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方向

  第695章 方向 

  宋綿綿又好笑又感動,輕輕的拍了拍知梅的腦袋,嗔怪道:「說什麼傻話呢,你家夫人怎麼會出事?」 

  「嗯,嗯!」知梅連連點頭,十分贊同宋綿綿的話,「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夫人才不會出事,夫人長命百歲。」 

  情急之下,知梅說話都說的亂七八糟。 

  但宋綿綿和小鹿都沒笑話她,小鹿甚至還煞有其事的點頭附和,「知梅說的對,夫人長命百歲。」 

  宋綿綿愈發覺得好笑,看來這次的事不僅嚇到了知梅,連小鹿都嚇壞了。 

  小鹿再次說:「夫人,幸好大人來的及時,否則……」 

  要是再過一段時間,就算找到了夫人怕是也回天乏力。 

  提到謝淵,宋綿綿的眼裡閃過一抹溫柔,她輕笑一聲,沒再說話。 

  她知道,知道謝淵的擔心和付出,知道她在謝淵的心裡有多重要。 

  她全都知道。 

  回去的這一路上沒再出問題,但因為今天出了事又耽誤這一圈,宋綿綿回到謝家時天已擦黑。 

  祝玉枝等人正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就得知宋綿綿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宋綿綿一下車,他們就看出不對勁。 

  宋綿綿很虛弱,就連下車都需要小鹿和知梅扶著。 

  不過一會兒,祝玉枝和楊立夏就到了宋綿綿的屋裡,兩人同樣關切,「綿綿,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宋綿綿的樣子看起來很令人擔心。 

  宋綿綿心裡一暖,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娘,嫂子,不用擔心我。」 

  不是什麼大事? 

  那就還是有事。 

  祝玉枝再看這個時候謝淵還沒回來,心裡便有了一定的猜測,點了點頭說:「行,那你好好休息。」 

  既然宋綿綿不說,那她也就不追問,問的太多又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讓綿綿煩惱。 

  祝玉枝說完很快就拉著楊立夏離開。 

  這讓宋綿綿長出一口氣。 

  她自然不會以為這是祝玉枝不關心她,反而這樣的邊界感讓她更自在放鬆。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 

  沒多久,廚房送來了安神湯。 

  是祝玉枝交代廚房準備的。 

  小鹿一邊端安神湯進門,一邊道:「老夫人真是心細如髮。」畢竟連她和知梅都沒想到這一點,老夫人卻安排的妥帖,且臨走之前沒專程說出來。 

  這種不炫耀表功的默默關心,實在叫人心裡溫暖。 

  宋綿綿嗯了一聲,乖乖喝著碗里的安神湯,心裡同樣為祝玉枝無微不至的關心而感動。 

  喝下安神湯,宋綿綿很快就有了困意,儘管謝淵沒回來,可她還是打著哈欠選擇了先睡覺。 

  出事的是宋綿綿,但這件事還是引起了極大的震動,畢竟皇后當時也在白馬寺。 

  謝淵更是全身心的調查這件事,像是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而這一點在滿朝文武乃至所有人的眼裡都是可以接受的,所有人都知道。 

  可以得罪謝大人,但絕對不能得罪謝夫人!!! 

  在謝大人眼裡,謝夫人可比他自己重要得多,所有人一時間只覺得無力吐槽。不過就算有的吐槽也不敢吐槽那位。 

  謝淵將白馬寺翻了個底朝天,在第二天回了京。 

  回京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謝家。 

  宋綿綿經過一天的休息已經恢復了正常,沒再覺得身體疲乏,看到謝淵風塵僕僕沒休息好的樣子難免心疼。 

  但謝淵卻是鬆了一口氣。 

  綿綿沒事就好。 

  「阿淵。」 

  宋綿綿拉著謝淵坐下,滿目的關切,「你別太辛苦了,背後的人既然做了就肯定會留下痕迹。倒是你要保重身體。」 

  謝淵順從的坐下,伸手捏了捏宋綿綿的鼻子,軟聲道:「綿綿放心,我肯定會保重身體。」 

  他還要陪著綿綿,一直到兩人都白髮蒼蒼。 

  宋綿綿莞爾,這才問:「有進展嗎?」 

  謝淵沉吟了下,說:「戒嗔比我想象中更乾淨,他這些年在寺內幾乎沒做任何出格的事,人品貴重,信守承諾,是跟著名的高僧。」 

  不管寺內的僧人沙彌還是來往的香客附近的百姓,對他的評價都很高,對於他的自盡更多的是惋惜,為此請求他查出真相的人不在少數。 

  這讓謝淵愈發不解。 

  一個如此清白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自盡,還留下了認罪書。 

  簡直疑點重重,處處都寫著不對勁。 

  宋綿綿也想到了這些,同樣擰緊了眉,「那他被害的?除了這點之外還有什麼可疑人員嗎?」 

  謝淵搖頭。 

  這就是問題所在,分明戒嗔這件事疑點重重,但他卻沒發現白馬寺還有任何可疑的人,就好像這一切真的都是戒嗔憑一己之力所為。 

  這件事迷霧重重。 

  「密道呢?」宋綿綿又問:「戒嗔的遺書里可沒有提到密道,這一點寺內就沒一個人知道嗎?」 

  謝淵再次搖頭,寺內之人就連住持對此事都不知情。 

  暫且不論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但現在眾人的口徑倒是一致。 

  宋綿綿冷笑一聲,「我不信。」 

  「既然我出事的院子里有密道,那其他的院子呢?那麼大的白馬寺,還不知有多少密道。」 

  這不僅僅是宋綿綿的猜測,也是所有人的猜測,但如今還沒有具體的證據。 

  宋綿綿已經沒事,將白馬寺掘地三尺肯定是不行,白馬寺信眾眾多,他真要這麼做,白馬寺還沒翻呢,怕是京城就要鬧翻天。 

  謝淵收回思緒,「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讓人仔細搜查白馬寺,只要發現端倪,就可以小範圍的撬開看看。」 

  宋綿綿所在院子的密道他仔細勘察過,並不通向別的地方,所以當時戒嗔是怎麼動手的現在也還是一個迷。 

  宋綿綿點了點頭,又提出建議道:「如果這件事真是戒嗔做的,而他又真是那樣一個品行高潔的人……有沒有可能是被威脅?」 

  「幕後之人抓住了他的弱點?」宋綿綿說著又覺得不太可能,戒嗔大師沒有任何俗世的牽絆,親近的人都在白馬寺,又美名在外,有什麼能被威脅的? 

  謝淵卻沒一口否認,而是道:「這也是一個方向,我讓人查一查。」 

  「好。」宋綿綿點頭,現在這個時候有方向可比沒方向好。 

  她想了想,又說:「阿淵,宋家人那邊讓大夫去了嗎?情況如何?」 

  說起這個,謝淵眸里劃過一抹嘲諷之意,道:「他們在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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