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安馥珮被騙到南越
第208章 安馥珮被騙到南越
聞言,安馥珮哼了哼,又躺回去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旅店的小二送來了一碗生薑紅糖水,澤王跟在後面進了門。
小二把紅糖水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澤王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看她,臉上郁色未退。
生薑紅糖水的味道很濃郁,一會兒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生薑味。
澤王坐了一會兒,悶悶地開口,「怎麼,要本王喂你?」
安馥珮訕笑,今天確實是她使了小性子,她也沒料到澤王那麼不經撩。
「不用,我自己起來喝。」
安馥珮正要起身,澤王嘆了口氣,好像長者對待小輩很無奈的那種樣子,端起碗,坐在床邊,「還是本王喂你罷。」
他用勺子舀起一勺紅糖水,吹了吹,送到安馥珮唇邊,「喝吧,不燙了。」言語之間甚是溫柔。
這場面還挺溫馨的,不知道為什麼,安馥珮覺得他就像自己處了多年的親人一般。
生薑水的味道怪怪的,安馥珮不太喜歡,但澤王都這麼殷勤喂她了,安馥珮到底還是把一碗生薑水都喝完了。
澤王問道:「奇怪,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大姨媽?」
安馥珮的大姨媽向來不準,有時候好幾個月才來一次,自從穿越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大姨媽。
安馥珮沒有回答,澤王擰著眉頭,似乎已經知道了內情,「你自己是醫生,怎麼不給自己好好調理一下?」
安馥珮隨口而出:「嗨,那喪屍紀的人,人人都大姨媽不準,有什麼好調-——」
澤王眸光一沉,「你說什麼?」
安馥珮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當即訕笑一聲,掩飾道:「沒什麼。」
澤王追問道:「你剛說喪屍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王?」
「沒——沒有,」安馥珮支支吾吾,「只是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很多喪屍。」
「是嗎?」澤王的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一抹笑意。
澤王放下碗,在安馥珮的身邊躺下,右手挽過安馥珮的肩膀,左手按上了她的腹部,輕輕揉了揉,「這樣好些了嗎?」
溫暖的手掌,對上她微微寒涼的腹部,自然是很舒適。
安馥珮頭疼的是,這麼會伺候女人的男人,也很容易花心啊。
「你怎麼那麼懂?」安馥珮嘟噥著,一點都不高興。
澤王笑道:「當然是本王練過的。」
「啊?」安馥珮竟沒想到澤王說得如此坦然,轉身雙手勾住澤王的脖子,醋意滿滿道:「你怎麼練的?在誰身上練的?」
澤王一愣,眼前模模糊糊閃過一些畫面,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手捂著腹部,痛得在床上打滾,滿頭的冷汗。而他,卻小小的,只有七八歲的樣子,站在床邊看她,手足無措。
漸漸的,記憶中的女子,跟眼前的安馥珮重疊。
「我不管,」安馥珮水潤的杏眼眯起,「你要是用這一招勾引別的女子,我就閹了你!」
澤王把安馥珮抱得更緊一些,讓她微冷的腹部貼著自己溫暖的身子,「那要是別的女子勾引本王呢?」
安馥珮警惕地看著澤王。
澤王雙目含情地看她,「畢竟本王長得好看,還錢多,喜歡本王的女子太多。」
安馥珮咬了咬牙,「那我就刮花你的臉,把你的銀子全倒入大海。」
澤王意外地沒有再跟安馥珮鬥嘴,只笑意淡淡說了一個字,「好。」
二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到傍晚的時候,吃了晚膳,澤王吩咐小二打了熱水,給安馥珮泡了腳。
此時沒有婢女,許多事,少不得澤王親自動手了。
安馥珮有時候真懷疑,這真的是大越國風流富貴閑王爺?
總而言之,安馥珮覺得沒錯,澤王伺候起她來,比婢女伺候要妥貼多了。
因為安馥珮身子不爽,次日便起得遲了一些,澤王叫了一輛馬車,讓安馥珮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裡面,免得吹冷風。
這樣子走著,約莫走了七八日。
說起來,他們走的速度也不算太慢,但還沒有到達京城,而且越走,只覺得天氣越熱。
這時候本應該是秋冬之交,安馥珮從潯陽出發的時候,已經穿上了棉襖,到了此時,棉襖穿著已經太熱了,只消穿兩件薄薄的秋衣即可。
安馥珮覺得奇怪,去年蔡思源赴考的時候,她也是去過京城的,同樣是秋天,天氣沒有那麼熱啊。
而且,潯陽到京城距離,按照他們的速度,從驛站出來之後,應該三四日就能到達京城了,他們這一走,都走了七八日了。
安馥珮疑問道:「怎麼還不到京城啊,我感覺已經走了很久了。」
澤王坐在對面剝橘子,聞言呵呵一笑,「你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遲了一些?」
安馥珮看了看澤王,「你這說得是什麼意思?」
澤王把剝好的橘子放到安馥珮手裡,「咱們早就已經過了京城了,此時是在去南越的路上。」
「啊?」這一下,安馥珮始料不及。
而澤王一副「誰叫你傻」的神情看著她,道:「你看你,傻得都快被本王賣了。」
「澤王你!」安馥珮被噎住了,這個二貨,有時候是真的很能氣人啊。
想當初,他說讓她跟她私奔,她不肯,他就騙她說是提前入京,現在倒好,悶聲不響把她拉到南越來了。
此時若再掉頭回京,哪裡還來得及,蔡思源之流肯定已經在京城了,向越皇進獻讒言什麼的,早就進獻好了。
本來越皇下了一道聖旨,出於信息不通,也沒什麼,事情還是可以有轉機的。
但澤王現在這一鬧,事情還能有轉機嗎?
要是越皇真的下令讓安馥珮跟蔡思源復婚,那怎麼辦?
澤王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吧!
安馥珮狠狠地瞪了澤王一眼,「澤王你發瘋了吧?咱們這一走了之,五皇子怎麼辦?他可還被關在天牢裡面啊。」
澤王風輕雲淡地看看安馥珮,「你說五哥這個悶葫蘆,唉,他也是時候該歷練歷練啦。這點小小的牢獄之災,他都不能想辦法脫身,以後怎麼成大事啊。」
啊呸!說得好像挺有道理,但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澤王難道以為自己是五皇子的家長嗎?還讓五皇子歷練歷練?!
安馥珮心裡吐槽,澤王的腦袋肯定被老鼠咬了,「那你連你父親也不管了嗎?你父親身邊這麼多奸臣,我看他快倒灶了!」
「咳。」澤王繼續剝他的橘子,「你說越皇嗎?本王替他解了潯陽的時疫,還運籌帷幄,幫他平復了京城的叛亂,讓他可以繼續安安穩穩做他的皇帝,本王已經夠對得起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