，紛紛開始嫉妒格溫是怎麼撩到了這樣的男朋友——
除此之外，人們對格溫·斯黛西小姐的風評也開始隨著雷蒙德·徐演講的傳播直線上升，至少已經沒人再將格溫視作「心機上位」的典範大加鞭撻了。
——儘管他們甚至沒有和格溫見過面，更別提相處過。可語言是有魅力的，雷蒙德的語言無疑讓格溫·斯黛西在人們眼中充滿了魅力。
人們甚至找到了格溫那個不怎麼說話的互聯網賬號，用各式各樣的郵件塞滿了她的信箱，逼得少女趕緊註銷跑路，還順帶感慨一句幸好自己老早就把蜘蛛女的社交賬號和格溫·斯黛西的社交賬號分開了。
西特維爾看著輿論甚囂塵上地要求斯塔克留任雷蒙德，說他們信得過一位願意為了「妻子」拋家舍業的男人，相信他也不會辜負股東們的信任——這話實在是把光頭特工氣得火冒三丈。
雷蒙德·徐現在正受到斯塔克工業安防體系的保護，他們原有的計劃是讓斯塔克不得不踢掉這位精明的教授，然後再以最小的代價對他動武。
畢竟現在神盾局還在事實上的「關停」狀態，公開行動有可能招致美國政府的猜忌，所以要把影響範圍儘可能控制在最小。
蛇盾局還得想方設法繼續「寄生」在超級大國的軀體上，用美國的血肉餵飽自己的野心呢，掀桌子怎麼行！
但現在這個情況，雷蒙德居然能在師生戀被視為絕對禁忌的美利堅，依靠所謂的「真誠告白」絕地翻盤，真是讓西特維爾抓破腦袋都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的。
美利堅合眾國國力的強大讓特工們逐漸從智勇雙全的全能性人才，退化成了只會動用野蠻武力的跳樑小丑，當武力沒法解決問題時，他們便開始麻爪起來——
西特維爾不敢問策於亞歷山大·皮爾斯，那將暴露他把所謂的「瓦爾基里計劃」搞砸了的事實，於是他便只能問策於自己的新任智囊威爾遜·菲斯克先生了。
穿著白色西裝正在戶外咖啡廳閑坐的胖子接到西特維爾的電話倒是毫不意外，他甚至還聳了聳肩： 「西特維爾先生，我們的對手雷蒙德·徐不是中東那些身穿長袍的阿拉伯『老鄉』，也不是頭戴斗笠的老實農夫，他耍弄政治和人心的手段比起我們只強不弱，我勸您還是小心謹慎一些。」
西特維爾聽著這話愈加火冒三丈——神盾局從不談判，按照以往他的性子，早就一個平A過去帶走那礙眼教授的狗命了。但如今局勢錯綜複雜，洞察計劃還只是腹稿、飛馬計劃執行得亂七八糟，就連空天母艦也只是在建造第1艘原型機。
在這樣的狀態下，九頭蛇確實還不能再在美國政府面前全面暴露自己。
因此，當亞歷山大·皮爾斯和西特維爾們拿捏不住雷蒙德·徐到底在多大程度上代表美國政府的意志，拿捏不住他背後究竟站著誰的時候，就不得不投鼠忌器了起來，甚至於開始耍弄自己並不擅長的政治手段。
「我早就說過，皮爾斯先生攻擊雷蒙德·徐是師生戀的計劃並不會收到半點成效，這件事實在可大可小……」金並嘆了口氣，「只是連我也沒想到，徐那傢伙居然能絕地翻盤，他甚至把自己的劣勢一轉化身為優勢。」
西特維爾也沉默下來，或許金並還稍微懂一些「真愛」的價值，畢竟他還沒進化成親手扼死自己妻子和孩子的完全體，但西特維爾這種孑然一身的特工就完全不懂雷蒙德·徐的思想感情了。
兩人都沉默了一陣，還是西特維爾率先打破了沉默：「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在政治行動中，你所作出的每個出招都是有利有弊的。」金並不去直接回答西特維爾的問題，反倒是帶著光頭特工兜起了圈子，「你別看雷蒙德·徐這次的行為出人意料，看似也帶來了一時的好處，但也一定會有相應的弊端。」
「弊端？」也許是在皮爾斯身邊跟久了，西特維爾自覺地當好捧哏。
穿著白色西裝的胖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的手下為他披上風衣，他握著電話，聲音沒停：「我們這一套組合招下來，雷蒙德也差不多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或許他還能繼續和我們周旋，但他把太多無關的人帶進這場生死之爭了……」
金並冷笑了兩聲：「所以，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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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波茲焦頭爛額地看著紐約斯塔克工業臨時總部大樓下聚集的記者，小辣椒第一次開始哀嘆自己怎麼是這樣一個勞碌命。
給托尼·斯塔克擦屁股也就罷了，畢竟她對托尼也算是芳心暗許已久，兩人現在除了沒有夫妻之名外，夫妻該有的所有都有了，操心再多也是照管自己家的事兒。
她本以為雷蒙德·徐是個省心的，甚至能幫自己管好托尼——這樣自己就終於可以在整日緊繃中喘一口氣。
但沒想到這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整天裝作老成，拉下偽裝的面具，居然是和托尼一個樣子、一個德行！
雷蒙德·徐的發言事先並沒有告知過小辣椒，而小辣椒也滿心以為雷蒙德會按照他們商量好的「否認事實」的方式回應媒體——可他沒有！
儘管有那麼一個剎那，佩珀·波茲看著雷蒙德·徐在電視上真誠的黑色眼眸時，也不由得心弦觸動，但她畢竟還是斯塔克工業的輪值CEO，她必須將托尼的利益、斯塔克工業的利益放在首位，這就要求她克服自己的情感。
所以她轉過身去，無奈地搖頭：「看吧，你倒是成功把你的小女友的名聲撈了回來，連帶著你的聲望都好了不少……」
小辣椒的聲音驟然提高：「那我和托尼的呢？你又何嘗不是把我和托尼也逼入了兩難的抉擇之中？」
「現在恢復你的職位不是，不恢復也不是，做什麼都會招人罵……」小辣椒又轉過身去，背對著雷蒙德捂著額頭，唉聲嘆氣道：「天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許我應該辭職。」
「波茲女士——」雷蒙德站起身來，「至少明哲保身、及時和我切割，對於斯塔克工業來說，算是個中策吧？」
「切割？」小辣椒皺起眉來，又搖了搖頭：「這已經不是我們想不想切割的問題了……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和托尼都沒法控制它的走向了。」
「不論如何……」佩珀·波茲重新振作起來，「我現在要去帝國州立大學一趟，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們和我們得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