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第234章 生死存亡
第234章 生死存亡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很快，所有人就瞧見。
一太監在金羽衛得護送下，來到方府門前勒馬。
他們顯得那麼急切。
剛剛還賣餛燉的老闆，臉上陡然一冷。
下意識準備靠近金羽衛，卻想到燕如錦等人在，趕忙變臉笑說道：「小的打烊了，姑娘們吃完了么？」
燕如錦沒有理他，放下碗筷，撂下一句：「真難吃。」
她們沒有不給錢。
放下銀子的宇文顏，這就欲朝方府大門而去，燕如錦趕忙上前拉著她上了馬車。
「翻牆進去，一定是宮裡來旨意，咱們趕緊進去瞧瞧。」
說別的，宇文顏可能不會聽，但是說到翻牆，她來了興趣。
「走，我知道一個地方。」
宇文顏臉色嚴肅起來，瞧著還不忘喝完最後一口湯的雲兒，她趕忙道：「難吃死了，你還喝湯。」
「小姐，湯還挺好喝的。」
她們上了馬車離開，是沒有注意那老闆的表情。
不過，也就那麼一下下，目送她們離開的馬車，他趕忙迎上站在方府門前的金羽衛。
要不說，還是翻牆專業戶宇文顏，找的位置極佳，她們五人很容易互相幫助下全部翻了過去。
方府人並不多，這處宅子也是升任刑部尚書後，賞賜的宅邸。
「上次我來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方向。我方叔此時肯定在書房！」
伸手不見五指，一行人只有宇文顏手裡一個火摺子照明。
她那麼堅定地在方府走著，可越走燕如錦越感覺有問題。
「咱們不會在原地轉圈圈吧？」
宇文顏也感覺到有問題，奈何她嘴硬：「我方叔家，我很熟的！」
「可這塊像金蟾的石頭，我已經見了三次了。」
綳不住的宇文顏，大喊一聲：「方叔……」
這一嗓子，直震得燕如錦趕忙捂住耳朵。
就在燕如錦以為根本沒用的時候，她們最終還是見到了方尚書。
是方家的管家巡視府宅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她們，把她們帶來方府的書房。
正在整理官服的方尚書，看都沒有看她們。
「我是忽然被強行休沐回府，府外一直有人看守我也知道。」
說著，他趕忙戴上官帽，沒有看不宇文顏而是看向燕如錦。
「趕緊回去給你大舅說，常書貴死了，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大舅。我只能為你們拖延出，去宮裡請旨的時間。」
話音一落，他當即吩咐管家：「今日無須備馬，找個兩人抬的轎子。」
他慌得不行：「陛下有旨，我得以最快的速度入宮覲見。」
瞧著他慌張地說完，就這麼離開，燕如錦也急了。
怎麼來的，又怎麼翻牆出去，快馬加鞭朝著王家飛奔。
好在趕到家的時候，王家人都還沒有歇下。
一路沒停，燕如錦直接沖入王維之的書房。
「大舅，常書貴死了！」
正在寫摺子的王維之，一聽此言驚詫抬頭。
「錦錦，這麼晚才回來？去見過你娘沒有？用了晚膳了么？」
從下了馬，她就是跑著過來，好不容易說一句話她得喘上半天。
連連擺手的她急急道：「大舅，常書貴死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
好好的一句話，燕如錦分了三次才說完。
王維之只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錦錦，你肯定是道聽途說。我與那常書貴，也就今日有些摩擦，遠日無冤近日無仇，說破大天，也與我無關。」 趕忙跑到他桌案上，抱起茶壺就喝了一口水。
終於緩過來的燕如錦，將自己去找刑部尚書的始末，還有皇帝忽然傳召，都告訴了王維之。
而他越聽，臉色也越沉。
他看了一眼自己寫的摺子，又想了一下自己的小妹被關在京兆尹，而白日里那常書貴忽然來找茬，這會兒死了又潑在他的身上。
只見王維之的眸子微微一眯。
「錦錦，你會不會穿官服？」
「應該……」
不等她說完，王維之趕忙拿來官服套上：「快來幫忙！算算時間，金羽衛一會兒該來抓我了。」
燕如錦一愣后趕忙幫他穿戴官服。
不多時，雖然衣衫略有瑕疵，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從後門騎馬入宮，你趕緊去找你大姥爺，將這件事兒告訴他，全部始末都要告訴他。」
重重點頭的燕如錦，目送自家大舅離開。
馬不停蹄就去找了王晉文。
可哪裡什麼事兒都如了她們的意。
宮裡還是來人了，還來了許多人，將王家徹底給圍了。
「桃子，你幫我攔住人，我去找大姥爺！」
王晉文如今年紀大了，覺也少了，正坐在院里同自己的夫人曹氏品茗，卻見著燕如錦慌裡慌張，髮髻也有些鬆散的猛然推門而入。
「錦錦出了何事？這麼慌張？」
她揀重要的同王晉文說了一遍。
而與緊張揪心的燕如錦相比，王晉文卻正好相反。
「你趕緊坐下喝杯茶。緩緩！」
瞧著自家大姥爺這麼淡定，燕如錦有些詫異。
王晉文也不說，就這麼坐在搖椅上等著。
直到院門被推開，為首進來的正是刑部的衙差。
「王閣老，請問王維之在不在這裡？」
悠閑的王晉文，瞌目道：「這我哪裡知道？呵呵……你們搜就是了。」
此言一落，為首之人還真不客氣，這就要去搜。
好在方尚書趕來，制止了他們。
「這是閣老的內院，你們不要命了！」
說著趕忙抱拳對著王晉文深深一禮。
「來時，陛下特意讓下官給閣老帶句話。陛下說，風雨未歇。」
燕如錦年清楚地瞧見，方尚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王晉文。
而王晉文良久才悠悠道：「執傘遭妒，禍及全族！」
剛說罷，一衙差來通稟。
「府中沒有王維之的蹤跡。」
待刑部的人全部退出王家。
所有人都齊聚王晉文的小院。
他高坐廊下，居高臨下，望著王家小輩們皆坐在院中。
「以前我王家治家的規矩，溫良恭儉讓！從來，我們不爭不搶，可現在，我覺得錯了！」
說著，他微微一頓。
「如今，到了我王家的生死存亡之際！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么？」
所有人面面相覷，唯獨燕如錦，她眸子里閃爍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