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撞球部的經理,我叫劉曉沙!」經理親自把獎金交到了神方舟的手上,道:「想不想再打一局,鑽石局!」
「鑽石之上不是星耀嗎?星耀局?王者局?」神方舟問道。
「咯咯咯!」記分員小文笑了起來,道:「我們這是撞球,又不是王者榮耀!哪裡會有星耀?」
劉曉沙卻道:「好!就打王者局!不收你入局費,獎金5000元!」
「這樣不太好吧?」神方舟把剛得的獎金拿出來,道:「3200元開王者局!」
「好!」劉曉沙朗聲道:「晟琳!你擺球,小文記分!」
一切準備就緒,劉曉琳道:「客人優先,你來開球吧!」
神方舟點了點頭,對他來說誰開球都一樣。將主球放在開球線上靠近黃球的地方,他眼中的軌跡線便如網一般鋪展開來,兇猛的一桿開球,紅球四散飛射。
其中一個紅球在頂袋入洞,看似運氣使然,有極大的隨機性,但是,其中的複雜只有神方舟自己知道,那是經過了多麼驚人的計算量才完成的。
接下來便簡單了,黑球入頂袋,助理黃晟琳將黑球歸位。然後紅球、黑球交替打入,主球的走位絕對完美,神方舟的桿法乾淨利落。
這一局僅僅是用了六分零七秒,神方舟便再次一桿打出了147分的滿分記錄。
經理劉曉沙拍手稱讚,黃晟琳和小文也鼓起掌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5000元現金,劉曉沙道:「我心悅誠服!這是您的獎金!想不想來我們這裡做駐場教練?」
「我現在高三,時間上恐怕……」
「沒關係!時間上你想什麼時候來都行,只要是固定的時間,我都能安排!」劉曉沙道:「金獎賽你已經了解了,作為駐場教練,上場應戰得勝,可獲得綜合入局費收入的一半作為提成!」
神方舟想了想,道:「我作為參賽的顧客,豈不是賺得更多?」
劉曉沙、黃晟琳和小文都尷尬地笑了,前者道:「你說的不錯!以你的技術水平,王者一百星、一千星都能打上去,但是……在那之前,恐怕我們這個撞球部早就被總經理取締了!不瞞你說,現在撞球部的經費已經被掏空,這周的利潤是負的,如果再沒有大神來坐陣,再繼續輸下去,撞球部能不能挺過這個月真不好說。」
神方舟之前聽到劉曉沙與幾位駐場的談話,知道他們虧了十二萬,但沒想到事情遠比想像的嚴重。
「這邊參加金獎賽的客人多嗎?」神方舟問道:「我為什麼沒看到有其他人?」
「還算不錯!」劉曉沙笑了,道:「你肯定是第一次來!這只是一個小廳,一些喜歡安靜的會員會在這裡打球,這裡也是撞球部的辦公室、更衣室所在,撞球主廳在一樓后廳,那是一個公開廳,走!我帶你去看看!這會兒說不定有人正在打金獎賽呢!再怎麼說,我們這裡也是莒州市三大撞球會所之一。」
「遇到高手,你們豈不是要虧死?」
「本來有個職業選手坐陣,但被對手挖走了!今天晚上另外六個駐場教練也被我開了,估計是被對手買通的,故意輸掉金獎賽!噁心的很!」劉曉沙憤懣地道:「這些人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連基本的道義行業規則都不講。」
「鑽石局輸一局就賠1600,你們可真夠有錢的!」神方舟感嘆道。
「你想多了!」黃晟琳道:「賠錢都是賠在白銀局上!」
原來青銅局和白銀局不限時,只要有駐場教練在,隨時都能打;而黃金局只在周日到周四晚20:00到24:00開;而鑽石局更少,只在周五和周六晚上開。因為有時間的限制,撞球部這才沒有被人當提款機。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公開廳里燈光如晝,成排的球桌擺的整整齊齊。一樓的人倒不是很多,四五十張球桌只有十張左右有人在打球,反而是二樓的懸廊上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整個一圈欄杆上都趴滿了人向下張望著。
