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吃醋

  亭甫走到房間里,把手裡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安以為這傢伙就是明擺著,想趕走自己的意思,見自己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了進來,竟然也問候都沒有了,還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架子。

  倒是膽子大了,一安扭過臉,不看亭甫,想著這傢伙倒是會自己臉色看了,那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

  亭甫剛剛見一安嘟著嘴,只是猜測一安被王貞惹怒了,沒想到眼下竟然是想看都不想看了。

  這樣的話,不知道荊楚之行會不會有所變動,亭甫一上午剛剛準備好的安排,可能就會發生變化。

  那能怎麼辦呢?只能遷就著一安的情緒不是?

  這兩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有王貞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終於把一安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連忙低下頭,不去看這兩位祖宗。

  「樓主,所有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我還有其他事情,先去忙了。」

  王貞等了兩秒,見一安沒有回應,識時務地離開了房間,還順帶關上了房門,如獲特赦一般長嘆一口氣。

  一安依舊是彆扭地看著窗外,沒有回頭看亭甫一眼。

  亭甫知道現在的一安情緒不高,但是從來沒有想到讓她情緒不好的人,竟然是自己。

  他把買好的早飯放在桌子上,打開來,做來下去,小心翼翼地觀察這一安的表情。

  一安動了動鼻子,倒是今日起晚了,一口水都沒有來的喝,倒是真的餓了。

  「吃飯了。」亭甫溫柔地提醒著,盡量不提剛剛王貞的事情。

  畢竟王貞是一安自己要留下來的,作為侍女也是她們彼此商量好的,亭甫雖然是在意一安被人惹怒的情緒,定然也不會對一安的決定指指點點。

  只是把筷子放好,等著一安過來吃飯。

  果然,一安即便是再傲嬌,也不能拿糧食撒氣,乖乖地坐了下來吃飯。

  許是吃的急了些,嗆著的一安,眼淚都要出來了。

  亭甫連忙走過來,又是給一安拍背,又是給一安倒水,比真正的侍女,照顧的都到位。

  一安眼含熱淚地看著亭甫,這麼溫柔的樣子,定然不是作秀的。

  那麼,他為何還要敢自己走啊?一安想到這,覺得十分委屈地撇了撇嘴。

  亭甫剛開始本以為一安只是嗆著了,可是湊近一看,一安眼裡都是委屈,小嘴輕輕一撇,似乎眼淚就要奪框而出。

  他見狀,一下子就慌了神,拿起袖子擦了擦一安的嘴角,又用手輕柔地揉了揉一安泛紅的眼眶。

  亭甫越是這麼溫柔,就讓一安越是放不下手,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可奈何在玉樽仙境的時候,一安就知道,亭甫是一個還沒有開竅的人,她不想要自己先入為主的思想干擾他。

  看似洒脫地撩撥亭甫的時候,不過是一安無法抑制自己的而慾望的一次放縱而已。

  然而久而久之,一安還是會心累的,她一直壓抑的情緒無法釋放,甚至於在和亭甫同床共枕的時候,竟然做起了春夢。

  可是亭甫依舊還是不懂,一安即便是小心翼翼地守護亭甫的這一份單純,也是會因為得不到回應而委屈的時候。

  她一早起來,以為亭甫想把自己趕走,是真的害怕或者開始懂得躲避一安的暗示了。

  或許,她還沒有說出口,還沒有最開始的愛戀,就要被熄滅在一切都沒有開始的時候。

  想到這裡的一安,心裡滿是委屈,紅紅的眼眶,豆大的淚珠從臉頰下滑落。

  他,或許真的不愛我,一安低著頭,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亭甫見狀,立馬慌了神,他的印象里,一安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快意女子,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真正地打擊到她。

  這是亭甫第一次從一安的神情里,看出來如此的委屈和落寞。

  他立馬低頭,用唇接住了一安的眼淚,順著淚痕,像是在玉樽仙境里那樣,一點點吻上去,知道覆蓋著一安顫抖的睫毛上。

  他低頭,才看著一安詫異的目光。

  這是,在做什麼?

