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38章 畢業問題
第138章 畢業問題
「格溫！」忙碌的校園裡，菲利希亞沖著格溫揮手，試圖叫住步履匆匆的少女。但她旋即發現，前面的金髮少女只是低著頭一路沉思，絲毫不搭理自己。
「格溫！」菲利希亞提高了聲音，「格溫妮，在嗎？」
剛剛結束一場考試的少女這才疲累地停了步，她轉頭過來，兩雙眼睛里滿是強撐起的兩分神氣，她甚至都懶得說一句話來回應菲利希亞，只是盯著菲利希亞看，眼神里透出想說的話——
「找我什麼事？沒事我就要先回去補覺了。」
菲利希亞走上前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我聽說你現在已經在過四年級的學位課了，你這是急著畢業嗎？」
格溫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與黑貓小姐並肩走著——兩位美少女在秋日楓葉紛紛凋落的校園裡並肩而行倒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引得帝國州立大學不少單身男性學生紛紛側目。
「自從……」格溫嘆了口氣，經歷這麼多事後，蜘蛛小姐對黑貓的防備也不像之前那樣緊張了，她放鬆了幾分戒備：「自從那以後，我就總覺得自己的學生身份是個隱患。」
「那？什麼『那』？」菲利希亞想摸摸格溫的頭髮，可卻被金髮少女靈敏地躲了過去。
她瞥了一眼銀髮少女：「就是你想的那個！」
「哦~」菲利希亞輕輕笑了一聲，「愛情的力量真是神奇，能讓以掛科著名的美少女格溫·斯黛西一個月內連續通過大二和大三的學位課考試，只不過我要採訪一下，非學位的選修課，伱打算怎麼辦呢？」
黑貓小姐的這個問題讓本就考試纏身的格溫愈發低頭嘆氣，半晌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說……」菲利希亞拍了拍格溫瘦削的肩膀，輕聲試探道：「徐現在是學校董事會的職工代表董事，還是評議會的副評議長，他幾乎相當於副校長，他讓你畢業不是很簡單嗎？」
聽到這話，格溫才終於打起精神，少女的燕眉豎了起來，她口型張得甚至有些誇張，伴隨著腦袋的搖動、金色的晃動，以及連連擺動的右手：
「不！才不要！我得自己畢業！」
「格溫！」菲利希亞皺起眉頭：「你是為了他才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的，但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啊？既然這是為了他，那讓他出一點力也很正常吧？」
「別混淆概念，菲利希亞！」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格溫一貫拎得清，少女內向的性格也讓她很少去麻煩別人：「我的學業畢竟是我的事情，和雷蒙德毫無關係，我可不想借著他的幫助通過考試！」
菲利希亞看了一眼一臉激動的格溫·斯黛西，不由得嘆了口氣——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該說蜘蛛女是過於善良正義以至於變成了蠢蛋，還是蜘蛛女本就是個蠢蛋。總之格溫在這些原則問題上的堅守真是夠讓她無語凝噎的。
於是，雷蒙德便在忙於把裝載著阿尼姆·佐拉博士大腦的計算機櫃拆分解析的同時，便被菲利希亞趁著格溫不在，強拉進辦公室，趁機大倒苦水了一番：
「你有看到最近格溫妮的狀態嗎？」菲利希亞審視著雷蒙德，而此時教授卻正摘下眼鏡揉著眼睛——任誰和內森一起趴在電腦前面一整天都受不了。
「沒注意到。」教授有氣無力地回答，「最近我忙得什麼都顧不上，格溫最近也總是不在實驗室。」
菲利希亞嘆了口氣，一臉「我為你們這小兩口操碎了心」的表情：「她在忙著畢業啊！在忙著考試！連當蜘蛛女都顧不上了！」
「我知道啊！」雷蒙德攤平雙手，「我也想幫她，可格溫的性格，你也知道……」
「於是你就罷手看著她把自己累死！」菲利希亞氣不打一處來，咄咄逼人地上前幾步，雙手撐著雷蒙德辦公桌——此時青春靚麗的貓女就好像那滅絕師太一般。
「你在帝國州立大學有那麼多身份，難道就沒想過要幫她用一下嗎？」
菲利希亞的氣聲變得強烈起來：「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了！」
「怎麼不是？！」雷蒙德猛地抓了一下頭髮以示他的手足無措，反駁起菲利希亞來：「格溫性格獨立，我以什麼身份去幫她，要麼引得她反感，要麼引得她自卑，你讓我怎麼辦？」
聽到雷蒙德這麼說，菲利希亞的態度才緩和下來——在她心裡，格溫妮可要比雷蒙德這個「狗男人」重要多了，看到他在意格溫，自己就沒那麼生氣了……
「其實你也不必這樣……」菲利希亞嘆氣間道出雷蒙德的用心：「我知道你一貫在格溫妮面前不怎麼顯山露水，甚至故意讓她出風頭，就是為了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覺得自己對這段感情有控制的能力。」
