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隨風站了起來“隨心本來就是我的,為什麽要讓給別人,我就要她,你們敢做別的舉動,那把我也代替了算了”隨風生起氣來,連長輩都見識過了,小時候也為隨心對長輩們發動一次規模不小的攻擊,才讓隨心和隨風分開了10年了。
隨風父母笑了起來“你啊,就一個隨心就把你整的死死的,我們故意逗你的。隨心的地位那裏是動就動的了得。你們是必定要在一起的,我們就是想隨心這個孩子太動了,想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讓她定定心,不能由得她的性子了”
隨風母親說“這個禮物你喜歡吧”
隨風突然還不好意思起來。他就是喜歡隨心。從小就這樣,看她笑他也會笑,看到她哭他就發了瘋似得要讓她笑起來。
隨心從家裏出來,隨風也從家裏出來。
隨風腦子裏都是中午那個自稱是隨心男朋友的人抱著隨心的樣子。他打了電話通知隨家子弟明天俱樂部見。他也要殺殺隨心的銳氣,不能由得她胡來。雖然她知道隨雲說話過分了。
隨心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她不明白,她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可是以前她會仔細去想為什麽這些事情她不明白,可是她想是為什麽這些想不明白的問題為什麽要去想,是的,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到麻木的,她不再抬頭看天上的雲,不再看水裏遊得魚兒,她對什麽都不再感到興趣了。她不再問為什麽,沒有為什麽,因為是命。
我特別想給隨風打給電話,問問他是怎麽做到得,怎麽願意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合。哪怕不是問為什麽,也隻想告訴他她睡不著,她不想再對著無邊的黑夜想這些永遠沒有答案的為什麽。她隻求入睡,忘記這一切。可是拿起電話又放下,因為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在和別的女人尋歡。想到這裏自己又特別的氣,到底氣什麽也不知道,我想事在氣如果我是他的妻子的話必須忍住這些事情而感到氣憤,而且我知道我是不願意傷害他的,隻要他願意,覺得這樣快樂我是不會阻止的,可是這樣卻並不代表我不生氣,不代表我沒有生氣的理由。
我突然想到隨明那裏有份寧靜和安心,我爬起床來一步一步朝著他的方向走去,走累了才叫了出租車,那個時候是淩晨4點了。到了樓下發現隨明已經睡了,又不忍心叫醒他,我知道他這個年齡最想要的就是睡,可是他被安排的時間睡眠的時間就隻有5個小時。
突然我不知道我該去那裏,那種孤寂的感覺讓我害怕,就像被別人丟在大街上,這裏沒有食物,沒有人,沒有交通工具,有的就是你自己和無邊的孤單。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異度空間,這裏白天亮的耀眼,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連樹葉都不飄落,靜的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的,而黑夜卻沒有燈,依然隻有你一個人,這個城市都是黑壓壓的,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人懼怕這樣徹底的黑暗,讓你呆一天你都會崩潰。而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在懷著恐懼和絕望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裏睡去了,醒來我看到文文就在我旁邊,她看我睜大眼睛問我“你怎麽暈我們家的花園裏?”我這才知道文文和隨明家住的這樣近。文文問我去不去上學,然後拿了鏡子對著我看。我看到鏡子裏一張比紙還蒼白的臉,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問幾點了,她很認真的說7點把我搬進來,現在9點了。我看著文文,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從小就沒有什麽朋友,我的任務太重了,我沒有時間拿來培養感情。回國後也就是大學開始我才有了點自由的時間。可是依然是和隨家的子弟在一起,從來沒有一個外界的朋友,第一次看到文文就覺得特別的溫暖,也就自然走的近了一些,可是仍然不是很了解,因為太近的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突然做了個很矯情的舉動,我抱了抱文文“謝謝你,真的”文文也很自然地拍了拍我說“你怎麽了?”卻沒有等回答。文文一直都是這樣她似乎很了解我,知道有些時候問了也白問,因為我不知道怎麽答。有些問題是答不了,我有時候我覺得欠了文文一個解釋,我想等哪天她以後都必須在電視上見到我,會明白的吧。甚至會感歎自己崇拜的老師真是牛逼,真是他說的那樣。
