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第233章 我哪會怕社死?
第233章 我哪會怕社死?
銀月笑容滿面的坐在台上。
那雙明晃晃的大長腿猶如潔白的皎月,就那麼松垮的放在地上。
不過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她拉到了口中的瓜中。
「是啊!那陸風佩是如何破陣的?我等都想知道。」
「是極是極,若是能知道陸風佩是如何破陣,也可當浮一大白!」
「…………」
賓客們都期待著看著台上的銀月。
對於他們來說,美人這種東西每天都會有,一點兒也不缺,但是那能滿足人胃口的大瓜新鮮事兒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呵呵,諸位先別急。」
銀月輕輕咬了一下那暗紅的嘴唇,笑靨如花的看著在座的眾人緩緩道:
「在講小陸風佩破佛陣之前,得先與諸位說一段那當代佛子映塵小和尚在京城擺擂五日的故事。」
眾人皆驚。
「什麼??那西方來的和尚居然敢在我大雍京城擺擂??」
「小和尚當真是無法無天!」
「就是,京城當中水深的緊,就憑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和尚也敢狺狺狂吠?!」
「還擺擂五日,估摸著第一天就被不少人打敗了吧,呵呵。」
「……」
台下眾人盡皆出言嘲諷。
銀月姑娘聽著台下人的嘲諷,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後緩緩搖頭嘆了一口氣道:
「這倒是讓諸位失望了,那佛子不過十七歲的光景,京中縱使卧虎藏龍,老一輩的英雄好漢卻也拉不下臉來以大欺小。」
銀月姑娘這句話說出來,引的台小冷笑連連。
「怎麼,一個十七歲乳臭未乾的小娃娃還能翻天不成?」
「是啊!縱然沒有前輩以大欺小,那新一代的天驕們如何降不得那小禿驢?!」
「別的不說,就是京中黑水幫的少當家也是一代人傑,少年成名,那小和尚就是從娘胎里開始練,有豈能在少當家手下走過一招?」
「…………」
沒有人相信一個小佛子能掀起什麼大浪。
聽到身邊周遭的人連連的嘲諷。
陸遠之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
黑水幫的少當家??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少當家當時好像連一指頭都沒有接下便不省人事了?
果然,陸遠之想的沒有錯,那銀月姑娘嘆了口氣幽幽道:
「據言,那黑水幫的少當家連那佛子一指都沒有擋住。」
銀月姑娘說完這話,台下瞬間安靜。
眾人神態不一。
皆是大驚失色。
「什麼?!!」
「少當家連一指都沒有擋住??」
「這……」
「怎麼可能……」
「……」
本來還自信滿滿的眾人此刻猶如聽到什麼噩耗一般,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失魂落魄起來。
「自此,那佛子在京中玄武街擺擂五日,凡上台者皆是一指落敗。」
銀月姑娘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又添加了一把深水炸彈。
氣氛變的更安靜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儘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倒也不是那佛子有多深不可測,而是他修鍊了一門佛門功法,乃是當年佛祖成佛之後創立的神功,喚作拈花指,憑此功法,他才立於不敗之地。」
銀月看眾人盡都被佛子的威勢給嚇住了,她緩緩出言,也勉強緩解了一下這緊張的氣氛。
「那就沒有人能頂住此神功?」
終於有人不忿出言。
銀月姑娘看著那人笑道:
「確實有人出現,並破了他的拈花指,且此人與他一般也是十七歲的年紀。」
「哦??是誰!!我就知道,京中卧虎藏龍,又豈會被一佛門小子給搶盡了風頭?」
「………」
眾人一聽,臉上皆都舒展開來,眼神灼灼的看著銀月姑娘。
銀月繼續笑道:
「那便是儒家當代天賦異稟之子,名喚海無恙,乃是當今大理寺少卿海睿之子……」
此話一出,場中儘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大理寺少卿之子!」
「這海家端得是好命,一門雙雄啊!」
「是啊!」
「……」
在杭州人眼中,京中的四品大員已然是手眼通天之人,更遑論手握實權的大理寺少卿?!
