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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油嘴滑舌

  隨後又小心地朝景元帝笑道,「陛下,您也知道臣的心意的。國師若真瞧得起微臣的官位,微臣自是滿心榮幸求之不得,巴不得國師能坐上這位子,為皇上分憂,為朝廷和百姓呢!」

  「油嘴滑舌!」

  景元帝臉上的怒意本就是假做的,聞言終是忍不住笑起來,點了點陳海,「朕看御史台就缺個你這樣的,那些人只會一天到晚地找朕的麻煩,倒是沒個像你這樣油嘴滑舌哄朕高興的。」

  陳海又笑,「御史台的大人們那怎能是微臣能比的?大人們剛正不阿以史為鑒,心中都是天下正義,匡扶道義。臣心裡頭抱負小,只想給陛下掃掃眼前的地,讓陛下走得舒坦些。」

  景元帝瞪了他一眼,「既是幫朕掃眼前的地,那黃啟福的死,到現在,除了國師查出來的這毒,可有其他線索了?」

  「……」

  陳海一笑,忙將手上的摺子送到龍案前,「皇上請閱。」

  景元帝掃了眼他,接過摺子,打開。

  陳海在旁邊笑道,「多虧方統領相助,臣昨日仔細篩查過後,發現了這兩人,分別是一評事史和一獄長,在黃啟福被害之時,曾出入過其關押的牢房之中。」

  景元帝看到那兩人的名字后,眉頭一皺。

  陳海還在繼續道,「臣認為這二人背後定有指使,如今已將二人嚴加看管起來,務必問出指使之人。」

  話音剛落,卻看景元帝朝韓經年招了招手,「國師,你來。」

  韓經年咽下嗓中不適,持著念珠走了過去。

  陳海抻了抻脖子,就見景元帝將他的摺子和無機遞上去的名單放在一起。

  然後,點了點其中一處,道,「你看。」

  韓經年垂眸。

  就見,陳海的摺子上寫著,大理寺評事使,孫浩。

  而他遞上去的摺子里,有著一個同樣的名字。

  他轉了轉佛珠,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景元帝看向陳海,「這個孫浩,可查明身份?」

  陳海暗驚,立時說道,「孫浩,山東淄博人士,先前是在淄博的府衙里做一名主簿,景元十八年,大理寺招評事史,其人通過考試,進入大理寺,做事一直平穩老實,不曾有過任何異常。」

  景元帝點了點頭,又看向無機,「國師以為如何?」

  韓經年垂眸,「菩提本自性。若長久兢業之人,不會突然間行此兇惡事。」

  景元帝深以為然地再次點頭,「不錯,表面看著老實平穩,實際卻是暗藏真實意圖的手段而已。陳海,仔細查查這個孫浩。」

  陳海立時領命,退了下去。

  景元帝又看了眼眼前的名單和摺子,轉向無機,「若是同一人,只怕黃啟福的死,十分不簡單。」

  韓經年轉著佛珠,淡聲道,「陛下當防心懷不軌之徒。」

  景元帝一驚,猛地看向韓經年,「國師如何這般說?」

  韓經年垂眸,依舊一副肅然淡漠的無情模樣,語氣平緩。

  「若那孫浩素日里便是個穩重之人,卻在此要緊關頭,暴露了身份。陛下以為,會是出於何緣由?」

  景元帝眉頭一蹙,意識到什麼。

  韓經年緩聲道,「景元十八年,便是五年前。乃是臣初封國師之時。陛下可還記得那時朝廷氣象?」

  景元帝如何不記得?

