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成妃英理的女秘書的極致體驗

  林雙的理智告訴自己，在做夢，但過於清楚和豐富的內容讓他又感覺異常，身上還有淡雅的香水味。

  緊接著，一片文字信息在腦子裡閃過——

  [你已進入名偵探柯南世界，你當前使用的人物是栗山綠。她是妃律師事務所員工，妃英理律師的秘書，請在妃法律事務所完成一日體驗。]

  流弊了！

  我的人生啊！

  看看腕上的女式手錶，時間是八點三十。

  嗅了一下，有淡淡的香水味，咬一口，口感細膩，嗯，這是乙女（哦-拖-咩）的肉。

  自己咬自己不算變態。

  牆上的玻璃照著自己的動作林雙下意識按住心口，用力壓著狂亂的心跳，感受著柔軟的質感。

  這，這麼真實的嗎？

  謝謝老師！

  一日體驗，貌似有點問題。

  一天的體驗，晚上答辯，自己怎麼也得下午五點醒過來，不然誰會知道自己在某一個教室睡得正香？

  小鬼子的律所是福報社會？

  怎麼來的現在不是重點，怎麼走才重要，不知道這家律所是不是六點下班。

  柯南世界，林雙多少知道一點。

  這麼說這裡就是米花町，柯南世界里的虛擬地址。

  妃律師，本名妃英理，毛利小五郎之妻，毛利蘭之母。她與毛利小五郎青梅竹馬，卻總是吵吵鬧鬧。

  本身是個女強人，有律政界不敗女王之稱，還是個大美人，戴不戴眼鏡都很美。

  林雙摸了摸手中的包，大步走進樓里，看了眼招牌，找到妃法律事務所。

  電梯上樓，跟八個打工人一部電梯，默不作聲。

  林雙有點擔心被身後的人騷擾，島國曾經在這方面問題非常嚴重，電車電梯這類地方，女性常被尾行及貼身。

  不過後來因為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反而讓男人畏縮了起來，所以根據這個可以判斷時代，畢竟，柯南系列故事可是橫跨了整整三十年了。

