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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最擅變的是女人心

  第108章 最擅變的是女人心 

  第107章 

  程世傑前來會見謝宗澤,本身還是為了寧海軍的未來,也就是他的培訓人才計劃。雖然寧海軍的學堂建立起來了,學堂里也有三千多名學生。 

  但是,教書的老師,卻是以謝宗澤為首。 

  要抓教育,提高全民素質,要從孩子抓起,因為教育是可以毀掉一個國家和未來的。在後世,哪怕是程世傑身邊,一直有人在鼓吹漂亮國和歐美國家的快樂教育。 

  其實在程世傑上學的時代,這種言論就開始冒頭了,說什麼素質教育,什麼要多關心孩子的心理健康,什麼快樂學習,要給孩子減負減壓,看這些報導,就覺得人家西方國家的孩子真是幸福,可以這麼開開心心的過完童年。 

  在某一段時間內,程世傑這感覺這種言論非常有道理,可是隨著大專畢業以後,程世傑漸漸認清了一個現實。他在高中時期的同學,能夠聯繫的還有大約幾十人,這些人中大部分都上過大學,很多人混得都不錯。 

  那些在高中就輟學的人,大部分都是混得相當差。當然,事事不絕對,也確實是有混好的,就像程世傑的一個同學,高二的時候就跟著家裡跑工地,確實是風光過幾年,然而現在已經消息在朋友圈裡好幾年了,據說是房地產不景氣,欠了債,跑路了。 

  上過大學,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或者一百個人里有幾個混得不如意,但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混得都不錯。而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百個人里或許有幾個可以混得不錯,這就是其中的差距。 

  直到當了父親,程世傑就完全醒悟了,西方所謂的快樂教育,說穿了就是讓老師不許逼著孩子們學習,讓孩子們全憑自覺,問題是有幾個孩子是真心喜歡學習的?沒有老師和家長逼著,沒有隔三差五的考試壓力,有幾個人會去用功讀書? 

  因為被逼著,最簡單的一個現實問題就是,中國的普通人,至少一百之內的加減法不需要計算器,可以隨便算出來,可是歐美大多數國家,普通人卻做不到這一點。 

  快樂教育的本質,其實就是漂亮國給全世界設置的一個陷井,一個可以毀掉一個國家未來的陷井。 

  歐羅巴各國只有私立的貴族學校入學門坎相當的高,想要入學就只有兩個辦法,要麼你家裡特別有錢,能交得起那天價的學費,要麼你的學習成績相當的好,而在這些學校里,不僅各方面的師資力量和教學條件都要比公立學校好得多,教學模式上採用的也是精英模式,所以這些學校學出來的,大多都是社會精英。 

  這些人天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天生上免費公立學校的平民子弟,快樂教育出來的學生,都是低素質的工奴,而有錢人精英階層的子弟,受過精英教育,畢業以後,先天性擁有極大的優勢,無論是工作,還是從政。 

  這就像一杯水裡,產生了隔離帶,雙方沒有共融性,也沒有真正的可比性,對於精英來說,常識性的問題,平民子弟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可怕嗎? 

  非常可怕。 

  整個國家的教育被毀掉以後,國力下降的厲害,就像攪屎棍的英國,二戰前,英國擁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裝備,比如破譯德軍密碼的圖靈,他是世界上第一個提出計算機和人工只能概念的人,雷達是英國人發明的,制導技術也是英國率先使用的。 

  英國的噴火戰鬥機歐洲最優秀的活塞式戰鬥機之一,其造型精美,性能優異,也被稱為「戰鬥機中的虎式坦克」,世界上最早的預警機原型,也是來自英國。另外還有反潛神器,電子干擾器,就連美國大名鼎鼎的野馬戰鬥機,用的也是英國梅林發動機,利用鋁箔原理製成的干擾彈等等…… 

  然而問題是,二戰之後,包括英國在內的歐羅巴國家就像是被人開了反智光環一般,各種昏招不斷,若非他們在這數十年中不斷的花樣作死,中國也不可能彎道超車。 

  什麼是真正的原因呢? 

  那就是快樂教育,整個國家的二代、三代、四代,都被教毀了。一個如此強大的英國,卻硬是通過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把自己的優勢閹割殆盡,在短短的二三十年間,就把自己閹割成了一個連空軍都養不起,海軍的上將比軍艦還多,這是何等神奇的操作啊? 

