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第139章 攻破堡壘的最好方法
第139章 攻破堡壘的最好方法
這種空頭支票當然也換不來老奸巨猾的威爾遜·菲斯克的效忠，金並不發一言，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對面的西特維爾。
成竹在胸的特工被黑幫頭子盯得有些發毛，他提高了聲音，聲線也嚴厲了幾分：「威爾遜·菲斯克先生，這可是神盾局的合作，您要考慮清楚是否接受我們的建議。」
「那讓我把話說明白點！」金並同樣提高了聲音，「雷蒙德·徐是我的商業合作夥伴，我不能公開背叛夥伴，從撒迪厄斯·羅斯旗下跳到雷蒙德·徐旗下已經讓我的信譽在華府大減了！」
這老謀深算的胖子如此說，倒完全不是為了忠誠或是什麼美好的東西——純粹是出於自保而已！
華盛頓和華爾街能容忍金並這樣的黑幫頭子改換門庭一次，未必就能容忍他改換門庭第二次！更何況，現在神盾局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即將面臨國會召開的問詢聽證會。
在這樣一種狀況下，這群傢伙到底能不能贏得這場政治鬥爭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在消息靈通的威爾遜·菲斯克那裡，他也是隱約知道九頭蛇的存在的。
而九頭蛇在政治上的信譽可以用俄國人的外交信譽來形容——
實在是爛得人神共憤啊！
這樣一種情況下，誰和神盾局這幫傢伙合作，難道不是神經粗大傻得可愛么？
西特維爾特工不悅起來，這麼多年來，還沒人敢當面拒絕神盾局的提議——神盾局的作風就像這個霸權帝國的作風一樣，我願意合作，那是我賞給你的；你要是敢期待什麼回報，那對不起，三個字：
不可能！
這樣蠻橫的神盾局在一個紐約黑幫頭子面前吃癟，特工的憤慨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我必須要告訴您，您可能覺得現在神盾局遇到了一些麻煩，但神盾局——」西特維爾的聲音堅定而自大：「依然是那個神盾局，我們有權力和能力懲罰一切目標。」
「不要成為我們的目標，菲斯克先生。」西特維爾的目光直視著金並。
菲斯克呵呵笑了一聲：「在現在的紐約，你們的威脅可沒什麼實際效果。」
西特維爾咬牙看著金並，但還沒等特工發怒，金並便笑呵呵地補上一句話：「而且我也沒打算成為伱們的目標。」
「什麼意思？」西特維爾疑惑起來。
「你們要的無非是扳倒雷蒙德·徐，對吧？」金並循循善誘著，「你們要的也並不是我的幫助，而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西特維爾有些疑惑地看著金並，對金並的話，他只是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靜候著他的下文。
「你們大概會以為雷蒙德·徐的弱點是他的學生，大概還想從他和他的學生的關係上做些手腳。」金並甚至都懶得去看西特維爾那張青得發黑的臉，「對他來說，這雖然是個難搞的問題，但並不算是真正的殺招——」
說到這裡，金並循循善誘道：「你想想，雷蒙德·徐真正的、最大的依仗是什麼……或者……」
胖子的聲音低沉：「是誰？」
西特維爾皺起眉來，半晌，他才作出答覆：「國家情報總監史蒂芬妮？」
金並搖了搖頭：「不，再想想。」
「雷蒙德只不過是史蒂芬妮用來進行情報和國防機構改革的工具而已，讓我猜的話……依仗……」
「是托尼·斯塔克！」彷彿是懶得再看西特維爾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答案的醜態，金並主動回答了自己的設問句：「雷蒙德·徐是斯塔克工業的CEO，他最大的依仗自然是托尼·斯塔克。」
「所以？」
金並嘆了口氣，彷彿是對這群腦子裡都是肌肉的特工失瞭望，便不再搞什麼循循善誘：「托尼·斯塔克是個自大且幼稚的、毫無政治頭腦的蠢貨，他可忍受不了一個和自己同級的天才挑戰自己。」
「挑戰？可現在斯塔克全心信任雷蒙德·徐啊！」
「斯塔克畢竟經歷了奧巴代亞奪權的風波，心裡對自己的CEO究竟會如何作為並沒有底，他和雷蒙德·徐的關係中，這個信任擔保人的地位，長期是由珮珀·波茲承擔的。」
「她就像是溝通兩岸的橋樑在，如果雷蒙德·徐不危及她的地位，那斯塔克就回自認為是安全的，也就不會懷疑雷蒙德·徐會對自己不利。」 話說到這裡已經無比清晰了，就連西特維爾都能聽懂金並話中的含義，於是他接上金並的話頭：「你是說，我們對珮珀·波茲動手，嫁禍給雷蒙德·徐，就能破壞托尼·斯塔克對他的信任？」
