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月影衛在行動,目標:曲阜孔家。(跪
第63章 月影衛在行動,目標:曲阜孔家。(跪求首訂)
深夜,山谷。
五百多人聚集在谷中,靜靜的看著中間大石上,身材矮粗的漢子。
「人員到齊了嗎?」
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李田看向身邊的副統領。
李田越王府暗衛統領。
朱高煜剛開始雖然沒有爭位之心,但對自身的安全,還是非常重視。
老朱死的那年,八歲的朱高煜趁著家裡人沒注意他,帶著自己的財物溜出了府。
找到了那時,算是朱高煜唯一的手下李田。
朱高煜收下李田,也是一次巧合。
六歲他第一次外出,遇到了賣身葬父的李田。
見對方是個實誠人,再加上自己缺少手下,朱高煜便收下了對方。
為了隱藏這個手下,朱高煜並沒有將其帶回府中,而是繼續在外面隱藏。
直至兩年後,才正式啟用這個手下。
朱高煜出去,並沒有用多少時便回了家。
從那以後,李田就消失在了北平城。
等李田再出現時,朱高煜已經是越王了。
李田也沒有辜負朱高煜的期望。
七八年的時間,他給朱高煜訓練出來一支,絕對聽從的死士部隊。
這支部隊只有500多人,雖然人數少點,但可不要小看他們能爆發的力量。
經過多年殘酷的訓練,優勝劣汰下,能活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副統領看也沒看手中的名冊,直接回道:「回統領,人員已經到齊了。」
李田點了點頭,看著周圍的成員低聲道:「今天我們將執行一場,能改變我們命運的任務。」
抬手指向遠處的曲阜,李田道:「任務很簡單,去曲阜孔家,抓走衍聖公所有的嫡系成員,其他一律滅口。」
聽到如此任務,成員們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靜靜的等待命令。
多年殘酷訓練下來,讓他們養成了絕對聽從命令的本能。
別說是對付孔家,就是讓他們去暗殺皇帝,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手下人的表現,讓李田十分滿意。
這麼多年了,自己終於要為殿下做一回事了。
從這支暗衛部隊組建開始,李田就等待著朱高煜的命令,想好好表現一番,讓朱高煜看到他這麼多年的努力。
然而,這一等就等了十多年。
如果不是每年補給都會送到,李田都懷疑朱高煜把他給忘了。
其實李田不知道,朱高煜一開始是打算把他當成最後一把刀,一把保命或者是至關重要的刀。
沒人願意一輩子都在黑暗中。
李田也是如此。
隨著朱高煜成為親王,李田便想著跟隨在朱高煜身邊,成為面明的人物。
可他多次的請求,得到的回復都是一個字。
等。
李田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一年,兩年,十年甚至更久。
然而就在他以為,他這輩子都要在黑暗中的時候。
朱高煜的任務終於到來了。
而且一上來,就是一個大任務,綁走孔家嫡系成員,其餘全部滅口。
這個高難度任務,讓李田心裡格外的興奮。
任務越難,挑戰性越大,那得到的獎勵也越多。
如他想的那樣。
朱高煜給了他承諾。
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就可以帶人浮出水面。
朱高煜答應他,事成之後他帶人去瓊州,組建一支只屬於朱高煜的情報部門,名曰:月影衛。
而他李田,便是月影位第一任指揮使,負責朱高煜將來成立的海軍部門情報任務。
豐厚的獎勵,讓李田格外的興奮。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要混在黑暗中,可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突然。
不但得到了任務,還搖身一變,從地溝里的老鼠,變成了一身官毛的鴨了。
想到自己一身官袍,出現在妻兒面前的樣子,李田心中就有些亢奮。
為了隱藏身份,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個多年不中的老秀才。
為此妻兒飽受嘲諷,讓他心中愧疚不已。
可身份如此,為了殿下的大業,他只能咬牙隱藏下來。
甚至為了不被他人懷疑,殿下給他的賞賜,他都不敢拿出來,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如今他終於不用在乎這些。
以後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官兒了。
想到以後的好日子,李田扭頭看向孔家的方向,眼中露出了兇狠。
「父親,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堂叔父之死,我等也非常傷心,可他終究觸犯了國法,如果咱這樣鬧下去,恐怕會惹陛下不悅啊。」
時近深夜,孔家大院內依舊燈火通明。
內院的一間書房中,一名青年正在苦苦的勸著一名老者。
幾日前金陵急信,孔家幾個為數不多的克字輩族老的其中一位,因為牽連到了紀剛謀反案,被陛下下旨抓進了錦衣衛詔獄。
結果僅一天的時間,不知因何原因染病而亡。
當然了,這是朝廷那邊對外公布的的結果。
至於具體怎麼死的,恐怕也只有錦衣衛的人才知道了。
孔家得到這個消息后,極為震驚。
泥腿子出生的老朱家,竟然對他們孔家下手了。
孔家年齡最長的孔克眗,氣的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在屋裡大罵了許久。
還好在內院都是自己人,要是讓外人聽到了,傳到了朱棣的耳中,估計孔家最輕都要挨頓罵。
發泄以後,孔克眗表示事情沒那麼簡單,在又細細閱讀了金陵那邊傳來的信件后,發現了一個線索。
自己這位堂弟,在被抓之前,好像跟越王起了衝突,兩者甚至還動了手。
前後一聯想,孔克眗得出了一個結論。
陛下這是給他兒子出氣啊。
想明白了這些,孔克眗心中有些發寒,同時也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堂堂帝王,因為兒子與他人起衝突,就將對方殺人滅口,這眼中還有孔家嗎?還有孔聖人嗎?
