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寫字樓鬼殺人（6）
第137章 寫字樓鬼殺人（6）
姜汶池：「兩個人都只在血液中檢測到阿爾法三，頭髮里沒有，我更傾向於他們不是吸毒，而是被人下毒。」
李翊然：「難道真是龐娟復仇啊？」
姜汶池：「不是龐娟復仇，是有人在替她復仇。」
李翊然恍然地一拍手：「陳誠！一定是他！龐娟身邊唯一一個對她有這麼深的感情的人，就是陳誠！而且他堅稱龐娟會回來複仇，他有作案動機！」
姜汶池看向李翊然：「李哥，你之前不是還誇他善良？」
李翊然：「善良也不代表他不能為愛黑化啊，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嗎？」
曹天元無語地：「翊然，你可是公安大學畢業的專業刑警！跟電視劇學破案啊？」
李翊然不服氣地拉住姜汶池：「小姜你說說看，伱覺得那個陳誠沒嫌疑嗎？」
姜汶池沉吟：「陳誠是醫院的藥劑師，說起來犯罪動機和犯罪條件似乎都具備……」
秦川：「但還缺乏證據。」
姜汶池點點頭：「對。」
秦川：「老曹、翊然、軒子，你們下午分頭去查查陳誠、鍾婷婷、龐振這三個人，昨天早上到中午，鮑雪松死亡和龔佳思出事的時候他們都在哪裡、做什麼。」
三人異口同聲地：「是！」
秦川看向姜汶池：「那個司機小丁的身份信息查到了嗎？」
姜汶池：「查到了。小丁名叫丁一，曾經得過當地俱樂部協會舉辦的散打聯賽亞軍。」
秦川聞言皺眉：「他老家的地址查到了嗎？」
姜汶池點頭：「查到了。」
秦川：「下午你跟我走一趟。」
姜汶池：「是！」
姜汶池駕車往城外行駛，秦川坐在副駕。
秦川：「小姜，你覺得目前誰的嫌疑最大？」
姜汶池想了想：「龐振跟龐娟的父女關係一向不好，不僅鄰居，他單位同事也都說他脾氣古怪，跟女兒處得就像仇人。他對女兒的自殺更報著恨鐵不成鋼的態度，目前看來，報仇動機似乎並不充分。但我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所以還不能完全排除他。」
秦川：「那陳誠呢？」
姜汶池搖搖頭：「陳誠是有嫌疑，但他作案條件和動機恰恰是太充分了，我要是他，殺完人立刻就跑了，為什麼要留在新川，等著警察抓？」
秦川：「但也有一種兇犯，挑戰法律對他們來說格外刺激，比如之前那個谷秀傑。」
姜汶池：「但根據我的觀察，陳誠有點表演型人格，而且情緒外露行為多少有些幼稚，他才剛大學畢業，即使他對龐娟的感情真的像他說的那麼深，也不太可能無聲無息地殺了兩個人還這麼淡定。」
秦川聽著姜汶池「少年老成」的話語，不由得笑出了聲：「你不是也剛大學畢業？」
姜汶池一愣，瞬間尬住了，「嘿嘿嘿」地笑了好幾聲，一時竟沒想到如何解釋。
秦川也並不想為難她，繼續跟她討論案情：「所以，你覺得他對龐娟的感情是演的？」
姜汶池：「應該說這是一種沉浸式的表演，演到他自己都信以為真了。就是常說的『自我感動』。」
秦川皺眉：「類似『妄想症』？」
姜汶池搖頭：「表演型人格屬於一種人格障礙，這種人精神世界相對脆弱空虛，需要幻想世界中的強情感刺激來支撐精神世界。而和龐娟的關係模式完全符合陳誠的情感需求，龐娟活著的時候，龐振的反對和龐娟的孤獨脆弱，都讓他能在龐娟那裡找到足夠的存在感。」
秦川：「龐娟是因為工作壓力過大自殺的，你覺得這是他報復龐娟公司領導的動機？」
姜汶池：「沒有什麼比愛一個已經離世的人更能滿足這類人的情感需求了，這種永遠不能實現的愛，讓他們能更加自如的沉浸在幻想世界中，得到更多人的同情，滿足他們的表演慾望。不過也有一種極端情況，在這種人的潛意識中，如果對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的移情過度強烈，反而會對潛在施害者產生一種微妙的感激之情，因為施害者才是他保護欲的源動力。」
秦川挑眉：「你只見了陳誠一次，就做出這麼詳細的判斷？」
姜汶池：「我是通過分析龐娟得出的這個結論。」
秦川：「龐娟？」
姜汶池：「就算陳誠對龐娟是真情，龐娟對他也未必。龐娟從小母愛缺失，父親又極度嚴厲，按理說她在情感和生活上都應該十分依賴陳誠這個男朋友，何況陳誠還是為了她來的新川。但她為什麼寧可跟同事合住，也不跟男朋友住在一起呢？」
秦川皺眉思考：「也許是她父親對她家教嚴苛，以至於她的思想也相對保守一些？」
姜汶池似不認同，但卻並未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問秦川：「秦隊你一直不提鍾婷婷，是不是覺得她有疑點？」
秦川點點頭：「她應該知道點什麼，可能還是跟公司內部問題有關……得想辦法撬開她的嘴。」
姜汶池：「公司的問題繞不開總經理康婷和司機丁一。龔佳思出事以後丁一就手機關機查不到定位，康婷也神神秘秘的，丁一作為司機常年跟在她身邊，算半個助理了，應該知道很多事吧？」
秦川：「你覺得康婷嫌疑更大？」
姜汶池沉吟：「見到那個司機之前，一切都不好說。」
李翊然和張軒正從醫院大廳走出來，迎面碰上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陳誠，他手上拿著洗刷乾淨的飯盒。
陳誠：「李警官，好巧。」
李翊然有些尷尬地笑笑：「啊，是啊，你剛吃完飯啊？」
陳誠：「啊，是。李警官來辦案？」
李翊然點頭：「來辦點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先忙。」
李翊然說完，拉著張軒就走。
張軒低聲：「我們剛查的就是他的排班表吧？那個陳誠？」
李翊然點點頭。
這時，陳誠突然跟上來從背後叫住李翊然：「李警官！」
李翊然嚇了一跳：「啊？」
陳誠抓著飯盒，猶豫地：「我……我有事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