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栽贓陷害
元二急了,抬手便甩了袖子,「我才沒有!你冤枉我!」
站起來就要走。
卻再次被文景拽住,「你不許走!你弄壞我的東西怎麼能不承認呢?你不知道吧?這宮中,弄壞別人的東西,是要被拖下去打板子的!」
元二再次瞪大眼,眼睛里卻慢慢浮起一點紅意,像是被嚇到了。
文景心下得意,臉上更加恐嚇的模樣,虎著眼說道,「你要是不想被打,就乖乖地回答我的話,我保證不把你弄壞我的東西的事兒說出去。」
「可我沒弄壞你的東西!你……」元二紅著眼睛想往後躲。
卻被文景陰沉沉的眼給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
就見他又笑起來,「你就只要告訴我,飛雲宮裡,有沒有嘴角有顆痣的女子……」
就聽不遠處一聲怒吼,「你是何人?膽敢欺負我師弟?!」
文景驚了下,看了眼面前這個跟傻子一樣的小孩兒,隨後連忙後退兩步。
給衝上來的元一和元二作揖行禮,「竟不知仙童身份,還望仙童恕罪。下官翰林院文景,特來拜訪國師。還望仙童通稟一聲。」
自青磚石的小道上走來的韓經年抬眼,腳下的步履卻絲毫未變,徑直走來。
元一卻沒理文景,轉過頭來看元二,見他眼睛都紅了,氣得像個兔子一樣,愈發火大。
又朝文景瞪去,「我管你是下官還是上官!你為什麼欺負我師弟?!」
文景也驚了,沒想到國師跟前的仙童竟然這樣一個沒有教養,刻薄跋扈。一個憨傻愚笨,蠢不可言。
皺了下眉,又再次笑道,「下官當真沒有欺負這位小仙童,不過問兩句話而已,他竟就惱了。」
元一卻不肯信,擼了袖子有點想要干架的意思,瞪著文敬之。
「不可能!我師弟素來脾氣軟的跟兔子似的,人咬他一口他都不定會還嘴的!你指定是怎麼欺負他了呢!今兒個我就好好地教訓教訓你,叫你敢欺負……」
「元一。」
冷冷輕斥傳來。
元一一僵。
文景大喜,當即回頭朝韓經年行禮,「國師。」
韓經年朝他看去,視線在他腰間掛著的綉牡丹荷包上掃了一眼,轉開,走到元二跟前,淡聲問:「怎麼回事?」
文景一僵,笑了笑,抬頭轉身,「國師,下官翰林院侍講、誠親侯世子,文景,先前與您見過兩次,不知您……」
元二紅著眼指著一塊看上去不過中等卻已經碎掉的佩玉,委屈開口。
「師父!這個人好奇怪!他剛剛非要塞給我這個東西,問我,飛雲宮裡有沒有近身伺候師父的姐姐。我沒說,他就把這東西砸碎了,還說是我弄的。要是不老實告訴他,他就去告訴宮裡專門打小孩的大人去……」
文景陡然色變,忙笑,「不是!這孩子,怎麼亂說話呢?我,這,下官當真不是這個意思,這玉佩不是你非要拿去玩,自己打碎的么……」
卻被元一粗暴地打斷,「我師弟從來不會撒謊!而且也從來不會搶別人的東西!」
他掐著腰怒視文敬之,「你什麼意思?威逼利誘?對個小孩子?難為你堂堂個大人,竟然對小孩子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文景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他當即轉向韓經年,「國師,下官奉太后之命前來探望國師,國師若不喜旁人對國師的關心重視,也不必如此羞辱人!下官這就告辭!」
說完,竟一甩袖子要走!
元一幾乎都要氣瘋了,跳著腳就要去抓他,「你站住!你什麼意思!明明是你窺探飛雲宮在先,欺負我師弟在後。還想嫁禍我師父仗勢欺人?你當我師父好欺負是不是?你別走!」
文景被他一扯袖子,果然走不了。
就聽韓經年道,「誠親侯世子若是想問飛雲宮內部事宜,盡可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不必如此曲折迂迴。我是個耿直的人 ,不懂這些。」
文景到了嘴邊的喝罵頓時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與韓經年這般坦然風輕的態度相比,他那點子心思和手段,當真惡臭如爛泥。
他的面色愈發難看,卻又要做出一副文雅霽月的模樣來。
甩開元一的手,笑著朝韓經年拱了拱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下官打擾國師了。奉太后之命,有幾句話想問問國師,不知國師可方便?」
元一立時瞪眼,卻見韓經年伸手,一甩臂間拂塵。
「請。」
出雅姿態,令人望塵莫及。
元一氣急。
文景的眼角又有幾分暗色。
不論是什麼人,在這如雪山天人的國師面前,都能被比得形穢不堪。
可惡!
