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更可疑
顧遠發現這樹,這花如真的一般,他以最快的速度在附近飛巡著,卻發現此地除了一個湖與岸邊的櫻花樹,別無其他。
他尋行了三遍,依然是同樣的結果,回到了原點,林夕仍站在湖邊那大樹下,張著雙手接捧著朵朵飄落的櫻花,或雪白,或粉紅,可嗅到淡淡的清雅的花香,這如夢如幻的花世界讓她那般的陶醉。
顧遠看著林夕,櫻花如此多嬌,可人兒更是俏麗可人,他十分震驚,林夕剛剛在雜樹叢生的樹林湖邊,顯然,是一位最普通不過的凡人,可是,眨眼間,山海圖不翼而飛,自己與她又來到如此的幻境,她,絕不是等閑之輩,可是她帶他來這裡,是為何?
「顧大俠,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林夕看到顧遠的眼神,驚訝而遲疑,那眸子里竟然聚了絲絲的忌憚。
顧遠再次拔劍刺向林夕,林夕左右閃躲著,神速一般閃躲開了。顧遠見她如此敏捷,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他即飛劍繼續向著林夕,林夕竟然招招可拆,輕鬆避開,眼看那劍當空而來,直擊她的胸口,勢不可擋,即使是武林高手怕是也來不及避閃。
林夕破天荒般自我意識的騰飛起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安全地閃過如此的劍法,她不禁地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哼!還在裝,我看你裝,能裝多久,現在不是原型畢露了嗎?」
顧遠見劍法耐不了她的何,便仙力即出,一根仙繩纏住林夕的雙足雙腿,她半點不得動彈。
「哎!我,我哪得罪你了?你如何咄咄逼人,你下手也太不留情了吧!我一味的閃躲,你想要我的小命?」
顧遠的劍法全鋪上,動不了林夕半分,只是櫻花樹被劍砍了幾段,花兒如雪一般飄灑,湖面上飄浮的櫻花全然被劍風卷到一邊,湖面露出,清澈見底,如寶鏡一般,把岸上的櫻花樹都照映出來,可謂湖上櫻花鏡上景,花湖一體似仙境。
「說!你是何人?為何帶我入此境,山海圖在哪?」
顧遠看著林夕,在櫻花的襯托下,有那麼幾分姿色,只是她,身份不明,言行不一,若是沒門沒派,定然是江湖上的能人異士,也想奪山海圖,得取天下。
林夕掙扎著,雙手雙腳都被緊纏著,她便嘆著氣說:「你是不是疑心太重啊!此話你問了多少遍?你不煩,我都煩了,反正我怎麼說,你也不相信的,要殺要砍,你隨意吧!」
顧遠見林夕持理無恐的樣子,還閉上了眼睛,在等待他的一劍穿心。他卻不知如何是好,雖說自己的師妹伍丹媚粘人難纏,她卻是如鐵石一般不能動分毫。
如何是好?
顧遠見此,執劍自砍自己的右臂,頓時,鮮血涌血,劍掉於地,林夕掙開眼,見顧遠左手扶著傷口,鮮血直流,瞬間就染紅了地上那白色的櫻花。
「你在幹什麼?你瘋了?」
林夕即沖了過去,從她衣衫上撕下一布條,急忙予顧遠包紮著。顧遠冷冷地看著她,笑道:「我的仙繩你也能瞬間解開,你讓我如何信你是一位普通人?」
顧遠說完便倒下,在這個奇異夢幻般的境地里,他的仙力似乎發揮不了任何的作用。
「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想走過來,便可以走過來了。」
林夕也覺得奇怪,明明剛才怎麼用力掙扎,也掙脫不開自己被束的手與腳,只是看到顧遠受傷了,便一下子就可以走動著。
顧遠把她推開,「離我遠一些!」顧遠吃力地站了起來,斜著身子走動著,他想:「這一劍下去,還真痛,這不是夢,也解不開此境,這是怎麼回事?如今仙力如同丟失了一般。」
「哎!你不是人稱舉世無雙,武力出類拔萃,仙修已到了出神入化的神人顧遠嗎?還說是一位謙謙公子,溫潤如玉,怎麼如今是如此模樣?」
林夕跟他後面,怕他摔倒,想要隨時扶他。
「不要理我!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去找出口!」
顧遠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若是沒能離開這裡,怕是要死在此地。
「那我們一起找啊!」
林夕上去扶住他,眼前的他雖然難懂,但她還是十分關心他,看著那還沒完全包好的傷口,也傷在自己的心上。
此時的顧遠,嘴唇乾燥,雙眼難以睜開,格外疲憊的樣子,他抬頭看了一下林夕說:「此境若是不是你所設,速速離開這裡,莫要管我!」
顧遠說遠便暈倒過去了。
「說什麼呢?此境是我所設?我林夕只有穿針繡花,那有這樣的本事啊!」
顧遠倒下,她接住,只見顧遠眯著雙眼,臉色蒼白,那兩葉如毛筆描出的眉毛如此烏黑,聚成小劍峰,十分迷人。
「這可怎麼辦?若是有一屋子休息就好!有人嗎?有人嗎?」
林夕大喊著,她予顧遠包紮好手臂的傷口,然後把顧遠放到背上,只是走了幾步,便支持不住了。
「想不到你如此的重!」
林夕喘著氣,把顧遠放下。顧遠微微睜開眼,「你走,去找出路!隨後又暈了。
「喂!你要堅持住啊!命都不保,如果出去,我看這裡還挺好的啊!」
此時,林夕看見不遠處有一處屋子,她搓揉著自己的眼睛,再看,沒錯,前面就是有屋子。
林夕咬住牙齒,把顧遠背上,她看到前方有房屋,看到了希望,竟然一步一步把顧遠背起來。
好不容易,她到了那屋裡,林夕滿頭大汗,喘著氣,把顧遠放入屋裡的床上,她根本喊不出聲問有沒有人。
她上氣不接下氣起來,看了看四周,四處空無一人,這屋裡潔凈無比,桌上還有一盞香,旁邊有茶壺也有酒杯。
林夕走過去,倒了一杯茶喝下,竟然還熱。
「有沒有人啊!」此時的林夕才開口,可是沒有人應答,一切靜悄悄的。
她倒一杯茶予顧遠,但遲疑了一下,換成了酒,她想酒或許讓他清醒起來。
顧遠被喂喝了一小口酒,果然醒了,他睜開眼睛說:「這裡哪?我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