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我進門就看到隨風旁邊的LIDA，我呼出了一口氣。


  隨雲開始上戲了“呦，隨心你大人物來的及時啊，可真不不巧，今天有了外人”


  我看了一眼大家，隨家姐妹都鄙夷看著隨雲，我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我也沒有好臉色，我很累，我坐了下來，一點氣勢都沒有“隨雲，不要我給你臉你不要臉，LIDA我在瑞士就認識了，不算外人，是隨風的人能算是外人嗎？”


  隨雲沒有想到我認識LIDA，這回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我繼續嘲笑了一下他“隨雲，你去問問隨風LIDA算不算外人，和你情況可不一樣”我很想刻薄他一下，可是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隨雨過來坐我旁邊，悄悄的說“隨心，你還好吧，你臉色很難看”


  隨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這隨風說“隨風，你不是認真的吧”


  見隨風不說話，大家氣壓很低，我很乏，我隻好開口說“聚會是有話說的吧，說正事吧，說完就散了吧，我沒有力氣了”我進來還沒有一眼隨風，我隻是看到了站在他旁邊那個美麗的LIDA。


  我說的話似乎沒有用，隨雲走到隨風麵前“隨風，你瘋了，你把隨心當什麽，你玩玩也就罷了，你還來真的呀”


  我這次發現，隨雲雖然和我過不去，可是真看到受委屈的話定是為我打抱不平的。隨雲現在自己那口氣還沒有下去，可是現在都替我不值得，我們這些孩子就是這樣矛盾。


  我突然感到胸膛一陣絞痛，猛的一口，鮮紅而濃稠的血從我口中流了出來。我用手去接住，可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又湧了出來，頓時就沒有知覺了。


  我知道在我閉上眼睛的殺那，隨風衝了過來，把我抱起。


  等我醒來時，已經第二天了，我依然躺在隨風的胸膛上。他感覺我醒來了，把我抱緊了點“隨心，你這有為什麽？你就算到了這樣地步，你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是嗎？”


  我嘴裏很渴，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說不出話來。他依然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你真的愛上那個男孩？”聲音是低沉“我說過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到了今天的地步我不會甘心的，我沒有爬到那個位置，我是不會再拿我的身體開玩笑，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我，隨心我從今天開始不會再照顧你的心情”


  然後放下了我，就這樣悄然起身，離開了我，離開這個房間，似乎他就是等待我醒來告訴他對我的態度將是強硬，隻有配合。


  以他現在的權利我知道他做的到，隻要他願意。


  我搖了搖頭，明明是他另有新歡，讓我想和他在一起都難，現在到成了我的責任了。我掙紮起來，就開始哭。沒有聲音就是流淚，我一絲聲音都出不來。他心疼的看著我說“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我不願意放開你，我也不能放開你。為什麽你要選擇一條這樣艱難的路，為什麽你不選擇愛我，這樣我們便是最不幸裏最幸運的。為什麽，為什麽，你明明知道我離不開你，你還要愛上別人，現在可怎麽辦？”他的聲音是絕望的。這是我第一次他說愛這個詞，我憑了命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並沒有愛上他，我隻是還沒有和他說明，他卻似乎不忍心看我，說“我還有事情，你累的話，就再睡會兒，晚上等我回來說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直到隨意進來看我。我才能開口說話，隨意卻沉默著低著頭，一語不發的坐在我的麵前。她問我“為什麽？”一直她都是說的這個三個字，不知疲倦的問我為什麽。我也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我也想知道隨意問的為什麽是什麽，我想知道為什麽隨意要問我為什麽。


  我看著慘白的天花板，上麵繡著一朵一朵的白花，我今天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除了白色，幾乎找不到第二種明顯不同於白色的顏色，白的讓人害怕，刺痛人的眼睛。白色的世界時可怕的，因為一點汙點都一覽無餘，藏不住秘密。我不知道請的是那個設計師設計，看的出完全符合隨風的喜好，他最喜歡的就是白色。記得以前用人把他房間裏的白色的地毯弄了點汙點，他一腳就整個地毯踢翻了，整個樓的傭人都開了。我記得自己當時特別看不起他那賈寶玉似的脾氣，因為丫環把自己留的茶水給奶媽喝了而開除了那個丫環。


  我掙紮起來，我覺得這裏的白色似乎就像一張白色麻布袋，活活的困住了我，讓我踹過氣來。


  隨意看我搖晃，她過來把我按住在床上坐下“你這是幹什麽？”


  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能幹什麽，去學校。”


  隨意搖了搖頭“你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笑了“那裏來的這麽多的為什麽，因為我最害怕的事情出來了。我以前就害怕我自己會愛上別人，我甚至不讓自己有這個機會，可是從瑞士回來我才知道，我管的主自己卻不能管住隨風，他愛上別人，而我不能和他再同床”是的，我最怕的事情出來了，隨風愛上了別人，那我將怎麽辦，我問了自己千萬遍，可是也沒有出現這樣的結果。我想我絕對不會讓隨風困擾，我依然可以躺他在的胸膛睡去，一夜無夢。可是事實不是這樣，我一聞到他身上別的女人的香水味看到他身上別的人的女人留下的印記，就再也不想靠近他。


