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多？
無聊的混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羅柏帶著他新收的僕人瓦德去了臨冬城裡的大餐廳。
這是一間能夠同時容納上千人一起用餐的大廳，是臨冬城這座軍事要塞的重要組成部分。
戰時，這裡是給軍隊的戰士們吃飯的地方，不過現在這裡是給史塔克家族的護衛和傭人們吃飯的大食堂。
城堡里的男佣、女傭、家族工匠、主堡里的侍衛們大多數都會到這裡來用餐。
城防軍是不會到這裡來的，他們會在換防以後在軍營的餐廳里用餐。
羅柏和瓦德的進入，給餐廳裡帶來了不小的騷動。
不少認出了羅柏的人都停下了吃飯，站起來先給羅柏行禮。然後大多數人都會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這對主僕。
羅柏沒有因為這些人的影響而改變他的行動路線，輕輕的抬手壓了壓，讓他們坐下繼續吃飯以後，就帶著瓦德走向了發放食物的地方。
「很抱歉，羅柏少爺，我們這裡沒有提前準備好您的食物。您稍微等我們一下，我馬上就吩咐人去給您準備。」
還沒等羅柏帶著瓦德走到餐台，一個油光滿面的胖子，就氣喘吁吁的朝著他跑了過來。
羅柏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堆滿了笑容，神情中又帶著忐忑的中年胖子。
他就只是單純的帶瓦德來吃個飯而已。
「不用特意給我準備什麼，我隨便吃點就可以了，你幫我給他多弄點吃的來。」羅柏指著身後的瓦德，對胖子吩咐道，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多給他弄一些肉來。」
對於瓦德的食量羅柏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事實上羅柏上輩子打熬身體的時候也是飯量大得嚇人。
可是羅柏還是被瓦德的飯量給驚到了，瓦德整整吃了兩大盤烤肉和四個大麵包才停下來。
要知道，那帶著濃濃北境風格的大麵包，每一個都能有橄欖球那麼大。
這個世界的新舊諸神們，到底給了瓦德怎樣的一副身體。
就算瓦德的身體現在停止生長，放到羅柏原來的蔚藍星球上，以他這副身體的先天條件，也能夠羨慕死各位世界重量級拳王。
羅柏現在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把瓦德給訓練成一個冷兵器時代里的戰場絞肉機了。
以這樣的身體素質，再配合種花家幾千年歷史傳承下來的殺戮技巧。
羅柏已經能想象的到，到了戰場之上，瓦德將會給他的敵人，帶來怎樣的恐怖和絕望。
葉問版的綠巨人！就問你怕不怕？
「羅柏，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正在羅柏憧憬著未來的萬人敵傻笑的時候，席恩找了過來。
「哇偶，這個大傢伙是誰？」席恩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坐在羅柏的對面，像是一座肉山一樣的瓦德。
「這是瓦德，我新收的僕人。」羅柏也沒跟席恩多解釋，畢竟席恩這個傢伙的陣營暫時他還不好判斷。
席恩好奇的打量了這個大塊頭兩眼，就將他的注意力又重新轉移到了羅柏的身上。
「羅柏，艾德大人和凱特琳夫人給你挑選的侍女們可都到了，那都是些好看的姑娘，你想不想去看看？」席恩顯然還是對姑娘們更感興趣一些。
羅柏也對傳說中的貼身侍女很感興趣，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像蔚藍星球里，種花家古代時的那種，能幫忙推屁股的貼身侍女。
「瓦德，你吃飽了嗎？」羅柏對瓦德問道。
瓦德點點頭，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
「那我們還等什麼。」羅柏起身，席恩在前面引路，瓦德面無表情的在後面默默跟上。
結果，還沒等羅柏見到席恩口中的姑娘們，他們一行人就被萊丹修女給攔了下來。
「哎，我親愛的羅柏少爺，你現在可不能去見她們。」看到羅柏以後，萊丹修女整個人攔在了通往侍女間的道路上。
「下午好，萊丹修女。」羅柏先和萊丹修女打了聲招呼，然後他又好奇的問道：「不是說這是在給我挑選貼身侍女嘛，為什麼還不能讓我進去看看？」
對待萊丹修女，羅柏可不能像是對待其它人那樣隨便。
她是史塔克家族最貼心的保姆，羅柏的弟弟妹妹也都是她在照顧，就連羅柏小時候的尿布也都是她給換的。