「我把這叫做——」金並的聲音愈加低沉，顯得甚至頗有磁性：「最強壯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
兩個男人平靜地對視，都沉默了幾秒之後，突然心有靈犀一般大笑起來，西特維爾邊笑邊沖著金並搖頭：「先生，您倒是個兩面下注的行家！」
然後他雙手攤平：「所以您想要的我也能給您——鍊金術士公司和神盾局毫無關係！」
於是，在西特維爾的默許下，老奸巨猾的金並悄然在神盾局和雷蒙德之間兩面下注，他並不打算直接對教授動手，但也不想招惹神盾局——所以誰都不得罪，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方案。
於是，他為神盾局指出了扳倒雷蒙德·徐的一條路，不過，他自己可不打算把這條路付諸實行。
雷霆·羅斯倒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美國陸軍都只能說「羅斯中將在一次空難中失蹤，恐已身亡」，但根據從唐人街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神矛局前段時間在紐約港，和CIA進行了一場槍戰，好像借用核潛艇偷運走了什麼東西。
至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就不得而知了。
擺脫羅斯的金並現在要將911的責任徹底從自己身上撇開，畢竟當年雖然他沒參與進往世貿建築群7號塔樓下塞炸彈的陰謀，但無論怎麼說，自己都摻和進了羅斯那檔子爛事兒里……
於是金並掏出了電話：「嘿，理查德，有興趣接個活兒么？」
自羅斯倒台以來蟄伏許久的消防隊長頹廢地推倒茶几上的啤酒瓶子，接起電話：「菲斯克先生，我還以為您把我忘了呢！」
「上次那個活兒，你乾的很乾凈，NYPD直到今天都沒查到什麼。」在理查德聽來，金並混著電流滋啦聲的聲音竟然帶著幾分安慰，又混著幾分威脅：「還有興趣幫我繼續幹活兒嗎？」
理查德並沒回答，但金並也沒繼續說下去，他只是像是留言一般道：「如果你想好了的話，就來找我！」
扔下電話，理查德才抬起頭來，看著茶几前單腳站立的前手下：「你是說，你女兒欠了債，還被綁了票？」
「NYPD並不管地獄廚房裡的事……」那前消防員唉聲嘆氣地沖理查德抱怨，「但我聽說你和『金並』有點聯繫，所以想來求你幫忙。」
「可我也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可隊長，我真的沒有別處可去了……」那人的聲音裡帶上祈求，但他的目光里卻透露出一種熟悉的味道——隊長，總需要有個人為兄弟們赴湯蹈火的。
「我想想辦法吧！」煩惱地搓了搓腦袋之後，理查德無視了兄弟目光中的異樣，他實在是太習慣承擔這些兄弟們的期望了。
送走這位前手下后，理查德站起身來，煩躁地在房子里轉了幾圈，他已經為金並破了太多的戒，為他販送違禁藥品、為他處理幫派鬥爭、為他打理地區檢察官，乃至到最後，他為了金並將一個家庭在烈焰中滅口。
對他來說有些事已經回不去了。
他便嘆了口氣，正打算下決心時，門卻又被「咚咚咚」地敲響了——
消防隊長跑去拉開門，看清來人後，他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冷汗立時下來：「斯圖爾特先生！」
「理查德。」前脫口秀主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推開他走進那陰森的房子：「我看到了蜘蛛女給我留言的紙條，她說你也是一位在911事件中遭受到不公待遇的消防員。」
聽到斯圖爾特這麼說，理查德愈發緊張起來，他不安地搓著手，結結巴巴地反駁：「沒有！我從沒有遭受到過不公待遇！」
「別騙我啦！」老人笑得很慈祥，但這卻讓理查德愈加惶恐，「蜘蛛女還向我介紹了斯塔克工業的現任總裁雷蒙德·徐，她說他可能會幫助你們，而且我查了一下，他現在也有足夠的政治影響力，把幫助消防員的法案重新提上國會。」
斯圖爾特正色起來：「理查德，你是911的英雄，你背出了幾十個倖存者，你也是主動衝進7號塔的第一個消防員，你是英雄，我需要你——」
「需要我做什麼呢，先生？」理查德回答斯圖爾特的語氣倒顯得中氣不足。
「我需要你跟我去見雷蒙德·徐，我想說服他，如果他能在國會上為我們說話，那救助911消防員的計劃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