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233章 既入窮巷

  第233章 既入窮巷

  「聽你的意思，方大人出了什麼事兒？」


  邱澤衍瞧著被她吃空的碟子。


  「你也該想想想，一個魏國公一個開國功臣之後，再加上一個刑部，如果是你，你是皇帝，會怎麼想？」


  燕如錦一個擰眉。


  「誰在陛下跟前說什麼了？」說著，她已經想到會是誰。


  感受到身後燕如錦的情緒變化，邱澤衍笑著微微轉身。


  似在猶豫，卻還是說道：「不管你信或者不信，這件事兒你那個同鄉也有參與，沈家馬上就能從那件事兒脫身。」


  他說的是劉衍之也參與了這件事兒。


  想著那日芙蓉宴他的言語，燕如錦微微頷首：「我不是會感情用事的人，你說的我知道了。」


  說著明顯態度冰冷：「你又是因何，不正面說方尚書之事呢？」


  「你也知道，我今年也就是因為你，才討巧高中，勤王那邊可沒有那麼信任我。現在我告訴你的這些，也都是我花了大價錢換來的。」


  雖然他說的這個原因也有，可燕如錦卻並不能全信。


  既然問不出來，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邱澤衍一瞧，那委屈的小調兒：「你就這麼走了？」


  實在受不了他這委屈的調調，燕如錦雙手打開房門，微微停下：「我不想跟沒用的人多廢話。」


  瞧著她就這麼決絕，甚至臨走的話還帶著厭棄。


  他不僅沒惱，反而饒有興味地笑說道：「你會知道我多有用的！」


  說著，他眉眼一厲眸冷然：「儒備，備車去勤王府！」


  燕如錦沒空管邱澤衍，去了宇文家這才知道，宇文將軍就不在家。


  不信邪的燕如錦，與宇文顏去了刑部。


  「我方叔已經兩日，未曾來刑部，所有人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聽此言，燕如錦想到了邱澤衍的話。


  「咱們去你方叔家如何？」


  宇文顏也很好奇，她方叔即便重病也從未缺席過，怎麼忽然連著兩日未曾去刑部衙門？


  「走！」


  她們這一行，加上各自帶的僕從，共計五人。


  為了小心行事，桃子駕車，剩下四人擠在一狹小的青布幔的馬車裡。


  「錦錦，我們這是不是太小心了？」宇文顏從來沒有坐過這麼擠的馬車，微微掀開車簾，明顯不耐的眉頭擰在一起。


  燕如錦瞧著她放下車簾，這才輕聲道：「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希望是我想多了。」


  說著，她靠近遮擋車門的布簾：「快到地方的時候，馬車走慢些！」


  「小姐，就要到了！」


  桃子適當地降低車速，本就破舊的馬車吱吱呀呀。


  不多時，宇文顏開始緊張起來。


  小心翼翼掀開車簾的燕如錦，趁著昏暗的燈火下，小心去查看這條街。


  「哎呦，我……」


  她剛開口，燕如錦伸手就按在她的嘴上。


  趕忙壓低聲音，小心命令桃子：「快點兒。」


  桃子得令，自然地打馬離開。


  卻不想宇文顏直接掙脫燕如錦的手。


  「我餓了，我要吃餛飩。」


  她這一聲叫得極高，嚇得燕如錦一身都是汗。


  本就單薄的馬車，聲音自然也傳了出去。


  燕如錦咬牙道：「這家餛燉肯定不好吃！」


  「我餓了……」


  這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尤其在昏暗的燈火下，燕如錦又怎麼拒絕？


  「停車！」


  前怕狼后怕虎那麼久，她有過的順心了么？


  當即打頭，帶著眾人下了馬車。


  方府所在的這條長街，居住著許多達官貴人，不似百姓的街道那麼熱鬧。 此時也就只有她們這一輛馬車經過。


  而這整條街上，只有方府門前，這站著一個挑著擔擔，來賣餛燉的中年男子。


  「老闆餛燉多少錢一碗。」


  這個小攤只有一張桌子，四條板凳，老闆坐在板凳上聽著也是一愣。


  「那個，五文錢！」


  宇文顏聽著當即拿出自己的錢袋。


  一臉天真地看著燕如錦：「我自己一個人要吃兩碗，加上你們……一二三四……老闆來十碗！」


  她這一嗓子，嚇得燕如錦趕忙拉住她：「你要不先嘗一碗好不好吃？」


  就連那賣餛燉的，即便用力掩飾，卻也不難看出他的手抖。


  「十碗？小姑娘，我這一碗足足二十二個餛燉，你能吃得完么？」


  燕如錦瞧著宇文顏的意思，似乎有些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當即也不含糊：「我們住地離這不遠，能帶回去兩碗給家裡人嘗嘗么？」


  「不是，我這餛燉……」


  燕如錦聽著故作天真道：「老闆不是賣餛燉的么？怎麼不願意做我們的生意？」


  她在提醒他，他是做生意的，要維持好自己的人設。


  一句話，那老闆只能吃癟地去手忙腳亂。


  只見他先是這摸摸，接著那看看。好不容易找到餛飩皮，準備包卻又找不到餡兒。


  眼瞧著他急得一頭汗。


  宇文顏卻瞧著燕如錦忍不住偷笑。


  「老闆好了沒有？」


  燕如錦還不忘催了一句。


  「哦，這就好，這就好……」


  他看著這一攤子，一擦額上的密汗。


  這餡兒都找不到了，往哪兒好。


  一通忙活，終於找到了一點兒餡兒，可包也是個大問題。


  趁著他做的功夫，天色越來越沉。


  在餛燉終於下鍋后，燕如錦與宇文顏圍了上去。


  「老闆賣餛燉賣了多久了？」


  就這麼錯漏百出，老闆一擦額上的密汗：「剛開始做，也沒有生意，膽小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就選了這裡。」


  即便都這樣了，老闆的心理素質依舊在線。


  當餛燉出鍋的時候。


  老闆緊張得不得了，好在還算能看。


  待他又緊張又開心地端著餛燉，放在她們的面前。


  燕如錦瞧著老闆微微道：「沒有影響您執行任務吧！」


  老闆明顯一愣，卻笑著不接話。


  而是反問道：「我瞧這幾位姑娘，也是富貴人家，怎麼入夜還出門？」


  「實不相瞞，家中有一小姨，受他人驅使入了大牢，總得幫著想辦法將人撈出來不是。」


  她索性也不瞞著，那人聽著明顯略有所思。


  「小事兒關幾日也就罷了，真要是太大了，找誰也不管用。」


  倒是沒有想到，三兩句，雙方已經明牌。


  燕如錦先給了桃子一記眼神，·她的手已經握住自己身後背著的金瓜錘。


  老闆自然也看出桃子的動作，這就笑說道。


  「我也沒有收你們的錢，我也確實不適合做生意，收攤了。」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