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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能逼得太緊

  第69章 不能逼得太緊 

  鍾晉平將手指斷骨的傷口處理好,抬頭看向葉蘿,額前碎發散落柔和了五官的凌厲陰鷙,眉眼笑意盈然,兩個人越發溫和優雅,從骨子裡散發出了矜貴像極了紳士無害的貴族少爺。 

  如果不是身上依然帶著煞氣的軍官制服,一點都不像外界傳聞那個黑暗料峭的帝國魔鬼。 

  他嘴角翹起,俊美得能蠱惑人心的面容笑起來是無盡的風華,足矣魅惑眾生。 

  葉蘿曾經被他這張臉迷得神魂顛倒,現在早就麻木了,不僅不為所動反而還有些厭惡煩躁。 

  鍾晉平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葉蘿:「蘿蘿,我想你了,處理公務的時候,腦子裡都是你,如果再不看看你,我會瘋的,這個位置也痛得要死。」 

  他受傷的右手捂上了心口的位置。 

  葉蘿木著臉:「……」 

  怎麼不痛死你? 

  痛死了,一定要放煙花慶祝個三天三夜。 

  鍾晉平眼裡帶上了些許的幽怨之意:「蘿蘿,我閉著眼睛都在想你。但你卻和別人那麼親密,你今天又見了艾莉諾拉,還陪著她散步看風景,還對她笑,你都沒有對過我。」 

  這鋪天蓋地濃重的酸意簡直能讓人窒息。 

  葉蘿眉頭突突突的跳了一下,這狗男人一直監視著她,葉蘿懷疑自己一天上了幾次廁所這狗男人都要知道。 

  鍾晉平:「蘿蘿,我不高興了。」 

  葉蘿冷著臉:「喔。」 

  「我不高興,也不想讓鍾晉安高興。」 

  葉蘿:「……」 

  瑪德! 

  鍾晉平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蘿蘿,我很好哄的,只要親一口我就消氣了。」 

  葉蘿暴躁得想殺人。 

  她磨了磨牙,還是氣勢洶洶的走了上去,眼帶殺意,表情兇狠凌厲,看著像要殺人一樣。 

  她一把掐起鍾晉平的脖子,低頭,那兇猛的陣勢,不像要親吻,像索命。 

  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印,不等對方有所反應,立即鬆手後退。 

  鍾晉平仍然保持著被她掐著脖子抬起下巴的動作,他伸手撫摸上葉蘿剛剛親過的位置,上面還殘留著微不可聞的觸感,他眼眸微斂,指腹忍不住摩挲了幾下。 

  葉蘿冷著臉指向門口的方向:「你可以出去了。」 

  鍾晉平:「蘿蘿,親完就趕人?」 

  那表情那語氣,好像葉蘿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葉蘿:「……滾!!」 

  鍾晉平見葉蘿怒火中燒的模樣,那種眉眼張揚生機勃勃的模樣……他突然剋制不住低頭笑了起來,手掌撐在額頭上,細碎的劉海散落了下來。 

  他越笑葉蘿臉色越黑。 

  在葉蘿要暴走時,鍾晉平終於停止了笑意,正色道:「好了,我這就走。」 

  他將額頭的碎發撩撥到腦後,不緊不慢地起身,動作優雅而從容,黑色的軍官制服透出一股禁慾的味道,肩頭的徽章在清冷的燈光下閃過冷冽鋒利。 

  鍾晉平走向兩間房之間的暗門,與牆壁融為一體的門向兩邊打開,他向前走了一步后突然回頭,「蘿蘿,要不你今晚過來陪我?或者我留下來陪你?」 

  葉蘿直接抓起桌上的果盤,連帶著上面殘存的幾顆水果一齊砸向鍾晉平。 

  鍾晉平挑了下眉,伸手抓住了果盤,連同上面的水果穩穩噹噹掉落到果盆里,一顆都沒浪費。 

  「謝謝蘿蘿。」鍾晉平笑著捻起一顆圓潤剔透的葡萄,隨手喂入口中,「真甜。」 

  葉蘿:「……」 

  前世她還能跟鍾晉平虛與委蛇,還能在他面前演戲假裝屈服,現在,看著變得有些賤得讓人咬牙切齒的鐘晉平,葉蘿只想拔刀捅死他,完全剋制不住自己弄死他的慾望。 

  隱匿於牆壁的暗門在他身後關閉,前一秒臉上還帶著溫和笑容的鐘晉平,表情驀然冰冷了下來,眼神暗沉,紅色眼眸藏著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的思緒。 

  他將手中的果盤放到旁邊的桌上,然後抬起右手,將受傷的手指湊到唇邊摩挲了幾下,彷彿隔著傷口再親吻自己的愛人。 

  「我的蘿蘿……」 

  鍾晉平唇角微微上挑,揚起一抹邪魅冶麗的弧度。 

  你以為和諾拉家族合作就能擺脫他了? 

