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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依舊愛答不理

  景元帝笑著在主位坐下,「你的壽辰,朕應該過來的。」

  華妃掩唇微笑,一副羞澀又感激的樣子,惹得景元帝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一時間,無數雙羨慕又嫉妒的眼睛全在華妃身上。

  她含笑,挨著景元帝坐下,剛要開口。

  旁邊的夏欣然卻笑了起來,同是一副溫柔樣子,輕輕婉婉地說道,「父皇都過來了,秋陽卻到現在都沒來呢。」

  景元帝一頓。

  華妃當即柔聲輕斥,「欣然!不得胡說!」

  看向華欣然的眼神里卻已暗藏警告。

  夏欣然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只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樣子,對景元帝道,「父皇,秋陽若是不肯原諒女兒,女兒無話可說,可卻不能因此而帶累了母妃受委屈。今日,母妃本是給她送了請柬,她卻視而不見,顯然是把母妃也一起記恨了。」

  景元帝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雖然不喜夏欣然這般在面前議論夏晚安,卻也暗惱裴秋陽這樣任性胡鬧。

  都及笄了,還這般由著自己的性子。

  又聽夏欣然道,「父皇,女兒方才就想著,秋陽不來的話,那女兒便去請她。給她賠罪,請她原諒。只要她不要傷了母妃的心,哪怕是叫我磕頭都行……」

  說著,她竟是要哭了起來,「母妃一直將她當親生的孩子,比對我還好,我實在不忍叫母妃傷心……」

  華妃神色微異,朝景元帝看了眼,也擦了擦眼淚,卻是朝夏欣然斥道,「瞎說什麼,秋陽如今正在宮中閉門思過,哪能來這裡?你這是不懂事了,我曉得秋陽心裡一直是好的。」

  景元帝沉著臉,沒說話。

  華妃收起帕子,破涕為笑,「好好的日子,是妃妾和欣然不該說這些了。陛下,妃妾先敬您一杯,妃妾能有今日,全念陛下恩及,陛下是妃妾的夫君,也是大玥朝古往今來的第一明君,妃妾能嫁於陛下,是妃妾畢生修來的福氣,妃妾先干為敬!」

  說完,舉起手邊的酒盞,一口飲下。

  眾人聽著華妃的話,也紛紛站起來,跟著給景元帝敬酒。

  景元帝笑著應了,可顯然興緻沒有先前那麼高了。

  華妃也不著急,笑著給景元帝布了幾個菜,一邊道,「陛下,欣然過陣子就要去努爾族了。她是您看著長大的,您也知曉,她素來身子骨弱,妃妾想著,去努爾族前,能不能讓國師幫忙看看,給她調理調理身子?」

  坐在下首的夏欣然手指一攥。

  抬頭看了眼華妃,才要開口。

  忽而,李桂兒上前,笑著給景元帝和宓妃行了一禮,恭聲道,「皇上,華妃娘娘,誠親侯世子攜禮來賀。」

  景元帝倒是意外,「哦?他怎麼來了?」

  華妃卻是臉色微變,朝裴欣然看了一眼。

  夏欣然卻已低下頭去,攥起的手指慢慢鬆開。

  李桂兒笑著說道,「聽說今兒個是華妃娘娘的壽辰,便求了太後娘娘的恩准,特來道賀。」

  景元帝笑起來,「這孩子,倒是有心。」

  華妃也笑著站了起來,「確實叫他費心了,這兒都是女眷,他一個外男不好進來。妃妾去側殿與他說說話,請陛下在這裡略坐一坐。」

  她說得溫柔,又體貼可意。

  叫景元帝不由想起她素日里的熨帖,笑了笑,站起來,「朕與你同去。」

  華妃抬眸,滿眼都是歡喜與敬慕,「是,妃妾多謝陛下。」

  景元帝笑著搖搖頭,率先離席。

  眾人再次起身相送。

  夏欣然站在桌邊,片刻后,問身旁的宋婆子,「可都安排好了么?」

  宋婆子笑,「六殿下放心。」又道,「六殿下果然料事如神,怎知文世子果然會來?」

  夏欣然文靜的眼中露出幾分陰沉。

  為了夏晚安,他當然會來的。

  她篤定文景會來,可不知為何,竟有一瞬,又想過,他不來就好了。

  狠狠地剜了眼宋婆子,「多嘴多舌!」

  宋婆子也不惱,笑著退下。

  ……

  側殿。

  文景沒料到景元帝也在,不由心下暗喜。

  行禮過後,笑道,「臣私心想著,秋陽那個任性的性子,今日怕是會連華妃娘娘的心意都不顧,斷不肯來的。故而,便私自攜禮,權當是替了秋陽,來給華妃娘娘道一聲賀。祝娘娘福德安康,華容不改。」

  華妃掩口便笑了起來,朝旁邊的景元帝道,「陛下,您瞧瞧,多體貼的孩子。」

  又對文景微笑,「叫你費心了,不過是個尋常的日子罷了,還叫你特意跑一趟。」

  文景一派的玉樹姿態,風度翩翩,「娘娘客氣,您從前對晚安多番照顧,我替她來這一趟也是應該的。」

  幾次三番地提到夏晚安今日任性小器的作為。

  景元帝朝文景點頭,「你做的很好,晚安素來不懂事,有你在她身邊,朕也能放心。」

  文景原本俊朗清和的臉上露出幾分羞赧,隨即低頭朝景元帝行了一禮,「臣謝皇上信重。然,秋陽與臣如今婚約尚未定下,臣此番行為也不過是臣私心所做,還請皇上與娘娘,莫要對外提及,也免引了旁人議論,壞秋陽聲譽。」

