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第366章 請大都督下令

  第366章 請大都督下令

  衝天的火光將營地映照的如白天一樣，所有六奚部的人都無所遁形，他們驚慌失措，無處潰逃。


  六奚部雖然人很多，但他們很久沒有打仗了。


  旁邊的渤海國沒有打他們，而契丹八部聯盟成立之後，大規模的部落征戰也停止了。


  沒有戰火的洗禮，這些草原的漢子一旦潰亂，想到的只是逃跑，他們的可汗奚袞鳰慌忙之中，跨上馬就要奔逃。


  軍紀的崩壞從大黃室韋部開始的，一萬騎兵瘋狂的驅趕著女人和男人，有些士卒翻身下馬，縱情享受著他們的戰利品。


  這是草原部落的傳統，殺了男人，掠走女人和牛馬。


  這些女人，會為他們的部落繁衍人口，而人口從來都是部落強大的象徵。


  「殺！」


  左龍驤軍的士卒分散開來，猶如一把梳子一般，將他們見到的任何反抗碾碎，而李存孝準確的找到六奚部的可汗，沒有等他開口，一槊之下，將奚袞鳰刺個透心涼，他運力舉起長槊，將奚袞鳰的身體挑的高高的。


  奚袞鳰受著難以忍受的痛楚，他抓住長槊上面的尖矛，身體無力得扭曲著，發出痛苦的慘叫。


  鮮血淋在李存孝的身上，宛若地獄出來的魔神。


  不光六奚部的騎兵，連大黃室韋部的士卒也是驚呆了！


  李存孝用力一甩，將奚袞鳰的身體甩到一處著火的帳篷上，火光之中，看到奚袞鳰的身體抽動了幾下，漸漸不再動彈，紅色的火苗舔著奚袞鳰的屍體，不一會便看不見人形。


  「將軍真神人也！」


  新加入的士卒沒有見過李存孝英勇的模樣，而老兵見怪不怪，將軍的高光時刻多了，和幽州軍打仗的時候，沖入萬軍之中，一將對十將，無一合之敵，比起今晚，要險的多。


  而那些部落的人都看待了。


  六奚部的首領都死了，剩下的人更加沒有抵抗的心思，可汗大帳這裡，也就聚集了一半的人口，還有一半分散在各地。


  到了早上，這支十幾萬人的大部落，已然殘破一片，徹底平定。


  左龍驤軍沒有停留，帶著一部分牛羊當食物，趕往下一站。


  大黃室韋部派出部落的人口押運剩餘牛馬人口，跟隨在龍驤軍身邊的玉山親衛，正通知大唐織造局的商隊，他們知道怎麼把牛羊還有男丁變成錢。


  一時間，草原上烽煙四起。


  攻伐營地這樣的消息是瞞不住的，數萬人的營地，肯定是有人會逃出去的。


  耶律阿保機很快聽到了消息，六奚部被滅了，數天之後又聽到小室韋部被滅了，黃柔、兀哈、克魯渾大小數十個部落一一被屠滅。


  而耶律阿保機到現在，還沒打探到朝廷大軍到底來了多少人馬，討伐的詔書上寫的是十萬人馬，但十萬人馬能有這樣的氣勢嗎？


  敢分兵東西兩路？

  「阿保機可汗，讓我帶一隊人馬去滅了他們！」


  耶律阿保機沒有說話，他派出的伺候原來可以探查到一百里，現在只能探查五十里，毫無疑問，超過這個裡程，將要被襲殺。


  這些斥候也不是沒人逃回來，逃回來的人都說，他們受到唐軍騎兵的追殺。


  隨著距離的接近，耶律阿保機敏感的感覺到，大唐的軍隊在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這是好事！」


  「……」


  「唐軍分兵了，還不是好事，我打探到這次是大唐的皇帝親征，皇帝必定在我們前方，只要我們集中兵力，打敗他們的中軍，東西兩路兵馬不攻自破！」


  「若是能擒住他們的皇帝，哈哈，我們可以帶著大唐的皇帝，一路到中原的汴京去，到時候一人分一百個漢家女人給你們！」


  「哈哈哈！」 耶律阿保機一席話，說的逐部首領意氣奮發！


  「都說中原富庶，那裡有數不盡的錢財和女人，絹布棉花堆得比山還高，阿保機，你能帶我們打進中原嗎？」


  耶律阿保機繼續畫者大餅。


  「我剛才都說了，大唐皇帝就在草原上，這裡是我們世代居住的地方，我們若是敗了，將永遠離開這裡，我們若是勝了，抓住了大唐皇帝，離打進中原還遠嗎？」


  「殺！」


  「願跟隨阿保機！」


  …………


  阿保機聚兵克魯河水草地，皇帝早就打探到了。


  無論漢唐，還是後來的明清，中原的軍隊出關打游牧民族，最怕的不是打不過，而是找不著。


  茫茫大漠，縱橫數萬里，你跑一圈都夠嗆，沒有嚮導，甚至連路都找不到。


  萬一走進了沙漠，沒有水源和糧草補給的話，全軍覆沒也是常有的事。


  而找到耶律阿保機的位置，此戰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李曄將指揮權全部交給朱珍來指揮。


  而朱珍與李曄想的一樣，將楊師厚的右玄甲軍一萬騎兵，作為全軍衝擊的匕首，又將符存審率領牛存節、張存敬、張歸霸所部騎兵，全部八千人馬，在克魯河的下游，養精蓄銳，準備追擊潰兵。


  又將李嗣源，李存賢所部兩萬人馬為左右翼騎兵，其餘人馬為後軍。


  大治十年六月戊己，火熱的太陽掛在天上。


  大軍相距不過十里，現在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


  戰場遮掩已經沒有必要，皇帝陛下將查爾明的騎兵全部撤了回來。


  耶律阿保機的大軍近七萬人。


  而李曄率領的騎兵，現在只有五萬餘人。


  這是分兵的後果，但士氣很旺。


  雙方一開始就沒有試探，排著隊形互相觀望。


  唐軍這邊前軍成品字形，楊師厚的右玄甲軍居中，左右武驤軍排在左右翼。


  其餘大軍為後軍。


  而契丹這邊就沒這麼嚴整了，各自以各自部落聚集在一起，各個部落拉成一條線，以迭刺部居中。


  李曄對朱珍道：「要不要派查爾明去探探路。」


  朱珍搖搖頭道：「陛下，右金吾衛騎兵都是全軍挑出來的猛士，他們沒有穿重甲，用在騎兵衝鋒上並不是他們所擅長的，臣以為後面追擊的時候，用他們更合適！」


  李曄點點頭道：「請大都督下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