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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此愛朝朝 安安不哭

  說話的是宋妱,她一瘸一拐的出來,雙手還扶著牆。


  韓遠煜去扶她,“你出來幹什麽?趕緊進去。我沒事兒,他們一定是破不了案子,請我回去幫著破案呢。”


  宋妱都要哭了,“你還騙我,人家可不是這麽說的。韓遠煜,他們是要把你給拘留。”


  他摸摸她的臉,“別聽這個,我沒事兒,都是自己人呢。局長是我大舅,他能對我做什麽呀。”


  說完,他沒等宋妱說什麽,拉著小沈就要走,“走走,趕緊的,早完了事兒我也好早回家,你嫂子惦記著呢。”


  蓋嘯也安慰宋妱,“弟妹,別擔心,都是自家兄弟,不能讓遠煜吃虧。”


  “那你也加件外套,我去給你拿。”


  韓遠煜製止了她,“你別動,我去拿。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有什麽事就找蓮姐,不準去上班。還有,要是悶了讓你那個朋友來陪著你,不要擔心我。”


  “那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小沈忙說:“嫂子,給我打吧,要是我韓哥不方便,我也好隨時回複你。”


  因為上次小沈給韓遠煜當過伴郎,宋妱有他的電話,就點了點頭。


  韓遠煜先讓小沈他們去車裏,他低頭捧住了宋妱的臉。


  宋妱的眼睛裏有淚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揪心。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娶你的時候就看中了你不愛哭,可這沒結婚幾天怎麽就哭好幾次了?乖,別哭。”


  她吸吸鼻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了,這個傻丫頭竟然連句情話都不會說。


  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去,大手在她柔軟的腰間揉捏,挺拔的身軀把她往牆上深深的壓過去。


  宋妱身體虛軟,一條腿支撐不住他身體的重量,腦子裏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從她在餐廳受傷開始,很多事兒都亂了。


  外來的壓力攪合在她和韓遠煜中間,讓她根本沒時間去厘清倆個人之間的關係,更何況他這些迷惑人的小動作,更是讓她沒了思考的能力。


  一吻完畢,他吻不夠的親親她的唇角,“宋妱,我不在的時候你別想別的,就想想我是怎麽吻你的,等我回來你一定要想通。”


  她腦子裏迷迷糊糊的想,那個還怎麽想明白,難道要我照著你做的吻你一遍嗎?


  韓遠煜走了,屋裏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了廚房裏傳來腳步聲,這才想起這個家裏蓮姐還在。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剛才倆個人的放縱一定給蓮姐看到了,太丟人。


  她一瘸一拐的撲到床上,終究還是不放心。


  她給顏西洲打了個電話,他站的高度夠高,她想要聽聽他的看法。


  顏西洲也說不明白,不過他讓宋妱不要擔心,靜觀其變就是了。韓遠煜隻要不殺人,打人的事兒那都是小事兒終究會平息,大不了不做警察。


  可這也是宋妱擔心的,要是不做警察就等於毀了他的前途,她會內疚。


  一個人在家實在是難受,她想要蘇日安來陪著她。


  蘇日安接到她的電話差點蹦起來,她終於有了光明正大離開辛隨安家的借口。


  這幾天在他家裏就跟訓導主任留辦公室一樣,每天都要接受思想教育,太難受了。


  掛斷電話去換衣服,她背著小包拉著行李箱就要偷偷出門。


  卻沒想到,辛隨安竟然在家,他穿著一身休閑裝,褲腿兒挽起,剛澆完花。


  這人還沒四十呢,活的比她爸爸都老年,她可記得那晚他挺生龍活虎的。


  思緒還在發散的時候,他敲了她的額頭一下,“你這是要去哪裏?”


  蘇日安後退一步捂著額頭說:“這兩天打擾辛叔兒了,剛才我朋友宋妱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陪她兩天。”


  “人家都結婚了你去幹什麽,當燈泡?”


  蘇日安已經給足了耐心,現在不僅有些不耐煩,“她老公不在家,她的腿燙傷了,我這做朋友的去看看不行嗎?”


