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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文景挨打

  景元帝注意到她帕子上的血漬,是方才給夏晚安擦拭的時候沾上的,居然一點也不避諱。

  若非真心愛護,怎能一點異狀都不曾有?

  他頓了頓,道,「從前,太后和宓嬪都說是她自己貪玩……」頓了下,又搖頭,臉有悲憤,「朕以為只要對她足夠好,至少就再無人敢欺她。誰知她竟還是過得這般苦。今日若不是朕親眼看到,是不是到最後傳到朕的耳朵里,又變成了她自己胡鬧?」

  柔妃低頭,「妃妾失言,陛下恕罪。」

  景元帝搖了搖頭,將她拉起來,「朕最喜的,便是你這般跟朕說真心話。這後宮里,能如你這般的,朕已尋不到了。你可要好好的。」

  柔妃眼中溫柔涌動,靠在景元帝的臂彎上,輕輕搖頭,「妃妾只要陛下好。」

  隻字片句勝過千言萬語。

  景元帝攬著她,「朕知曉你。大安門的那個通行證上的印鑒,必然不會是你做的。你不必再這般小心翼翼的。」

  柔妃眼底神色微變。

  眼中卻是淚水點點,擦了擦眼角,再次看向景元帝,「陛下……」

  景元帝笑了笑,拍了拍她。

  ……

  長樂宮中。

  「嘶!」

  「慢點兒!慢點兒!」

  「痛痛痛!」

  青梨在旁邊眼淚都下來了,看著齜牙咧嘴滿頭冒汗的夏晚安,不停地念叨。

  「世子怎麼就那麼狠心?從前不是對公主最好的么?怎麼就能打您?您這樣好的人,他怎麼就能下得去手?這傷口又裂了,痛不痛?奴婢給您上藥……」

  一邊說,一邊又去擦眼淚。

  夏晚安今日終於成功把跟文景那點曖昧的婚約給剔除了,心情大好,瞧見青梨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也不著急,反而還有心思開她玩笑。

  「哎呀。本宮真是個招蜂引蝶的花心人啊!瞧瞧,惹了小娘子都為本宮落淚了。真叫本宮心中難安,不知要表以何情,才能讓小娘子展顏一笑呢?」

  青梨頓時破涕為笑。

  含著淚嗔道,「殿下您還有心思開玩笑?瞧您的傷口,就不痛么?」

  夏晚安此時半身的衣服褪下,露出雪白的肩膀,肩膀上本來纏繞的布條被解開。

  原本已經微微閉合的傷口又因為方才被文景狠狠一扯,再度撕裂。

  如今還在往外面冒著血。

  白芷拿了藥水給她擦拭,擦著擦著忽而眉頭一皺,低頭仔細看了兩眼,「殿下這傷口瞧著,怎麼像是……牙印……」

  「哎喲好痛!快點包起來啊!我快沒血啦!」

  夏晚安一聲嚷嚷,叫白芷立時驚了下,連忙放下帕子,跟青梨一起,幫她包紮傷口。

  紫丹蹲在一旁,給她擦拭手上的擦痕,眼睛也是紅紅的。

  方才青梨一直哭也沒注意到。

  此時沒人說話了,才聽到紫丹小聲的抽泣。

  夏晚安頭都大了,看她,「你又哭什麼呀?」

  紫丹一下跪在了地上,「奴婢無能!護不住殿下!奴婢萬死!請殿下賜奴婢死罪……」

  「住嘴!」

  夏晚安怒了,「再敢說一個『死』字,我就不許你再在跟前伺候了!」

  紫丹一僵,果然不再說話了。

  不過她的話,倒是給夏晚安提了個醒兒。

  前世里,她跟前除了方園外,還真沒幾個有功夫的護衛。

  方園是男子,不好貼身。

  她以後還有種種打算,沒個有本事的在跟前,還真不行啊!

  ……

  養心殿。

  榮昌太后無奈地看著景元帝,「兩個孩子間爭執,你又何必如此動怒?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吵吵鬧鬧不是正常?沒得氣著了你,倒是那兩個不懂事了。」

  李全德捧了茶上來。

  景元帝笑著親自將茶接過,放在榮昌太後手邊,道,「我看文景是個有大學問的,只做了駙馬,倒是埋沒了他的才能。」

  榮昌太后神情微變,剛要說話。

  景元帝又道,「朕往後還想重用他,若尚了晚安,豈不叫大玥朝失了個肱股之臣?他二人的婚事,便作罷吧!」

  金口玉言,豈能隨意改之?

