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204章 112：紅水基金（二合一）
第204章 112：紅水基金（二合一）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國內搞整頓也管不著他這外部經理，不過老徐是有點尷尬，好歹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在這種關鍵時期弄出一點這樣的新聞，搞得好像他是在跟國內的人作對一樣，多不好意思啊。
不過陳欽能說什麼呢……好歹你動靜小點啊，別讓狗仔隊逮到行不行？算了。
畢竟對這件事，關注的點其實應該在另外兩個方面。
陳欽生氣問道：「你們天天開趴，能不能先把公眾開放註冊的事給定下來？我記得年中扎克伯格就在吵，怎麼現在還沒定下來？」
這是老徐最近正在關注著的正事……聽陳欽問，老徐尷尬道：「你是說Facebook對外部開放註冊的事？」
「嗯。」
老徐介紹道：「最近扎克伯格已經試探過好幾次了，但是Facebook的用戶很不滿意，很多人說如果Facebook不再設限，那他們不如來微博網，又有人說這肯定是聖地亞哥的壞主意，說我們一直在把一切能接觸到的社交網路搞成大雜燴……」
「所以他們的管理層願意嗎？」
「他們當然願意。」老徐說道，「如今Facebook已經佔領了美國所有高校，也已經在很多歐洲高校獲得了成功，但是這個星球上的高校是有限的，他們要繼續擴張只有兩條路，要麼前往天朝的高校，要麼解除註冊限制……這兩條都需要我們配合。」
然後說道：「可現在也指望不上我們了，因為我們不可能把自己的市場讓給他們，而且這件事本身不一定是好事，他們現在很猶豫……」
陳欽問：「因為用戶反對？」
「差不多吧，除此之外，還在猶豫開放註冊限制會讓社區環境改變，這方面我倒是有點沒法理解……」
這倒是沒什麼好說的，陳欽給他解釋：「很正常，增加社區活躍度的辦法可以慢慢再想，但社交網路總得往用戶更多的地方發展，這是他們保持增長的唯一辦法。」
老徐說道：「除此之外，咱們畢竟也是Facebook的董事，手裡還握著不少Facebook需要的資源，扎克伯格最近很殷勤……」
陳欽問他：「所以你就天天去跟他們開趴？」
老徐尷尬：「也沒天天開啊，這不是那什麼……反正咱們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拒絕嘛……」
這倒是沒錯。
最近Facebook準備進行大面積業務轉向，他們準備開始讓Facebook開放給所有人註冊了。
從產品的角度來看，這似乎不是個好主意，畢竟Facebook的成功就是以大學生特有的社交氛圍起家的，在這個社區內，『如何讓用戶互動起來』是一個根本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不過就如那條規律總結的一樣，一個領域的增長勢頭遲早會遇到瓶頸，要始終保持增長，只能繼續往其他賽道傾斜，就像是阿里巴巴必須要依靠淘寶網一樣，Facebook也必須得想辦法把社交服務拓展到全年齡……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多種多樣，但基本上都集中在歪脖網這個友商這裡。
為了在開放註冊之後保持社交氛圍，他們需要微博網的幫助，flash遊戲看起來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最近很流行的歪脖網看起來是帶了個好頭，作為追趕者，Facebook也與Flash的開發商Adobe公司達成了合作，可他們仍然需要閃客帝國的內容和歪脖網的技術共享。
除此之外，聖地亞哥又是他們的董事會的一員，並且甚至還拿著FB.com這個域名，那次訴訟后，他們只得到了Facebook.com，FB這個雙字母域名只是給了他們跳轉，所有權仍然在聖地亞哥手裡。
因為這些各種各樣的原因，最近扎克伯格有點太殷勤了。陳欽本來是想吊一弔他們的胃口，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有點低估這些的人玩法了。
「你可悠著點吧，想玩你能不能找個正經點的啊……」
陳欽克制地提了個意見，想了想他這小學生還是不多說了，便生硬地拐開話題：「既然沒什麼問題，那你早點給他們攤牌了算了唄。」
老徐無奈：「但這不是公司要拖一拖、逼迫他們儘快讓步嗎……所以現在要答應了嗎？」
「已經差不多了，更何況也沒時間了。」陳欽說道，「你就說可以配合，但那個條件不能讓步，他們願意答應的話，就這麼著吧！」
老徐愣了一下：「所以閃客帝國的合作也可以答應嗎？」
「可以，所有條件都可以談，只要他們配合營銷我們的手機。」