  人氣感很足，包括自己按著電梯鍵，與人擦肩時的觸感，都是那麼「真實」。

  林雙凝神在肘，如果有人敢摸自己的屁股，絕對給他狠狠一下。

  叮！

  16樓，停。

  林雙走出來，入眼是過道，地上鋪的是楓木地板，兩邊都是房間。

  牆上是妃法律事務所的牌子，每個辦公室上還掛著律師的名字。

  這個所里可不光妃英理一個律師，還有別人。

  走道沒有人，林雙推開妃英理辦公室的門進去，很大的空間，環境不錯。

  進門就是大書架，頂天立地全是硬皮書，各種法律書推理書都有，日語的外語的。

  抽了一本翻開，裡面都是有字的，內容也像真正的一本本書。

  比如這有一本《制服誘惑》，裡面講的就是如何抵抗世間的貪嗔痴各種念.……

  入替栗山綠之後，兩人的知識體系迅速融合，像是打破了什麼隔膜似的。

  日語裡頭有大量漢字，但語義已經大為不同。

  日語漢字[律師]是指善解戒律的比丘，學戒、持戒，並且善於解釋處理以及解答有關戒律中的各種問題的人。

  而現在意義上的律師寫作【弁護士】べんごし（benngoshi）。

  弁在漢字里指尊貴的冠，讀音通（便），所以弁護士很好理解，就是維護保護權威的人。

  這些人才是指受當事人委託或法院指定，依法協助當事人進行訴訟，出庭辯護，以及處理有關法律事務的專業人員。

  這遊戲是下了點本錢。

  此時裡面的單間大辦公室門開著，林雙偷偷往裡面瞄了眼，站在落地窗前的一個纖瘦女子，背對著自己，正在遠眺。

  這就是妃英理了。

  陽光從東面照在她的身上，半邊金閃閃，地上還有隻藍色的貓在玩一個球。

  這個方向，難道是毛利偵探社，妃律師在想念自己的女兒還是老公？

  「妃律師，早！」林雙打了聲招呼。

  「不早了栗山！」妃英理頭也不回，「昨天你幫我擋酒喝醉了，頭還痛嗎？」

  「已經好了。」

  「咕嚕？」林雙按著記憶中的名字叫了聲，「早！」

  這是一隻俄羅斯藍喵，名字叫ＧＯＬＯ，跟小五郎的發音一樣。

  「喵嗚！」咕嚕應了一聲。

  咦，這麼高級的互動嗎？

  林雙走過去：「在看什麼呢？」

  他突然想看看作為這個劇情里的主要ＮＰＣ妃英理的智能，是不理會自己呢，還是只會按著預設來說話。

  圖靈測試是怎麼用來著。

  「你的話很多啊！」妃英理抱著肩。

  這句可能只是設定的萬能對答。

  「觀察推測，已經成習慣了。這個時間，如果不是想案子，大概是在想家人了。」

  妃英理有一手非常出色的黑暗料理絕活，記得當初就是因為受傷后親手做了黑暗料理被小五郎給罵了，然後導致離家，分居了十年。

  林雙這個位置能看到妃英理頸后的髮絲和肌膚，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跟自己身上味道並不一樣。

