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0章 尼克弗瑞的國會艱難一日
第140章 尼克·弗瑞的國會艱難一日
如前脫口秀主持人所說，雷蒙德·徐目前確實身在國會，但他目前所在忙的和911消防員的事情可真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實際上，教授正忙著以折磨尼克·弗瑞為樂，這個總是以謎語折磨各路超級英雄的混蛋，現在正落到「政治俠」手中。
「我想，自南北戰爭之後，神盾局可能是美利堅合眾國最大的笑話！」雷蒙德斬釘截鐵地在一長串國會議員前，先聲下了斷言：
「尤其是冷戰後，神盾局在任何事務上都幾乎沒有起到正面的價值，他們坐視美利堅合眾國被拖入恐怖主義的泥潭，每年花費著大筆預算！」
雷蒙德將一份預算報告狠狠地拍在桌上，順帶還回過頭和台下的辛西婭·陳對視了一眼——那正是IRS為他出具的神盾局開支報告：
「研發費用達到一千萬美元的靜音全地形步兵戰術增強系統。」雷蒙德冷笑一聲，揚起手中列印出的大幅照片：「各位議員們想知道這是什麼嗎？」
坐在台上台下的議員們心有戚戚焉，參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的人當然也沒少干類似的事情，只不過這次恰好輪到尼克·弗瑞倒霉而已。
徐教授聳了聳肩：「如果各位議員熟悉工地的話，想必也應該很熟悉工地上的電機助力手推車。」
台下一下子轟然笑出了聲，尼克·弗瑞卻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一隻手甚至跨過椅背搭在後面，顯得毫不在意。
「先生們，你們都知道，按照保密規則，我有權調整公開的財務收支數據。」黑人局長帶著濃重的RAP口音說著，「神盾局還有許多必須對社會保密的研究項目，這些保密的研究項目，恕我直言，徐先生，您並不具備接觸的資格。」
「哦？」雷蒙德環顧靜寂的全場，呵笑了一聲：「據我所知，斯塔克工業和神盾局的合作並不在少數，前CEO、犯罪嫌疑人，已故的奧巴代亞·斯坦倒是給我們留下了不少有關的證據。」
雷蒙德伸了伸手，示意自己的秘書將一旁的電視打開——他在此不是來挑戰國會和政府的，沒必要用斯塔克那樣的方式，用自己的手錶來控制場內無線設備，以顯示自己的技術能力：
「中東，神盾局與極端組織十環幫的交易場景，他們將大批斯塔克工業的武器交給了這個恐怖組織，而據我所知，襲擊安東尼·斯塔克先生的恐怖組織，就正是這個十環幫！」
「英國，他們資助了愛爾蘭共同軍，這支武裝多次對倫敦展開了恐怖襲擊，這是奧巴代亞·斯坦總監記錄下，賣給這支極端組織的LAW式火箭筒的數量，這是火箭筒被用於襲擊我們的英國盟友的畫面。」
「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構成非常複雜，而外交里不存在絕對的敵人和朋友。」尼克·弗瑞狡猾地反駁道，「教授，您所提出的證據只是我們為了打擊競爭對手，讓不得不採取的『惡行』。」
雷蒙德眯起了眼，他只道尼克·弗瑞是個謎語人，但沒想到這位黑人局長把CNN和《華爾街日報》那顛倒黑白的本事學了個十足十。聽到這裡，他也不再多說，只是把文件向前一推：
「那好，就讓我們來說說神盾局自己的問題。」
雷蒙德早就做好了尼克·弗瑞是一顆鐵打的銅豌豆的準備——能爬到這個階梯上的美國官僚往往都嘴硬得驚人：
「神盾局多個部門長期在低效率中運行——」雷蒙德脫稿即可念出自己的報告：「除了參與不正當金融交易，欺騙IRS，與恐怖分子交易之外，有證據顯示，神盾局的資金長期流向海外多個不正當的雇傭兵組織，他們甚至動用雇傭兵對美國公民進行謀害。」
伴隨著雷蒙德的話音落下，屏幕上出現了一幅照片：
「這是數周之前，IRS特別行動隊成員在弗吉尼亞州遭遇一支雇傭兵組織伏擊的畫面，經過國家情報總監辦公室和國土安全部的調查，我們發現這支雇傭兵聽命於這個人——」
徐輕點了一下遙控器，一張中年白人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上——尼克·弗瑞的目光不禁閃爍了一下，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這麼快查到這個人——