……
飛雲宮乃是先祖九日祭祀時休息用的地方,雖然後來已基本不用,可內里裝飾,各處精緻,也不是一般的宮室能比的。
然,此等大氣磅礴貴雅不俗之景,卻都不在文景眼中。
他進了飛雲宮后,目光在各處轉了一圈。
笑道,「這飛雲宮偌大的宮室內,伺候的人還真少啊!國師何等身份,竟然只吩咐了這麼幾個人?內務府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說著,還朝韓經年笑道,「國師放心,等下官回去后就稟告太后,讓內務府再給您安排一些機靈的人手過來伺候。」
元一拉著還在紅眼睛的元二,在旁邊冷笑,「這可不敢勞煩文大人了,您位高權重的,在太後跟前兒都能說得上話,不知多少人巴結著呢!咱們飛雲宮沒權沒勢的,求不到您跟前啊!」
文景怎能聽不出他是在諷刺自己。
卻只當沒聽見,笑了笑,又故意朝兩邊是留給伺候宮人休息的偏殿、耳房多看了幾眼。
無機只淡漠地走在前頭,對他的小動作絲毫不曾在意。
就是元一可看不下去他這賊眉鼠眼的模樣。
恨恨道,「不知文大人在找什麼啊?跟我說一聲,我幫您一起找唄!」
文景朝前方淡冷清寒的無機看了眼,笑道,「偌大飛雲宮,也不見宮女伺候,實在不妥。下官方才瞧著,有些地方都落灰了。當真委屈國師了。」
無機走到了飛雲宮中一處從前是用來喝茶,如今他只做接待眾位大臣的偏殿門口。
抬手,「飛雲宮有御賜的雨前龍井,文大人可要嘗嘗?」
文景 一喜,暗道,這奉茶的時候,總有宮人出現吧!
他就不信,夏晚安 若真在這伺候了,就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
笑了笑,道,「如此,便攪擾國師了。」率先走進偏殿內。
無機抬眼,朝西殿的窗戶上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頓了下,轉身,走了進去。
元一撇撇嘴,拽著元二走進茶房,還推了把門邊的小椅子。
一邊還罵元二,「你這個傻子,人家把佩玉砸碎,你就不會直接扔他臉上去?耀武揚威的壞東西!連不懂事的小孩子也欺負!我弄不死他……」
元一拉著還在紅眼睛的元二,在旁邊冷笑,「這可不敢勞煩文大人了,您位高權重的,在太後跟前兒都能說得上話,不知多少人巴結著呢!咱們飛雲宮沒權沒勢的,求不到您跟前啊!」
文景怎能聽不出他是在諷刺自己。
卻只當沒聽見,笑了笑,又故意朝兩邊是留給伺候宮人休息的偏殿、耳房多看了幾眼。
無機只淡漠地走在前頭,對他的小動作絲毫不曾在意。
就是元一可看不下去他這賊眉鼠眼的模樣。
恨恨道,「不知文大人在找什麼啊?跟我說一聲,我幫您一起找唄!」
文景朝前方淡冷清寒的無機看了眼,笑道,「偌大飛雲宮,也不見宮女伺候,實在不妥。下官方才瞧著,有些地方都落灰了。當真委屈國師了。」
無機走到了飛雲宮中一處從前是用來喝茶,如今他只做接待眾位大臣的偏殿門口。
抬手,「飛雲宮有御賜的雨前龍井,文大人可要嘗嘗?」
文景 一喜,暗道,這奉茶的時候,總有宮人出現吧!
他就不信,夏晚安 若真在這伺候了,就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
笑了笑,道,「如此,便攪擾國師了。」率先走進偏殿內。
無機抬眼,朝西殿的窗戶上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頓了下,轉身,走了進去。
元一撇撇嘴,拽著元二走進茶房,還推了把門邊的小椅子。
一邊還罵元二,「你這個傻子,人家把佩玉砸碎,你就不會直接扔他臉上去?耀武揚威的壞東西!連不懂事的小孩子也欺負!我弄不死他……」
沒說完,就見茶房後面的茶閣里走進一個人來。
正提著個茶壺左右看,聞言,抬頭看他們,「什麼欺負啊?」
正是夏晚安。
元一嚇了一跳,猛地瞪了眼門邊畏畏縮縮的小椅子。
小椅子後背貼著門,低下頭,裝不存在。
夏晚安 走過來,將那茶壺放下,又看了眼元二,「怎麼回事啊?這是哭過啦?誰欺負你了?」
元二一聽,眼眶一紅,又要哭。
被元一在後腦勺上狠狠地拍了下,「還敢哭!沒用的東西!」
夏晚安 眉頭一皺,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元一,「人都要哭了你還欺負,你是不是做師兄的呀!我看他這麼傻,就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