  一個國家不是依靠精英才能支撐起來的,別的不說,就說這工業領域裡,要培養一個高級技工有多難嗎?毫不誇張的說,那不僅需要其本人有極高的天賦,更需要他付出常人無法想像的努力,沒有個數十年的埋頭苦幹刻苦鑽研,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人才。 

  而高級技工收入雖然不低,卻遠遠低於從商、從政、律師、醫生以及金融領域,教育的崩塌,就意味著一個國家就完蛋了。 

  這是漂亮國下的一手好棋,雖然漂亮國自己也在推行快樂教育,可問題是漂亮國的國情與歐洲不同,他們是一個移民性質的國家,憑藉著世界第一的經濟與國力,本身就能吸引全世界無數的人才向他們彙集,所以他們根本不必擔心自己會缺乏人才,缺什麼,引進就是了。 

  有些問題,有些事情,站在平民的角度,比上面看得更清,程世傑雖然沒有對自己的兒子程家龍進行強迫式的教育,可問題是,該誘導教育,他已經誘導過了。就像帶著程家龍去瀚鋼集團的生產一線,看看冶鍊工人在工作期間有多辛苦。 

  其實程家龍現在已經明白了,如果他的學上不好,將來出路非常有限,唯一的出路,就是接受程世傑的安排,去瀚鋼集團當一名普通工人,這是程世傑這個父親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程世傑在後世,縱然對教育方面非常不滿,可問題是,他也沒有辦法。造成這種局面的真正原因,其實跟社會風氣有關。 

  孩子被老師罵兩句,家長去找學校門,打兩下就是虐待,這樣以來,老師還敢付責任的去督促學生嗎?成年人面對手機的時候尚且缺乏自制力,更何況是孩子? 

  後世的公立教育,已經慢慢滑向無底的深淵,以程家龍的同學為例,但凡在成績在年級前列的學生,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開了小灶,接受課外輔導的學生,那些負擔不起培訓費用的學生,成績只會越來越差,慢慢跟不上班,產生厭學情緒,這輩子幾乎被定格了。 

  程世傑非常慶幸自己的明朝,這個時期的人們對於老師和知識非常尊敬,也更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 

  程世傑在後世沒有辦法,在明末,他絕對不允許快樂教育,哪怕是填鴨,也要填出一些人才來。 

  「匆忙前來,本帥沒有備什麼禮物,實在太過失禮!」 

  「大帥光臨寒舍,真使蓬蓽生輝,這是下官之幸才是!」 

  寧海軍學堂雖然是程世傑私自設的,但是謝宗澤這個山長卻是真正的官身,程世傑給他從孫元化那裡要來一個教授的官職,這雖然是一個從九品的官職,卻是真正的官員,而不是縣教諭這樣不入流的官。 

  謝景林不卑不亢上前一躬身:「在下謝景林,見過大帥!」 

  程世傑受了謝景林的禮,見他直起身,由衷地讚歎道:「原來景林乃是謝大人的公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當然,程世傑所說的只是客套話,卻不曾想說到了謝宗澤的忌諱上,他的臉色變了變,勉強答道:「大帥笑話了,犬子讀書不成,操弄些下賤之業,老夫門楣有辱,實在慚愧得很啊……」 

  「謝大人謙遜了,程某去年此時,還不過一個端茶遞水的奴僕,令郎在程某眼中,已然是高不可攀富貴之極的大貴人了……」 

  程世傑倒也沒有說慌,機關辦公室副主任乾的大都是這些活,但是更多的則是替領導說話的辦事。 

  謝宗澤看著周圍的鄰居越圍越多,他們看到程世傑到來,急忙下跪向程世傑磕頭,感激程世傑的活命之恩,呼呼啦啦已經跪了足足上百人,再這樣下去,整條街恐怕就跪滿了。 

  「大帥,請您正堂說話!」 

  謝宗澤在前面引路:「大帥,裡面請!」 

  待來至正堂,賓主落座,奴僕們端上了茶湯,一番客氣程序走完,程世傑這才將來意向謝宗澤:「本帥前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謝大人說明!」 

  「請大帥示下!」 

  「關於寧海軍學堂,本帥成立寧海軍學堂的時候,本意是給寧海軍將士子弟一個出路,可現如今本帥不僅僅是寧海軍的統帥,更是遼南十數萬軍民的統帥,這個學堂再叫寧海軍學堂,就有些不合適了!」 