「喬治·巴托克！」雷蒙德·徐強調道，「前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特工，退役后加入雇傭兵組織，后因為與愛爾蘭共同軍、查德反叛武裝有聯繫，而先後被英國軍情六處和法國對外安全總局列為危險目標。」
尼克·弗瑞一言不發，倒是坐在他身旁的瑪利亞·希爾搶先反駁：「這和我們今天的聽證會有什麼關係，教授閣下？」
雷蒙德瞥了一眼擺出一副嚴肅相的希爾副局長，輕嘆了口氣——認真做事不多說話且忠誠的希爾倒是個很好的人才，只不過，如果自己不摧毀尼克·弗瑞在她心中的地位的話，恐怕也沒法收服這位精幹特工。
「經過IRS的情報網路，再加上斯塔克工業和我本人的一點點技術手段，我們發現了神盾局最近一筆開支以尼克·弗瑞局長個人的名義被轉出，這筆款被打到了弗瑞局長母親鄰居的賬上——」 瑪利亞·希爾看著雷蒙德對自己笑——男人的笑容冰冷得像是水一般：「我與當地警局取得了聯繫，發現這位所謂的『鄰居』早已經躺進棺材了。」
「隨後這筆款在開曼群島的幾十個公司轉入轉出上百次。」雷蒙德聳了聳肩，「基於神盾局自己的技術，我開發了一種程序，能忽略諸如尼克·弗瑞局長這些自作聰明的傢伙的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掩蓋……」
「我發現，這筆款子最終全部轉到了喬治·巴托克的旗下。」
「敢問我的弗瑞局長——」雷蒙德挑釁地看著尼克·弗瑞，「與一個在美利堅合眾國領土上發起公開恐怖襲擊，且襲擊IRS的雇傭兵產生如此大額的往來，該不是因為他和你的母親有不正當關係吧？」
台上台下一起鬨笑起來，瑪利亞·希爾沒有把雷蒙德·徐對局長的侮辱當回事——只不過，忠於原則的副局長實在也不喜歡這樣的行為。
「如果你想激怒我的話——」尼克·弗瑞粗聲粗氣起來，「我建議您……」
「最好不要這麼做？」雷蒙德·徐先聲奪人地打斷尼克·弗瑞的話，他沒給神盾局局長一丁點反駁的空間：
「除此之外，一個名為『冬日戰士』的個人或恐怖組織過去幾十年來長期威脅著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我們甚至相信他與約翰·肯尼迪總統的死有關，這是神盾局職責內的事，但……」
「還有紅色帝國間諜機構『紅房子』對我國發起的多次攻擊，包括這個間諜機構偷竊斯塔克工業武器的行為……而神盾局做了什麼呢？招攬了『紅房子』旗下的特工娜塔莎·羅曼諾夫，而並沒有按程序對她本人進行審查。」
「從技術的角度來講，神盾局領導的多項開發計劃不透明程度遠超想象；從人道的角度來講，我們在神盾局設在南美的幾個實驗室中發現了他們在志願者不知情的情況下向志願者和CIA特工的體內注射藥物的非法試驗。」
雷蒙德嘆了口氣：「除了邪惡以外，神盾局幾乎沒有完成過任何正常的工作。」
尼克·弗瑞嘗試反駁什麼，但他正打算說話時，台上的聽證會主席卻舉起槌子「咚咚咚」地連敲，止住了局長試圖反駁的舉動。
「不過——」雷蒙德看向一旁的尼克·弗瑞，他笑了起來，連帶著讀報告的聲音都樂呵得顫抖了起來：「儘管我們發現神盾局有如此多的職能部門未能履行其義務的同時，破壞著聯邦其他部分的工作，同時消耗了大筆國家財產，但神盾局至少還有一個部分是正常工作的。」
「是什麼？」瑪利亞·希爾追問道，在這樣的聽證會上被貶低成這樣，她這個神盾局的副局長自然也是面上無光。
「空調系統正常工作，副局長和局長閣下！」雷蒙德·徐抑揚頓挫地回答道，「儘管神盾局那些亂七八糟的職能都未能起效，但過去幾十年內，它的空調系統確實一直保持最完美的運作狀態，讓我們為分管空調系統工作的尼克·弗瑞局長本人鼓個掌！」
尼克·弗瑞的黑臉氣憤得發紅起來，台下稀稀拉拉地響起掌聲——幾秒后竟然成了掌聲的大聯歡。
「我的發言到此結束，主席閣下。」雷蒙德站起身來，對台上的議員們彎腰致意，然後他翻開自己的發言本：「讓我看看啊——接下來還有包括能源部、CIA、國防部、司法部、內政部、農業部、商務部、勞工部、衛生及公共服務部、住宅及城市發展部、運輸部、能源部、教育部、退伍軍人事務部在內的十幾個部門要對尼克·弗瑞局長發起質詢——」
尼克·弗瑞額頭和脖子上的汗一起滴下來，他用憤恨的目光看著雷蒙德，一言不發。
「祝您好運，我的局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