「好吧，我今天就去跟他們談，不過你確定這樣可以嗎？畢竟我們一開始的目的是專利來著，那兩個卡住的專利最近已經通過了……」
「初審通過了不是就能用了，天朝的專利可以訴訟無效，美麗堅的專利也可以訴訟惡意使用，更何況產品做出來了就是賣錢的，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沒有不上的道理！」
「好吧，那我今天下午就去跟他們談談……」
說完老徐趕緊溜了，他倒是之前就差不多知道了陳欽的計劃，應了一聲就說他去工作了，也不知是在哪工作……算了。
而陳欽則重新看起了剛才那個報告，現在一切都到了最後關頭，幾個專利在民主黨議員約瑟夫介紹的精英律師的幫助下、已經順利通過初審了，公司整頓也差不多有眉目了，雖然貸款拿來全倉理財產品有點離譜，不過這事對重生者來說也是理所當然的操作，看起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本的計劃的軌道上。
要說改變……其實並沒有多少，畢竟這些問題本來就只是童年的小小煩惱，就算出了問題不會有太大影響，不過到了現在，他差不多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傲天，美林的人也來找我們出售CDS了，最近CDS市場行情下跌，投行好像也開始尋找個人投資者了，說起來咱們真的要繼續跟進那民主黨議員的言論嗎？」
顧文傑發了一條郵件過來，陳欽回復他『稍安勿躁』。
事情要一件一件做，現在次貸市場的布局已經差不多了，不過要先把手頭的事做完才行，而現在手頭的事……
除了公司整頓、專利申請、原來的項目不能垮了，除此之外，買CDS的事當然也得做些前期準備，現在這些準備同樣已經差不多了。
高盛之所以那麼有信心，就是覺得陳欽全倉買CDS很離譜，他愛買就買吧，反正虧出血破產了最好，這樣高盛就能把公司拿去賣給雅虎和谷歌賺差價了。
高盛的信心當然是有道理的，陳欽這重生者當然也不會管高盛是怎麼想的，高盛給他提供方便，他也可以給高盛開開眼界，不過涉及到自家公司的前途命運，還是這種人嫌鬼憎的『負和博弈』，傻乎乎地衝進去多少還是有點草率了，而在最後的執行之前，確實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於是陳欽回頭翻起了剛才那份『告密』的郵件——
這也是剛才那件事當中第二個值得關注的點，也就是老熟人曼駿集團。
最近曼駿集團被他給買下來了，即將和星系投資整合起來，作為一個單獨的資產管理公司來運作……當然，經營實體還是在申城，畢竟星系投資的員工也基本都是申城人，讓他們搬來這邊多少有點不太方便。
但這個殼子還在香江，為了方便運作，也得有點自的樣子才行。
而這個『曼駿集團』本身只是個沒什麼油水的代理商，為這麼一家公司開了幾十萬美元，感覺還是挺冤大頭的，投資部門的人對此好像頗有非議，不過陳欽很熱心，跟老徐談過後，他又翻起了那份文件——
郵件里除了那個聲音很好聽的小姐姐提供的『圈內情報』，還有一份最近兩天匯總起來的文件信息，陳欽下載下來仔細看了看，沒找到曼駿集團關於他的『聖地亞哥』的備份資料，也不知道是藏得比較深還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外婆王英蘭的名字就在上面寫著呢，好像是準備出售給電話廣告公司的高凈值客戶資料，跟外婆一起寫的還有一些看名字同樣是天朝內地人的資料，有身份證號碼，有電話號，有居住地址，甚至還有粗略的財產線索，比如說一個外貿老闆名下有一艘遊艇，一個姓盧的官府編外在海外有房產，相比之下王英蘭的信息欄很空白，旁邊電話是陳欽最早的手機號，因為長期關機被劃掉了，現在換成了星系投資的部門公話。 陳欽就是為了這些信息花的這筆錢。
自己的信息一直管理得還算可以，如今官府管理互聯網的工具還不成熟，『稜鏡計劃』也還沒開始，他的微博網也還沒接到過類似的盤查，暫時大概還不用太擔心。
不過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考慮到這次確實要搞個大新聞，必須得提前做些準備了。
兩個BVI公司還需要繼續套殼，這倒是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在金融世界中，光靠躲藏沒法避過來自社會上層的目光，所以這種時候就得想些別的辦法了。
陳欽擼起袖子，自己起草了一份郵件：
「您好，尊敬的xx先生，我是集團的客服小麗，因為最近內地嚴查，我們公司需要完成一些資產領域的包裝手續，來更好地為客戶提供財產託管服務。」
「近期我司推出一個慈善公益基金『紅水基金』，旨在為天朝環保與水資源公益項目盡一份力，正在募集外部投資者，只需500元即可加入……」
