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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還是要打板子

  夏晚安卻不怕,又道,「那您不要忘記啦,至少也要厚厚地賞賜一下人家的哦!」

  景元帝沒好氣地揮手,「知道了,退下吧!」

  夏晚安這才笑開,高高興興地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一旁,趙庭雨朝她看了眼,同陳海上前。

  夏蹦蹦跳跳地到了門口,果然瞧見方園還站在那裡,立時癟著嘴湊過去,「還是要打板子呢!」

  方園看她眼裡的自責,眸光微動。

  隨後正色道,「本就是臣失責,殿下不當為臣徇私舞弊。」

  「求個情就算徇私舞弊了呀?你少給我戴高帽了!」

  夏晚安不高興——這大黑熊,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就因為這樣,才給了那些子壞心眼的東西有了可乘之機呢!

  方園見她拉了臉,才又要說話。

  就見李桂兒過來笑道,「方統領,皇上傳您進去回話呢!」

  這是知曉了她把人強留在外頭候著呢!

  夏晚安一吐舌頭,扭頭就跑了!

  方園看了她跑開的背影一眼,轉身,走進殿內。

  「陛下!臣……」

  「行了。」

  景元帝似乎猜到他要說什麼,揮了揮手,「你先起來。朕問你,雲頂寺這次的刺殺,你怎麼看?」

  「謝陛下。」

  方園起身,「臣以為,乃是有意為之。」

  聞言,趙庭雨的神情一變,朝景元帝看去,果然,皇帝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旁邊陳海應聲道,「送去大理寺的屍體,臣讓人查驗了,中的乃是烏喉。此毒來自西域,約莫三年前入的京城。」

  景元帝眉頭一皺,想了想,「先從此毒著手調查。」

  「是。」陳海應聲。

  景元帝又看向幾人,「晚安這次遭遇刺殺一事,絕對不可泄露半分。方園。」

  「臣在。」

  「雖國師出手相救,可晚安的身份暫時還是不用向國師透露。若是飛雲宮問起,你先前怎麼說的就還是怎麼說。」

  方園有些不解,卻還是認真應了聲,「是。」

  旁邊的趙庭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景元帝。

  景元帝又想了想,然後揮手,「你們都下去吧!趙庭雨留下。」

  一眾宮人跟著一起退了出去。

  趙庭雨上前,低聲道,「陛下是在懷疑國師么?」

  景元帝一頓,搖了搖頭,「國師乃是無上佛之人,

  慈悲天下,並不會做這種歹毒之事。」

  「那陛下何故隱瞞國師九殿下的身份?」

  景元帝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看了眼養心殿外養著的梧桐樹,沉聲道,「到底是巧合太多。九丫頭方才跟朕說,那些人,分明就是沖著她去的,且下了死手。這般決絕的手段對一個無辜的孩子,朕實在想不通能是何人在幕後主使。」

  趙庭雨想了想,道,「可國師也並不像能行此種手段之人。

  英雄救美,難道國師還能對九殿下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不成?這二人可從未見過。」

  「正是這個意思。」

  景元帝頭疼般地皺了眉,「朕心知國師乃是大玥朝的倚重,有心要親近,卻奈何他實在不近人情太過冷漠,以致朕總是心中難安……」

  趙庭雨看了他一眼,「陛下,不若便試試臣先前說的主意?」

  以女子試探么……

  景元帝眉頭皺得更深,「可這女子,又如何能讓國師不心生介意?」

  趙庭雨心知景元帝這是答應了。

  想了想,低聲道,「不如這樣……」

  ……

  夏晚安養心殿出來后,就朝御花園走去。

  白芷跟在後頭,有點兒擔心,「殿下,您一路奔波勞動的,不如先回去歇一會兒吧?」

  不想,夏晚安卻直直地跑到了距離長樂宮不遠的太湖石假山前,然後繞著那假山旁的小台階,就往上頭走。

  「殿下!」白芷正要跟上。

  夏無霜卻丟下一句,「你不許跟來。」

  然後,幾乎是跳著的,奔上了假山上的觀雪亭里。

  扶著柱子,朝御花園宮牆外的某個方向,踮腳看著。

  白芷順著看了一眼,只看到了高聳的摘星台。

  微微詫異——那個方向,似乎是飛雲宮?

  殿下這是在看什麼?

  眼見夏晚安扶著柱子還要站到那憑几上,白芷幾乎嚇死,連連輕呼,「殿下,殿下!您小心些!」

  不料,身後傳來一聲驚喜輕喚,「晚安?」

  才提了裙子踩了腳的夏晚安聽見,皺了下眉,隨後,放下裙子,扶著柱子,朝底下看。

  眼底劃過一絲冷意,隨即笑了一聲,「文景哥哥?」

  文景幾乎都是意外之喜了,忙要從那小台階上去,夏晚安卻已經先一步走了下來。

  站在幾層台階高的位置,低頭俯視著他,「你怎麼在這兒?」

  文景臉上的欣喜一頓,似是為夏晚安語氣里的冷淡感到意外。

  可很快又笑起來,「我去給太后請安,順路經過長樂宮,擔心你的身子,就聽紅杏姑姑說你去養心殿請安了,本想去尋你的,不料竟在此處碰見了你。你身子大好了么?」

  他關心和擔憂的神色 情真意切,當真看不出多年後,那副扭曲又嫉妒的醜陋模樣。

  夏晚安慢慢彎起唇角,站在那處不動,「好多了,多謝文景哥哥關心。」

  不與他寒暄,也不跟他親近。甚至說話,也都透著一股子疏淡。

  文景原本就不安的心又提起幾分,想上前一步,卻被旁邊的白芷擋住了。

  朝白芷看了一眼,只好又望向夏老師,「我瞧著你的臉色似乎還不大好。正好,前幾日我聽說你得了風寒,特意命人去山裡的老農家尋了百年的山參,剛巧送進府里,我回去就讓人給你送來。」

