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寫字樓鬼殺人（5）
第136章 寫字樓鬼殺人（5）
陳誠眼眶再次紅了：「誰說她不在了！她說她會回來複仇！她一定會回來！我要在這裡等她！」
李翊然：「復仇是什麼意思？她不是自殺的嗎？」
陳誠眼中充滿恨意：「她就算是自殺，也是龐振逼的！她說過一定會回來複仇的！」
姜汶池：「龐振？你是說，龐娟自殺是她父親逼的？她什麼時候跟你講的？」
陳誠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是，我知道小娟的手機密碼，她去世之後，我看了她的手機，她在公司群里發了幾句話。」
姜汶池：「既然是在公司群發的，你為什麼說龐娟的父親逼她自殺？」
陳誠：「因為她手機的通話記錄里，在發這條消息前還給龐振打過一個電話。」
姜汶池：「所以伱認為，龐娟自殺的真正原因，是跟龐振的通話？」
陳誠點頭，忍不住落下淚來，哽咽地：「小娟出生的時候，她媽媽因為產後大出血去世，她爸爸因為這個就一直不喜歡小娟。從小他就經常打罵她，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姜汶池一愣，聯想到原身的身世，不由地露出苦笑。
都說生產是鬼門關，不僅對於產婦來說是，對孩子來說，也是。
能順利出生，對於孩子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幸運。如果生產時出了任何意外，這個孩子都有可能因此而背負一生的責難。
但是孩子只是孩子，她們有什麼錯呢？
她們甚至沒有選擇出不出生的權利，卻要被迫承擔一切的後果。
李翊然注意到姜汶池的走神，會想到上次吳敏君來警局那一通胡攪蠻纏，猜到姜汶池觸景傷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姜汶池回過神來，繼續問：「後來呢？他們父女的關係一直在惡化嗎？」
陳誠點頭：「對，小娟畢業回來以後，龐振嫌棄小娟沒出息，竟然把小娟攆出了家門。後來小娟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他又嫌棄小娟在遊戲公司打工，上不了檯面，非逼她辭職。小娟為了做出點成績給他看，沒日沒夜的加班，拚命想證明自己……」
陳誠越說越激動，忍不住落下淚來，姜汶池注視著他，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秦川和張軒剛進入鍾婷婷租的小出租屋，房間不大，堆滿了各種女孩的雜物，秦川和張軒兩個大男人，並排擠在一個小小的粉色矮沙發上，畫面有些滑稽。
鍾婷婷抱著個毛絨玩具，隨意地坐在沙發對面的床上，她的床頭也擺著一排毛絨玩具，秦川細緻地觀察著屋內的一切。
鍾婷婷：「不好意思啊，家裡比較亂，我這是合租房，客廳是公用的，怕打擾到新搬來的室友，只能請你們在我屋將就一下了。」
張軒：「沒事，我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鍾婷婷有些無奈地：「還有什麼問題呢？這都三個多月了，龐娟的事我已經跟警察說過很多遍了，我倆真的就只是室友，根本不熟。」
秦川：「你們住在一起多久了？」
鍾婷婷：「也就半年。她來公司實習我們才認識，之後她說想找個地方住，剛好我之前的室友搬走了，我就叫她來跟我合租了。」
秦川：「那你和龔佳思還有鮑雪松熟嗎？」
鍾婷婷：「龔經理是HR嘛，大家跟人事的領導不都得面子上過得去嘛，熟也算不上熟。跟鮑總就更不熟了，他是宣發部門的總監，算是龐娟的直屬上司，我是美術，跟她們不是一個部門。」
秦川：「據說龐娟自殺是因為工作壓力過大，你有聽龐娟抱怨她領導壓榨她的事嗎？」
鍾婷婷揉揉懷裡的玩偶，搖搖頭：「出來打工誰壓力不大呀，大家不都是這麼挺過來的嗎？再說就她那種性格，職場上受氣是很正常的吧。」
張軒皺眉：「即便是上級惡意壓榨下屬員工，你也覺得正常嗎？
鍾婷婷無所謂地：「大哥，這就是職場的遊戲規則好嗎，領導不壓榨下屬難道還親自幹活啊？你領導難道不這樣？」
張軒不贊同地看了一眼秦川：「我領導對我們好著呢~」
鍾婷婷挑眉不屑地：「你這不就是當面拍馬屁？」
張軒還要說什麼，秦川嚴肅地：「咱們還是聊正事吧。你和龐娟在一個公司，又住在一起，平時不經常聊天嗎？」
鍾婷婷搖頭：「我們雖然是室友，但她不太愛說話，性格挺內向的。而且我們工作忙都忙死了，稍微有點空閑就各自躺在屋裡，動都不想動。」
秦川：「那她自殺之前那段時間，你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舉動？」
鍾婷婷搖搖頭：「我又不是她媽，閑的沒事觀察她幹嘛呀。」
秦川：「她死前曾在你們公司群里說要復仇，你知道公司里誰跟她有過節嗎？」
鍾婷婷聽到復仇兩個字時，眉心微蹙，眼中有些不悅，秦川緊緊地盯著她看。
鍾婷婷：「這我也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過。都說了我們不聊天。」
這時秦川電話響了，是姜汶池打來的。
秦川：「喂，小姜……什麼？！」
專案大隊，眾人坐在辦公室討論案情，姜汶池拿著一張檢驗報告交給秦川。
姜汶池：「秦隊，陳科長那邊屍檢結果出來了。經過鑒定，鮑雪松的體內含有高濃度的阿爾法三殘留！而醫院那邊，也在龔佳思的血液中檢測到了同樣的成分。」
秦川思忖著：「他們是吸毒，還是被下毒……」
張軒驚訝地接過報告單：「這阿爾法三流通這麼廣了？緝毒這兩年忙啥呢？」
秦川瞪了張軒一眼，張軒連忙閉嘴。
李翊然：「海西寨那個窩點被打了，我以為咱們新川界面上的阿爾法三至少要斷貨一段時間呢……」
秦川：「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手裡還有之前的存貨。」
張軒：「可是為什麼阿爾法三會同時出現在鮑雪松和龔佳思體內？難道他們都吸毒？一個小小的遊戲公司，同時兩個癮君子？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