明白了其中原因,孔克眗表示此事不能就這樣罷休。
如果孔家選擇什麼都不做,那哪還有臉面教育天下文人,還不被人笑話死。
雖然他們孔家已經沒臉皮這東西了,但最後一塊遮羞布,還是要擋一擋的。
有了這個想法,孔克眗打聽了一番朝廷動向。
決定在萬國大典時,發動關係彈劾朱高煜。
哪怕傷不了對方分毫,也要讓朱棣在各番邦國前,狠狠的丟一把臉。
孔克眗想法是好,卻被衍聖公孔彥縉嚴厲拒絕。
雖然這位衍聖公如今還是少年,但也明白得罪皇帝,對他們孔家沒好處。
可自認為丟了臉的孔克眗,直接拿出了族老的身份訓斥,說這位小衍聖公,毛都沒長齊的幼童懂什麼。
「怎麼,你也要阻攔我。」
正寫著密信,準備勸說督察院聯合上書的孔克眗,冷冷看向了,站在對面的兒子。
被父親這眼神一看,青年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連連搖頭。
「孩兒不是那個意思,孩兒的意思是說……」
「滾出去!」
然而他的解釋還沒出口,一個茶杯就丟了過來。
青年躲閃不及,額頭被直接擊中,暗紅的鮮血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捂著傷口,看著父親那魔怔的樣子,青年張了張嘴,最後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他覺得父親是老糊塗了。
為了所謂不存在的顏面,明知道在萬國大典聯合上書,是打皇帝臉的愚蠢行為,還依舊固執的選擇行動。
想到暴虐的朱棣,被惹怒的後果。
青年就一陣無奈。
「咦…守門的人呢。」
走出後院,準備回房喊人包紮的青年,路過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
孔家規矩森嚴,內院除了老人幼童之外,沒有通報,是不允許男子進的。
哪怕他是孔家子弟,進入內院也要稟報。
為了防止有人私闖,各個路口都有人把守。
可如今放眼過去,別說守門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看著空蕩蕩的大院,青年心中微微有些發毛,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進入內院。
然而他剛轉身,就僵直在原地。
不知何時,在他身後,一個蒙面黑衣人,正拿著一個手弩對著他的額頭。
而在黑衣人身後,內院的大門入口,一群黑衣人正在往一個個房間摸去。
「你們…」
青年剛要開口,拿手弩指著他的黑衣人,突然袖子一甩,他就聞到了一股香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可以帶走,有用!」
李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拿出一個小本子,借著周圍的燈火看了一眼,確認是計劃人物,下達了帶走的命令。
那黑衣人點頭,收回手弩,拿個麻袋套住,扛起來就往外走去。
暗衛的行動速度非常快,從動手到結束,半個時辰都沒用。
孔家前院,拿著本子一個個對照的李田,確認目標人物都被俘虜后,取出了一封信,拔肋插,釘在了孔家內院門上。
「撤。」
一聲令下,黑衣人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了依舊燈火通明,卻死一般寂靜的孔家。
第二天。
孔家的佃戶們,都疑惑的看著孔家方向。
他們有些想不明白,以往這個時候,孔家都會傳來讀書聲。
那些家丁們也會打掃庭院,或者是挑水給內院送去,怎麼今天這麼安靜,而且大門還關著,連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是所有人都睡過頭了。
有人腦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然而這個想法剛升起,就被他們自己給否決了。
孔家的規矩森嚴,怎麼可能會有睡過頭的事情發生。
他們可是聽說過,孔家的下人要是敢睡過頭,那可是要被管事活活打死的。
既然不是睡過頭,那這事就有些蹊蹺了。
雖然心裡好奇的緊,可也沒人敢過去查看。
孔家大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普通百姓想要路過,都要繞老遠的路。
生怕自己一身泥土氣,讓孔家人覺得他們侮辱了聖賢。
這一等就到中午,直到曲阜縣令定期的前來拜訪,才打破了這寧靜。
「奇怪,今日大門怎麼還在緊閉?」
掀開馬車帘子,曲阜縣令皺著眉頭,看著房門緊閉,門口沒有一個下人的孔家大門。
本來曲阜縣令是由孔家人擔任的,但因為得罪了老朱,老朱便下令,孔家不允許擔任實職。
整個孔家除了衍聖公之外,也只有兩個被派到禮部掛閑職的有官職。
孔家畢竟是至聖先師之後,別的部門沒有孔家人,但禮部這個衙門,必須要有孔家人來撐個門面。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得知兩個孔家人死在了錦衣衛詔獄,孔克眗才如此憤怒。
他覺得,這是朱棣打算收回這孔家兩個位置的前兆。
為了能保住這兩個位置,他甚至都打算冒著得罪朱棣的風險,站出來為孔家發聲。
「伱們在此等候,本官去敲門。」
在門口等了半天,見還沒人出來迎接,縣令等不下去了,交代了一聲,親自走上前去敲門。
別的地方可以讓下人代替,但孔家這個地方可不行。
要是因為這無禮的行為惹怒了孔家,那他這個官就當到頭了。
孔家雖然沒有實職,但以自身的影響力,別說他一個區區縣令了,知府想弄下台,也是輕輕鬆鬆的事。
「咚咚…」
來到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袍,縣令剛敲了兩下,關閉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小縫。
縣令愣了愣。
門是虛掩著的,那人在哪呢。
心裡有些不安的縣令,趴在門縫上,往裡面看了一眼,身體瞬間僵直。
只見縫隙之後,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人。
而這些人一個個眼睛瞪圓,面色呈不自然的蒼白。
「死…死人了。」
他好歹也是一縣縣令,見過一些常人難見的場面,是睡著了還是死了,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身體發抖額頭留著密密冷汗的縣令,一咬牙,用力的推開了孔家大門。
撲通!
