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浮華
「就算是，也只是信用交易。你別把自己搞崩」
林雙點點頭。
智慧，知識，這些林雙可以直接從林昭這兒獲取，但她們想要的『長生』，林雙是給不了的。
或者說，『長生』這種東西，沒得辦法立刻證明。
得靠時間。
何況，他這麼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體會突然惡化。
現在的林雙，用四個字可以形容『表面浮華』。
不指財富，在身體進化這個領域，林雙可以說就是個『暴發戶』，普通暴發戶是在財富上炫，他卻是在體質上炫。
看他起高樓，看他擺盛宴，看他樓塌了，看他人散了。
四目相對，林昭突然右手比了個ＯＫ，按在林雙胸口，左手按在自己胸口，面露微笑。
「什麼意思？」
「你猜。」
「三五十五？」
「三五香煙？」
「你覺得我ＯＫ的？」
「是你三歲我五歲。」林昭沒好氣。
「哈？」
「日常設定」
林昭展顏一笑，伸手推了他一把，鼻翼微動：「去沖一下。」
「日常設定？」
林雙一頭霧水去浴室。
擰開水龍頭，輕微一響，水從上方落下，在旁人眼中極快的速度，在林雙眼中卻是很緩慢。
在水衝到頭頂那一刻，他突然想通了。
林昭還是說兩人以後如何相處。
生物之間相處都需要進行兩個重要判定，一個是『食物』，一個是『性』。
可不可以吃，可不可以交配。
別說是一男一女是同類，就算是同性，就算是異類.……就算是生物和非生物，反正食物和性這兩關都得過。
但如果把認知年齡直接降到三歲和五歲，那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在這個年紀的孩子，更多的是對世界的好奇，探索。
至少對他們兩人，人體奧秘人類未來包括這個宇宙，都有很多可以研究和探討的地方。
想到這，林雙心裡一下就卸下很多負擔，在水花里吹起了國歌。
一口氣過去，淋噴的水柱被打出一個洞。
等他沖洗完穿好衣服出來了。
咦，隔壁家的小姐姐人呢？
「這裡。」
林雙笑著走過去。
林昭坐在沙發上盤著腿，笑吟吟看著他：「樂感不錯。」
「我還以為你會誇我肺活不錯。」
林昭甩了甩頭髮：「肺活量不錯。」
林雙打量著這房間：「話說，這些小.……女生，除了缺錢，跟原生家庭應該有關係吧？」
「或許吧，就是現實。其實她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疼愛你、願意給你錢花，並且不求回報的只有自己的親爸爸，其他的乾爹叔叔啥玩意的，都是為了先討好你后再向你索取回報。命運在給予你一部分饋贈的時候，也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林昭站起來，慢慢走著：
「所以她們也把這個當成了另一個命運的試煉場，三五年之內，能出去的就是畢業。」
「十八到二十歲，談過一場戀愛，看透了人生，選擇了大叔，在人生中進修，也不到三十歲.……而別的那些想靠著自己努力奮鬥的孩子，說不定連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來。
有些跟男友結了婚的，也已經生了孩子變成了黃臉婆，有的又離了婚……既然求不到那個解，人生又短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過一天是一天。」
林昭扭頭看了林雙一眼，又迴轉頭：「是不是聽得很不爽？」
林雙長長吐了口氣，林昭這番話，真的是完全把他打敗了，也不能說是把他打敗，而是把他這類還相信感情的男生打敗了。
不是不知道，只是覺得不想聽。
人間煩心事讓林雙這種人突然理解為什麼很多描寫修仙者最後都無視人世間的是非恩怨。
「不爽又能怎麼辦，存在即合理.……有因必有果，這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存在即合理……所以.……」
林昭站在樓梯邊，手從書架上撫過，轉身往樓上走去：
「信息匯總的源頭也是資源最多的地方，這些人剛進來的時候，都是被關起來的金絲雀。那時的她們，也是最受男人寵愛的時期。
但她們也知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所以她們急著擴大自己的交際圈，學習前進的知識，至少在被拋棄之後，還能保持著生活水準不下降。」
林雙目光跟著她的背影，這個女人真是的滿身都是神秘和魅力。
小三這個事讓他很敏感，都是二十樓，別的都是小三，該不會林昭也是小三出身吧。
後面的自強不息那是以後的事。
誰說強大的人就有個乾淨的過去？
這個想法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二十層這裡買下來的三套房，前主當年都是二十歲，搞不好胸還是ＢＣＤ三種大小。
「你亂想什麼？」林昭突然急轉身，兇巴巴瞪他。
林雙趕緊閉上眼：「我什麼都不想，但還是有幾個問題。」
你是不是真的會讀心術？
還是說只是推理。
「現在我不想聽！」
「我也沒打算說啊！」
林昭哼了聲，下樓，從他邊上經過，突然扭身，一肘打向林雙的肚子。
動作很快，很優美。
整個手肘都陷到了肚子里。
林雙連動都沒動一下，只是在翻白眼。
「痛嗎？」林昭抬眼看他，好奇問道。
「不痛。」
她剛揮肘時林雙就覺察到了，但既然孩子要打，就讓她打好了，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無非是一個研究。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肚子那裡的肌肉自動往後縮成了一個坑，導致林昭的手肘力量完全被她自己給吃掉了。
還不放開。
「信不信我把你彈到樓下？」
「你試試……」
「真要？」
「對。」
三秒之後，一聲輕呼。
林昭摸著左肩膀，氣呼呼瞪著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