  說著,神情愈發鄭重,「如此,臣便當真問心難安!」

  景元帝微訝。

  倒是旁邊的華妃,忽而心頭一動。

  朝景元帝笑道,「陛下,世子說的當真至情至理,全身心這般替晚安考慮的人,除了陛下,怕就只有世子了吧?」

  文景含笑,輕搖了下頭,「臣不敢。」

  景元帝目露欣慰,笑著點頭。

  又聽華妃道,「晚安與世子,自小便情非一般,陛下本也是看中他沉穩可靠的性子,才想將晚安託付給他。宮中早也將他二人之事認定,對此不說眾所皆知,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景元帝看向華妃,「愛妃想說什麼?」

  華妃掩唇笑了笑,「陛下莫怪妃妾多說了幾句,如今,晚安可是已經及笄了。」

  頓了下,「及笄過後,便是能嫁娶之時。晚安跟世子的事,若是遲遲不定下來,只怕要傳出不好的議論來了。」

  景元帝一愣。

  文景卻在這時跪了下來,誠懇真切地說道,「皇上,臣知有國師批言,近日皇家不可動姻緣之事,可,臣對晚安乃是一片真心,又害怕旁人因為這婚約不定,對她多加非議。」

  說著,語氣竟多了幾分沉痛,「臣每每念及,只覺夜不能寐。晚安素來是個單純天真的性子,若是為此事被傷了心,臣,臣……恨不能自己受刀劍加身,也不敢叫她有一點兒難過!」

  一旁,華妃動容。

  再次看向景元帝,輕聲道,「陛下,妃妾知曉今日也算不得是個多好的日子,可好歹也是眾人都在場的,您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將晚安的婚事定下來吧?」

  景元帝眉頭微皺,還有幾分遲疑,「到底國師批言,若是擅自賜婚……」

  華妃卻笑道,「可您不是也給欣然賜婚了么?也沒聽國師說什麼呀!」

  從側門剛要走過來的夏欣然猛地腳下一頓,不可置信地朝華妃看去。

  景元帝的聲音再次傳來,「那是和親,為國體之安,有國師所言,與皇家姻緣不同。秋陽的婚事,還是……」

  夏欣然扶著門框的手指甲一點點地摳進。

  又聽華妃低聲道,「早點定下婚事對晚安其實也好,她那麼個愛玩的,有著世子約束,若是能沉穩幾分,陛下豈不是要少操心一些?」

  景元帝又想起夏晚安今日不曾來參加華妃壽宴的事。

  文景的聲音驟然響起,「皇上,臣一定會對晚安好的!」

  這麼樸實的一句話,竟真的打動了景元帝。

  他深深地看了眼文景,張了張口,「如此,那便……」

  「父皇跟華妃怎麼在這兒呢?難怪前殿也不見呢,叫我一通好找。」

  似嬌似嗔的笑聲,從殿門外傳來。

  側門旁,夏欣然面露錯愕,隨即往後一退,躲在了帘子後頭。

  夏晚安拎著漂亮的裙擺跨過門檻,抬頭,就瞧見站在景元帝面前的文景。

  似是意外,又是意料之中。

  前世那事陡然再次襲上心頭,她厭煩地轉開。

  走向景元帝,「我來給華妃道賀,不想到了前殿卻沒見到,問了宮人才說在這後頭,所以就尋來啦!沒打擾父皇和華妃吧?」

  景元帝意外,笑著看她,「你來給華妃道賀?不生氣啦?」

  夏晚安一聽這話,眼神就是一閃,朝旁邊的估計妃和文景掃了一眼。

  站在景元帝跟前嬌笑,「我氣什麼呀?華妃素來對我好,難得一次生辰,我若不來,怎麼像話?」

  說著,還朝景元帝撅了撅嘴,「父皇說的我好像是個沒良心的壞人一樣!」

  「你可不就是個壞的!」

  景元帝哈哈大笑,點了點夏晚安,方才心中的一絲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朝華妃笑道,「這孩子,當真是懂事兒了,還當她是胡鬧任性,不想她已經在咱們不知曉的時候,都這麼明白事兒了。」

  景元帝是笑著說的。

  華妃的心卻拎了起來,聽出了那話里暗藏的警示。

  溫柔地笑了起來,朝夏晚安看去,「我當然曉得晚安是個最好的孩子了!今日本可以不來的,你素來愛睡,為著我的生辰,偏要起早折騰,很是辛苦吧?」

  這都中午宴席已開了人才來,還敢說她是起早?

  恨不能告訴父皇,她就是個沒規矩又貪睡的懶蟲吧!

  夏晚安嘿嘿一笑,也不辯解,只道,「晚安如今不是閉門思過么,令人先去請了皇祖母的恩准,這才出來的。來得遲了,華妃娘娘莫怪。」

  說完,就瞧見景元帝的臉上,無奈縱容的笑意更濃。

  夏晚安心下暗道——說我懶?有本事去問太後去呀!

  華妃的臉上笑意果然微頓,隨後再次輕笑,「我怎會怪你呢?只怕你還生著欣然的氣,不肯來呢!來了就好,我自是高興的。」

  簡單一句,大方又輕巧,直接就將方才她們議論夏晚安的事兒給揭開了去。

  夏晚安看了她一眼,心說,從前自己只怕真是個瞎的?怎麼就覺得這對母女可憐又凄慘?只會被人欺負呢?

  笑了笑,不再糾纏,轉而令紫丹捧上帶來的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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