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什麼！」
聽到光膀大漢這話，凌晨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儘是濃濃的恐懼。
「你放心吧！教主叮囑過，只要剃掉你的汗毛，不會剃掉你的眉毛頭髮的！」
「我不要被做成人彘啊！」
「你放心吧！教主叮囑過，不會挖出你的眼睛，熏聾耳朵，割掉舌頭的，只會用喑葯灌進喉嚨，讓你不能說話！」
「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被做成人彘啊！」
凌晨繼續驚恐大喊。
「你放心吧！只要不是『三日彘』，不會把你丟進滿是糞便的茅坑內，只會把你塞進灌滿藥液的罈子的……」
光膀大漢一邊用殺豬刀給凌晨剃毛，一邊安慰道。
他手一提，凌晨睜得圓圓大大，裡面儘是恐懼的眼睛中，立即倒映出一個三尺高的罈子來。
罈子以黃泥燒制，顏似黃蟒皮的顏色，釉光柔和，光膀大漢輕輕一敲，聲音還清脆，一看就是一個好罈子！
只是，那口子小得可憐！
「怎，怎麼會有的口子怎麼這麼小的罈子？！做成人彘的我能怎麼能塞得進去？」
凌晨恐慌得一片空白的腦海里，只出現這樣一個問題。
「不要啊！我不要被做成人彘，被塞進這個罈子啊！」
凌晨微微一愣后，繼續驚恐大喊。
「小兄弟，你放心吧！我是這莊裡製作人彘的人里，數一數二的高手，我的刀很快的，不會太疼，也不會讓你留太多血的！」
光膀大漢一邊給凌晨刮胸膛，一邊安慰道。
他手一提，一把超大號的砍刀，出現在他手裡。
這把砍刀長足有半丈長，一尺寬，刀背最厚處足足有一寸！
砍刀通體以黑鐵打造，黝黑黝黑的，刀鋒處寒光閃閃，顯得鋒利無比！
相比這巨大的砍刀，凌晨細細的四肢，宛若案板上的魷魚須之與菜刀。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大刀啊？！
凌晨驚駭莫狀的心中，只出現這樣一個問題。
何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把大砍刀，真正讓凌晨體會到了這種痛苦，恐懼，與絕望！
「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被做成人彘啊！」
凌晨大喊，聲音中帶著濃濃地恐懼。
「小兄弟，你放心吧！我絕對是製作人彘數一數二的高手，我多年前製作的那個十年彘，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光膀大漢拍拍胸脯，向凌晨保證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被做成人彘啊！」
凌晨大喊，重複著同一句話。
這位光膀大漢，跟他說話，就好像一個劊子手，即將把他給砍了。
他提起大刀，跟他說：
小兄弟，我這「屠牛寶刀」可是名師打造，二百年前從拍賣廠花費簽兩黃金拍得，祖傳八代，傳世珍寶！
你看，這上面鑲嵌的金子，寶石，多麼的耀眼，多麼的珍貴！
這上面，還塗了高科技鈦合金塗層哦！
我的刀法精湛地很，堪稱一代高手……
但是話說回來，說到底，還不是要把他給一刀砍死么！
這光膀大漢說了這麼多，還不是要把他剁掉手腳，要麼丟進糞坑，要麼塞進罈子，做成慘絕人寰的「人彘」！
「不要啊！不要啊!……」
不顧是否有效，凌晨歇斯底里喊叫掙紮起來，活像一隻離開水面，躺在案板上彈跳的魚。
「哼！」
看到凌晨如此「表現」，石室內，帶著鐵面具的光膀大漢冷哼一聲，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拿起一個拳頭般大的軟木塞，以如同讓人吃進去般的動作，直接一把塞進了凌晨口中。
軟木塞塞得極深，最深處甚至碰到凌晨的喉嚨，讓他產生一陣陣作嘔反胃，呼吸困難的感覺，感覺極其難受！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你得知道，這裡是地牢第五層的『肢硎間』啊！」
「凡是能進這個房間的人，最後不是變成塊塊，就是丁丁，或者絲絲……你已經很幸運了，還有機會活著出去！」
塊塊？丁丁？絲絲？
聽到這話，凌晨臉色一片青，一片白，慘淡無比。
「我看你這模樣，這些日子，你估計是受了不少苦吧！」
「要不是我是奉命把你做成人彘的，我直接就一刀結果你，讓你少受些苦了！」
鐵面光膀大漢淡淡出聲道。
「嗚嗚嗚……」
聽到這話，無聲的眼淚，從凌晨眼角滑落下來。
其實從昨天晚上他給蘇星寒送到地牢第五層來，到現在，其實就過去一天一夜而已。
不過，在凌晨的感受中，不斷被酷刑折磨，然後昏死，宛若做了一個又一個噩夢的他，當真是「度日如年」！
在他的感受中，就好像被折磨了幾個月一般。
水是溫熱的水，刀是鋒利的刀！
把凌晨脖子之下的身子，身上的寒毛全都刮過後，光膀大漢提起殺豬刀，伸向了凌晨的脖頸。
放棄了掙扎的凌晨，腦袋一動，任憑對方按住他的腦袋，用鋒利的殺豬頭，腦袋上所有的寒毛！
今天晚上，「寒毛直豎」四個字，再也跟他無緣。
因為他根本已經沒有了寒毛！
剃去凌晨身上所有的汗毛后，鐵面光膀大漢拿來四條小繩，達成結綁到了凌晨四肢上。
手臂上是肩下二寸，大腿上是腿根三寸，就貼著小短褲的褲腿。
繩子打得是死結，不過卻可調節鬆緊。
凌晨一看便知，這是剁掉他四肢后，為他紮緊四肢，以作止血之用。
若不是如此，剁掉他四肢后，「飆」得那一下，在那殘暴的場面中，他恐怕只會瞬間掛掉……
「教主！已經準備好了！」
正在凌晨眼皮顫抖時，鐵面光膀大漢向石室外進來的一個人影行禮道。
這是一個黛眉深目，身穿黑色朦朧紗衣紗裙，酥胸半露，身材曼妙優美的柔美女子。
女子眼神淡漠，一臉冰霜。
看到這位女子，凌晨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的，是一位佩劍英俠。
一位黑錦華衣，金冠銀簪，鑲金戴玉，腰佩長劍，英姿勃發，俊美白皙，彷彿全身都會發光的英俠。
在努力說服自己，那個「他」和面前這個「她」，其實是同一個人之後。
凌晨，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