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計劃
「剛花了50萬，得去給我爸爸打個電話說一聲。」
蘇白笑著揚了揚自己的手機說道。
「好的，請便。」
何秋君望著蘇白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說上話，卻又被蘇白甩開了。
莫非她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縱的套路？
想到這裡，何秋君逐漸笑了起來：「有趣，我看你接下來想怎麼玩。」
……
走到別墅庭院。
蘇白四下張望，確認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國安局的號碼。
「喂？李主任是嗎？我是小蘇……」
李主任看到打電話的是蘇白，稍稍有些意外。
在蘇白離開之後，他通過關係，仔細調查過蘇白的背景。
確認了蘇白背景清白，確認她幫忙找回資料是出於愛國之心。
他交代蘇白，如果發現有人找她麻煩，可以找自己幫忙。
本來是打算找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
卻沒料到蘇白的電話來的這麼快。
「小蘇？有什麼情況嗎？」
他立即嚴肅起來。
「李主任，事情是這樣的……」
蘇白簡單地說了下發現國寶的情況，表示需要李主任幫忙，從查爾斯身上找尋國寶線索。
李主任一聽這事，頓時重視起來。
價值上億的國寶，可不是小事！
「敦煌遺書是真的？」
「對，我已經將古籍交給虞青錢了，你們可以找他索要，只要找個故宮博物院的專家來鑒定，就能確定是否真的。」
「行，這件事我們會處理，不過查爾斯方面有點難辦，他畢竟是外國人士……」
李主任負責的是國安局。
除非設計國家安全，否則他無法對查爾斯進行抓捕。
「我找到一個線索，或許可以幫到你們。」
「什麼線索？」
「查爾斯走私國家禁止狩獵的盔犀鳥頭蓋骨和象牙。」
「明白了。」
李主任的回復很簡單。
有了走私野生動物的證據，就能對查爾斯進行抓捕。
至於如何從查爾斯嘴裡撬出國寶的線索，國安局有的是辦法。
剩下的事情蘇白就不需要管了。
她和錢小倩溝通過，拿到了她的跑車鑰匙。
帶著《女史箴圖》和曜變天目茶碗來到停車場。
坐進車裡，打包好兩件國寶，剛準備帶著兩件國寶離開。
突然，兩名男子走到跑車邊上。
蘇白聽到其中一人嘴裡說著熟悉的大佐口音。
正是剛才在別墅內遇到的日本人鈴木二郎。
更讓她意外的是站在鈴木二郎身邊的中年男子。
竟然是來自國內的吳教授！
也是來港島鑒定國寶的的專家之一。
這兩個人怎麼會攪和在一起？
蘇白懷著好奇，安靜地坐在駕駛位上。
並未啟動車子。
錢小倩的跑車車窗是單向玻璃。
從車外無法看到車內的情況。
鈴木二郎與吳教授並未察覺有人坐在車內，偷聽他們的對話。
「吳桑來找我，似乎有點著急？」
鈴木二郎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鈴木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國內專家的行蹤告訴你們的，是不是該按照之前的約定付錢給我？」
吳教授聲音有些焦急。
「吳桑給的信息很重要，錢今天就會打進你的賬戶，不過後續還需要你的幫忙。」
鈴木二郎一邊抽煙一邊說著。
「還需要我做什麼？」
「我聽說那幅董其昌的畫經過鑒定是假的，鈴木財團需要吳教授幫忙調查清楚這個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他們連原畫都沒機會見到，拿什麼去鑒定？」
吳教授不以為然道。
「可是我聽說李老已經偷偷接觸過賣家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
「不錯，事情已經傳開了，連拍賣公司都聽說這件事，已經去找賣家確認情況，你居然不知道？」
鈴木二郎的語氣有些不滿。
「抱歉，我來港島這幾日都未能見到李老，幾位專家也都和我的情況一樣，並不知道他已經單獨接觸過賣家。」
「這麼說來，畫作是贗品的鑒定結果，是李老給出的？」
「對，一定是他故意放出假消息。」
吳教授篤定地道。
「所以還需要吳桑找到李老，確認一下，鈴木財團不會虧待你的。」
「好，我會儘快答覆你們，不過你們得先給我一半的報酬，我急需用錢！」
「沒問題，今日之內，錢款會一起打到你的賬戶上。」
鈴木二郎爽快地答應了吳教授的要求。
「不過還希望吳桑提供的消息準確一些，否則你的下場可能不會太妙。」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面對鈴木二郎的威脅，吳教授臉色有些難看。
二人說完就分開了。
鈴木二郎抽完煙就回了別墅。