  那一年,南方水災,國運動蕩。趙芳貪污舞弊,竟發國難財。

  當時連朝堂也不穩當,有不少官員被罷免革職查辦。

  他朝韓經年看去,「國師難道是說,有人趁著那個時候,往朝廷內,安排了自己的人手?」

  他的語氣平靜,可一雙眼,卻陰沉得可怕。

  韓經年卻面不改色,轉著佛珠,平靜道,「孫浩此番暴露,過於輕易。背後到底是何人布置,陛下當徹查之。」

  景元帝沒說話,片刻后,低聲道,「能是何人?朕自問登基之後,無一不為天下用盡心力,到底是何人……」

  「天下事,了猶未了。陛下,當穩之。」韓經年說道。

  景元帝這才緩緩閉上眼。

  這時,李德全走進來,看了眼無機,上前打千行禮,笑道,「陛下,兵部尚書錢大人求見。」

  錢鴻前段時間因為兵部扣押軍情的事兒被關過一段時間的天牢,不過很快就查出此事他確無干涉,又被放出來了。

  為了體恤老臣受了連累,還很是受了一番賞賜。

  景元帝此時滿心隱怒,聞言眼睛都沒睜地問道:「何事?」

  李德全笑了笑,又看了眼無機,道,「錢大人也沒說是什麼事兒,不過……他方才跟小桂子過來時,打聽了一句九公主殿下。」

  韓經年平緩轉動的佛珠晃了下。

  「嗯?」

  景元帝睜開眼,「他打聽晚安做什麼?」

  旁邊的韓經年忽而又咳了兩聲。

  景元帝立時皺眉朝韓經年看去,「國師可是受了風寒?朕讓張暘過來瞧瞧?」

  韓經年緩緩行禮,「讓陛下費心了,不妨礙。」

  景元帝見他如此,也不好多說,便又朝李德全看去,「怎麼說的?錢鴻打聽九丫頭幹什麼?」

  李德全小心地看了眼無機,笑得愈發殷勤,「這……奴婢就不知曉了。不過,」他又弓了弓腰,「奴婢聽說,錢大人的三子,今年十九,在無憂書院讀書,據說詩詞歌賦十分精通,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可總也沒個合適的,不知……」

  他朝景元帝掃了眼,笑道,「是不是也想來讓陛下拿主意的。」

  「這老東西!朕還沒問他上回隱瞞軍情的事兒查清楚沒有!他這就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女兒頭上來了!讓他滾進來!」

  景元帝笑著搖頭,看向韓經年,「國師辛苦,大理寺的事兒就先交給陳海處理吧!過兩日便要去秋獵了,屆時祭祀之禮,還勞國師辛苦。」

  「不敢,臣之職責。」韓經年行了一禮,慢步後退。

  退到槅扇后,遇到了一臉興沖沖的錢鴻。

  猛一看到韓經年,錢鴻臉上的笑容一頓,接著撇撇嘴,極不情願地朝他拱了拱手,「國師。」

  然後也不等無機還禮,便先走進去了。

  無機轉身,走出上書房。

  元一上前來,將手中拂塵和披風舉起。

  他卻沒接。

  「師父?」元一納悶抬頭,這才發現韓經年竟不知在想什麼,清冷的眸中有淡淡的晃思。

  心下驚疑,又喚了一聲,「師父,可要回宮了么?」

  無機這才回神,接過披風披上,點了點頭。

  ……

  飛雲宮前。

  文景領著兩個隨從站在前頭的青磚小路上,看飛雲宮的大門,眉頭緊皺。

  夏欣然的話這兩天一直在他耳朵里繞。

  夏晚安去伺候國師?

  可能么?

  他下意識不肯信,畢竟夏欣然當時瘋瘋傻傻的,說出來的話又有多少是清楚的?

  可文景還是忍不住想起夏晚安最近對他的態度。

  若不是心有所屬或者動了其他的心思,怎麼可能會突然這樣冷漠無情?

  他派人暗中查過,可飛雲宮的消息跟鐵桶似的,除了查到內務府記錄的一個洒掃房送進去伺候的小太監外,根本就沒什麼婢女。

  難道真是夏欣然胡說的?

  要不然告訴太后或者父親……

  正想著,忽然就見飛雲宮大門後走出來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

  手上拿著塊糕點,蹲在了門邊,將糕點屑子捏碎了往地上灑。

  文景下意識覺得這孩子似有幾分面熟。

  就見他低著頭看著地面,嘿嘿傻笑起來。

  心下一轉。

  笑著走到元二跟前,道,「小孩兒,你是這飛雲宮裡伺候的人么?」

  元二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繼續盯著地上的螞蟻看,一邊又撒了點屑子。

  文景也不惱,跟著一起蹲下來,笑著問他,「我問你個事兒啊!這飛雲宮裡,有沒有女子近身伺候國師啊?」

  元二詫異地抬起頭來。

  文景一喜,在嘴角比劃了下,「那女子在這個地方,有顆很淡的痣,嗯……長得很漂亮。是不是?」

  元二眨眨眼,又低下頭去,對地上的螞蟻道,「哎呀,你搬不動這個的呀!快叫你的哥哥來幫忙呀!」

  文景眉頭微皺,想了想,拿起腰間一塊佩玉,遞過去,笑道,「小孩兒,我這是和田玉,價值難尋,送給你玩,好不好?」

  元二瞥了一眼,繼續灑點心屑子。

  剛要收回手,文景捏著佩玉的手忽然一松。

  「啪!」

  佩玉摔到地上,成了兩半。

  元二愣了下,往後縮了縮,心說——我可沒碰你呀!

  不想,卻被文景揪住了袖子。

  元二傻乎乎抬眼,就見文景朝他笑。

  可那笑,卻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元二眨眼。

  就聽他說:「哎呀,小孩兒,打碎了人的東西,怎麼能跑呢?」

  元二猛地瞪眼,「我才沒……」

  「你看你,這就不對了吧?」

  文景笑著搖頭,「弄壞了別人的東西,要賠的,你知不知道?」

  元二的眼睛里浮起一點不可置信,隨後又拚命搖頭,「我沒有弄壞你的東西!」

  文景沉下臉,「你這個小孩怎麼回事?小小年紀的,怎麼能撒謊?你可知道我這佩玉價值幾何啊?賣了你都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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