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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我叫無迷

  「你叫什麼名兒?」夏晚安大咧咧地問。

  元一瞅她那模樣,完全跟這飛雲宮的主子似的。

  頓時更生氣了。

  「奴才叫小椅子。」小椅子小聲回道。

  夏晚安一聽就是愣了下,怎麼這麼耳熟呢?

  旁邊的白芷倒是朝小椅子看了眼,明顯意外。

  「嗯,小椅子,我跟你說,以後呢,我就是在飛雲宮的書房伺候國師的女官,你是內侍,懂宮裡的規矩。

  來跟這位小師兄說一說,這女官,是什麼品階?」

  小椅子驚訝地睜大眼,結果一瞧到夏晚安如花一樣的臉,立時又紅著臉垂下頭去。

  頓了頓,輕聲道,「宮中女官,以御前伺候為一品階外,其餘伺候者,各掌管各宮各局事務,分品階不等。至於貴人……」

  「我叫無迷。」夏晚安笑眯眯。

  無迷?

  白芷抬頭。

  元一撇嘴。

  小椅子頓了頓,繼續道,「若無迷大人是伺候國師的,當是管理飛雲宮所有宮人者。除了國師,若有冒犯者,皆以違背宮規為論。」

  元一聽著,臉上的殺氣都快冒出來了,那眼神,恨不能真變成兩個鈴鐺砸死小椅子似的。

  夏晚安卻滿意地點頭,讚賞地朝小椅子笑,「好,你很上道嘛……」

  話沒說完,又聽小椅子補了一句。

  「不過,這些都要國師准允了才可。」

  「……」

  這回輪到元一笑了,他得意地朝裴秋陽瞪去,「哼!你等著!我待會就告訴師父你欺負我!」

  「……」

  夏晚安咬了咬后槽牙——這幫熊孩子!壞我大事!

  元一見她氣急,更加痛快,嘴巴一刻不停的刻薄道,「而且,你昨兒個還不打一聲招呼就擅自跑了呢!這個按照你們宮裡的規矩叫擅離職守吧?你還是個女官呢!罪責更大!」

  夏晚安算是見識到了昨天這小孩子懟張貴生的本事了。

  不由惱道,「誰說我不打招呼了?我不是留了個玉佩么?」

  前頭,換了一身雲青色廣袖常服的韓經年走過來時,剛好聽到這句話,腳下微頓。

  元一背對著他還沒看到,「什麼玉佩!你少胡說了!你根本就是私自行動!不把我師父放在眼裡!」

  「你才胡說,那可是我娘留給我將來嫁人跟夫君配對的,是不是你……」

  長廊那邊,無機猛地聽到這句,腳下驟然停住。

  而夏晚安,話沒說完,忽而察覺對面身影,頭一抬,瞧見了站在那處的韓經年。

  長發微濕,披散在身後。廣袖長袍,行步如雲。

  眾人紛紛行禮。

  韓經年垂眸,越過俯身彎腰的眾人,走了過去。

  唯獨夏晚安,看著那長發披肩,深眸玉容如謫仙一樣的人,剎那一陣恍惚。

  慢了一步,才想起得遮掩一下,剛屈了膝蓋準備行禮。

  前頭,元一已經打起小報告來了。

  「師父,這個無迷,方才要「師父,這個無迷,方才要將弟子趕出書房,還頤指氣使地使喚弟子,說弟子都得聽她的吩咐!師父,她身份不明,來路不正,一看就是別有用心,這樣不懂規矩,應當重罰才是!書房也不能讓她進!」

  夏晚安聽著就覺得這孩子是真的腦子不太好——哪有當面說人壞話的?

  瞄了眼韓經年那冷冰冰的臉,咳嗽一聲,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迎過去,也不辯解。

  只道,「國師,小女初來乍到,確實不懂規矩。以後還要請國師多多指點啦!」

  「你走,走開!」

  元一看她這笑臉就心慌,危機感一陣陣躥上來,直接把她擠開,「我師父才沒那麼多空暇去指點你呢!你少給我師父惹事,去一邊待著去!」

  誰料裴秋陽被這樣斥罵居然不生氣,反而驚訝地朝他看,「你不結巴啦?」

  「你!我,我才不,不是……」

  「哦,原來還是結巴。」

  「你!!!」

  元一素來是個能氣人的,今日沒成想自己差點要一口血噴出被氣死。

  惱羞成怒,忽而就伸手要去推夏晚安。

  他功夫不淺,這麼一推,便是個成年壯漢也必然站不住,更何況夏晚安這麼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元二跟著驚呼,「仙——女——姐——姐——」

  這莫名的哀悼語氣是怎麼回事兒?

  夏晚安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下意識攥緊拳頭以為自己要被推出去時,就看,元一伸出來的胳膊,被按住。

  修長如玉的手指,削瘦蒼勁。

  夏晚安怔了怔,順著那手往上,天青色的廣袖,再上。

  是韓經年垂眸下來淡然寡涼的目光。

  她張了張嘴。

  瞧見那嫣紅薄唇微啟,「元一,不得放肆。」

  元一臉都白了,「砰」一聲跪在地上,也不辯解,直接認錯,「弟子魯莽,請師傅責罰!」

  韓經年收回手,「去找元四,幫他處理欽天監與禮部交接的事宜。」

  元一眼眶一睜,隨後頹然低頭,應下,「是。」

  便退了下去。

  夏晚安瞧著他沮喪的樣子,有些不忍,咳嗽了一聲,道,「國師,您不要生他的氣,怪我故意惹他……」

  話沒說完,見無機朝她看來。

  自省的話頓時卡在嗓子里。

  以為這冷若冰霜的國師大人也會說她一句,不想,他卻又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對前頭的元二道,「去安排……女官的日常休息之處。」

  元二眨了下眼,隨即點頭,笑著去扯白芷的袖子,「漂亮姐姐,你跟我來!」

  白芷擔心地看了眼夏晚安,卻見她點頭,只好跟元二走了。

  小椅子一看旁邊沒人,轉身也跑了。

  「……」

  夏晚安站在再無旁人的書房門口,心說,你們還真準備讓我伺候人啊?!!