  看著她呲牙炸毛的樣子,辛隨安反而笑了,“不是不行,可行李就不必拿了。”


  “叔兒,你一個單身男性,我住你家合適嗎?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呀?”


  辛隨安捏著下巴,隱隱有些青色的胡茬兒,他的外祖母是俄羅斯人,所以他的麵部輪廓特別深,那雙眼睛眯起的時候不知道有多迷人。


  蘇日安花癡的看著他,幾乎要滴下口水來。真是禍害,還不是他長成這個妖孽的樣子,她能在他抱住的時候失去了推開他的力氣嗎?

  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已經上前拉住她的行李箱,要拉到屋裏去。


  蘇日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這花癡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了,看到個好看的男人就把持不住,這也是病呀。


  她緊緊攥住行李箱的把手,“你又不是我爸,你怎麽能強迫我住在你這裏?”


  他很有耐心,像對待辛苑一樣,“可我是你叔叔。”


  “嗬嗬,你快得了吧。夾住下半身就當叔叔了,那晚上你是不是借酒裝瘋呀,明明知道我是叫你叔叔,還玩這樣的禁忌。”


  萬年不生氣的人給她惹火了,他皺著眉頭看她,語氣挺沉重的,“蘇日安,我再跟你說一次,那天我是給下藥了。我讓你走的,是你自己非要送我。”


  她給氣哭了,“還是我的不是了?我把你當叔叔,看到你喝醉了要開車當然是要阻止了。你自己耐力不夠關我什麽事,是我給你下的藥嗎?”


  他忽然棲身靠近,堅硬的胸膛碾壓過她柔軟的嬌軀,“你這麽一提醒我想起來了,你為什麽要在那個時候出現,難道你和下藥的人有什麽關係?”


  她給氣的小臉兒通紅,用力推開他,抹著眼淚兒說:“辛隨安,你這個老東西壞死了,早知道我就該把你扔在那裏,管你跟輪了還是出車禍,都是你活該。”


  他當然知道給自己下藥的人是誰,本來想要逗弄她一下,卻沒有想到小丫頭懂了真格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可憐。


  他把人給拉到懷裏安慰,“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安安不哭了。”


  “你才知道你不好嗎?你就是個禽獸,占了我便宜不說還冤枉我。辛隨安,我要,我要,我要……”


  “你要幹什麽?”


  他低頭看著她,曠了多年的身體因為她的靠近又隱隱發熱,腦子裏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下狺狺低泣的樣子,就有些激動,想要把她給抱到床上去好好疼愛。


  可是,他不能,那也太禽獸無恥了。


  兩個人之間差著年齡和輩分,人家如花似玉一般的姑娘給自己占去了清白之身,說什麽都是要補償的。


  要是蘇日安想要他娶她,那麽辛隨安別說隻是朋友的女兒,要真有個什麽真輩分差異他也要搏一搏的,可問題是蘇日安好像不喜歡他,口口聲聲說他是老頭子,嫌棄他的生活方式,他怎麽能耽誤了她呢?

  他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金錢賠償,後來看到蘇日安那態度,他就後悔了。自己太猛撞,用錢這不侮辱人家姑娘嗎?

  他想盡一切辦法賠償她,可這姑娘真是什麽都不缺的主兒,他都想不出來她會需要什麽。


  或許,幫她找一個好的丈夫,就是對她最大的補償吧。


  可是,看著眼前美麗可愛的她,想到會被另外的男人抱在懷裏,他心裏就十分的難受。


  蘇日安單純的一個小姑娘,當然猜不透這老男人在想什麽,她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你快讓我走吧,讓我走了你還是我叔。”


  “那要是不讓你走呢?我是什麽?”


