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斯塔克博覽會
第104章 斯塔克博覽會
格溫從來在實驗室待不長，今天過來也是雷蒙德叫過來的——她那篇驚世駭俗的二作論文終於要發表了，雷蒙德正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操作一番。
當選斯塔克工業首席執行官之後，雷蒙德·徐在學校內也順利晉階帝國州立大學董事會獨立董事、兼任教授評議評議長和招生委員會副主席，簡而言之就是相當於帝國州立大學的副校長了。
這樣的地位為一個有Science二作的學生謀取一個本科畢業的資格還是手到擒來的——只要把那篇論文的發稿單位掛靠在帝國州立大學工程學院就夠了。
但當雷蒙德把這個計劃說給格溫聽時，正對著茶吧機忙活的金髮少女卻塌下了肩膀，無奈地說：「不了，我不能要的。」
「為什麼？」雷蒙德皺起眉來，「蜘蛛戰衣的數據都是你幫忙整理和收集的，我也正要依據你的作戰特點進行進一步改進。」
背對著雷蒙德的格溫低下頭去，窗外的陽光撒進來，在地上拖出少女亭亭玉立的倒影：「我總覺得我這樣對其他人不公平……」
雷蒙德一時想要反駁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難道說這樣的「學閥交易」是公平的嗎？還是勸蜘蛛少女接受這該死的社會規則？
「格溫……」雷蒙德換了一個說法、一個方式，他輕聲道：「格溫妮，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格溫一直挺著的脊背彎下去，少女轉過身來的時候正好背著光，雷蒙德有些難以看清低著頭的格溫的表情，少女的聲音很輕：
「是因為我們是所謂的『師生戀』，一旦出事，就是一起身敗名裂的下場，對吧？」
少女眉宇間流露出悲傷，她平日里總是清朗乾脆的聲音也低沉下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你的理想，我的理想，那些讓社會變好、讓人們承擔責任的承諾……都會隨之灰飛煙滅，對嗎？」
說著，平日里在外人看來總是獨立高冷的格溫·斯黛西的身軀緩緩向前傾倒，少女輕輕擁抱上她的男友，金髮腦袋在雷蒙德懷裡拱來拱去：
「我知道伱怕……」半晌，她才輕聲說：「可我也怕……」
雷蒙德能感到少女的身軀在微微顫抖——實際上格溫沒有一刻不在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蜘蛛女在所有人面前都應該是無所不能的……」格溫雙臂緊緊環住雷蒙德，讓教授一點也動彈不得。她從男人的懷抱里抬起頭，用那雙明亮的藍色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男友：
「但這件事，你讓我再想想，好嗎？」
她這樣提要求，雷蒙德又怎麼能不答應呢？固然自己的顧慮確有其理，但這件事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還是得尊重格溫的意見的。
「好吧，我答應你。」雷蒙德點點頭，「就是有些事得早做決定，否則總是隱患。」
趴在教授懷裡的格溫點點頭，少女抬起胳膊，用食指戳著自己男朋友的臉。
戀愛中的少女心情轉換得極快，一時間，格溫竟然顯得頗為自得其樂起來——和剛剛的悲傷判若兩人。
「我要去見理查德·布朗了，你有什麼建議嗎——」半晌，雷蒙德趁機摸了摸難得露出軟妹一面的格溫的臉，「女朋友大人~？」
伴隨著教授的話音落地，懷中那具輕盈的少女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發現你在我面前越來越放肆了，男朋友大人！」格溫一把將雷蒙德推開，「還有，這是在實驗室呢！」
「我的實驗室——」雷蒙德笑得露出大白牙，「那不還是我說了算！」
看著從邊牧變成哈士奇的男友，格溫無奈地捂住了額頭：「天啊，誰來給這個男人去去油！」
雷蒙德什麼都沒說，只是又把格溫拉進懷裡：「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抱著你了！」
被拉進男人懷抱里的格溫·斯黛西一臉無奈，用右手食指輕點著愛人的胸膛，一字一頓地吐槽她「人情練達、處事成熟」的導師男友：
「你成熟一些好不好！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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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倒不是很意外格溫拒絕了自己讓她提前畢業的協議——身為蜘蛛女，格溫當然有超乎常人的正義感，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地答應自己。