  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擠出一副笑臉,問:「國師,您有沒有什麼事兒要我做的?」

  卻見韓經年已經轉身朝內室走去。

  只好趕緊跟上,一邊道,「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我什麼都……」

  沒說完,猛地瞧見那書案邊擺放的寶瓶和花籃。

  ——咦?

  這是她送的東西么!

  這花都蔫兒了還放在這呢!看來大和尚是真心喜歡花呀!

  原本勉強的笑頓時變得發自內心,湊過去,暗搓搓地笑,「哎呀,這花兒真好看呀!」

  韓經年掃了眼那花籃,眼底,一絲極淡的笑意一閃而過。

  剎那間,若冰雪消融,春意陡展。

  然而,正瞄著那寶瓶上的花的裴秋陽並未瞧見。

  隨後就聽韓經年淡聲道:「飛雲宮你盡可隨意,只是,我那幾個徒兒,年紀尚幼,性情頑劣,還請……女官莫要再隨意戲弄。」

  「……」

  這麼護短的么?

  夏晚安一時心裡真是說不出的酸!

  哼!

  瞄了瞄那正襟危坐的國師大人,眼珠子轉了轉,忽而笑了起來,「國師,您這頭髮還沒幹,天氣冷了,莫要受了風寒。我幫你擦頭髮吧!」

  無機拿書的動作一頓,正想開口拒絕。

  抬眼,卻瞧見她眼裡暗藏的小小狡黠,一瞬間,到了嘴邊的話竟沒說出。

  便讓裴秋陽得了先機,不知從哪兒翻出一塊乾淨的帕子,直接就轉到了無機身後。

  笑眯眯地將那微濕的長發裹入帕間。

  少女周身馥郁的香氣陡然從背後包繞而來。

  無機眸色一寒。

  便聽身後傳來輕慢笑語,「國師的頭髮真好看呀!」

  從前不知曉,大和尚的頭髮竟會是這樣子的,烏髮如雲,順滑如流,漂亮得不行!

  裴秋陽悄悄往前湊了湊,隱約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

  不由眯了眯眼,輕笑,「烏髮三千丈,緣解緣易結。」

  拎著乾淨的布巾走到門口。

  無機拿書的動作一頓,正想開口拒絕。

  抬眼,卻瞧見她眼裡暗藏的小小狡黠,一瞬間,到了嘴邊的話竟沒說出。

  便讓夏晚安得了韓經年,不知從哪兒翻出一塊乾淨的帕子,直接就轉到了無機身後。

  笑眯眯地將那微濕的長發裹入帕間。

  少女周身馥郁的香氣陡然從背後包繞而來。

  韓經年眸色一寒。

  便聽身後傳來輕慢笑語,「國師的頭髮真好看呀!」

  從前不知曉,大和尚的頭髮竟會是這樣子的,烏髮如雲,順滑如流,漂亮得不行!

  夏晚安悄悄往前湊了湊,隱約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

  不由眯了眯眼,輕笑,「烏髮三千丈,緣解緣易結。」

  拎著乾淨的布巾走到門口的元三猛地頓住腳,面露愕然。

  ——這女官,莫不是在調戲師父?

  完了,師父最討厭如此不斷輕浮之舉,還是個師父平生最疏遠的女子,只怕……

  卻聽裡頭傳來韓經年素來的慣淡聲音,「此句何解?」

  元三眼眶驟瞪,朝門內掃了一眼,頓了頓,無聲地退了下去。

  桌案邊。

  夏晚安揉著頭髮,輕笑,「國師以為是何解呢?」

  那嬌蠻的語氣,怎麼聽都是故意的。

  無機垂眸,慢慢翻開桌上的書冊,道,「發為多念,於佛語中,有『真為生死,發菩提心。以深信願,持佛名。』之說,你說的可是此意?」

  「……」

  夏晚安仗著無機看不見,當即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故意重重地拍了下手裡的頭髮。

  「啪!」一聲,似是表達了她內心此時的不爽。

  韓經年側過眼角,翻了一頁書,隨著書頁的翻過,那嫣紅的唇角,似揚起一瞬,又悄然平息。

  「國師解的不對。」

  見他絲毫沒有動靜,夏晚安又泄氣了,索性道,「國師可聽說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之說?」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無機點頭,身後的頭髮被扯了下,小女孩兒似乎怕扯痛了他,立時鬆了手。

  他頓了頓,又道,「李詩仙胸襟寬闊,有仙人之態,此絕句,大氣磅礴,令人欽佩。」

  夏晚安鬆開了手后,便將那布巾放到一旁,左右看了看,沒找到合適的髮帶,索性從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一根用來盤手腕的絲帶。

  將那烏黑青絲綁在一起后,歪頭看了看,然後笑眯眯地開將那烏黑青絲綁在一起后,歪頭看了看,然後笑眯眯地開口,「我卻不是這麼以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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