至於吳教授，則是拿出手機，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王老闆，欠你的錢今晚就能還上，請你不要再找我家人的麻煩……」
他聲音焦急，在車子外門來回走著。
卻沒發現車內還有個人，從始至終拿著手機拍攝。
蘇白並沒有當面揭穿吳教授，而是默默將他與鈴木二郎的對話錄了下來。
隨後按下發送按鈕，將視頻傳給了虞青錢。
五分鐘后。
蘇白收到了虞青錢的回復。
「沒想到老吳居然是內奸！」
「虞老闆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將老吳叛變的視頻上交給組織！」
「我覺得這件事可以緩一緩。」
蘇白將消息發給了虞青錢。
別墅內。
虞青錢氣得直冒煙。
本來打算一個電話，向國內的領導舉報吳教授。
卻看到蘇白髮來的這條消息。
什麼意思，讓自己先緩一緩？
「你打算做什麼？」
虞青錢有點不理解蘇白的想法。
蘇白笑了起來，雙手飛速在屏幕上滑過。
「既然日本人能利用吳教授，我們為什麼不能利用一下他？」
「你有計劃？」
「不錯，回去后再說。」
蘇白將情況告知虞青錢后，一腳踩下油門，離開了李家別墅。
路上。
她遇到了吳教授。
他正坐在一棵大樹下抽著煙，身形有些落寞。
蘇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半個小時后。
跑車停下。
蘇白再一次走進國安局大樓。
「你說這幅畫值20億？」
國安局李主任捧著《女史箴圖》，臉上一抽一抽的。
蘇白帶來東西簡直太過震撼。
就算他見多識廣，還是無法相信蘇白說的話。
「你是說大英博物館失竊了？」
蘇白認真地說道：「主任最好聯繫一下國內，打聽一下情況。」
「我已經找人去確認了。」
李主任絲毫不敢怠慢。
如果蘇白的判斷是對的，那麼就可以趁此機會，找回大量國寶！
鑒於蘇白替國安局找到重要資料，以及後來又找到敦煌遺書。
李主任實際上已經八成信了蘇白的說法。
他拿出手機，很容易就在網上找到《女史箴圖》的相關信息，越看越氣憤。
「特么的，英國鬼子果然是一群強盜！強佔我國這麼多國寶，卻不肯歸還，還放在博物館展出！」
李主任氣得咬牙切齒。
再一次向蘇白確認：「小蘇，你可以確定這幅《女史箴圖》是真跡？」
蘇白道：「顧愷之的原作已經失傳，這是唐摹本。」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李主任愈發緊張起來。
「咚咚咚！」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會客室的房門。
「進來！」
李主任迅速收起《女史箴圖》。
見進來的年輕男子是他的秘書，迫不及待地問道：「上怎麼回復？」
秘書看了一眼蘇白，閉口不答。
「沒關係，她是當事人，已經簽了保密協議。」
李主任強調道。
秘書這才張口：「我們在英國的工作人員已經得到消息，大英博物館的確遭竊，只不過英方一直壓著消息，不肯透露失竊的到底是什麼文物。」
李主任正色道：「知道了。」
秘書離開后。
李主任望向蘇白，語氣和緩道：「小蘇同志，國安局需要你的幫助……」
回到酒店。
已經是夜裡十點。
蘇白並沒有回自己房間。
而是徑直去找虞青錢。
「小蘇？《女史箴圖》在哪裡？快拿來我瞧一瞧！」
虞青錢剛見到來人是蘇白，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蘇白聳了聳肩道：「已經不再我手裡了，想看你得去國安局。」
虞青錢愣了下，臉上露出明顯的遺憾。
不過，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你做得對，這種國寶放在咱們手裡太危險了。」
「《女史箴圖》看不到，不過你可以先看看曜變天目茶碗。」
蘇白拿出一隻方盒，擺在桌上。
「噗！」
正在喝茶的虞青錢再一次被茶水嗆到。
「這玩意你怎麼沒上繳？」
雖說曜變天目茶碗的價值不如《女史箴圖》，但毫無疑問也是國寶。
留在手裡太危險了！
「我留著它，還另有用途。」
蘇白淡笑著說道。
「行吧，你喜歡就好。」
虞青錢也很無奈。
畢竟東西是蘇白找回來的，她有自己的打算。
怎麼處理自己也不好插手。
機會難得，還是先見識一下曜變天目茶碗再說。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方盒。
剛要上手，想了想又蓋上盒蓋。
轉身回到卧室，從行李箱內找出一副白色手套。 兩隻手都戴上手套，才小心翼翼地捧起盒中的曜變天目茶碗。
早上他睜著眼睛說了半天瞎話。
什麼日本制瓷大師復原了曜變天目茶碗，根本就是胡扯的。
真正的曜變天目茶碗製作工藝，到現在都沒人能復現。
日本人搞的玩意只能說是山寨品，無法和真正的曜變天目茶碗相提並論。