實際上，自己提出這個方案，沒被格溫當場呵斥，已經算是她考慮到二人的師生和情侶身份了——她也知道自己讓她畢業完全是出於保護她的目的。
她甚至還說「讓我再想想」！
從蜘蛛女的角度來想，就不難看出格溫在這件事上做出了多大的讓步——她為了保護雷蒙德，甚至居然可以開始接受這樣的「學術交易」了。 教授輕嘆了口氣，他隨即打開了電腦——要和托尼·斯塔克進行一場線上會議了。
「嘿！」斯塔克出現在電腦屏幕上，托尼依然浪蕩不羈，他甚至背對著屏幕，正在一串發著藍光的全息投影中忙活著，「徐，最近怎麼樣？」
「在跟進星鏈項目，已經籌備好開始興建多個大型生產基地了，估計要忙一陣子。」雷蒙德早已把要向斯塔克工業董事局主席彙報的事項牢記心中，「手上還有個小型高能激光器的項目，你有興趣嗎？」
「空軍的化學氧碘激光器嗎？」斯塔克沉思了一下，「他們居然把這個項目交給了你？」
「氧碘激光器還是有發展前景的——」雷蒙德字斟句酌地彙報著自己的研究成果：「它的波長不會被熔融石英吸收太多，但會被金屬很好地吸收，很適合激光切割和鑽孔，空軍已經證明使用光纖耦合線圈可以快速切割不鏽鋼和哈氏合金。」
「你的意思是？」托尼有點好奇雷蒙德的想法，於是他轉過了身來，認真聽教授說話。
「氧碘激光器的核心在激發態氧上，我們需要製備大量的過氧化氫水溶液，先與氯發生反應，產生激發態氧，由於其自發躍遷到三線態西格瑪基態被禁止，因此，能量就被轉移給了碘原子，是其受激併發出1.315微米波長的激光。」雷蒙德簡述了一下氧碘氣動化學激光器的特性。
「別廢話！」斯塔克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說你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利用聚頻磁鐵或增頻磁鐵的磁場把高速前進的電子束多次改變方向，從而把電子的動能轉為光子……」
「簡單來說，我們跳過化學反應這一步，直接使用物理方法，用磁場和加速器來直接對電子動手。」
托尼·斯塔克在視頻對面罕見地沉默了幾分鐘，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徐，你確實是個天才！」
億萬富翁兼職瘋狂科學家拍了拍自己胸前發著藍光的鈀反應堆，在遠程視頻連線中興奮起來：「你的意思是，光子和電子束互相作用，最終將電子激發為激光，是這樣嗎？」
托尼有些興奮地自問自答：「這樣的話，激光器就只需要電力，而不需要介質了，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可就是電力！」
雷蒙德笑了起來，他點點頭：「托尼，你的方舟反應堆已經幫我解決了磁場的問題，稍作改進，就可以將這個磁場變成電子加速器。」
「你打算怎麼做？」托尼·斯塔克興奮起來，以至於他都忘了自己本來要說的事情，「我隨時可以去紐約！」
「你的戰甲需要一種燒蝕用的激光器，用來進行切割，畢竟有時候救人需要切鋼筋之類的，不是嗎？」雷蒙德想到鋼鐵俠手腕上的紅色激光，不禁莞爾一笑，沒想到這東西成了自己發明的了。
「戰甲，哦對對對，戰甲！」托尼愈加興奮起來，「我差點就忘了，徐，我找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不再辦一次斯塔克博覽會吧！」
「1974年之後，我們不是再沒辦過了嗎？」雷蒙德·徐挑了挑眉，他波瀾不驚——看來雖然奧巴代亞被自己放倒了，但鋼鐵俠的劇情還是無可阻擋地向下一步走去。
「你這是什麼表情？！」托尼顯得有些不滿，「斯塔克博覽會，方舟反應堆，再加上戰甲，我們可以讓整個世界為之驚嘆的！」
「托尼，你希望我們在哪裡舉辦，紐約還是洛杉磯？」雷蒙德已經面無表情地找來自己的筆記本聽候大老闆的吩咐。
「哦，徐——」托尼顯得被掃了興一般，無奈地嘆起氣來：「你能生活得更像個活人一些嗎？」
「完成你的願望是我的職責，托尼。」雷蒙德聳了聳肩，他臉上甚至看不出絲毫表情。
「好吧——」托尼最終還是喪氣地搖頭，和這個在誰面前、在什麼事情面前都一臉面癱的無趣男人真是無話可說！
真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不是這副死面癱的樣子！
托尼無奈起來，他決定不再從雷蒙德·徐這裡取得共同科研的愉悅感——這傢伙真是把什麼事情都當做自己的任務來完成，幹什麼都沒激情，這算是他最不喜歡雷蒙德的一點了。
半晌，就在雷蒙德·徐已經開始用筆敲自己的筆記本時，托尼才最終下定決心：
「紐約，皇後區，這也是斯塔克工業的總部遷往紐約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