  程世傑沉吟道:「本帥的想法是,將寧海軍學堂更名為金州書院,其次是,在崇禎五年二月,準備在開學的同時,大祭孔孟,本帥是這樣想的,孔聖當年門下三千學子,就勞煩謝大人主持大祭儀式!」 

  謝宗澤聽到這裡,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紅光。 

  主持三千學生祭祀孔孟,這可是大事件,要記錄地方志的,也需要向朝廷稟告,這可以算是名留青史了。沒有文臣不願意做此事,如果消息傳開,孔元化肯定會來,說不定禮部尚書也會來,這可是教育界的大事件。 

  「謝某何德何能……」 

  「謝大人當得!」 

  程世傑對付謝宗澤的套路就是,你愛錢,我給伱,你要名,我給你名,只要你給我好好辦事,納幾門小妾,這事也給你辦了。 

  謝宗澤激動壞了。 

  程世傑接著道:「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本帥算是灑下了一把種子,這些種子能不能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那就倚重謝大人了!」 

  謝宗澤微微一笑:「百年大計,教育為本,說得真好。」 

  「每年要往這裡砸五萬兩銀子……五萬兩銀子,不是五百兩,也不是五千兩,足足五萬兩……如果不夠的部分,本帥會酌情增加。」 

  程世傑接著苦笑道:「金州書院雖然叫書院,但是這卻是一座衛學,朝廷雖然不禁衛所軍戶參加制科,但大部分學生是沒有考取進士的機會的,本帥以為,金州書院要進行分班!」 

  在程世傑的計劃中,真正開課,現在遼南至少有兩萬餘名孩子,當然不能全部從一年級學起了,哪有這麼多經費哪! 

  那些十二歲以上的孩子被分到大班,接受速成教育,等到他們能寫會算之後馬上轉到興趣班,根據自己的興趣去學習廚藝、木工、雕刻之類的手藝,說白了,他們就是過來掃盲的,只有享受四年的教育。他們必須在四年之內學會寫字和算術,學到一技之長,然後離開學校,去自己謀生。 

  那些只有七八歲孩子,他們會接受文學、數學、幾何、物理、化學等等非常系統的教育,前七年機會均等,七年之後開始採取淘汰制,每年都要考一次試,不合格的將被淘汰,成績優秀的繼續深造,一層層的淘汰,直到最後,留下一批數量不多,但含金量十足的傑出人才。 

  這無疑是非常燒錢的,回報周期也非常漫長,甚至還不一定能得到回報,但是程世傑還是決定全力以赴,現在中華文明已經開始落後於西方了,再不急起直追,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西方遠遠的甩開,到時候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人的努力才能重新趕上了! 

  就在這時,謝景林插嘴道:「大帥,景林能不能去金州書院當老師?」 

  不等程世傑說話,謝宗澤罵道:「孽子,你不學無術,焉能為人師表?豈不是誤人子弟?」 

  謝景林臉不紅,心不虛的道:「自古以來,商業都是賤業,難登大雅之堂,極少有商賈能夠著書立說的,謝某可以一邊教學,一邊著書立說……」 

  此時程世傑終於留意到了謝景林的話:「景林精通商事?」 

  「大帥準備墾荒,耕牛是不是缺口很大?」 

  「是啊,本帥為此事而頭疼呢!」 

  程世傑苦笑道:「本帥從山東帶過來的耕牛,只有不到一千五百頭,原本準備購買耕牛,但,山東耕牛也少,而且要錢極貴!」 

  大明朝對於耕牛的買賣管控極為嚴格,雖然規定每頭耕牛隻需要六兩銀子,可問題是六兩的價格太低了,按照牛肉的價格,一頭牛按照可以出五百斤牛肉計算,那麼賣牛肉的話,一頭牛可以賣到七兩五錢銀子,當然還有牛皮、牛角、牛筋都可以賣錢,這中間的利潤是相當驚人的。 

  大明對耕牛的感情很深,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賣牛的,特別是現在擁有牛的人家,最次也是富戶,根本就不賣。牛是有價,但是無市。 