「看來,這喚做海無恙的海公子應該是將這佛子給擊敗了吧?」
「是啊,儒道之人儘是心高氣傲之人,那佛子在京中無法無天,沒被海公子卸掉兩個胳膊已經算他好命了哈哈。」
「陳兄所言極是!」
「哈哈哈哈!」
「…………」
所有人一聽海無恙能破了,那和尚的神功盡都笑出了聲音,彷彿剛剛壓在眾人心口的石頭完全消散一般。
「唉。」
看到眾人那滿目的笑容,銀月卻是幽幽一嘆:
「海公子也敗了。」
…………
場內瞬間安靜。
剛剛還在笑的眾人宛如被揪住脖子的公雞,瞬間僵住。
不可置信的神色從眾人臉上浮現。
「什麼?海公子敗了??」
「不對啊!破了那和尚的神功,怎麼可能還會敗??」
「難不成那和尚有什麼蹊蹺??」
「對啊!」
「…………」
眾人自然是不敢相信的。
聽到眾人在下面的議論,銀月嘆了一口氣道:
「那小和尚除了佛門拈花指之外,還有一門神功喚作金身不敗。」
「練成此功者,可萬法不侵。」
「唉,不過海公子雖然敗了,但也將那小和尚打的口吐鮮血,而海公子敗的原因則是他自己主動認輸……」
銀月皺眉道:
「據人所講,那海公子臨走之際毫髮無損,可他明明無事,又怎麼會認輸呢?」
此話一落,便有人說道:
「難不成是見那和尚吐血,不忍傷他?」
「是啊,儒道之人雖然性子孤傲,但也具都是新懷慈義之人,定是不忍傷他!」
「唉,也理解海公子,一邊是家國大義,一邊是儒者仁心,自然是不好選擇。」
「…………」
總有人會為自己崇拜的人失敗找原因。
陸遠之聽了眾人的議論,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差點沒笑出聲,奶奶,那是儒者仁心嗎?
那明明是他自己沒藍了好吧……
此事二娃後來也坦然跟自己說了。
就在陸遠之忍住笑容的時候。
又有人說話了。
「那就沒有人能阻擋住那佛子的神功了嗎?我堂堂大雍那麼多天驕,怎麼可能連區區一個佛子都擋不住??」
「是啊……」
「怎麼能讓異族之人逞凶?」
「…………」
「諸位別急。」
銀月看到眾人著急的模樣,輕輕一笑,嬌嗔道:「聽奴家繼續講嘛。」
看到銀月那燒杯的模樣在場的人眼神都有些發緊。
也沒有人再多說什麼了,而是靜靜的聽著銀月繼續往下說。
「就在那佛子擺擂的第五日,有一個人從暗處走出,他一邊吟詩一邊上台,端得是瀟洒無比。」
銀月在說這段話的時候,臉上的騷氣已經變成了憧憬,思緒發散,回味著那首詩。。
而她口中的某人此時則是臉色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坐在堂下頗有一種社死的感覺。 不等眾人發問,那銀月便已經將那首詩緩緩吟誦而出: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刀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
一首詩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
雖然富家商戶多些,但也有一些讀書之人在這茶圍當中。
對這首詩自然評價巨高。
震驚之餘,陡然又聽到銀月緩緩一句:
「犯我大雍威嚴者,雖遠必誅!」
轟!!!
那幾個讀書書之人瞬間腦子一震。
紛紛瞪大眼睛對視一眼。
犯我大雍威嚴者,雖然必誅!!
一句話,所有人都蒙了。
就連那些沒有怎麼讀過書的富家商戶都覺得熱血沸騰大聲叫好,更遑論讀書之人?
都覺得一股莫名的使命感開始在自己的肩上緩緩壓來。
那種俱有榮焉的感覺誰聽了不覺得激動?
「此人竟然如此豪情!詩雖不是傳世佳做,也絕對能碾壓當世任何之作!特別是最後這警世之語,聽的我是渾身激動!」
「…………」
所有人都在顫抖的說話。
雖然連此人的身份都不知道,但僅憑此人的詩,他們就能感覺出來此人心中自是豪情萬丈!
