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楚(2)
白揚歌靈光一閃道:「差點抓了我和三公主的人,能不打聽著?」
她到這來的第二天就差點被夜二抓了,這事歸根結底還是怪楚樓。
誰讓他去抓三公主。
楚樓笑道:「你以為他真的蠢認不出你們?本王的人從不怕錯。」
「你放水了?」白揚歌脫口而出,表示疑惑,「沈雲顏說夜二並不認識公主,才叫我頂上。」
晚上的楚樓很溫柔,甚至多了一份耐心,道:「夜二有很多方法立刻找到公主。可還記得他劃破了你的右臂衣裳?知道為什麼嗎?」
白揚歌答道:「記得。因為我右臂有一個褐色胎記。」白揚歌也是後來才發現的,而且這塊胎記同她現代的一模一樣。
楚樓的手指叩著桌子。
白揚歌恍然,對了,夜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知「白家二小姐右臂有一處胎記」這種秘密,又怎可能查不到公主長什麼樣?
可偏偏他沒有查。
「你當時並不想抓公主?」白揚歌問道,「不對,你為什麼抓公主?」
這事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竟讓她有些忘了。
好奇心爆棚的白揚歌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已經問的很深了,換做旁人,楚樓已經將那人的心臟掏出來以做懲罰了。
楚樓慢條斯理的喝湯,抬眼道:「本王活著不耐煩了?」手機\端 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也是。
王爺抓公主這事稀奇。
是有點活的不耐煩。
疑惑解除。
白揚歌單方面宣布談話結束。
一口一個餛飩,下了胃暖烘烘的,白揚歌想著既然該說的都說了,該解決的迷惑也解開了,是時候該走了吧?
她比較無情。
她哦了聲,表情淡然的令楚樓忍不住想打她。
楚樓並沒有說徐石死在白揚歌面前也是他間接造成的,否則今日二人算是沒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白揚歌終於停了下來,異常明亮的眼睛閃著大大的疑惑道:「您還不走?」楚王府不關門的么。
楚樓傾身,長長的黑髮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到肩上,他指著白揚歌道:「不是你找我的人辦事?」
白揚歌:「握草?!」
白揚歌並沒有注意道楚樓換了自稱,良好的教養在此刻灰飛煙滅。
沈雲歸真有那麼大的膽子直接找到他?
也沒準,畢竟這位爺看起來的確最閑……
但是,她並沒有去的慾望。
「您搞錯了吧,」白揚歌呵呵道,「沈雲歸找的您,可不是我。」
楚樓挑眉「嗯?」了一聲。
好吧,主謀是她沒錯。
白揚歌滿臉寫著抗拒。
許宅坐落西北,萬山傾倒之中,是難的的凶宅。
楚樓道:「去不去隨你。不過這一斤東西只怕你夜半不會好受。」他下巴點了點只剩下幾塊紫菜麵皮的湯底。
楚樓不吃外面的東西,白揚歌也是,但她只限於不熟,有仇的人,路邊攤卻是來著不拒。
所以這一鍋還真是她一個人造的。
白揚歌感覺不太好。
臉上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
覺得丟了臉的白揚歌淡定道:「出發吧。」
所以,何必自討苦吃呢。
白揚歌默默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楚樓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衣袖從椅子上方掠過,只剩殘湯的鍋里頓時出現有原來三分之一的餛飩。
人在完全走神或者全神貫注的時候並不會注意別的地方,更何況……她自己從來沒意識到過自己有多麼能吃。
臨走前白揚歌換了身黑衣短靴,長發束成高馬尾,認真思考著要不要帶點糯米狗血什麼的。
楚樓不知道從何處變出一根淡藍色的髮帶,遞給她,道:「用這個。」
白揚歌沒有拒絕。
最後她也沒有帶上糯米,因為楚樓的最後一絲耐心終於被磨掉了,冷著臉提著人從後院走了。
不忘給白葉留下字條。
楚樓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實則身上的功夫不差,提著人一起一落間便到了許宅的屋頂。
正好是許若蘭閨房的屋頂。
不巧的是,還有其他人在。
沈雲歸果然沒那麼大的膽子直接找上楚王。
白揚歌看到夜言的臉第一反應就是:「?」
有點眼熟啊弟弟。
三個人風中凌亂。
夜言的哥哥反應迅速,連忙拉著這二傻子跪下,道:「主子,白姑娘。」
楚樓意料之中的嗯了聲,便聽到白揚歌疑惑道:「你不是……那個?」乞丐?
夜言不動聲色地道:「白姑娘見過屬下?」
白揚歌點點頭。何止。
「做什麼的?」楚樓低聲道,「注意你的目的。」
白揚歌向他比了個了解的手勢,果然閉嘴不說話了。
夜言滿身冷汗的想主子可真是個好人啊。
他的哥哥看清弟弟的表情,小聲冷嗤道:「主子是怕白小姐記恨上他。別自戀。」
少年用一個白眼回應。
翻身落在屋子下面,順便將他的哥哥拽了下來。
「同白日沒什麼區別,」夜言給那二人騰地方,絲毫不怕的進了許若蘭的房間,「話說雲歸不是說只私下找了你我二人?」
夜文一揮手,數面鏡子無聲倒地,視野頓時開闊不少,他踩著鏡子觀察著四周,道:「主子什麼不知道?白二小姐親口請求咱們的人,可不稀奇?」
漆黑之中,二人也不知道怎麼辨別方位的,夜言不知道何時走到了他身旁,道:「也是。」
二人便不再說話。
畢竟上面那位聽的清清楚楚。
白揚歌沒有他們的能力,方才還能看清一點東西,沒有一會,便被黑暗吞噬了雙眼。
楚樓便帶著她到最底層有亮光的地方。許家雖然奇怪,但畢竟還是有活人的,因此點了不少燈。
白日看見的那位小姨娘從一處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她實在太瘦了,整個人像是飄過來的。
突然,她緊緊地用手帕掩著唇,不停的彎腰乾嘔著。
這一嘔,便是許久,裡面跑出來一個高個子男人,手裡拿著一杯水。
小姨娘喝了下去,半晌難受地道:「不舒服。」
高個子男人道:「父親還有許久才能回來,你這個樣子,怎麼在家待下去?」
「我也怕啊,今日又來了一男一女查若蘭的事,我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