眼前這隻曜變天目茶碗光澤漆黑，釉層厚實，外沿鑲嵌了一圈銀邊。
曜變斑密布盞內，散發出如彩虹色的光輝，外側青白小斑紋點點生輝，宛如夜空星辰，十分細膩。
在燈光的襯托下，像極了一場夜空中的流星雨。
絢麗的光彩，令人為之目眩。
「包漿沒問題，胎質也對，這釉色簡直太美了！」
虞青錢欣賞著手中的曜變天目茶碗，發出由衷的感慨。
「虞老闆？虞老闆！」
蘇白連喊兩聲，才將痴醉中的虞青錢喚醒。
「什麼事？」
虞青錢不舍地將目光從曜變天目茶碗上移開，聲音帶著一絲幽怨。
「今晚這隻碗放你這裡，讓你看個夠。」
蘇白忍不住笑了起來，繼續道：「先說正事吧，吳教授的情況你打聽了嗎？」
「已經打聽到了，前段時間他借了一大筆錢，想抄底劉氏集團的股份，結果連底褲都虧沒了，現在到處欠債，連房子抵押出去，老婆女兒都沒地方住了。」
「這麼缺錢？難怪他連日本人的錢都拿。」
蘇白算是明白吳教授背叛組織的原因。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蘇白笑了起來。
「你打算怎麼做？」
「明天虞老闆找個由頭，將吳教授喊來酒店，我和他講一下道理。」
「他會聽你講道理？」
「既然他缺錢，肯定不會介意拿哪一邊的錢，況且我們還有錄像在手，由不得他不答應。」
蘇白揚了揚手機，促狹笑道。
翌日。
虞青錢給吳教授打了電話。
讓他到酒店來一趟。
說是朋友撿漏了一件寶貝，有點拿不準，讓他過去看看。
恰好吳教授也想打聽李老的情況。
一行人當中，就虞青錢與李老的聯繫最緊密。
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走進酒店套房。
虞青錢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熱情地招呼吳教授入座。
「這位是？」
吳教授看到還有人在場，不禁問道。
「她就是蘇白，這位就是吳教授。」
虞青錢互相介紹了一下雙方。
「你就是蘇神！」
吳教授吃了一驚。
最近一段時間，撿漏大神蘇白在古玩界突然崛起。
哪怕他平時不關注，也聽說過蘇白的大名。
來到港島，吳教授聽說蘇白一起來了。
只是沒想到會在酒店遇到蘇白。
蘇白伸出手，熱情地和吳教授握了握：「吳教授好。」
「你好，你好！」
吳教授客氣道。
「抽根煙？」
虞青錢遞出一包華子。
「不了，戒煙好幾年了。」
吳教授擺了擺手，又道：「是蘇神又撿漏了什麼寶貝嗎？」
「不錯，真打算給吳教授鑒定一下真偽。」
蘇白微笑著拿出了手機。
「只有手機圖片？那可看不準。」
吳教授皺起了眉頭。
還以為能看到什麼寶貝，對方卻讓他看手機。
像這樣的情況在國內也經常遇到。
除非東西做工太差，一眼假，否則從圖片上根本無法進行鑒定。
「不是照片，是視頻。」
蘇白笑著說道。
「視頻也不好鑒定真偽。」
「沒事，我相信吳教授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視頻是真是假了。」
「好吧。」
吳教授漫不經心地接過手機。
按照蘇白的指示點開了一個視頻文件。
視頻開始播放，吳教授的眼睛逐漸瞪圓了。
周圍的場景怎麼有點熟悉。
這房子，不就是李家的別墅嗎？
吳教授的心裡浮現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緊接著，他就在視頻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驟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渾身顫抖了起來。
「……不過你們得先給我一半的報酬，我急需用錢！」
手機外放響起這句話的時候。
吳教授整個人突然一軟，手機從手中滑了下去。
好在蘇白反應快，及時接住了手機。
「你……你原來在那輛車裡！」
吳教授腦中浮現出停車場那輛黃色的阿爾法羅密歐。
當時他和鈴木二郎就站在距離跑車一米開外。
二人都沒想到車裡還坐著人。
還將他們的對話全都拍了下來。
一切都完了。
吳教授是教職人員。
隨意收受他人財物是要受到處分的！
吳教授一臉頹然，顫抖的手拿起桌上的煙。
抖了幾下，才取出一根，叼在嘴裡。
虞青錢什麼都沒說，掏出打火機，替他點燃。
吳教授砸吧砸吧地抽了兩口，才開口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蘇白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吳教授很缺錢嗎？」
「不錯，我欠了幾百萬，債主都追上門了。」
他沒有否則，直白地說道。
「才幾百萬？對你這種地位的人來說，不是只要幾年就能賺回來了嗎？」
蘇白驚訝道。
這點錢真的不多。
對她來說撿漏一次的利潤都不只這點。
「是高利貸。」