  太真實了！

  林雙突然伸手，按在妃英理的肩上，妃英理轉過頭，平靜地看著她，秀眉微蹙。

  林雙手指間夾著一根藍毛：「這個，咕嚕留下的。」

  「謝謝。」

  林雙又指了下她的裙子：「還有好多呢，妃律師很喜歡五郎，是想念毛利偵探吧。」

  「去給我沖杯咖啡，然後工作。」妃英理淡淡說了句。

  林雙點點頭。

  這幾句對答不能判斷ＮＰＣ的水平。

  算了，別瞎折騰，背後的人工智慧會生氣。

  林雙來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想了想，又去沖了咖啡，沖了兩杯。

  自己先喝一杯：這口感，絕了。

  又把另一杯拿進去放在妃英理桌上，看了眼那顯示器的輕薄外形，猜測應該不是上個世紀。

  回到座位上，打開電腦，又在啟動期間翻看著邊上的文件檔案，裡面都像模像樣的有真實的文字內容。

  如果是糊弄的遊戲，這裡完全可以弄些個圈圈叉叉。

  作為律師的秘書，要做的事都挺簡單：

  接電話，調整日程，給妃英理買吃的，買喝的，訂餐，訂票，雜事什麼都干，有時還要捧個本子做記錄。

  今天妃英理還是挺忙，但都是自己在忙，林雙在電腦裡面亂翻，裡面倒是有不少案件的電子檔。

  他沒打算整理什麼案子，反正柯南世界里他看到的基本都是兇手認罪，認罪就可以從寬，寬到你難以想像。

  妃英理這個所謂的百分百勝訴也不知道怎麼來的，該不會是只憑嘴皮子吧，不像，島國這裡用的是大陸法系，還是看證據。

  只不過，借用了這個人物身份，他可以強化一下自己的日語水平。

  林雙大學時學過一些，水平大概是旅遊級別。

  日語裡頭有很多漢字，片假名跟中國草書很像。所以可以把日語當作中國某地方言來看待。

  感覺這種天降機會有點難得，誰知道哪天就用得上了呢，總不能靠看片學語言。

  時間過得有點快。

  時鐘指到十一點。

  「小綠！」門被推開，探進來一個美人頭，「等會要一起去吃飯嗎？」

  「啊不用了，我電話訂餐。」

  「餐廳里可以看帥哥哦！」

  「呵呵.……」林雙半月眼，他對帥哥可沒興趣。

  如果是甜點師，可能是安室透，如果是做壽司的，可能是朗姆。不過應該不至於，這只是平凡的一天。

  他不想深入劇情，只想實實在在學點東西。晚上還要答辯呢！

  打電話問妃英理要吃什麼。

  「我要番茄醬麵包牛奶，你自己想吃什麼自己定吧！」

  這是福利啊！

  林雙眼珠一轉，那必須給自己定了個最高級的，反正就這一天體驗。

  翻開本子找餐廳電話。

  「莫西莫西，請問有沒有懷石料理外送，沒有嗎？」

  「和牛套餐有嗎，再來今天最新鮮的金槍魚套餐，鰻魚飯也來一份。」

  放下電話，林雙咽了口水，沒一會送餐的就到了。

  妃英理先不吃。

  林雙自己擺了一桌子，邊吃邊看書，看得飛快。

  下午兩點半，妃英理終於把手頭事做完要吃飯了。

  林雙把食物送進去給妃英理，看著眼前這大美人，勸了句：「注意身體啊，妃律師。」

  心裡倒是知道這是廢話，眼前這位在劇中最倒霉也就是吃了那什麼巧克力去洗了胃，也沒死掉。

  「把事情處理完，一會還要出去。」

  妃英理接過袋子，又解釋了句：「今天約了我女兒和那個好久沒見的老公一起看電影。」

  「是什麼電影？」林雙挺好奇。

  「大概就是有一個律師的老公，曾經是個警察，因為過於笨蛋被開除了，當了偵探卻也做不出什麼成就，還因為被人陷害惹上了官司，最後還是靠律師老婆洗脫了罪名。」

  林雙：怎麼聽起來好耳熟的感覺，這不會是你寫的劇本吧？

  「是那傢伙喜歡的明星演的，我去之前得吃點東西。」

  妃英理打開袋子拿出一個盒子，笑笑：「餓著肚子的話突然發出聲音，那傢伙一定會笑的。」

  「哦，.……」

  林雙能想像，毛利小五郎有兩種笑，一種不屑，一種大舌頭亂甩的狂笑。

  若是時間還多，倒是可以多見識下這個世界，可惜，只有一日。

  林雙退了出去，帶上門。

  一轉身面前出現條黑影，緊接著自己脖子上像被什麼打了一下，軟軟倒地。

  謝謝老師！

  在黑暗中，林雙也不知道倒地多久，只是到了被人用力推醒。

  林雙睜眼，看著眼前一張臉漸漸清晰。

  「林雙，你怎麼在這裡？」推他的是個同學。

  「我……」林雙摸著脖子，貌似扭到的感覺，剛才那個夢。

  「最後一個人，快點上去。到處都在找你，電話也不接的，還好發動了群眾，說有人看到你在一個教室睡覺，真的在這裡，老師都急了。」

  林雙趕緊上樓，腦子裡頭還蒙蒙的留著那個記憶，我是被人怎麼打暈的？

  「喂，問你個事。」

  「什麼？」

  「柯南裡頭有沒有一集，妃英理的案子？」

  「我靠，你還有心情問這個，快點吧！好些校外專家都走了。」

  「他們又不打分的。等下，我上個廁所。」

  「你還要上廁所？」

  「我怎麼不要上廁所？！」

  特么的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尿過，搞不好腎已經壞死了。

  答辯還算順利，主要是大家都累了，林雙挑了一個論文，也不賣弄，平平實實說完，連問題都沒有人提。

  估計也不想提，在他到位之前，人家都翻過他寫的六篇論文。

  「過了？」

  「當然過了，只不過學法律的拿個畢業證學位證有什麼用，法考你得過了再說。」

  也是。

  林雙趕緊回到宿舍，同學們都不在，因為完成了答辯都各自慶祝了，他在班上平時也比較透明。

  拿起手機，查那個劇情，因為有點不甘心，感覺就是後面得出大事，難道是自己被殺了？

  之前得到的信息是，妃英理要跟小五郎和毛利蘭看電影，結果查出來是.……

  「妃英理被綁架？」

  劇集名字叫《妃律師的求救信號》，分為上下兩集，九百多集後面了，林雙貌似可能大概看過，但絕對看得不仔細。

  沒辦法，柯南劇集實在太多，套路痕迹也重，而且隨著智商增長，有些地方實在是看不下去。

  沒想到，體驗的一日居然卡到這麼個關鍵點上。

  林雙眯起眼，把這兩集內容重溫了幾遍。

  大概就是因為妃英理幫助被家暴的客戶打贏了官司，然後被三個自稱是妃律師受害人的男人綁架，要拍下她的羞恥視頻，最後還想連著小蘭一起拍。

  妃英理在賊窩逃脫卻被困在樓里，只能用一部手機對外聯繫，柯南開動腦力小馬達找到了這個地方，救出了妃英理。

  呵呵，真胸悶，有點睡不著了。

  雖然說自己之前進去的只是一段幻境，原劇中妃英理最終也獲救，但他總覺得自己事沒辦完。

  別因為自己，妃律師給真的拍了羞恥片吧！

  平行時空的事，誰說得准呢？

  可惜，之後十幾天，無論他是睡得著還是睡不著，都再沒能進入那個夢境里。

  倒是這幾個小時的體驗，真的有給自己日語能力生生拔高了一截，可惜，也沒有當時作為栗山綠時的那種水平，或許是因為時間太短了。

  終於畢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