在這一刻,那人究竟能不能戰勝台上的佛子,已經不重要了……
陸遠之聽著眾人口中的感嘆,身子一時間有些情不自禁的挺了挺。
奶奶的,老子當時真有那麼豪橫?
嘖嘖。
「而諸位可知,吟出此詩之人是誰?」
銀月姑娘環視了一圈眾人,語氣中帶著神秘。
眾人皆是緊張的看著銀月。
銀月也沒有賣多久的關子,笑道:「就是那名滿天下的小陸風佩!」
「啊!我剛剛還想問難道是小陸風佩,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此等天驕,此生不見一面,必定遺憾終身!!」
「縱是能見到一面小陸風佩,死了也值啊!!」
「…………」
眾人皆開始感嘆。
而他們口中的小陸風佩此時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
奶奶的,看來自己的臉皮還是沒有練到家。
……
「有如此豪情,那小陸風佩縱是輸給那西方小和尚,也當浮一大白。」
「當然,此時輸贏已經不重要了!」
「是啊,小陸風佩單論人格魅力就已經是能征服我了。」
「連海家公子都輸了,儒道之子都輸了,小陸風佩縱然輸也是無妨。」
「…………」
所有人其實都已經被銀月口中的佛子給震住了。
所以此時倒也是放的開,知道不能多求了。
「諸位不急。」
銀月看到眾人那不敢奢求能贏的樣子,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容:
「海公子輸又能如何?據稱,陸風佩是海公子的表哥!」
銀月笑容依舊。
……
眾人一懵。
「什麼??」
「海家居然如此得天垂憐??!」
「一門三傑??!」
「真氣啊!!」
「…………」
眾人感慨。
銀月聽得眾人的感慨,心中也漸漸跟隨眾人一般,感慨起那海家當真是得天獨厚。
「而且,陸風佩沒有輸,反而贏的堂堂正正,三招邊將那小和尚擊敗!」
銀月的聲音充滿的激動。
每次講到這裡,她都有一種崇拜的感覺。
彷彿那陸風佩已經在夢中出現。
「啊!!!」
聽到這裡,所有人臉上均是一震,隨後便是狂喜。
「陸風佩招便將那佛子擊敗??!」
「哈哈哈哈哈哈!上天垂憐我大雍,陳兄,今日你我可必定要不醉不歸!!」
「那是自然,好兄弟!為了小陸風佩的勝利,必浮一大白!!」
「…………」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只有陸遠之一點也不想笑,甚至有些想找個地逢鑽進去。
實在是有些臉紅。
只能通過喝酒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位兄台,為何不笑?!」
有人自然看到陸遠之的不對,疑惑的問道。
「呃。」
陸遠之僵硬的乾咳一聲道:「實不相瞞,在下是從京城而來,所以倒也沒有了初次聽聞的激動。」
「哦??」
「伱居然是從京城來的??!」
那人激動的聲音甚至有些大。
「是……是啊。」
陸遠之汗顏一笑。
「那可曾見過那小陸風佩??」
那人一臉憧憬的看著陸遠之。
「見……見過。」
陸遠之尷尬的喝酒。
「你居然見過小陸風佩!!!」
那人激動之餘,聲音更是揚了起來。
他這一句話,讓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神急切的尋找這裡。
看到了一臉尷尬的陸遠之。
就連台上的銀月姑娘都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
那美眸中寫滿了憧憬。
「有幸見過。」
陸遠之咽了一口唾沫。
「可否詳細告之??」
那人眼神灼灼的看著陸遠之。
陸遠之左右看了看,發現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死死的盯著自己看。
「這……」
陸遠之尷尬一笑道:
「小陸風佩傳聞之中儀錶堂堂,風流倜儻,豪放不羈,一表人才,器宇軒昂,溫文爾雅,頂天立地,翩翩少年,美如冠玉,談笑風生,他之的風采又豈是能用語言能形容的?在下嘴拙,小陸奉陪的威武霸氣,實在是表達不出萬一啊!」
「那倒也是……」
那人遺憾的點點頭。
陸遠之其實也是看眾人都那麼期待,所以用詞才多了一點而已,當然也不是自誇。
……
所以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不然就是社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