  哪怕程世傑提高到三十兩銀子,依舊買不到什麼牛。 

  謝景林笑道:「大帥,十兩銀子,三歲壯牛,草民願意賣給大帥!」 

  十兩銀子雖然不便宜,摺合成人民幣大約七千多塊,可問題是,程世傑買不到。 

  謝宗澤斷喝道:「畜生,當著兩位大人,不得胡言亂語!」 

  「謝大人少安毋躁,且聽令郎分說個明白……」 

  謝景林笑了笑,簡單明了地道:「只要大帥點點頭,日後大帥用牛,用馬,小人願一力承擔了!」 

  程世傑大喜歡,現在馬士林負責軍官識字的工作,也負責移民安置工作,他身邊沒了使喚的人手,積攢的公務越來越多。 

  程世傑想了想道:「此事就拜託景林了,只是為了避免日後有人妒忌生事,景林日後麻煩不少。不如這樣,程某手中此刻還有一張兵部簽發的正五品武德將軍的敕牒告身,填上景林的名諱,再為你補一個贊畫的職務,不需要景林實際到職,掛個名分而已。」 

  如果是從謝宗澤肯定會拒絕,反對這個任命,可以現在,不成了,他家裡還有一個未出閣的老姑娘,這可把老父給愁懷了。 

  謝宗澤只是從九品的教授,也是最小的官,連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可是兒子謝景林如果成了正五品,對於謝素素的婚事,有著極大的幫助。 

  不知不覺間,兒子一出仕,就是正五品,兒子給老子的官職大,這也是程世傑的惡趣味。 

  程世傑接著道:「但凡以後,寧海軍需要牛馬,皆仰仗景林負責,現款買賣,絕不賒欠,只是景林亦不可欺我,成本運費之外,加利不得超過半成,陳兄可願意?」 

  「小人……下官願意!」 

  就在正堂的屏風後面,謝素素偷偷打量著程世傑,程世傑雖然是一個胖子,可問題是胖子比瘦子更耐老。畢竟胖子臉上膠原蛋白多,特別是現在程世傑人也瘦了下來,顯得更加精鍊。 

  三十二歲的張懷澤與三十五歲的程世傑站在一起的時候,張懷澤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小老頭,而程世傑看上去則像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謝素素的母親謝高氏,看著女兒這個樣子,彷彿明白了過來。 

  程世傑的身世和履歷,在遼南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他是單身,無子無女,家中有幾個侍妾而已。 

  這是大戶人家的正常現象,謝高氏站在屏風後面打量著程世傑,謝高氏越看程世傑越感覺滿意,程世傑儀錶堂堂,五官端正,開玩笑,如果長相不好,怎麼可能進入辦公室,能夠進入辦公室的先決條件,就是形象要好。 

  畢竟辦公室需要招待領導,迎來送往,長得丑嚇壞領導怎麼辦? 

  更何況,程世傑的身材比這個時期的大部分人要高,長得沒得說,再加上他是左都督、寧海軍總兵,位高權重,簡直就是女婿的最佳人選。 

  為了就近觀察程世傑,謝高氏讓丫鬟端了一個茶壺,她則是端著茶壺給正堂里的程世傑斟茶。 

  作為機關幹部,程世傑也是一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人,這是他的基本功,在謝高氏出現第一瞬間,程世傑也感覺到了謝高氏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危險。 

  程世傑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謝高氏,謝高氏比謝宗澤年齡稍小一些,四十多歲,正是一個小老虎一般的年齡,她的嘴角微微翹起,目光閃爍。 

  程世傑不由得看向謝宗澤,這位怕不是身子有了隱疾? 

  謝夫人溝壑難填?欲求不滿? 

  程世傑想到這裡,再次看向謝宗澤的時候,感覺他的腦袋隱隱冒著綠光。 

  別說一隻小老虎,就像是一隻小雌豹程世傑也不敢招惹,他急忙告辭。 

  …… 

  崇禎四年臘月二十八日,寒風凜冽,泥路給吹得發白,碼頭旁榆柳桑棗等雜木枯枝蕭條,不時有斷枝給吹折斷下來,碼頭上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有節奏的腳步聲。 

  正在金州碼頭上忙碌的人們,下意識的回頭,只見五六百名黑衣黑褲寧海軍士兵,頭上戴著圓滾滾的鋼盔,身披鐵甲,六塊黝黑髮亮的弧形鋼板由肩至腹,將整個胸腹要害遮得嚴嚴實實,這樣一套盔甲,總重不過二十斤。 

  這支寧海軍部隊,渾然一體,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當幾百頂鋼盔那黑色的盔纓迎風舞動的時候,那無聲的、令人震撼的力量。 

