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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圈套(4)

  白揚歌這一病可謂是病來如山倒,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且眾人還發現她每次受傷的都是胳膊,且每次都是自己作的。

  對他們來說發燒風寒並不算事,因此白揚歌這幾天非但沒有受到安慰還得到了眾人的嘲諷。

  比如以零為代表的臨,就曾經特別認真的問她:「您是不喜歡自己的胳膊么?」

  白揚歌示意他趕緊滾別他媽煩她。

  她此刻連出屋都不行,前腳下床後腳就有人將她抓回來按在床上,十分憋氣,以憋氣就想罵人。

  但在小輩面前還是該保持著風度,於是他微笑的道:「我不喜歡你的。」

  零:「……」

  闊怕。

  他輕咳了一聲,試圖轉移白揚歌的注意力,道:「二十八多日未回了,您就不擔心?那老小的一隻小孩,成日不回來叫什麼樣子。」

  白揚歌疑惑的眨眨眼,嗤道:「雖然我不是你們的直隸首領,但是據楚樓那混蛋說,你們用過的美人計可不少。」

  「但是我記得我們當年招來的女孩子可是很少的,你倒是告訴告訴我,這些女孩子怎就演了能被楚樓記住的、所謂的、美人計?」

  零:「……!!!」

  夜楚震驚地道:「您、不是,王爺連這個都知道?」

  白揚歌頭痛的閉上了眼睛,心想曾經名聲響徹大江南北的初代淵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說正事。」她才能好受點。

  「正事就是,」零道,「二十八真的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

  白揚歌哪裡不知道他們護短的尿性,笑道:「你們沒有派人去找?」

  夜楚從桌子上倒滿兩杯熱水,一杯端給了白揚歌,一杯則遞給了零,後者一臉自然的接了過來,就地在白揚歌的床頭的坐下。

  夜楚道:「派了,但去了的至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已經過了咱們規定的最低期了。」

  最低期的設定還是楚樓當年為了管理淵才設置的,後來他漸漸的轉了性格,這套設定就變成了互相報平安的方法,一直被沿用了下來。

  白揚歌蹙眉道:「從我受傷之日起,到如今不過數日,怎的就聯繫不上了?可知他們去了那?」

  「知道,但如今去了的兄弟們都沒有回來,所以屬下等人不敢輕舉妄動,」夜楚順勢在零的旁邊坐下,支著下巴道,「他也一樣。畢竟臨還不熟悉楚國。」

  這倒也是,臨本來就是武力值強且有些近半神的人,而如今的淵大多沒有他們神性,二來嘛,也是更側重於情報權謀這一方面,而至於武力方面,主要是因為楚樓犯懶,懶得教而已。

  白揚歌想了想,覺得以二十八等人的能耐不該有危險,但也說不準,她就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受傷,可不還是受傷了嗎?

  可貿然派去大批人亦沒有好處,誰都不知道二十八現在所處的是個什麼樣子的地方,萬一都折在裡面,可不是賠死了。

  她沉思道:「二十八很聰明,就算沒有辦法傳出來消息,也必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這樣,去雇幾個道上的人,咱們的人已經去了不少,便不需再派了。」

  夜楚道:「屬下明白。」

  這是他們一貫的處事風格,十分接地氣,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絕不會浪費一兵一卒,更別提現在白揚歌和楚樓可是朝廷上的紅人,最不缺的就是權和錢。

  「不過瘟疫剛過,有人會接咱們這單子?」零疑惑道,「我見百姓錯過了春種,已經顧不得溫飽了,怎會有人有閑心跑那麼遠?」

  零到底經常長上戰場的人,想事情比較簡單,溫飽解決不了的根本原因是糧食,糧食從哪裡來?當然是地里,而什麼東西能讓人同時得到這兩樣?

  自然是錢。

  更不必說,黎容城仍清醒的時候,曾在全國各地建過很多糧倉,等到了飢荒什麼的,當地的官員會一層一層的請求上級開倉放糧,而若是豐收之年,這些糧食就不用開倉放出,但糧食總會受潮發蟲,所以等到天氣潮熱的時候,這些前年陳糧就會低價進入市場。

  「太子早就打開了京城的糧倉,」夜楚提醒他,道,「且從臨近的幾個城裡都調了糧食過來,一時半會百姓們不會有事,可要是想好好生活的話,這個秋天還是要辛苦勞作的。」

  白揚歌再一次感受到了南方的快樂,北方若是碰到不好的年頭,四月份田地里可能還沒有解凍,凍死苗都是好的,若是錯過了清明,可就傷心了。

  她道:「太子動作很快,想來借調咱們的人估計也快回來了。」

  零疑惑地道:「借調?」

  「跟我借的,」夜楚沖他一挑眉,「太子怕他們自己的人層層剝削,等到了百姓的手裡糧食便成了天價,所以請咱們的人做監督。」

  零:「……」嗯,確實,他們對糧食興趣不大,且殺起人來十分不手軟。

  白揚歌又道:「等他們回來你們再一同商量著吧,三日後,若二十八還是沒有消息,我和楚樓必有一個去看看。」

  二人都道:「好。」能把屬下看的這麼重的也就是他們兩個了。

  沒一會,二人都到了訓練的時間,便一同起身告退,而白揚歌在他們走後,將小凳上已經晾涼的葯湯一口喝進肚子里,又連著喝了好幾杯水才緩過來勁。

  也是奇怪了,本來她就很少生病,除了裝的和被氣的時候,大多時候還是非常明朗的,怎的偏偏就是現在病了?

  這怪事是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白揚歌長嘆一口氣,心想自己果然是個操勞的命,遂十分認命的從床腳的抽屜里掏出來兩個看不出形狀的東西在手裡擺弄著。

  二十八是發現了此梁樂非彼梁樂才被他們二人派出去的,所以這件事會不會同那個假梁樂——也就是白揚晚有關係?

  唔,可惜不知道白揚晚身後事誰,那些沒有舌頭的黑衣人又是些什麼人,白揚晚見了她直線降智,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啊,好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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