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奴為婢

  第5章 為奴為婢 

  「還請各位大人開恩，准許拿出那個被盜換的金冠，容許小女子查驗。」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郭侍郎心念一動，這或許是個機會，「把證物端上來」。 

  他利用主審的權力一錘定音，不給別人反對的機會，這個別人就不言而喻了。 

  「金冠」盒子用一塊絲綢覆蓋著，保管的也不錯，與自己腦海中的畫面相吻合。看來盜竊者很自信，覺得沒有人能識破他們的花樣。 

  她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只要是原物件那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了。 

  看到圍在身邊左右茫然打量的八隻眼睛，不由起了促狹之心，「哪位大人開一下盒子？要不吳大人你來？」 

  吳御史臉色一變，哼，你休想。你剛說完，這盒子上面可能會有盜竊者的指紋，你就讓我來開盒子，你這分明是想藉機栽贓，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這事還是你來吧，在場的眾人都不太合適。」 

  姓吳的倒挺雞賊，居然沒有上當，還把在場的人都給摘了出去，不過這也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如果金冠真被盜了，我就陪著一家老小就全領盒飯吧。她心裡輕輕祈禱，但願不要再出差錯。 

  陸凝霜沉住呼吸，壓下砰砰亂跳的心，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全家老小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在此一舉，她再次睜開眼睛，不再猶豫地打開了盒子。 

  隨著盒子「啪」地一聲彈開，陸凝霜爭開眼看過去，與記憶中的東西完全一樣。當她看到盒在內有點發灰發暗的「銀冠」的時候心中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料不錯，一家老小的命就保住了。 

  自己的判斷果然是對的，她用手輕輕搖動盒子，又看到了盒底滾動的銀灰色珠狀物時，就徹底放下心來。 

  見她既不動手，又不說話，只是做了那麼幾個簡單的動作便停下了手。而且眉宇見的擔憂也一掃而空，幾位主審官頓時充滿了好奇。 

  幾個人又使勁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看不出來啊，這個東西有太多的人看過了，可也沒有幾個人能看出個名堂來，你這麼輕飄飄地看幾眼，就有發現，手印呢？在哪裡？金冠呢，在哪裡？ 

  「各位大人，失物找到了。」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 

  幾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對這個破爛你就說找到了，難道真當我們是傻子？ 

  「這就找到了？在哪兒？」同問+1、+1、再+1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陸凝霜指指臟不啦及地「銀冠」氣定神閑地說。 

  「陸侄女，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郭侍郞的臉有點僵硬，笑容慢慢褪去。 

  吳御史冷冷一笑，「我就說，這隻不過是浪費時間，怎麼可能會有新發現。有些人只不過是借口拖延時間罷了。」 

  韋副指揮使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你……你……你……」 

  崔府尹心中也失望不矣，心中不由冷笑，就這？看來之前傳說大商武德司第一奇才，傳言言過其實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如果但說容貌為第一，倒也不假，與教坊司魁首雪梅不相上下。 

  眾人思緒未落，還未想好怎麼收拾這場鬧劇。畢竟眾人都是手握大權的重臣，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捕頭戲耍了，老臉丟不起啊！ 

  突然，傳來一句唱名聲，「德公公到」。 

  郭侍郎看了幾人一眼，見他們滿臉迷茫，不知頭緒，便知道德公公的到來與這幾人都無關。 

  什麼意思？這老閹貨怎麼來了？不會與此案有關吧？ 

  德公公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他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 

  如今被朝中官員私底下稱為內相，說是位高權重一點不假，官員心中不忌憚三分。 

  他竟然來了？做什麼？ 

  想那麼多沒用，還是乖乖迎接吧。 

  郭侍郎帶頭，起身走向門口，「德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德公此來有何貴幹。」 

  「喲——諸位大人可太客氣了，我一個卑賤之人，殘缺之身可不敢有勞各位大人迎接。我這次來呢，就是來當個啞巴，聽個聲音、看個熱鬧，各位大人自行審理就行，倒是不必理會我。」 

  德公公聲音平緩，並沒有太監特有的尖銳和陰森，陸凝霜心裡悄悄評判了一下，這與傳說中的太監有些不一樣。怎麼皇帝這麼關心這件事？ 

  說是當個工具人的德公公與郭侍郎並坐於高堂之上。郭侍郎等人不敢有半分多餘的表情，如在平時，不是他一個侍郎有機會近坐的，就算是尚書也得禮讓三分。 

  郭侍郎看了一眼德公公，示意讓他先說話。 

  德公公搖搖頭，輕輕閉上眼睛。真的當起了泥塑的菩薩。 

  郭侍郎不再客氣，拿起驚堂木在大案上一拍。 

  「陸氏女，你言道有被盜金冠的線索，又索要被盜物品，本官已均已滿足你的要求，你卻指認這『假物』是金冠，你可知罪？」 

  說到最後，言辭激烈。 

  陸凝霜心中暗想，這老傢伙變臉速度夠快，你還不是想在皇帝的代言人面前刷存在感，想給皇帝傳遞你公正不阿的名聲。 

  心中這樣想，嘴上卻是另外的說法，「各位大人且安心，凝霜既然敢如此說，自有道理。」 

  吳御史張嘴「嗤」地笑了出來，「你的道理難道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的這番言辭顯得尖酸刻薄，而且咄咄逼人，盡顯小人風範。 

  陸凝霜經過這番觀察后，已是成竹在胸，對於姓吳的一再挑釁也是深感腦怒。心道，老虎不發威，你真當老娘是病貓。 

  「吳大人覺得不可能找到金冠？哪要不咱倆打個賭，如果我找不到真的金冠，凝霜甘願受罰，是打是罰、為奴為婢任由你處置。 

  可如果大人您輸了，又該如何？」 

  吳御史聽到為奴為婢，再窺視一眼陸凝霜那妖嬈的身段，禁不住心頭火熱，喉頭出現了吞咽口水的動作。 

  「一言為定？」吳御史生怕陸凝霜反悔，著急忙慌地要確定下來，甚至都未曾想過自己會輸出什麼？他甚至一度懷疑這女人是故意找這麼個借口，給自己當妾，以圖脫罪。 

  看來老夫雄風不減，風采依舊。今晚應該可以去紅袖樓找春香試試老槍的威力。 

  不過她想的也太美了，等老夫玩膩了，送人也是個好選擇，畢竟這身段、容貌都是上上之選，拿出來送人，倒也不算丟了面子。 

  「你的條件老夫答應了」，他眼珠一轉，為了將對方訂死，又加了一句，「按你說的，就在眼前，我看你怎麼把它變成真的金冠，否則依然是輸。」 

  其他幾位主審官都微微皺眉，這姓吳的也太可惡了，這分明是要把便宜佔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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