  眾工人看著那片沉默的鋼鐵叢林,並不害怕,反而感覺有些安全感。 

  「大帥的兵怎麼到這裡來了?」 

  「笨,你難道沒有看到那輛高大的馬車嗎?」 

  「馬車?」 

  「對,這是大帥的馬車!」 

  「那是……大帥來了?」 

  「是啊,大帥親自來了!」 

  「什麼人來到遼南需要大帥親自迎接?」 

  此時的海面上,出現一艘巨型大船,這種船是屬於廣福船,船長十五丈,闊二丈六尺,深一丈三尺,分二十三艙,前後豎五掩大桅,長七丈二尺,圍六尺五寸,這艘船雖然看上去很新,卻沒有懸挂身份標誌的旗幟,在這種大船周圍,二十多艘四百料炮艦拱衛著,顯得非常尊貴。 

  為了把自己的師父坑到遼南,幫助程世傑演戲,楊芸娘也算是煞費苦心,她首先告訴馮三娘,程世傑與其夫人大約六年沒有見過面,六年的時間,人的變化是很大的,只要好好扮演,就不會出錯。 

  而周世臣欺騙了登州巡撫孫元化,與其小妾私通,被孫元化發現后,他急忙逃跑,無奈之下,只好逃到了程世傑這裡,周世臣用多年行騙而來的錢財,行賄程世傑,以保平安。 

  程世傑收了周世臣的銀子,就像其安置在寧海軍的將軍府,以她們的身份,根本無法接近戒備森嚴的寧海軍總兵府,唯一的方式就是馮三娘易容成程夫人,成功混進寧海軍總兵府。 

  程夫人向氏出身江西向家,豪族之後,六年前,程世傑與其夫人發生口角,程夫人負氣回了娘家,程世傑東躲西藏,不敢以真正身份示人,擔心向家報復。 

  六年之前,向氏年方二十許,現如今只需要差不多,就可以瞞住程世傑,為了這場騙局,找到辜負自己的周世臣,馮三娘這個老六動用了自己的關係,聘請了一百多名擁有江西九江口音的江西人,作為自己的扈從。 

  又花了一千多兩銀子租了一艘廣福船,花了四百多兩銀子從當鋪租了全身的行頭和首飾,準備充分這才前往遼南。 

  站在廣福船甲板上的馮三娘,一身盛裝,左右前後各有四名年過四旬的嬤嬤,她望著碼頭上的程世傑,心中也有忐忑不安。 

  可問題是,為了自己的執念,馮三娘也是拼了,女人真正狠起來,那就沒有男人什麼事了。 

  事實上,馮三娘想多了。 

  程世傑只是用馮三娘掩人耳目,坐實了他有夫人之實,僅此而已,別說她準備充分了,就算沒有準備好,程世傑也會極力替他掩飾。 

  當馮三娘來到海上,寧海軍就派出一支分艦隊,負責全程護送,這也算是公器私用了。 

  隨著廣福船靠岸,馮三娘帶著僕從和扈從,緩緩從棧橋上下來。 

  「夫人,你讓為夫想得好苦啊!」 

  現在的程世傑演技也是影帝級別,那真情流露,還真像是多年未見自己老婆的男人,激動中帶著興奮。 

  「拜見夫人!」 

  五六百名寧海軍士兵,也朝著馮三娘躬身行禮。 

  碼頭上數千名正在工作的工匠也瞬間明白過來,原來程大帥是過來接夫人的。 

  「拜見夫人!」 

  數千人大喊這讓馮三娘差點站不住,她還擔心自己被看穿,但是,看著程世傑沒有認出來,她故意扭頭假裝負氣不看程世傑。 

  「哼!」 

  「夫人,大郎呢?」 

  「哼哼!」 

  「好好,為夫的錯,碼頭上風大,請上馬車!」 

  程世傑伸手揭開馬車的車門。 

  馮三娘登上馬車。 

  男人會認不出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嗎? 

  這就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認不出來的時候,那是別有用心,就像程世傑現在一樣。 

  數百甲士護送,上百騎士開道,這排場已經超出了馮三娘的想象,她有點想不通,程世傑的模樣也不差,程夫人是想什麼呢? 

  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回娘家。 

  果然,最擅變的還是女人心。 

  PS:祝大家除夕快樂。但願是過年了,大家都沒有時間看書了,數據今天狂掉,寫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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