吳教授頓了頓，又道：「當時我利欲熏心，急著用錢，不僅抵押了房產，還找底下錢莊借了一大筆錢。」
「現在債主已經找上門了，他們拿我老婆和女兒威脅，要我立即還錢，我也沒辦法，才找日本人要錢。」
吳教授沒有隱瞞，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坦白了所有的事情。
「你和日本人說了什麼？」
虞青錢冷著臉問道。
「現在只透露了李老接觸賣家的消息，以及購買國寶的資金上限，鈴木財團還要我欺騙賣家，說國內方面根本沒想高價收購他的東西，從而讓賣家將國寶低價賣給鈴木財團。」
吳教授一五一十地說出了鈴木財團的計劃。
「做這些事，他們給你多少錢？」
蘇白好奇道。
「五十萬。」
「就這點？」
蘇白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為了幾十萬，吳教授居然不惜出賣同伴。
這賣得也太廉價了！
吳教授苦笑起來：「債主說再不還錢，就弄瞎我女兒，她才五歲啊！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先還掉一部分債務。」
「都是我的錯，我願意認罪，求求你們，幫我救出我老婆和女兒吧！」
吳教授說到這裡，突然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
蘇白道：「你覺得不還錢的話，債主會放過你的家人嗎？」
吳教授呆住了，自己一旦被抓，債主絕對不會放過妻子和女兒。
兩人下場會怎麼樣，他已經不敢想象了。
想到這裡，吳教授又一次痛苦地抱住頭，坐在地上哭泣著。
「老吳，冷靜一點，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
虞青錢有點看不下去老友這番模樣，上前勸慰道。
「老虞，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幫幫我，救出我老婆和女兒吧！」
吳教授激動地拉著虞青錢的手乞求道。
虞青錢嘆了口氣，轉頭望向蘇白。
「小蘇，可以說出計劃了。」
「行吧。」
蘇白笑了笑，道：「吳教授，你老婆和女兒已經沒事了。」
「你說什麼？」
吳教授愣住了。
「你欠的錢我已經幫你還了一部分，而且虞老闆也通過關係，讓債主先放了你老婆和女兒。」
「所以你現在可以先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
「還有你和鈴木二郎交易的事情，我可以不上報，不過你得按我的吩咐才行。」
蘇白一番話下來。
吳教授突然如釋重負，長長地吁了口氣。
「謝，謝謝蘇小姐！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蘇白不僅救了他的家人，還幫他延遲了債務期限。
現在蘇白讓他去死，他都願意。
蘇白開口道：「你繼續和鈴木二郎溝通，讓他相信你依舊被鈴木財團收買。」
「你打算讓我當雙面間諜，提供鈴木財團的消息？」
吳教授瞬間猜到了蘇白的計劃。
「不錯，你還得讓鈴木財團放棄收購董其昌真跡。」
「這怕是辦不到吧？」
吳教授犯難了。
鈴木財團收買他，就是為了搶購董其昌的真跡。
自己可沒那本事說服他們放棄。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蘇白說著拿出了曜變天目茶碗：「你只需要告訴鈴木財團，說我打算在拍賣會上拍賣這隻茶碗即可。」
「曜變天目茶碗？」
吳教授不愧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蘇白手裡的東西。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還有曜變天目茶碗傳世？！」
他和虞青錢一樣，一開始看到曜變天目茶碗，都下意識覺得是贗品。
蘇白只說道：「這是大英博物館流出來的，鈴木財團應該很快會得到這隻茶碗的消息，你只需要負責將茶碗的行蹤透露給他們，至於信不信，就看他們了。」
「你確定是來自大英博物館的？！」
吳教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聽到大英博物館這個名字，他終於覺得蘇白手裡的茶碗極有可能是真品。
畢竟他也是專家，眼前的茶碗從各方面來看，都沒有問題。
只待考證其傳承，就能確定是否為來自宋代的珍品。
「讓他們放棄董其昌真跡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提供一個價值更高的東西。」
蘇白笑著說道。
「你是想轉移鈴木財團的注意力，讓他們將收購的重心放在曜變天目茶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