  隨意歎了一口氣“隨心，你應該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的，別的男人具有的缺點隨風都具有，那個女人不碰到這樣的事情，如果你連這點都看不看，以後怎麽辦，隨心，LIDA陪不了他一輩子，而你卻必須陪他一輩子，你和她沒有競爭，你絕對是勝利者”隨雲老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一輩子就碰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自然也不一定隻被一個男人碰，人類喜新厭舊是特性，別說別人，連自己的心什麽時候發生變化都不知道，勉強不了，隻有等事情發生了根據當時的心情去處理，就算是錯誤的後悔的決定也得認命，咽下這口氣。


  我很累，我常常遇到我根本不法解決的問題都似乎從骨頭裏開始乏力，然後全是所有的脈絡凝固，血液慢慢流失的無力感，讓我很快就會崩潰。


  隨意說“隨心，我是為你好，你知道的，我們的就是這樣命，我們沒有說愛的權利。隨風不屬於你一個人，看開點，你惹毛了長輩，隻有自己受苦的命。現在長輩都比較忙，這些事情都交給了隨風，你天天陪著他睡，還怕說不上一句話啊，隨風就算在再會玩，可是晚上還不是乖乖要和你睡一張床嗎？長輩們就是想到這點，才讓你和隨風從小就…我是你就會利用這點，你知道長輩沒有時間成本再培養出一個隨心，嚇嚇你是會有的，可是真要弄第二個隨心也不容易。”


  其實我很認真的聽著隨意說的話，她所得每句都真的。我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弊，我現在的位置不是不可以代替，隻是麻煩。每個人都追究利益的最大化，自然長輩們會滿足我一些不危機他們利益的好處，而不願意再培養一個隨心，而且隨風也適應不了，他們不會為了隨心而放棄隨風，隨風從小就是最聽話的。


  就是這樣一個格局，我早就知道。


  我隻是累，很累很累。


  我想等隨風回來，我想和他說明白。可是又似乎什麽都明白了，可是我卻不願意再這樣下去，我對自己說，既然是這樣，那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犧牲我讓他們找個替代品吧。既然隨風不再照顧我的心情，那我隻有放棄他，相信沒有我他們是不會眼睜睜看隨風也消失的。


  是的，我活在這個世界上22年了，我不知道我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可是我卻知道我不想要什麽，我不願意將就什麽。


  以前我不明白為什麽隨天要自殺，現在我明白了，那是對生活再也沒有寄望。我也放棄了，既然真的是這樣命運，注定我們是悲慘的那麽為什麽還要這樣悲慘的繼續下去，這樣是多麽的累，我唯一的使命似乎就是讓隨風可以更好的執政，既然隨風沒有我並不會死，那麽我為什麽還要為了一個不愛我而勉強必須和我在一起呢，我是個人，不是一個陪睡的機器，讓我離開，我知道離開隨風會有一段時間的難過甚至身體出現異常，可是隻要堅持下來長輩自然會有辦法救他。


  不會，我不會自殺，我隻是拒絕再和隨風同床，我自然會慢慢的死去。像現在這個身體出現異常，然後就這樣死去。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我也不知道到自己到底生命的終點在那裏，隻是看我堅持到那裏，就像人一樣，不知道終點，隻是看你麵對困難堅持到那裏。


  我突然知足了，對，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做過什麽貢獻，也沒有留下什麽。可是沒有人要求人必須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必須留下什麽。我就是我，來了走了。


  我看看了隨意“隨天為什麽自殺，我知道了”


  我看著隨意睜大了雙眼，是驚恐和害怕。她使命的抓住我的肩膀“隨心，你別拿自己開玩笑，我們誰死的了，隨天，隨緣，還是我，我們都先過死過千萬次，可是呢？隨心，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是的，我們沒有愛的權利，也沒有死的權利。我們欠了債，欠了人民的債，得還。沒有還清就不能死去。


  隨意的FY進來了說她的時間到了。等隨意離開我又恍恍惚惚的又睡了，醒來又睡了去，這一睜一閉之間來回中間隻有半個小時不到。


  直到夜色變的黑的沒有半點月光，房間的燈亮了。


  那一霎那，我放下了一切，我隻想撲到隨風的懷裏，說我想成為這不幸中的大幸。我不想過的這樣累。可是事情往往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在這個隻屬於我和隨風的房間裏出現了LIDA。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看著隨風身後的穿著一身白裙的LIDA，烏黑的秀發到了腰間，襯的她那細膩白皙的臉更嬌嫩。像天使一樣的美麗。


  隨風似乎沒有想到我還在似的“你一直沒有起來？”我知道他的時間是不需浪費的，自然他也認為別人的時間和他的時間一樣的寶貴。他不相信我可以一直睡在床上到晚上。


  我退後了一步，勉強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個房間，這個屬於白色的房間。隨風抓住我“你想去那裏？”我從他的眼裏看不到半點憐惜，隻有煩躁，我明白這種感覺，不能對自己喜歡的人承諾，甚至還要告訴她跟她纏綿後還必須抱著另一個女人睡覺。他當然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