陳欽胡亂寫了點東西，打開頻道跟星系投資的人商量了起來。現代資本市場能做到的事集中在平台工具上，雖然華爾街的資本家可以用金融工具把小國割得家破人亡，但是要讓手下去跟小說里一樣暗殺對手、或者直接給點錢去讓手下給行政人員塞紅包這種業務卻做不好，很多草台事故往往就是這麼發生的。
之前陳欽下令給當地專利律師塞錢就相當不順利，這次也是灰色手段，只能自己親自參與了。
有郵件的發郵件，沒郵件的用文案打電話，商量好之後，曼駿集團的小麗老老實實打起了電話。
而這些交流的目標基本都是曼駿集團的老客戶……以前曼駿集團是搞套皮公司的，雖然這確實會在市場上起到一些正當作用，比如海外上市、跨國投資什麼的，但是如今大部分客戶還是一些移民中介與黑產轉移的外殼，這些人特別擅長躲藏國家層面的監視，正適合當做這次做空房市的好隊友。
這樣沿著聯繫人列表一個一個問過去，小麗這熟人大概還真有點用處——曼駿的老闆套現跑路后，那小麗還在苦哈哈地繼續打工，她給客戶暗示說最近查的有點緊，所以讓你們的BVI公司給一個慈善基金捐個款，當個記名成員；這樣萬一將來曝光了那也方便開脫……
有人好像有點疑慮：「你這基金正規嗎？還有風聲緊是什麼情況？能說說不？」
小麗當然不知道，畢竟這說辭本來就是小學生瞎編的，不過當謎語人自然有謎語人的好處，最近國內反腐確實力度很大，某地甚至投資了一款反腐題材的網路遊戲，在報紙上報道引起過不小的轟動，用力過猛的宣傳下，這些大老闆也都有點草木皆兵，對這種事都是寧可信其有的態度。
當場就有人掏了錢，其中不乏一些出手闊綽的大老闆——那個有遊艇的外貿老闆當場問道：「要多少，五百萬？你們派人過來嗎？」
「不是的，先森，五百元就可以了！畢竟咱們這個是封閉性質的慈善基金，捐贈比例不對外公布的，暫時也沒有正式運作的計劃，五百塊只是管理費。」
「嗨，水資源環保，這不是挺好的嗎？我也老早就想投了，五百塊哪夠啊。」
……
只能說畢竟是開得起遊艇的老闆，眼光還是挺準的，不過陳欽要拿這殼子去當空頭，可不準備給這些人躺著賺錢。
當然也有人死活不相信：「我怎麼不知道最近在查以前的外匯，誰知道你這基金有沒有問題？我很忙，你們去找別人吧！」
小麗勸過後、那客戶卻還是油鹽不進，還威脅說要去找別的代理公司，陳欽催了兩遍沒反應，也有點給他惹火了：「說了是查外匯，他怎麼就不信？那誰誰，你去工行問問外匯局投訴電話，對了，乾脆把他信息給工行發去看看，我看他信不信……」
剛和新公司老闆打交道的小麗有些心情複雜，看來這新老闆好像對公司以前的業務內容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這樣打下來能賺到錢嗎？而除了打電話，有的客戶要用郵件聯繫，就這樣把幾乎所有看起來有點錢的客戶都給『服務』了一遍，還沒建起來的紅水基金一下子變成了一家有30多名高凈值投資者的環保基金，陳欽看著表上的名字正樂呵呢，突然感到有人的呼吸吹在自己頸邊。
「啊！」
陳欽給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你幹嘛啊。」
「看看你在幹什麼嘛，剛才你就鬼鬼祟祟的……」
「你把我魂都給嚇沒了……」
雖然這麼抱怨著，不過以前這種事也不是有沒有過，這次是真的有點心虛。
陳欽怏怏地搬了搬凳子，不過徐玲玲今天不知為何有點不一樣，她趴在陳欽的肩頭，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麼啦？」
「阿欽，你喜歡麥昆還是板牙呢。」
麥昆是誰啊……哦對，是阿強。
「都還行吧。」
「我喜歡莎莉，她不喜歡大城市的節奏，所以喜歡一直待在水箱溫泉鎮，我覺得我也一樣。」
「嗯，確實挺好的。」
「那咱們以後也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
「這可是你說的。」
「我覺得你今天才怪怪的。」
「才沒有……」
陳欽不著痕迹地把聊天窗口給關掉了，還好徐玲玲沒注意到。
第二天，六年級的上半學期正式開學了，雖然明年就畢業了，但小學生似乎對此並沒有太大感覺，反倒是剛結婚的小孟老師往班裡發喜糖的場面更加震撼一點。
而時間繼續流逝著，過教師節的時候，全班給小孟老師送了一個花籃，收到花籃的時候小孟老師高興得哭了。
到了十月國慶節，黃金周的時候，老徐業務忙沒回家，但是說了元旦可以帶倆小孩去旅遊。
而在大洋彼岸，星系軟體的兩款新手機準備上市了。
最近被諸多負面輿論纏身的星系軟體似乎相當看重這次宣發，不過因為這是面向海外市場的產品，發布會最終決定在矽谷舉行了，而在面對媒體的預告說明上，令人疑惑的信息卻還有不少——
大家很快發現，不僅這次發布會的地點很奇怪，而且主持發布會的也不是星系軟體、或者製造方中興科技，卻是來自友商Facebook和高盛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