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2章 潛雷炸響
第152章 潛雷炸響
在美利堅合眾國，有兩場颶風正在肆虐。
這兩場颶風由一對瀕臨分手的情侶發起——這對情侶一個叫雷蒙德·徐，一個叫格溫·斯黛西。
許是這倆人膩在一起的時候都忘了彼此的志向，也許是他倆在一起影響了各自「拔劍」的速度——自從那晚分開后，兩人就立刻一個接一個地掀起席捲整個紐約、乃至整個美國的大浪。
雷蒙德·徐發起的聲討神盾局的風暴席捲了全美，人們紛紛開始討論「洞察計劃」、「回形針行動」、「太陽風計劃」、「神盾局監聽辦公室」這樣的名詞。媒體們長篇累牘地報道神盾局曾經在世界各地犯下的惡行。
最近，一個叫艾迪·布洛克的記者從已經按規定公開的美國政府保密文件中挖出了一個名為「MK Ultra」的洗腦計劃，該計劃從50年代開始就由神盾局開始執行，這個計劃明面上的目的旨在於「培養忠誠於美利堅合眾國的人才」，但——
布洛克很快發現，當年的神盾局所謂的「培養忠誠」，根本就是動用化學藥物強行洗去一個人的神志甚至記憶，把他變成「為我所用」，只知道聽從命令的奴隸和機器人！
1953年開始，MK Ultra正式開始在精神病患者、囚犯、癮君子和妓女身上進行試驗。其中，一位肯塔基州精神病患者被餵食一種強烈的半人工緻幻劑和精神興奮劑整整174天。
除了以上反抗能力較弱的社群外，後來，神盾局甚至在CIA和FBI僱員、軍人、醫生身上測試服后反應——
著名作家肯·克西，幫派分子詹姆斯·約瑟夫·巴爾傑等人都曾自願或被迫地參與實驗，但大部分受試者皆沒被事前通知。
大批或真或假的「當年的受害者」站了出來，開始一直指責要為此負責的神盾局官員。這場風暴很快開始偏向「矯枉過正」的方向，甚至於已經退休在家、卧病不起的佩姬·卡特都被人挖出來曾在神盾局效力——
於是，可憐的老太太門外的街上堆滿了抗議的人群，他們幾乎從早鬧到晚，以至於佩姬·卡特的子女連夜給他們的母親和祖母的房子裝上了厚厚的隔音棉和吸音板，以保證老太太的睡眠。
佩姬·卡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年曾經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神盾局居然變成了美利堅合眾國公民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老太太著實傷心，以至於一連很多天一句話都沒有說。
雷蒙德·徐坐視在這場自己發動的風暴之後，看著政客們為了選票和流量也紛紛加入進去搖旗吶喊，不由得冷笑——
這些流量多一分，亞歷山大·皮爾斯的日子就難過一分！
至於尼克·弗瑞乃至佩姬·卡特……沒有辦法，他們只是正義事業中不得不犧牲的個體……而且，說到底，現在不還沒人、也沒有勢力能對這兩人產生實質上的、生命的威脅么？
更何況，拋開稍顯無辜的佩姬·卡特不談，尼克·弗瑞手下的神盾局做了多少腌臢事情，他這個局長心裡難道就真的像是好萊塢電影里刻畫的一點都不知情么？你尼克·弗瑞的命是命，那些在中東和南美慘死的孩子和孕婦就不是命？
所以教授鐵血無情地認為——至少，對尼克·弗瑞的同情毫無必要。
而格溫·斯黛西——她發起的那場風暴規模更小一些，但激烈程度卻一點都不下於前一場風暴。
媒體的注意力全都被雷蒙德·徐引起的風暴給吸引了去，而市民們的情緒則全被雷蒙德·徐引起的風暴給調動了起來，格溫誤打誤撞地選擇此時下場，卻恰恰是給這猶如乾柴烈火般的群體情緒點了一把火！
於是，紐約市——至少是半個紐約，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習慣於應對這種大規模混亂的FBI和NYPD則開始分身乏術，至少FBI不得不抽調大量警力趕赴華盛頓特區、趕赴波托馬克河，保衛被人群圍攻的神盾局三曲枝總部，同時也避免神盾局失控，從而出現大規模暴力事件。
於是，在媒體的忽視和FBI的力所不能及時，紐約市內便開始風起雲湧起來。
也許連雷蒙德·徐和格溫·斯黛西兩個始作俑者都沒想到，他們發動的一場席捲上層、一場席捲下層的風暴能這樣完美地配合在一起——
儘管他們事前沒有經過任何溝通，甚至格溫只是憑著自己從雷蒙德那裡學到的三兩招「三腳貓功夫」在行事。
——但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或者更加玄妙的東西，他們就是這樣形成了一次完美的合招，直接攜起手來，把各自的對手逼到了懸崖邊上。
可亞歷山大·皮爾斯和威爾遜·菲斯克這樣的聰明人又怎麼能夠容忍自己被逼到懸崖邊上呢？
可龐大的神盾局和綿延其實多年的、代表著混沌邪惡的九頭蛇又怎麼會任由自己被逼到懸崖邊上呢？