我想到文文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我突然意識到我必須和李讚說清楚,我覺不能傷害他們這些優秀而單純的人。哪是可恥的行為。
我和文文到了學校,本來是打算今天睡在寢室,可是我正準備去找李讚,可是9點接到了隨天的電話“隨心姐,我們都在俱樂部,讓你過來呢,還有隨風帶了一個女的來”
我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不過是對我的叫喧。男人都是幫助男人的,知道我被家長們訓斥了。隨雲以為隨風也叫了一個女人來就可以證明了什麽,還到了俱樂部。俱樂部沒有身份的證明是進不去,可見隨風是來真的了。以為是隨風叫的我就沒有辦法了,確實這樣,我沒有權利去對隨風做什麽,隨雲拿隨風來壓我。我也難得理他們便對隨天說“我不去,你們聚吧”我就不給隨雲這個機會,我要教訓的不是女人而是他。隨天很詫異說“隨心,你不來的話豈不是讓隨雲有了以個笑柄,認為你不敢對隨風怎麽樣?”我再沒有回答,我隻是覺得除了隨明其他的隨家子弟讓我覺得發自內心厭惡,我討厭他們和我自己一樣的無奈和認命。我想我本身就不能拿隨風怎麽樣,他想和誰來往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別說帶進了俱樂部,我覺得給他冠上隨字也是有可能,我有什麽辦法,既然我沒有辦法改變我為什麽還要再去聽以個像隨雲一樣男人的羞辱。我不想再和自己過不去,我想我這輩子再一開始就學會了容忍,容忍所有的自己就將這樣過一生,被別人安排好的一生,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嫉妒,沒有奢望,就這樣過去。其實有什麽不好的呢,除了我沒有得到的,其他的我都得到了,我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所以我決定不能讓我身邊不想幹的人因為我而變的傷心,比如文文,比如李讚,我不應該去結識一些根本我和我沒有交集的人,讓我看到他們身上有著我沒有的東西,所以我變的煩躁和不安,變的和自己過不去,變的不快樂,那是我有了貪念,一個人有了貪念,就是自尋煩惱,自食其果。
我歎了以口氣,我最喜歡的就是歎氣,是習慣。讓我似乎可以從這一生歎息迅速解脫,抬頭就看到了隨意,她衣冠楚楚的站在我麵前,我說過她們都是美麗高傲的孔雀,我從來不認為她們物質太高的享受是種罪過,因為我們也隻有這個是個對我們的補償或者說安慰,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想的,我想我是寧願物質上貧困點,也不願意精神上沒有寄托的,當然很多人認為那是因為我現在物質上不用擔心,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當你物質都不能滿足的話可來什麽精神,人也是一種動物。我想人總是對沒有擁有的東西抱著太苛求,才會煩惱的。
隨意走進我,幾乎是扶著我“隨心,你怎麽了,臉色很難看”
我說“沒有事情,隻是累了點”
隨意很擔心“是不是長輩對你……”
我連連搖頭,我隻是沒有睡好罷了。她來扶我上車,我說去那裏,她說去俱樂部。我掙紮不上去,我今天還有任務那就是告訴李讚我和他關係該結束了,我再拖一天我就更自責一天。
可是我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我感覺有人把我全身的離去都抽走了,又似乎像是喝醉了一樣,頭腦很清醒可是四肢都是輕飄飄的。
我感覺有人在我臉上摸來摸去,我掙開眼,隻覺得光線讓我難受,隨意說“我算是服氣了,你竟然睡著了,我讓人給你畫畫妝,絕不能輸給了那個女人”其實我很想告訴她,我一直都沒有睡著過,我隻是暈了過去。我已經很多天沒有睡覺了。
我霍掉了麵前這個化妝師手上拿的,我聽到畫筆掉在地上的聲音“隨意,你瘋了,我為什麽要和別人比,現在什麽時間了,你還要我化妝”
隨意知道我的脾氣,馬上開始準備離開這裏,去了俱樂部。在車上她小心翼翼的說“隨心你以你這脾氣,我也不用擔心了”
我幾乎是悲狀的看著她,我最後的一口氣都被她這氣沒有了,等我們到得時候已經是10點了。隨天說你終於來了,隨風很不高興,都不說話了。我知道他們針對的對象是我,主角不在,這場排好的戲怎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