  “你就是混蛋老王八。”


  他給氣笑了,“你媽說你從小都不罵人呢,其實還真會罵。”


  “辛隨安,我們都是現代的成年人,約個炮也沒什麽,我都沒放在心上你也不必耿耿於懷。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想要負責任,可我真的不需要。”


  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就算臉皮再厚也不能胡攪蠻纏了,他從衣袋裏掏出一張卡給她,“這是上次那張卡,我知道給你是用錢侮辱你,看你也該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以前你不要可以,現在你跟家裏鬧掰了需要錢,這個必須拿著。還有你上次去看那房子,其實是我的房產,一直委托北陽給出租,現在我都跟北陽說好了,以後就是你的了。”


  蘇日安聽著,一張二十萬的卡,一套價值幾百萬的門頭房,她的初夜還這麽值錢呀。不是說那些高級會所頂級的女孩第一次也就是個十幾萬嗎?她這都算是極品了吧。


  見她傻傻的不說話,辛隨安和卡和房子的鑰匙給她,“以後好好幹,做出點樣子給你爸媽看。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聽話。”


  這意思,怎麽能像是給女兒置辦嫁妝呀,蘇日安瞪大眼睛看著他。


  辛隨安拍拍她的臉,“行了,趕緊走吧,要是再不走我可要改變主意了。”


  “我不要你的東西。”她想要把鑰匙和卡還給他。


  他按住了她的手,“你要是不要我現在就去你家裏,跟你父母親攤牌,娶你。”


  “你別胡鬧,你又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她聽到他的話都快嚇死了,本來和父母都鬧到這個份上,要是再給他們知道她和他搞在一起,還……那媽媽估計能打死她。


  她把卡和鑰匙胡亂放包裏,估計不收下今天也出不了這房子。


  她拉著行李箱就要走,又給辛隨安叫住,她紅著眼睛問:“你還有什麽事兒?”


  “你沒衣服嗎?怎麽不穿條褲子?”


  蘇日安看了看自己的腿,她今天是下衣失蹤的穿法,一件寬鬆的大衛衣蓋住了短褲,長筒靴一直過了膝蓋,裏麵是肉色絲襪,露出那麽一小截兒。


  拽了拽衛衣的下擺,她說:“怎麽了?這不很正常嗎?”


  他皺皺眉,倒是沒說什麽,進屋拿了他的風衣給她披上蓋住了腿。


  “現在天氣冷了,要是不注意,老了小心得老寒腿。”


  他的風衣是穿過的,上麵有他的氣息,蘇日安沒拒絕。


  “那辛叔兒,我走了。”


  辛隨安擺擺手,怎麽都覺得別扭。


  從妻子車禍去世後,他在度過最難挨的幾年後,也不是沒想過再婚,第一個讓他覺得適合當孩子母親的人是辛苑的老師——連翹。


  但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是辛苑同學的爸爸,後來還聽說其實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他倒是沒什麽難過的,他也不喜歡連翹,隻是覺得她適合而已。


  至於蘇日安,那是真的不合適。她也是個小嬌嬌,要是娶了她別指望她能照顧孩子,反而他多了一個大女兒要操心。


  既然她對自己也沒意思,那就……


  哎,那天真是瘋了,怎麽就沒把持住呢。


  蘇日安托著行李箱逃命似得去了宋妱家。


  聽她講完了這兩天的經曆,宋妱由衷的感歎,“你那位叔叔看來是真心要贖罪。”


  “我還挺值錢的,你說是吧?”


  宋妱白了她一眼,“你暫時先住在次臥裏,我這傷也快好了。”


  “你家韓隊長沒事吧,我看你也不大擔心。”


  她這樣一說宋妱反而愁了,“誰說的,可我擔心也沒用呀。他身後的韓家肯定不會讓他有事,我隻能這麽安慰我自己。”


  說到這裏,宋妱忽然停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蘇日安。


  “你這樣看我幹嗎,我又沒法子救你家韓隊長。”


  宋妱捏了捏她的胳膊,“不是這個,他不是gay。”


  “不是好啊,那你跟他假戲真做得了,他真比陳江好了億萬萬倍。”


  宋妱都要給她氣死了,她還以為蘇日安會吃驚呢,沒想到這麽淡定。


  “他不是你不驚訝嗎?”


  蘇日安一臉的懵,“我驚訝什麽,我當初也不過是隨便說說的。”


  “你隨便說說?蘇日安,我都要給你害死了。”


  宋妱去掐她的脖子,有個不靠譜的閨蜜,她這個傻蛋才去信了她的邪!