  夏晚安依舊保持著那如花嬌艷的笑臉,開口卻是,「這樣好的山參,還是留給侯爺用吧!皇祖母和父皇已經給了我極好的葯了。就不浪費文景哥哥的一片苦心了。」

  文景含笑溫和的神情終於漸漸暗淡下來。

  他又看了眼白芷,還是往前靠近了一點兒,低聲道,「晚安,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么?」

  夏晚安眉梢微挑,朝他笑:「敬之哥哥這說的是什麼話?」

  文景清秀儒雅的臉上一片的沮喪憂傷,「從你及笄那日,我其實便瞧出來了,你是對我不高興了。我這些日子在家裡寢食難安,實在不知曉是哪裡做得不好了。你不高興,我心裡都快痛死了。卻又想不出到底是怎麼了。」

  說著,一雙清雅目朝夏晚安直直看來,「你若不高興了,打我罵我像從前一樣欺負我都可以,就是別這樣對我好么?」

  白芷聽了這大膽的話,臉都變了,可夏晚安怎麼不說話她又不敢出聲,只能低著頭,努力地擋在夏晚安前頭。

  夏晚安卻絲毫不為這放肆的話有一丁點的臉紅或者羞怯的模樣。

  反而輕哼一聲,那哼聲,像是笑了,卻又帶著一股子叫人莫名心驚的冷意。

  文景就這麼痴痴地看著夏晚安。

  卻聽她笑問了一句,「你心痛的要死了,又關我什麼事呢?」

  旁邊的白芷一震。

  文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晚安,你……」

  夏晚安卻慢慢地走下台階來,那周身無以復加的高雅氣勢逼人驚顫,讓文景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

  身前的路便被讓了出來。

  便看夏晚安朝他一笑,「文景哥哥,你我似乎還沒有定親吧?」

  文景眼底一顫。

  又聽夏晚安道,「尚未定親,你卻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把我當什麼?青樓柳巷裡可以隨意戲弄的花女么?」

  「我沒!晚安,你別……」文景大驚,連忙辯白。

  夏晚安卻並沒有想聽的意思,她側過臉,似是要離開,卻又停下來,看了文景一眼。

  「世子未免也太篤定了些,這就已經當本宮是你誠親侯世子的所屬品了么?這般肆意打聽,隨意調情,傳出去,您世子的身份不要了,本宮公主的臉面卻要被人如何議論嘲笑?還望世子自重些,以後,莫要隨意打聽內宮女眷的事兒了。」

  說完,連眼風都不再給文景一個,轉身便走。

  文景站在原處,臉上一陣漲紅一陣青白,很快,左右看了下並無人,便立時快步走了。

  夏晚安繞過假山,眼底的冷意便漸漸地涌了上來。

  才要走過去,不想,對面卻站著一人,抬頭一看,微微意外。

  隨即冷淡地行了半禮,「六姐姐。」

  幾日不見,本是婉約柔和的一個美人兒,竟滿臉憔悴猶如老婦。

  尤其臉上的傷痕,到了今日居然還沒完全褪去。

  看上去有些猙獰。

  夏晚安收回視線,起身便要越過去。

  卻被夏欣然喚住,「夏晚安,你以為自己如今很得意是不是?」

  夏晚安眉頭一皺,卻並沒理她,徑直往前走去。

  就聽夏欣然在身後尖聲道,「把我弄成這副慘樣,你很得意吧!是不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夏晚安腳下一頓。

  白芷小聲在後頭勸了聲,「殿下。」

  夏晚安垂了垂眼,隨後淡笑一聲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既已恩斷義絕,何必再多言語糾纏。

  不想夏欣然卻似乎並不肯就此放過她,竟追了過來,「你不過就是仗著父皇寵愛,便如此無法無天!你說把我當好姐妹,可現在卻逼得父皇要讓我去努爾族和親!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是個能隨意踩踏的蟲子?!」

  「你別以為你能得了全天下的好!誠親侯世子對你那麼好,你都看不上,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家看上你,不過也是因為想從你手上得到東西罷了!你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么!」

  「我告訴你,這天下,就沒有什麼好處都被你佔盡了的道理!」

  她的聲音引來御花園兩邊行走的宮人的注意,有人不住朝這邊張望。

  一直走著的夏晚安忽然頓住腳,回過頭,就看到夏欣然那張猙獰的臉。

  她握了下手指,又緩緩鬆開。

  慢慢地笑了起來,「從前有個人告訴我,萬物皆有定數,凡事不可強求而行,只要儘力而為,皆可隨緣自在。」

  「這話的意思便是說,若善,佛祖總會成倍地賦予你。若惡,那佛祖亦會加倍地還給你。」

  她說著,再次看向夏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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