劉曉沙指了指:「你看,那是我們的四個駐場寶貝,兩個在打青銅局,兩個在打白銀局!她們的水平只是陪練,還達不到教練的水準。」
見到經理過來,有兩個記分員小姐姐跑了過來,道:「經理,剛才有個會員打贏了黃金局,正在休息,說要繼續打鑽石局!您看是不是推掉……」
「會員隨時都能打,怎麼可能推掉?這是會所的規定!」劉曉沙道:「帶我去看看!」神方舟也跟了過去。
「龐小龍?」一見那人,劉曉沙便驚愕地叫出來:「你怎麼來了?」龐小龍是職業撞球運動員,參加過國內大型的比賽,拿到過不錯的成績,在莒州市撞球圈裡能排進前五,實力與名氣都不小。
「有規定我不能來嗎?」龐小龍得意道:「我現在是會員!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噯,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規定不是我定的,是你們會所自己定的!」
「你是來拆台的?」劉曉沙憤怒問道。
「嘿嘿!」龐小龍不懷好意地笑了:「有那麼明顯嗎?」
「卑鄙!我們這邊的駐場是不是都被你們恆盛挖走了?」
「說得真難聽,人各有志嘛,想去哪裡發展都是個人的自由!他們那幾個駐場可能覺得在你們這裡沒什麼前途,所以只好棄暗投明了!」龐小龍攤了攤手:「沒辦法,恆盛優秀嘛!水往低處流,人可往高處走啊,對不對?」
劉曉沙問道:「這個金獎賽,是不是你們恆盛給我們挖的坑?」其實他早就有了懷疑,但是沒有證據。金獎賽開始之後,先是駐場大神離開,接著幾個技術好的駐場教練也出了問題,走的走,開的開,現在便只剩了幾個技術一般的駐場寶貝。
「喂!話可不要亂說!」龐小龍道:「鑽石局準備好了嗎?劉大經理是不是要親自上啊?想當年您也是花球、九球一支花呀。」
見到龐小龍站起走到球桌旁邊,二樓上觀看的人都熱情的齊喊起來:「龐小龍!龐小龍!」
龐小龍年輕帥氣,是非常有人氣的職業選手,入駐恆盛桌球俱樂部后,更是在莒州市收穫了一批粉絲。他今晚來這裡之前已經放出了消息,所以現場聚集了許多他的粉絲,還有不少媒體朋友也前來搶新聞,廳里時不時的有閃光出現。
「有王者局,龐先生要不要參加一下?」劉曉沙作出職業的笑臉道。
「王者局?金獎賽最高不是鑽石局嗎?」龐小龍問道。
「您是職業選手,又是會員,當然有優先權了!」劉曉沙解釋道:「王者局本來就在計劃之中,原打算在十一國慶假期舉行,也不差這幾天了。」
「好啊!求之不得!」龐小龍興奮起來:「這王者局獎金怎麼算?」
「說獎金之前,有關王者局的一項規定先跟你說一下!」劉曉沙道:「一旦開啟的王者局,您的段位便不再降了,以後也只能打王者局!」
「哈哈哈!好!求之不得!」龐小龍對著媒體的鏡頭做出必勝的手勢。
「王者局入局6666元,獎金19999元!」劉曉沙轉向助理黃晟琳道:「去給龐先生準備一份王者局參賽協議!帶神公子去換衣服!」
黃晟琳帶著神方舟到了更衣室,但男更衣室的柜子都鎖著,她只好把自己的工作服拿給對方穿,幸好只需要一件馬甲就可以。
「我這就成了你們的駐場了?」神方舟不敢相信地問道。
「劉經理已經把身家全押你身上了,不管你以後來不來做教練,但至少今天晚上,你得幫幫我們!」黃晟琳認真地道,同時給對方整理衣服。
「說好的百分之五十提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