  倆個人鬧起來,過了一會兒蘇日安忽然大叫,“你是在怎麽發現的呀?你們不會是睡過了吧?這是主臥,你們不會是一直睡一起吧?”


  宋妱去捂她的嘴巴,“你胡說什麽,我們怎麽可能?睡一起是因為他奶奶的傭人在這邊照顧我,不能給發現,你這腦子裏都是些什麽顏色的?”


  蘇日安不信,“沒睡?那你怎麽知道他不是gay?”


  “反正不是就不是,要你管。”


  蘇日安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跟他……嗯嗯了?”


  宋妱的臉紅起來,她推開她,“要你管,你有操心我的時間多想想你的辛教授吧,我才不信你們倆個就這麽完了。”


  “我都收他的錢和房子了,還能怎麽樣?煩死了,你家有吃的嗎?我餓了。”


  宋妱讓蓮姐給她去煮餃子,倆個人一起去了客廳。


  正在客廳裏閑聊著,家裏門鈴響。


  自從韓遠煜出事後,家裏登門的人就多了起來,不知道這次來的是誰。


  蘇日安要去給開門,宋妱給攔了,她讓她扶著去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還真是讓人意外,竟然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和林蓓月。


  宋妱盯著那個男人看了三秒就確定那是韓遠煜的爸爸,倆個人長得很像,特別是鼻子和嘴巴。


  這韓爸爸跟林蓓月在一起,好像很複雜呀。


  蘇日安也看到了林蓓月,她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因為是在宋妱家裏,沒有發作。


  可是林蓓月就沒這麽好的涵養了,她對韓旭說:“韓叔叔,果然是什麽人找什麽人,遠煜現在安危不知生死不明,她們倆個人又狼狽為奸的勾搭在一起了。”


  “你說誰狼狽為奸呢?林蓓月,小心你的舌頭,今兒風挺大,別閃了。”


  宋妱拉了蘇日安一把,要是平時她怎麽懟林蓓月她都幫著,可現在韓遠煜的父親在場,這事兒不易鬧僵了。


  她眼睛看著韓旭,聲調平和,“請問您是遠煜的父親嗎?”


  韓旭點點頭,對於這個兒媳他本是沒什麽感覺的,怎奈路上林蓓月一直在他耳邊說她的壞話,現在也就覺得宋妱是林蓓月說的那個害了韓遠煜的元凶。


  “您請進。”


  宋妱喊不出爸爸,而且她估計就算自己喊了韓旭也不一定能接受。


  韓旭還是第一次到韓遠煜的家裏,他打量了兩眼,就坐在了沙發上。


  “安安,你先去廚房那邊幫幫蓮姐,順便讓她送兩杯茶來。”


  蘇日安一直對林蓓月虎視眈眈,宋妱怕把事情搞大了,就支開她。


  蘇日安是任性點,但不代表她不懂事兒,就去了廚房。


  等她離開,韓勳皺著眉頭說:“遠煜不在,你怎麽什麽人都往家裏拉?”


  “安安是我的朋友,不是隨便什麽人。而且這也是遠煜的安排,我腳受傷,他說的讓我的朋友過來陪著我。倒是您,怎麽什麽不相幹的人也往這個家裏拉。說起來,這是我見您的第一次。”


  宋妱不是個口齒伶俐的人,可在聽了韓遠煜跟她說的那些事後,她特別同情他,也特別討厭韓家夫婦倆個。


  孩子不愛就別生下來,生了卻不管那算是什麽?現在孩子有事不但不憐惜,反而過來指手畫腳又算什麽?

  沒等韓旭說話,林蓓月就低吼起來,“宋妱,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你才跟遠煜結婚幾天,就給他帶來了那麽大的麻煩。說起來,那個陳江是你的前男友你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你攀上遠煜把人家拋棄,所以他才打擊報複,結果遠煜又替你扛了,你就是個喪門星,就是要搞的韓家家宅不寧。”


  蘇日安在廚房裏聽的真真的,她真想衝出來給林蓓月兩個耳刮子。


  不管蓮姐拉住了她,“蘇小姐,那個人是二少的父親,您攙和過多不好。不過我也相信,我們家二少奶奶能應付。”


  蘇日安一腔怒氣沒地方發泄,就給林蓓月的哥哥林北陽發微信罵他。


  外麵,宋妱果然沒給他們嚇到,微微一遲疑後她才慢慢的抬起眼簾看著林蓓月,“請問林小姐是什麽身份,來攙和我們韓家的事?”


