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門服務
第3章 上門服務
聲勢浩大的雷陣雨很快就停歇下來，溫箏借用程曳店裡的座機，給爸爸打了電話。回到家，她發現最近那個不靠譜的哥哥竟然還沒回來。
「媽。」洗了澡的溫箏下樓喊人：「哥去哪兒啦？」
溫家女主人唐蘭正在廚房準備一家人的晚餐，聽到女兒嬌軟的聲音，笑著回應：「我哪兒知道啊，你倆天天一起上學，你都不知道。」
溫箏和哥哥溫琸是龍鳳胎，從小到大都在同一所學校，在外人眼中是形影不分的。就是最近才有了變化，溫琸好像戀愛了，溫箏覺得沒意思，才接受陳子遇的求愛。
現在自己這面的事兒黃了，溫琸竟然還有閑心在外面耍樂子，溫箏心裡極其不平衡。
「媽，我拿你手機給他打個電話哈。」
剛撥出溫琸的號碼，等待音響起，當事人就推門進來，滿身雨後的潮氣，濕溻溻地惹人嫌。
溫箏掛斷電話，極其嫌棄地往後躲閃，陰陽怪氣道：「喲，少爺回來啦。」
溫琸和溫箏十幾年兄妹，當然明白她此時心情不好，看了眼不遠處的母親，才看回溫箏，溫潤地笑了笑：「你被雨澆了？」
「她手機丟了，雨一停，就被你爸開車接回來了。」
唐蘭主動解釋女兒發脾氣的原因。
聞言，溫琸瞭然地嘖了一聲，抬手就要摸溫箏的頭，被她及時躲開，語態嫌棄：「你的手還沒洗，誰知道摸了誰回來的。」
唐蘭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眼神銳利地瞄向兒子溫琸：「什麼意思？」
她已經猜到大致方向，現在就等當事人一個肯定的態度。
溫琸覺得溫箏腦子不正常，還未回答，就聽到溫箏奸計得逞的壞笑，她笑得是真開心：「媽，我哥處對象了。」
「什麼？！」唐蘭臉色瞬變。
想解釋已經來不及，溫琸動了氣，破罐子破摔，對一旁的溫箏抬了下下巴，刻意報復：「媽，溫箏今天穿著你品牌的新款，和別人約會去了。」
在唐蘭臉色愈發難看時，溫琸還在火上澆油：「要不手機怎麼丟了呢，就是她在外面玩得太歡。」
溫箏一口氣堵在胸口，頂得她痛苦萬分。她想和唐蘭解釋自己恢復了單身，但被劈腿這件事肯定會被溫琸笑話，她選擇閉口不言。
一向能言善辯的女兒此時沉默下來，唐蘭心中已經認定，一對兒女都有了早戀的苗頭。再怎麼說溫琸是體格健壯的男孩，不至於有什麼危險。溫箏不一樣，她纖瘦漂亮，容易被外面的壞孩子騙了。
「你倆真行啊。」唐蘭氣極反笑，手指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恨鐵不成鋼：「古代娶親還有個先後順序，你倆約好了是吧，一起早戀。」
「……」
「……」
溫箏和溫琸雙雙沉默，前者嫌丟臉，後者不想多說還沒有苗頭的感情。
唐蘭只當兩人默認事實，連連點頭：「行啊，從明天開始到高考，我天天接你們送你們，看你倆哪有時間胡扯亂扯。」
晚飯吃得不太痛快，溫箏沒想到，一向溫和好說話的媽媽竟然對早戀態度如此抗拒。
回到房間，她拿平板登錄社交賬號。沒理溫琸一連串的秋後算賬，她把他免打擾，專註於自己的重要任務。
現在出行受限，溫箏想是沒辦法再隨時去程曳的店裡，只能在網上聯繫。她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只能把希望投注於朋友圈。
好不容易從班裡的八卦姐周琪琪那裡得到點程曳的信息，她卻遲遲找不到兩人的共同聯繫人。沒辦法，她最後拉下臉面，拿小號到學校表白牆胡亂髮言。
【誰有高三十一班程曳的聯繫方式，我要幫陳子遇還情債。】
只有說得黏糊一點，才有八卦的人湊熱鬧。要是說還他人民幣，不會有人冒這個頭的。果然，溫箏投稿不到半小時，表白牆就給了她回復。
拿著熱乎乎的微信號，溫箏用大號添加，驗證消息一併發送：【我被我媽媽關了禁閉，行動受限，只能微信轉賬。】
不管她內心想法如何，她行為上是來還錢的。但程曳遲遲沒有通過驗證，溫箏內心強大穩定，沒再急於一時，關機睡覺。
……
周六的家裡極其安靜，溫琸跟著父母出去參加婚禮，溫箏要去上舞蹈課。
只是她沒想到，母親唐蘭昨天的話不是說說而已，她真的在管控自己，派家裡的司機車接車送，一直在舞室樓下等她。
一失足成千古恨，溫箏腸子都悔青了。
來到舞室，她在杆子前壓腿，享受片刻的自由。司機叔叔在樓下等待，她練完舞必須得回家。想著想著，溫箏心裡生出點歪心思。
趁著短暫休息的時間，溫箏看起手機。昨天晚上添加的好友，程曳剛剛才給她通過。
綳著口鬱氣，她給他發消息：【你會修音響嗎？】
【會。】
果然，談到賺錢的工作程曳回復得很及時。
【到店修50起，上門服務150起。】
連續收到對方兩條消息，溫箏有點摸到門道的雀躍，迅速敲定合作：【我舞室音響壞了，你現在來修一下，打車來，我付車費。】
程曳：【地址。】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溫箏給他發送舞室的地址后，開始專心練舞。她六歲就開始學芭蕾，以後也是要走藝術，每周都會來私人舞室上課。
她知道從程曳的店到這裡打車需要的時間，她拿捏好每一分每一秒，在他出現前，和老師打好招呼，讓老師去隔壁舞室歇一歇。
芭蕾舞曲優雅柔美響起，溫箏踮起腳尖，終於正經起來，手臂延伸得盡興，腳下動作乾淨，隨著音樂緩緩小跳，身體的控制力驚人得強。
她穿著綠色舞衣，舞步靈動，像一顆美麗精緻的綠寶石。
程曳看到的就是她翩翩起舞的一幕，肢體柔軟動作優美，她在舞台中心猶如音樂盒上不會停歇轉動的玩偶，每一步都精準得渾然天成，平衡感強到不像真人，美得虛幻。
室外淺黃色的光線打在她身上，像是給她渡了層純潔優雅的聖光。她本就漂亮，起舞時將美髮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