羅柏一直覺得，萊丹修女其實不像是個修女。可是自從他很小的時候，被母親凱特琳帶到了臨冬城以後，就一直都是萊丹修女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的飲食起居。
但有一個說不通的地方，就是萊丹修女的眼神實在是太鋒利了。對，作為一個修女來說，她眼睛里偶爾閃過的光芒，實在是太鋒利了。
「羅柏少爺，這是在給你選拔貼身侍女，又不是在挑選美女。如果是讓你們來選的話，你們一定會挑選最漂亮的，而只有讓我們來挑選，才能找出最合適的來。」萊丹修女一臉男人我都懂的表情，笑眯眯的給羅柏解釋。
「好吧，萊丹修女。那您一定要在合適的人選裡面盡量幫我選好看的。」見萊丹修女的態度堅決，羅柏也就不再堅持了。
然後他就拉著還有些不甘心的席恩，帶著瓦德轉身離開了。
等羅柏他們走後，一個中年男人從牆角處走了出來，他靠近萊丹修女輕聲說道，「你的人我看過了，很不錯，她通過了我的考驗。」
萊丹修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她拉下臉來，兩條法令紋就像被深深的刻印上的一樣，臉上哪裡還有剛剛與羅柏說話時的那種溫度。
「等我這裡的訓練完成以後，她和卡史塔克家的那個小丫頭，還有莫爾蒙家的女兒都會一起交給你們訓練。」
萊丹修女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在男人的臉上刮過，「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維揚普爾先生。」
「她們會很辛苦，但她們一定也會很出色。」維揚普爾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承諾。
「我當年也很辛苦，可我卻連站在狼王影子里的機會都沒有，她們要比我幸運的多了。」萊丹修女的聲音冷的徹骨。
冷靜了一下，她才開口說道：「莫爾蒙家的女兒表現的很不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代的榮耀就要歸於莫爾蒙家族了吧。」
「恩。」維揚普爾點頭，「我準備讓珍妮跟她們一起去。」
「你瘋了，珍妮今年才六歲。」萊丹修女反對道，「她可能會死的。」
「誰都可能會死，不是嗎？」維揚普爾的語氣平靜，一點都聽不出來他所說的人就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
…………
「羅柏，你的這個僕人他是不是個傻子啊？他怎麼一直都不說話？」席恩打量著瓦德，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他不傻。」羅柏覺得席恩的嘴有時候真的還不如沒有，起碼不會讓他變得更加的討厭。
「他只是頭腦反應的比別人稍微慢了一點，但是他不傻。」羅柏有點喜歡這個憨憨的瓦德了，他不想聽到有人說瓦德傻。
羅柏覺得瓦德這明明就是心如赤子。
「好吧，好吧，隨你喜歡，我要去艾德大人那裡了。」沒有了姑娘們看，席恩明顯對其它事情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來。
「對了，萊丹修女明明都不讓我們進去見她們，你又是在哪裡看到的？」羅柏這時想起了這個不和邏輯的地方。
「你猜。」席恩得意的笑笑，轉身就跑。
「你這個傢伙。」羅柏配合的追了幾步就停了下來，他其實對這個並不怎麼感興趣。
羅柏上輩子什麼樣的美女沒見識過！
剛出國的那會，他也確實是對毛妹特別的感興趣。
但是等到後來他在東歐，一步步的建立起了他的黑色版圖，並且將各種各樣的地下生意職業化、正規化、集團化以後，羅柏就只對他手裡的武裝力量感興趣了。
羅柏有時候也在想，如果山姆大叔知道他的手裡有蘑菇的話，會不會就不敢殺上門來了。
後來想想也不可能，如果他們知道羅柏跑到了他們的本土上，也埋下了一顆蘑菇種子的話，估計早就跟他不死不休了！
將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的雜念從腦海中趕了出去，羅柏帶著瓦德來到了主堡里的訓練場。
「瓦德，我要測試一下你的反應能力，我會用來它打你，你要記得躲開。知道了嗎？」羅柏從木架上的箭筒里抽出一隻箭來，然後將箭頭在木架上磕掉。
見瓦德還是沒有反應，羅柏又擰著眉問了一遍，「你知道了嗎？」
「恩。」瓦德點著他的大腦袋答應下來，怎麼看都有一種憨憨的感覺。
羅柏抬手用手裡的箭桿朝著瓦德的胸口刺去，不是他不想朝著瓦德的臉上刺，以加深瓦德的危機感。