  說完,她笑盈盈的看著韓旭,沒說什麽話,但潛台詞無限。


  宋妱覺得這差不多是自己懟人史上最精彩的一次,可以拿獎的那種。


  可是偏偏她疏忽了,韓旭這個人哪裏懂這些。你讓他說武器的特性他就是說三天三夜也行,可女人家這些明話暗話他可什麽都不懂。


  他就是受了林家的忽悠,跟他說人家是為了報複宋妱才對付韓遠煜的,他最近因為兒子的事兒連手裏的研究都給停了,心裏有火,所以一點就著。


  林蓓月卻給宋妱的話噎的不善,她哭唧唧的看著韓旭,“韓叔叔,您看她,她欺負我。”


  宋妱差點吐了,怪不得韓遠煜死活都不要這樣的女人,太惡心了。


  韓旭瞪著宋妱,“小林她,她是我給韓遠煜選得媳婦兒,要不是因為你,現在跟我兒子結婚的就是你。”


  宋妱真能給氣出心梗來,她盡量讓自己放平心態,學著韓遠煜平常的樣子淡淡的說:“那可惜了,遠煜他不是個受人擺布的人。”


  林蓓月眼含熱淚可憐楚楚的,跟那天在商鋪裏和蘇日安互毆的樣子可差的太遠,“韓叔叔,我就說不過來了,您看看她,我這是自取其辱。”


  他們正說著話,門鈴又響,宋妱不想看林蓓月惡心的樣子,就一瘸一拐的打開了門。


  這下更熱鬧了,來的人是她的媽媽和堂妹宋思佳。


  媽媽一進門兒就罵:“死丫頭,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不跟我說呢?那陳江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這是蓄意報複你呀,我那女婿也是的,怎麽就對付不了那麽個小王八犢子,不會他家的名聲都是吹出來的吧?”


  她的聲音超大,屋裏的人都聽到了。


  韓旭站起來,看著門口皺起眉頭,林蓓月小聲說:“是宋妱的媽媽,市井村婦,沒什麽規矩,抿不用放在心上。”


  韓旭怎麽說也是長起來的貴公子,從小受過良好的家教,當然看不慣宋媽媽的樣子。


  宋妱的注意力卻全在宋思佳身上,“你怎麽來了?”


  宋媽媽不悅的說:“怎麽了?你攀了高枝兒,你妹妹來你家趟都不行嗎?”


  宋妱有苦說不出來,上次蘇日安和林蓓月開戰的時候宋思佳可是跟林一夥的,那麽這次忽然遇到了一起,是巧合還是有預謀?


  宋思佳拉著宋媽媽往裏走,“姐姐,不是我說你,就算是嫁給有錢人,你也是爹娘的孩子。怎麽你家都不能來了嗎?”


  宋妱沒跟她客氣,“我媽什麽時候來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


  她咋咋呼呼叫起來,“姐姐,我可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堂妹呀,你就這麽嫌貧愛富嗎?”


  林蓓月小聲在韓旭耳邊說:“韓叔叔,你看看她,連堂妹都不認了。”


  韓旭就一個大哥,兄弟倆個人感情非常好,小輩兒的韓遠烽遠煜遠煙也都跟親兄妹一樣,他就覺得全世界的堂兄妹都該跟他們家那樣,不分彼此。


  看到宋妱對堂妹這樣,他對宋妱的印象就更差了。


  宋媽媽進門看到客廳裏有倆個人,特別是韓旭身上穿著軍裝,她就收斂了些。


  “妱啊,這是誰?”


  宋妱頭都大了,“這位是韓遠煜的爸爸,韓大校。”


  “原來是親家呀。什麽韓大校,你這孩子要叫爸爸。對了親家,怎麽在孩子的婚禮上沒看到你呀。”


  韓旭哪裏是個能寒暄的人,他厭惡的躲避著宋媽媽伸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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