當看清楚院中的場景,縣令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不是被嚇的,而是心生絕望了。
院中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大部分都是熟面孔。
「我,完了!」
看著院中的場景,縣令一陣頭腦發暈。
孔家被滅門,身為曲阜縣令,他難辭其咎。
他已經可以想象,當孔家被滅門的事情傳出去,他這個縣令絕對會成為天下文人,第一個宣洩的對象。
甚至他現在死都不敢死。
因為一旦他死了,就可能會被定性為畏罪自殺。
要萬一朝廷查不出兇手,為了平息天下文人的怒火,拉他出來頂缸,九族一起歡樂,絕對是唯一的結果。
所以他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現在死。
「還愣著幹嘛,去找人啊,府城,布政司,提刑按察司,錦衣衛,把能通知到的衙門,都通知了。」
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縣令,見帶來的人都好奇的看著他,憤怒的連連跺腳,大聲嘶吼。
喊過後,身體一軟又癱軟在地,看著天空絕望道:「娘唻,天要塌了。」
縣令說的沒錯,對於整個山東官員來講,天真的要塌了。
孔家被滅門,知道的官員都清楚,不管結果是否調查清楚。
整個山東,上到布政司,下到各縣城衙門,凡是帶品的全部都要受到處罰。
當山東左右布政使趕過來的時候,精神都是恍惚的。
被趕過來官員扶下馬,兩個布政使顧不得寒暄,哆哆嗦嗦的走進了孔家。
一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屍體。
整個孔家,孔家人加上家丁護院丫鬟有一千多人。
如今絕大部分都躺在了寬大的院子中,甚至右布政使,還看到幾條看門狗,也直愣愣躺在屍體堆旁邊。
好傢夥,這真是雞犬不留啊。
這到底是有多大仇恨,才能幹出這滅絕人性的事啊。
那幫歹人們不知道這個家族代表著什麼嗎。
這是要孔家的命嗎。
這是他娘的要整個山東官員所有人的命啊。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
結果還沒有樂呵兩年呢,就這樣玩了,右布政使心中就是一陣絕望。
別人結果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們兩個左右布政使,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
不但錦衣衛詔獄少不了走一趟,全家老小可能都要遭殃。
右布政使面如死灰,左布政使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不是有身邊下人摻著,他現在估計連路都走不好了。
「全…全…全死了嗎嗎?」
走到率先趕過來的山東錦衣衛,千戶所,千戶面前,左布政使吞咽了好幾口唾沫,才發出了聲音。
臉色也是難看到極點的錦衣衛千戶,微微的搖了搖頭。
兩個布政使,眼中冒起了希望之火。
「衍聖公和幾個嫡系子弟都不見了。」伸手指了指一排排的屍體,錦衣衛千戶道:「這裡大部分都是下人護院。」
兩個布政使鬆了口氣。
雖然人不見了,但最起碼還有活的希望。
只要衍聖公和那些人活著,就有救回來的可能。
如果能救回來,他們兩個頂多被革除官職,還能保住一條狗命。
然而,還沒等他們的氣喘均,錦衣衛千戶指了指最前面,臉色陰沉道:「孔家幾個族老都死了,都在那裡了。」
「嘎!」
一口氣沒上來的左布政使,白眼一翻,差點昏過去。
尼瑪,革除官職要改成殺頭了。
右布政使連忙扶住對方,又掐人中又拍臉的。
嘴裡還大聲喊著:「我的好哥哥,你可不能倒下去啊,你要倒下去,我就徹底的完了。」
「別拍別拍,還沒死,還沒死…」
挨了幾巴掌的左布政使,不顧臉上的火辣一把,抓住錦衣衛千戶。
「大爺,我叫您爺了,有什麼您一起說吧,這樣一會來一次的,我怕我撐不到,你把話說完呀!」
ps:老讀者都知道,我寫過針對孔家的書,結果被瘋狂舉報,吃了一次虧,就知道了,所以沒有詳細的寫處理內容,希望大家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