  榮昌太后看了眼眼前的茶盞,隨後慈靄一笑,「倒是哀家考慮不周了,皇帝的主意自然是好的。哀家就不打擾皇帝了。」

  說著,站了起來,景元帝跟著起身。

  榮昌太后又朝他看去,笑道,「你日理萬機的,也當自己珍重身子。慈寧宮裡有上回太子帶回來的天山雪蓮,哀家讓人熬了給皇帝送來。你可不許再偷懶兒不喝了。」

  景元帝笑,「是,一定喝。」

  榮昌太後放心地點點頭,拉著景元帝的手走到門口,一邊道,「太子眼看也快二十了,束冠之後,也該立妃了,你可有什麼主意么?」

  景元帝笑,「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倒是沒有一絲透露。

  榮昌太後面容不變,笑著點頭,「如此正好,秋獵過後眼看就入冬了,哀家想辦個冬日宴,就請各家的姑娘們進宮來,先瞧一瞧,若是有合適的,再慢慢定下也不遲。」

  這個景元帝自然不會違背太后,「要叫太后辛苦了。」

  榮昌太后一笑,才又要說話。

  又聽景元帝道,「也給文景瞧一瞧,若有合適的,朕為他賜婚。」

  這便是將文景跟夏晚安的最後一絲機會也給抹去了。

  榮昌太后一頓,朝景元帝看了眼,含笑點頭,「行,哀家一定好好瞧瞧,到時候挑著好的,皇帝可不許推脫啊!」

  景元帝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提都沒提文景受了杖刑和那兩個內侍被杖斃的事兒。

  景元帝目送榮昌太后離去后,轉臉,看向門邊的方園。

  方園跟進殿內。

  就聽景元帝的聲音不見喜怒地沉沉道,「去查查,到底是誰在暗中謀害國師和晚安的名聲。」

  方園木肅面龐微微一變,抱拳躬身。

  「是。」

  ……

  慈寧宮。

  榮昌太后回到宮內,就見文宇亭站在殿內,文景跪在他的腳邊。

  滿臉是汗,面色發白,嘴唇還在不停抖動。

  視線在他臀部停了停,隨後輕嘆氣,在榻上坐下,問:「可找太醫看過了?」

  文宇亭上前行禮,恭敬道,「回太后的話,多虧那行刑的公公是從前在慈寧宮裡伺候過的,手下留了幾分情面,傷得並不重,只是表面瞧著罷了,最多養個幾天便能好了。」

  榮昌太後點點頭,接過秀娟遞來的帕子,摘了護甲,擦了擦手。

  文宇亭小心地覷了一眼,「那……皇上那邊……」

  「讓哀家給敬之另尋別人家的姑娘。」榮昌太后緩緩開口。

  文宇亭眼眶一瞪,猛地轉身,劈手就在文景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文景才挨了二十輥,又被這麼狠狠一打,頓時頭暈目眩,差點直接昏過去。

  強撐著重新跪穩,顫巍巍地看向榮昌太后,「太後娘娘,我真的沒有打她,是她自己摔倒的。我也不知道那東西不是她的,不過就是……」

  「就是什麼?」

  榮昌太后沒說話,文宇亭卻是暴跳如雷,「你拿了那東西,應該先來問太后和我才是!怎麼能先去找夏晚安?她是什麼性子?能叫你威脅了?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蠢如豬腦的東西!」

  文景面色更白,低下頭,沒有說話。

  倒是榮昌太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后,道,「你說你在飛雲宮的時候,是柔妃的人去找國師,請國師註釋佛經?然後你無事閑逛,碰到了那個拿著耳鐺的宮女?」

  文景一愣,點了點頭。

  文宇亭卻聽出來了,朝榮昌太后看去,「難道是柔妃?不然皇上怎麼就剛巧和柔妃在御花園碰著景兒?」

  文景早就心生懷疑了,立時道,「一定是她!太后,父親!她當時句句針對孩兒!」

  文宇亭臉色變了,皺眉不解,「柔妃素來在後宮算是安分,行如此設計,她想做什麼,難道是對太后您……」

  說著,故意朝榮昌太后看去。

  榮昌太后卻是一笑,將茶盞一放,「你兒受了委屈,就想慫恿著老婆子給你們出氣?小家子氣的東西,當哀家這般好蠱惑的?」

  「侄子不敢!」

  文宇亭嚇得魂飛魄散,立時跪在地上,「侄子只是擔心姑母孤身一人在宮中受委屈!恨不能日日守在這慈寧宮門口替您遮風擋雨!侄子對姑母的心,天地可鑒!姑母,您不要生氣!侄子若說錯了話,您罰侄子就是!萬不能為著侄子傷了您的心啊!」

  文景並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在太後面前這般卑顏屈膝逢迎討好了。

  平日里對他呼風喚雨的人,面對位高權勢,一樣要如同奴才一般只有逆來順受的。

  他低著頭,只覺剛剛被扇過的那邊耳朵嗡嗡直響。

  榮昌太后倒是沒生惱,搖了搖頭,道,「柔妃此番,不過是別有圖謀罷了。」

  文宇亭立時抬臉,討好地問:「求太后指點。」

  榮昌太后單手擱在小几上,「漢亭侯近日給皇帝上了摺子,求旨給家中幾個適婚年紀的孩子賜婚的事兒,你知道么?」

  文宇亭不是個笨的,立時一臉的戾氣,「他們想橫刀奪人?!」

  榮昌太后笑了一聲。

  文宇亭卻動了怒,「若想奪人,也該使個光明正大的手段。這樣背後算計用著陰私手段算什麼!柔妃這簡直是不把姑母您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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