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是夢是幻?
顧遠被樹榦擊中頭部,眩暈一片,林夕突然從草叢中冒出來,她看到被擊的是顧遠,便慌張起來,她關切地走過去。
「怎麼是你?沒事吧?」
林夕走近顧遠,一手伸過去,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你竟然如此反擊,若是惹怒了敵手,會把你給除了!」
顧遠把手放在額頭上摸了摸,手裡有少許的血絲,他晃了晃頭,盯著林夕。
「如此說來,我不是你的敵手啦,那我可以走了吧!」
顧遠心裡想說:「敵手?你也配?」
但是,在青竹寨的一切,她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便說:「呵呵!只要你說明你的身份及你與山海圖的淵源,自然可以走。」
「好啊!我說,我是青竹寨的一名綉女,只為寨主綉他摯愛的牡丹,今日,偷得半日閑,睡著了,被你驚醒后,才知我手裡拿著一幅莫明奇妙的畫卷,我還來不及看那畫到底是什麼,難度是絕色美女?還是寶座圖?」
顧遠看著林夕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聽起來那語氣還挺真的,觀察她的表情,也不像假話,但是,她與山海圖扯上了關係,這一定要弄清楚。
顧遠從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絲布,包住自己的額頭上的傷口,說:「又在貧嘴,看來,你是什麼也不想透露的了。」
「顧大哥,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可能騙你?你的傷如此包,會留疤痕的,你等我,我去尋一味草藥,定能讓你不留疤痕。」
林夕說完便走向前方的湖邊。
「哎!回來!跟我走!」
顧遠覺得在此就是浪費時間,反正這山海圖已在自己的手中,直接帶她回琨山盤問便可。
林夕自然不聽,她才不管他,反正不管自己如何說,他都不相信自己。
顧遠沒有辦法,他只想到試探她,他見她在湖邊尋看著草藥,便使出一股內力,右手指一伸,直擊林夕雙腿,這內力比平常都張揚一此,而且使得慢,但威力尚存。
顧遠知道若是習武之人定能自保,或多或少都會一那麼一點的反應。
令人顧遠意想不到的是,林夕竟然毫無防備,那股力量直擊林夕的雙腿,她即刻傾倒,來不及反應便向湖裡掉。
水花四濺,浸到湖裡,「救命啊!救命!」
林夕在水裡掙扎著,看樣子還挺怕水的,雙手胡亂擺,直打水,沒有半點水性,更不要說內力武功。
顧遠心裡本想她露出她的真面目,然而,林夕掙扎著,拍打著水花,「救我,我不想死!」
顧遠見林夕沉沒入了湖裡,他才驚醒一般,跳入湖裡,向著林夕游去。
林夕嘴裡吐出一串串水泡,漸漸往下沉,顧遠使勁游著,似乎他也不懂水性,只靠著一內力與仙修撐著。
他摟著林夕的腰,往岸邊移動,林夕隱約看著顧遠,露出欣慰的笑,她看到自己曾經仰望的少年,如今與自己有著如此親密的接觸,她還不敢相信這是夢還是真,畢竟最近老做奇怪的夢。
終於到了岸邊,林夕昏迷不醒,顧遠見狀,搖動著她的雙肩,「你醒醒啊!你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顧遠用手觸到林夕的頸側及鼻下,他即予內力輸向她體內,半晌,依然沒有反應,他即俯身以下,一手撐開林夕的嘴巴,義不容辭地包住她的小唇,向她嘴裡吹氣。
此一刻,林夕醒來睜開眼睛,驚訝萬分,是夢是幻?
顧遠衣袖的畫卷掉了出來,在湖水裡展開,一束光線在畫卷里射出,直向著林夕的胸口,如水天相接一般,瞬間湖水湖面變成了另一畫面,;畫面里只有顧遠與林夕。
他們在一處靜湖邊,湖面飄浮著朵朵的櫻花瓣,如同雪地一般,櫻花四散,飄在空中,林夕躺在鋪花落花的湖邊,如此唯美。
她睜開眼睛,看著這一切,如同夢中,她笑了,若是每天做如此的夢,她願意每日都在夢中,願長睡不醒。
顧遠目睹著瞬間的變化,他驚住,明明前一刻,他與她還在水裡,這一刻,怎麼就出現在如此夢幻的地方,放眼四周,全是開滿枝頭的櫻花,不見半片綠葉,如同在雪地,卻沒有半點的寒意。
林夕站起來,伸展著雙臂,打開手掌,接著紛紛而落,怎麼也落不盡的花兒,她如同孩兒般轉動著身體,歡笑著,根本沒有注意到,顧遠在她的「夢裡」。
顧遠被此景打動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最引起他的不是櫻花,而是在飛花里耍玩的女子。
林夕抓著一花瓣,捧在手裡,深深地嗅了嗅花香,笑得十分燦爛。
顧遠抖了抖衣袖,那幅山海圖竟然不見蹤影,他即拔出他的劍,直對著林夕,林夕被突其而來的劍嚇住了,一動不敢動。
「說!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山海圖現在在何處?」
林夕看著顧遠,才想起剛才在樹林湖裡沉沒,被顧遠抱著腰游著那一幕,怎麼現在就出現了如此的夢境?她一副無辜且莫明的表情。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這不是夢嗎?這是我的夢裡啊,你怎麼入了我的夢?」
「荒謬!再胡說!」
顧遠的劍離林夕的脖子更近了,可她一點也不害怕,她淡淡地說:「顧大俠若是要我的命,我也認了,正好還命還予你!感謝你兩次相救。」
「還記得我救你,明明思維還清晰,為什麼說在夢中?」
顧遠盯著她,想起當時為了救她,給她吹氣,不會讓她認為別的吧?
「我真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我經常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境都是如此的美,這景色在我夢裡出現過,只是在同樣的地方,是朗月高空,星晨相映。比如剛才的吻!」
「停!不要再說!不管這是夢還是幻,想辦法離開!」
顧遠說完把劍把下,他盤坐下來,閉目運著內力,接著一掌打向旁邊那棵櫻花樹,樹狂搖幾下,櫻花如暴雪一般落下,林夕衝到樹下,接著落下的花瓣,眨眼間被花瓣遮蓋住,瞬間成了堆成的雪人。
「好美!」
林夕站著不動,只露出那雙靈動的眼睛,看著這無盡的花飄,管它是夢是幻,只欣賞這一刻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