雷蒙德低下了頭，顯然是默認了菲利希亞的話。
「但格溫這人，有時候就是缺乏標準，在有些並不那麼明確的事情上，她的對錯標準其實也不如一……」
「唉……」雷蒙德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說的，但我就是害怕惹到她不開心……」 「你大膽一些啊！」菲利希亞拍了桌子：「格溫是被動的性格，你也是，你們倆到底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你聽我說，帝國州立大學肯定有亂七八糟的各種獲獎或者什麼樣的機制，能沖抵掉選修課的學分，實在不行還有免修機制，你想辦法從裡面撈點東西……」
菲利希亞連比帶劃地向雷蒙德舉著例子，教授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直到——
「哐啷」一聲，門突然被推開，格溫面色不善地出現在門口，少女的語氣更加冰冷：「你們倆都在謀划些什麼呢！」
趁著黑貓小姐還沒反應過來，雷蒙德麻溜地推鍋給對面：「這都是菲利希亞的主意，我可一點都沒摻和！」
菲利希亞的貓毛都豎了起來，她用極其怨毒的目光盯著慌忙把自己摘乾淨的教授，咬牙切齒地道：「你別讓我抓到把柄！」
轉頭來一臉求饒的架勢，一邊「嗚嗚」一邊對格溫撒嬌賣萌：「格溫妮，我這不還是想減輕你的壓力嘛~」
格溫根本不理這隻俏皮的黑貓，少女一臉冰冷地走進來，對桌后撓頭髮的雷蒙德警告道：「我畢業和論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用規則以外的手段！」
雷蒙德趕忙答應了她，格溫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退了出去——出去之前還不忘狠狠颳了菲利希亞·哈代一眼，鬧得黑貓小姐又心神不寧了起來。
看著格溫關上門，雷蒙德才沖黑貓攤平雙手：「你看，我就說我沒辦法的。」
菲利希亞一臉咬牙切齒，她此刻根本不想理這個「毫無擔當的男人」，少女怒氣沖沖地拉開門走出去，卻正好撞上了正做一臉沉吟狀、站在門口的趙海倫博士——
「博士，您怎麼在這裡？」菲利希亞霎時間又變得笑顏如花——黑貓小姐的笑容通常只針對美女。
「路過！」趙海倫頗有深意地微笑道，她看了一眼揚長而去的格溫·斯黛西，笑吟吟地回應菲利希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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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賈斯汀·漢默拿著手裡的這份文件，上面拍攝了雷蒙德·徐和格溫·斯黛西共同趕赴加州的機票。他眼睛轉了一下，手指搓了搓，才問道：「這不能算堅實的證據吧？」
「媒體報道要什麼證據！」西特維爾在電話里反駁賈斯汀·漢默，「雷蒙德也只是個24歲的年輕人，和自己的學生髮展出戀情不是那麼不可想象的事情！」
「可這到底是捕風捉影……」賈斯汀·漢默咽了一口口水，他雖然想賺錢，可也沒到非要把自己的對手打到身敗名裂的地步——
但他也是個典型的美國人，見小利而忘大義。
西特維爾在電話里沉默下來，許久之後，他才聽見漢默的那聲畏畏縮縮的答應：「好，那我試試看吧……可這種捕風捉影的證據，我可不能保證什麼有效的打擊。」
西特維爾一聽就知道，漢默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輸出全力——他大概只打算找幾個小報記者進行一輪爆料，能帶得起節奏就帶，帶不起節奏就拉倒，首先把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但西特維爾也沒指望漢默這個軟蛋能真的做到什麼，放下電話后，他便微笑著看向對面的來人：「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前菜，就看您的這道主菜成色如何了。」
金並笑吟吟地坐在西特維爾對面，胖子一開始並不回答，玩味地與光頭特工對視一陣后，才挑釁地問道：「徐和我一貫是合作關係，我又為什麼要去反對他？」
但在西特維爾看來，金並此時坐在他面前說出這句話的效果猶如是「那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得加錢！」
西特維爾輕笑了笑：「雷蒙德·徐到底也是外人，巧取豪奪了斯塔克工業，把托尼·斯塔克那個幼稚鬼騙得團團轉，但他從來不是我們自己人，我們在斯塔克工業安排的優良接班部署從來也不包括他——」
「但包括您呢，我尊敬的菲斯克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