他們的反擊還只是尚未展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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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美國各界對神盾局一片喊打喊殺聲中，就在紐約市的志願者們開始組建自己的巡邏隊時，紐約小報間，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開始不脛而走。
帝國州立大學教授、職工代表董事，評議會副評議長、參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首席顧問、斯塔克工業現任首席執行官雷蒙德·徐，疑似與自己的學生格溫·斯黛西曝出戀情！
紐約市大眾還沒來得及對這個消息作出更多的評價，但資本的嗅覺比所有人都靈敏——斯塔克工業的股價已經應聲而跌，多個交易所內流傳著斯塔克工業董事局主席托尼·斯塔克將要「換帥」的消息。
之後反應過來的才是社交媒體。 那些沒從雷蒙德·徐掀起的「擊倒神盾」風暴中分到一杯羹的媒體們開始聞風而動，很快，就有人扒出了格溫·斯黛西的個人信息——
帝國州立大學在讀，普普通通，她的履歷上沒有絲毫可以吸引人的地方——甚至那些該死的媒體到現在還挖不出她的家庭背景。
但這一引起媒體憤怒、記者憤慨、讀者唏噓的事實卻讓好事者對這個新聞愈加有興趣了起來，人們紛紛問著同一個問題——
她是誰？是怎樣的一個學生，能讓美國政治目前的風雲人物、年方不過二十四五的「金童」雷蒙德·徐選定了他的「玉女」？
格溫得到這個消息的時間並不算快，甚至還算慢的。但金髮少女剛剛步入帝國州立大學，就以蜘蛛感應察覺到了周圍人對她不正常的關注。
重新恢復到「單身」狀態的格溫變得重新敏感了起來，也因此，她的蜘蛛感應也隨之變得靈敏——現在，少女幾乎可以讀出人群對她的關注，乃至於聽到那些議論紛紛的竊竊私語：
「她這個樣子是怎麼攀上那樣的高枝的？還是雷蒙德·徐的行為不正？」
「我看她也不是什麼好女孩兒，可能這就是『沙灘』配『狗』，天長地久吧？！」
「也不好說，也許格溫是無辜的呢？」
格溫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她瞪了一眼議論的那兩個女生，卻沒想到對方反倒趾高氣昂了起來：「師生之間關係不正的混蛋，有什麼理由瞪我們？」
格溫驚怒交加，少女的羞憤之心一下升騰而起，她趕緊低下頭，試圖趕緊進入教室，以避免來往的人群把這件事徹底引爆，可卻沒想到這個消息已經傳播得廣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格溫剛剛走進教室，便看到了對她怒目而視的奧克塔維斯教授——這位教授在很久以前曾因為雷蒙德·徐的保證而放過了在他課上遲到的格溫·斯黛西，現在他知道了，這壓根就是情人間的互相袒護。
奧克塔維斯不便於以自己的身份發表什麼言論，但台下的學生可就管不了這麼多了——一個空水瓶飛了過來，格溫依靠蜘蛛感應輕輕躲過，便聽到了滿堂響起的罵聲。
那罵聲中含著的詞語甚至令少女不寒而慄，她愣住了幾秒，趕忙跑出教室。
少女剛剛跑出教室，便難以置信地停留下來。她大口喘息著，平息著自己的地下戀情突然被曝光的驚恐——儘管在決定和雷蒙德在一起時，格溫就做過這樣的準備，但她還是沒想到這一天的到來會這麼難堪。
「格溫·斯黛西小姐！」兩個校警匆匆趕了過來，他們緩步小心靠近彎下腰，臉對著地面大口喘息的少女，看著她掛著粉色挑染的金色長發晃動著，小心翼翼地說：
「校長先生找您，格溫·斯黛西小姐！」
格溫劇烈地喘了幾口氣，然後抬起頭來。少女以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她嘗試用最沉穩的語氣與保安對話：
「是嗎？什麼時候？」
但顫抖的聲音卻將她毫無保留地出賣——做好了準備是一回事，但事情爆發之後害怕不害怕，卻又是另一回事。
這是格溫·斯黛西第一次以格溫、而非蜘蛛女的身份面對這樣大的麻煩——
儘管在剛剛成為蜘蛛女時，格溫就恐懼這個身份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但她從未想到過，是以這種形式、在這種時候。
兩個校警對視了一眼，他們靠近了一步，將圍觀的學生擋開：「校長先生也約了您的導師，他要求你立刻前往他的辦公室。」
「雷蒙德·徐？他也在？」格溫的聲音比剛才更平穩了一些，聲線中的顫抖也少了些。
在得到了校警們肯定的回答后，格溫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一般：
「那好，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