而是他實在是沒有那麼高啊。
他現在才十歲。
羅柏這一下直接刺中了瓦德的胸口，他根本就沒有躲。
羅柏皺眉，緊接著狠狠的抽向了瓦德的大腿，直接命中，瓦德還是沒躲。
羅柏生氣了，「瓦德，從現在開始，你每被我打到一次，我就直接從你的晚飯里減掉一個大麵包。」
然後羅柏對瓦德伸出了五根手指，「如果你被我打到五次，那麼你明天一整天就都沒有飯吃了，明白嗎？」
說完以後羅柏也不去管瓦德理解了他的意思了沒有，拿著箭桿就往瓦德的大腿上刺了過去。
刺空了。
羅柏的眼睛亮了，好快的反應速度。
一下，兩下，三下，，，，
接連五次羅柏都沒有打中瓦德，讓羅柏都在懷疑他自己是不是放水了。果然，對於一個吃貨來說，來自食物的誘惑是無窮大的。
遇到這麼一個好苗子，羅柏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放過，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瓦德就開始了跟著羅柏和瓊恩一起訓練。
瓦德也開始了他痛並快樂著的日子。
每天吃四頓飯，每頓飯都有肉，有湯，還有大麵包能吃到飽幸福日子，是瓦德那個被肌肉搶走了養分的腦子，做夢都沒有辦法想象的。
就是每天都要跑步，劈材，還要練習羅柏少爺教他的那些奇怪動作，都會大量的消耗他的體力。
幾天下來羅柏就發現了瓦德身上的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聽話。
羅柏的每一個命令，瓦德都能夠百分百的執行，就算羅柏人不在，他的命令也依然有效。
他讓瓦德一直對著拳靶揮拳，瓦德就會一直對著拳靶揮拳，一刻也不會停歇。
瓦德的缺點也是聽話，有一次他把瓦德給忘了，，，，，
算了，這個就不要再提了。
不過後來羅柏發現了瓦德的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可能是因為瓦德的性格太過憨厚，不管是什麼招式到了瓦德的手裡就變得沒有了一點殺氣。
老話講：習武之人，先要養三分惡氣。
不管是華夏的功夫，還是其他各國的格鬥技巧，歸根結底都是殺人技，都是為了能夠對敵人造成更加有效的殺傷。
那麼，沒有了殺氣的殺人技，還能叫殺人技嗎？
通過對瓦德仔細的觀察以後，羅柏才發現，瓦德心裡根本就沒有殺敵的概念，他甚至連是非善惡的概念都沒有。
瓦德只是在單純的執行者羅柏的命令，做著羅柏要求的動作而已。
「瓦德，你這樣練習是不對的！」羅柏喊停了還在按照他的要求，一次次做著重複動作的瓦德。
「瓦德，我問你，如果有人拿著劍衝過來要殺我，你會怎麼做？」羅柏擔心瓦德理解不了，用最簡單的話給他描述。
「攔住他。」想了好半天，瓦德才哼哼唧唧的說道。
這樣不行啊！
「你如果一天都沒吃飯你餓嗎？」羅柏想了想以後，決定換一種方式。
「餓。」一說起吃來，瓦德的反應就明顯的變快了。
「那麼，你在餓了兩天以後，你母親拖著疲憊的身體，給你帶回來了一大堆食物，你想吃嗎？」羅柏的聲音簡直就像是一個在誘拐小蘿莉吃金魚的怪蜀黍。
「想吃。」瓦德可能是想象到了羅柏描述的那個畫面，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然後，有一群人闖進了你家裡，他們搶走了你母親辛苦給你弄來的食物。你母親想把食物給你留下來，他們還打了她。」羅柏說到這裡時，已經注意到瓦德的眼神開始有些不對了。
很好，就是這樣。
還要再加點料，羅柏繼續在瓦德耳邊說道：
「你母親抱著食物怎麼也不肯鬆手，然後他們一直在打她，一直在打她，最後他們把她給打死了。」
站在一旁聽到了這些的瓊恩，眼睛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又是這一招！
羅柏你老是這麼騙傻小子有意思嗎？
「瓦德，他們搶走了你的食物，還打死了你的母親，你要怎麼辦？」羅柏大聲的對瓦德吼道。
這一刻的瓦德的整張臉都在漲紅，他渾身都是暴起的青筋，顫抖著嘶吼。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瓦德瞪著血紅的眼睛，目光不斷的在所有人身上巡視，似乎在尋找著殺死他母親的敵人。
他嘴裡還在不斷重複的吼著：「殺了他們！」
「簡直像是一頭下山的惡虎啊！完美。」羅柏看著好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瓦德，滿意的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