  不過,偶爾要給點希望,才會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 

  前世,他就是逼得太緊,不留一絲餘地,才逼得蘿蘿孤注一擲以死報復他。 

  他允許她私底下的小動作和偶爾的張牙舞爪。 

  不能逼得太緊。 

  反正,逃不出他的掌心。 

  而一牆之隔的葉蘿房間。 

  葉蘿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要喝,雖然心口傳來一陣惶恐的心悸之感。 

  她喝水的動作一頓,放下杯子,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有種心驚肉跳的不好預感。 

  葉蘿眉頭擰了擰,不過這種心悸之感轉瞬即逝,葉蘿也沒用多想。 

  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弄得她有點神經緊張了。 

  帝國,皇宮。 

  幾個月前的親王叛國案,讓皇室消沉至今,幾乎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面。 

  統治著這個帝國數百年的皇室元家,似乎流露出了落敗之態。 

  皇宮最中間的建築,是皇室核心成員所居住的地方。外表來看是三層古堡式的建築,哪怕在夜色中眼依稀可見滄桑斑駁痕迹的磚瓦,見證了這個帝國和皇室數百年的興衰,和每一代皇帝的替換。 

  夜闌人靜,二樓的一間房間依然亮著燈光。 

  「恢復平民教育,人權組織……鍾晉平是要站到貴族對立面?」對外形象溫潤親切的皇帝,隨意披散著頭髮,身上穿的家居服歪歪斜斜的露出大半個胸膛,他斜坐在椅子上,望著手中的文件,稱得上溫潤俊美的面容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尖銳刻薄。 

  按照帝國的法律程序,這些提案在最高軍事會議提出通過之後,要經過皇室議會的審核確認,最後上報皇帝,皇帝簽字同意后,提案才能正式生效。 

  但這兩個提案,最高軍事會議同意之後直接簽署頒布至整個帝國,直接跳過了最後兩個程序。 

  連走個儀式都懶得走,赤裸裸的不將皇室放在眼裡。 

  皇帝憤怒而無奈,這種無力之感令他咬牙切齒幾欲吐血,又拿對方無可奈何。 

  「這兩個提案對他有什麼用處?難不成他真的被那個平民迷住了?」皇帝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一點都不相信。 

  鍾晉平永遠不會做利益無關的事,他這個人,做的每一件事,最終都要得利。眼中只有權勢,是個冷血薄情至極的魔鬼。 

  曾經他表現得對原柔柔多深情款款,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摘月亮,令整個帝國都艷羨不已。結果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原柔柔在鍾家,幾乎跟犯人的待遇一樣。 

  皇帝打死也不相信,鍾晉平通過這兩個提案是為了那個平民。 

  「陛下,無論鍾晉平出於何種目的,至少這件事對我們有益無害。」 

  名義上,恢復平民教育是為了給帝國培養人才給貴族培養得力下屬,而人權組織則是為了打壓對付叛軍。 

  但經歷過鐵血皇帝那一代的貴族,尤其是激進派的貴族,對平民深惡痛絕,恨不得平民永遠都在腳底下淤泥里爬模打滾。極力反對恢復平民教育和人權組織的成立。 

  首相垂手而立畢恭畢敬地站在眼前,黑髮間明顯多了不少白髮,原本就有些消瘦的臉越發瘦削,顴骨突起,額角眉間的皺紋深了幾分。 

  很顯然,這段時間身為忠誠不二皇帝黨的首相,日子過得也不太好。 

  「鍾晉平這個舉動,觸及了貴族的利益,讓很多貴族勢力都不滿,尤其是顧侯爵為首一派,軍部內也有不少反對的勢力。陛下,這是我們的機會,這個時候,我們可以趁機拉攏這些人。」 

  皇帝溫和儒雅的面容看不出什麼情緒,垂下的眼皮遮掩住了一雙澄碧如海,彷彿溫潤的碧色寶石的眼眸。 

  他手指用力捏著手中紙質的文件,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他是這一個帝國的主人,因為養著的一條惡犬反噬,竟然被逼的一退再退,皇室尊嚴威信成了一場笑話。 