  亭甫第一次知道這個行為的時候,是一安美之名曰的感激和報恩。

  從此,他還是十分在意從一安嘴裡說出去的多謝兩字,特別是對待別人的時候。

  等到一安出關,他一路上跟在一安身邊,聽見她對無數人說過這樣的話,心裡已經翻江倒海的不舒服了起來,可是面子上卻是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

  後來,他漸漸的意識到,或許一安對於自己的而感激,和那些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是不一樣的。

  於是,他漸漸地放下來戒備。

  可是現如今,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做出了,和當初一安同樣的動作,一時間竟然自己都無法解釋這其中的原由。

  而還是感激嗎?因為什麼?早飯嗎,不是的,早飯他每天都給一安的,不會是一位這一次。

  亭甫做出了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對上一安詫異的眼神,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陽光下面。

  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走。

  亭甫立馬起床,慌亂地推到了身後的椅子,就直衝沖地往門口走去。

  王貞在門外,聽見了房間裡面的動靜,還以為兩位樓主,一早上以來我往的眼神,現在這動靜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她回頭看了看房間,自覺地往門前走了幾步,這兩位祖宗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局外人都夠插手的。

  如果說,她能幫得上什麼忙的話,就是在門口,把人守好,不要讓其他人聽見動靜,以免影響玉簟樓的和諧。

  就在亭甫驚慌失措地要逃走的時候,一安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打算到哪裡去?」

  一安感受到亭甫主動的吻之後,第一反應是詫異的,後來看到了亭甫的慌亂,心裡是格外欣喜的。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放走慌亂的亭甫離開呢?

  「我,我,我出去透透氣。」亭甫實在是不會撒謊,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低著頭回答道。

  一安握著亭甫的衣袖不放手,繞到亭甫面前,她能感受到亭甫此刻身體的顫抖。

  她溫柔地摸了摸亭甫因為困惑而擰起來的眉頭,說道:「還趕我走嗎?」

  亭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是昨夜一安總是想著要遠離他嗎?他什麼時候要趕一安走了?

  「嗯?沒,沒有。」亭甫不解。

  一安聽見亭甫的回答,直接鑽進了亭甫的懷裡,聽著他慌亂的心跳。

  「下不為例。」一安滿足地說道,獨留亭甫還在迷茫中找不到出口。

  一安抬眼,看著亭甫依舊慌亂的神色,想起來她之前為了給自己開脫,說接吻是感激的說辭,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了。

  她踮起腳尖,捧著亭甫的臉,對著那柔軟清涼的唇,吻了上去。

  亭甫感受到一安的靠近,立馬僵直了身子,把一安的柔軟靠上來的同時,他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一安眼睛亮亮的,和上次不一樣,這次一安直勾勾地看著亭甫的眼睛,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

  就在亭甫雙耳要充血失聰的時候,一安湊了上來,耳語道。

  「這,從來都不是感激,是愛。」說完,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羞恥地,還盯著亭甫看。

  亭甫耳朵痒痒的,紅暈已經爬上了眉梢,暈染了脖頸。

  一安心裡欣喜,他十分滿意亭甫的表情,引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一安踮起腳,主動走了上去。

  亭甫夢感受到這個時候,他原本如死水一般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聲音大的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

  一安似乎和覺得不夠,她在亭甫的懷抱里,輕輕勾住了亭甫的脖子,墊著腳湊了上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亭甫低著頭,滿眼都是一安,還有他剛剛感受到的一秒的柔軟。

  似乎那時間太短,亭甫覺得不夠。

  竟然低著頭,對著他心裡嚮往的地方吻了上去,一發不可收拾。

  一安感受到亭甫放在自己腰上的那有力的手臂,越來越緊,似乎要把她的腰折斷一般。

  青澀又生疏地在那兩瓣柔軟之間碾轉,亭甫的腦海里像是有煙花炸開,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

  不夠,還是不夠。

  禁慾了兩百年的身體,像是被打開了某處的開關,原本放在一安腰上的手,滿滿往前攀爬。

  原本一安只是想要引導亭甫,卻沒有想到會得到如此真實又激烈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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