  首相:「只要皇室站在平民的對立面,就能得到那些貴族的支持。」 

  現在,孤立無援的皇室,最需要的就是貴族勢力的支持擁護。 

  前親王菲娜兒的倒下,帶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影響的不僅僅是皇室的威信,是毀掉了皇室在軍部的地位和權勢。 

  皇室的開支和收入來源都是帝國財務部,前任皇帝為了光明正大將帝國財政收入歸納於皇室腰包,搞了一個騷操作,皇室的私產與財務部合併,這樣一來,帝國財政收入直接名正言順的成為皇室的錢包,控制住了財務部。 

  軍隊的開支和軍需都需要財務部審批撥款,這樣一來,皇室就間接控制住了軍部。 

  這種操作有利有弊。 

  同樣,一旦皇室失去了對財務部的控制力,那就是徹徹底底的雞飛蛋打。 

  比如現在。 

  財務部和軍部都被鍾晉平控制住了。 

  皇室失去了對財務部的控制,同樣失去了皇室的私產,就連皇宮的開支都要受制於人。 

  這種憋屈感,簡直了。 

  失去權勢,沒有金錢,只有個皇帝身份,拿來威懾平民和小貴族還好,那些家族歷史悠久不在皇族之下的老貴族根本不會將皇室放在眼裡。 

  而這一切,都是鍾晉平造成的。 

  皇帝每每想起就不由咬牙切齒,那張溫柔儒雅的面孔完全保持不住。 

  他的父親,前任皇帝,愚蠢的相信鍾晉平,將軍部的核心勢力交到他的手裡。對鍾晉平的寵信程度遠遠勝過他這個長子,以至於他上位之後處處受到限制,苦心經營將近十年,好不容易讓皇室恢復了一些元氣,結果鬧出了親王叛國案,又一下子跌落谷底。 

  「立即聯繫那些貴族!」皇帝放下手中的文件,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 

  首相:「陛下,合作最佳的方式是聯姻……」 

  這是千百年來,最為穩固親密的合作方式。 

  皇帝:「剛好,太子快要成年了,也該給他選皇太子妃。」 

  「是,陛下。」 

  ………………………………………………………… 

  帝國一向崇尚武力,帝國最高權力機構有兩個,帝國最高軍事會議和皇室議會,都位於帝都的政治中心帝區內。 

  皇室會議的辦公大樓距離皇宮很近,開車不過五分鐘,但距離最高軍事會議所在的地方,軍部大樓則有一小時的車程。 

  相比皇室會議辦公大樓的金碧輝煌,軍部則流露出一股威嚴肅殺之意,漆黑的牆體無聲的屹立著,沒有多餘的花里胡哨的修飾,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刃,在陽光下寒光凜冽。 

  穿著一絲不苟軍服表情嚴肅的軍官步伐匆匆的進進出出,更是添加了幾分冷酷嚴謹之意。 

  任何人到了這個地方,臉上的表情都不由自主的變得嚴肅起來,收斂呼吸,不敢嬉笑打罵。 

  一輛黑色的戰車在軍部大樓前停了下來。 

  按照軍部規定,是禁止停車的,但車上的標誌讓值守的士兵看了一眼直接放行。 

  這是鍾家的標誌。 

  車子停好后,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下來。 

  是個年輕漂亮的少女。 

  穿著黑色的便裝,很年輕,看著十八歲左右,雖然長得纖細,個子不算高,但是肌肉均稱,身姿挺拔,踩在地上的步伐輕快無聲。 

  那些眼尖的軍部軍官一眼就能夠看的出對方實力絕對不低。 

  從鍾家的戰車走下來年輕漂亮的少女,還是黑髮黑瞳的平民…… 

  經過的軍官都忍不住放低了腳步,用眼角餘光打量著葉蘿。 

  這就是傳說中那位受盡鍾家家主寵愛是平民女爵? 

  一直等候著的艾莉大步迎了上去,一身軍官制服越發顯得英姿颯爽,肩膀上是兩道銀杠簇擁著中間星徽,這是帝國上尉軍銜的標誌。 

  「歡迎你,葉蘿。」 

  艾莉張開雙手剛想要熱情的擁抱葉蘿,突然覺得背後一冷,彷彿被什麼嗜血的猛獸盯上,她動作一僵,改為親拍了葉蘿肩膀。 

  「走走走,我帶你去我們辦公地點。」 

  葉蘿來不及多打量幾眼軍部,就被艾莉急匆匆的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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