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春和景暖篇 找好下家
偏偏陸佳不讓他省心,說被扣留在哈森市的難民局,要他去領人。
看著懷裏的小人兒,他覺得他也該回去了,他還欠符瑾一個解釋。
在飛機上,他一直就發燒,但因為要照顧丫丫,他連藥片都敢服用。
他回去後先沒管陸佳,而是去了顧暖的家,好容易把丫丫哄睡了後自己服了藥洗了澡,一頭紮在了床上。
他回哈森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到了符瑾那裏,她經過幾天的消化期,現在已經完全能接受自己懷孕的現實。
但是她不打算跟顧寒說,趁著他這次回來把婚離利索了,以後她跟孩子生活,他跟他的陸佳女兒一起生活,以後再也沒有牽扯。
符瑾這個人在顧寒麵前向來是沒什麽耐性的,她在顧寒回來的當天晚上就找到了顧暖家裏。
她來顧暖家就跟來自己家一樣,保姆看到她來還給拿鞋子,“夫人,您也來了,先生也在呢。”
符瑾微微對保姆笑了笑,走了進來。
一進客廳,她就愣住了。
原來,顧寒正坐在沙發上給小姑娘紮頭發,那個小姑娘站在他兩腿間,黑軟軟的頭發在顧寒的手裏變成了兩條小辮子。
她真是給驚訝到了,她從來都沒想過顧寒還有這麽溫情的一麵,可惜的是,給的隻是他自己的女兒。
其實這個顧寒是冤枉的,顧寒紮小辮是被逼出來的業務,以前是為了討好顧城學了給顧暖紮,這才練出了手藝。
還沒見到人,顧寒就聞到了屬於她身上的獨特香氣,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他有快兩個月沒見到符瑾了,竟然想的厲害。一聞到她的味道就想要把她給扒光摁在床上,不要命的親她愛她要她。
他是上了符瑾的癮,她根本就是一朵罌粟花,他這輩子都不能離開她。
悶騷的男人心裏想什麽嘴上是不說的,他淡淡的抬起頭,“你來了。”
符瑾差點給氣的吐血,就這樣一句你來了,他以為自己在招貓逗狗?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嘲諷道:“你還有這個本事,以前真沒看出來。”
他看了一眼她那如雲般濃密的秀發,勾起的嘴角有一抹笑,“要是你願意,我也可以給你紮,橫豎當自己多一個女人。”
“顧寒!”她咬牙切齒,一伸手就把那個限量版的鉑金手包給扔了過去。
顧寒一把接住,可是他懷裏的孩子卻給嚇哭了。
他忙扔下包抱起女孩子哄,“丫丫,沒事了不要怕,不要怕,沒事了。”
符瑾這才滿眼嫉妒的去看那個孩子,果然就是陸佳給她看的照片上的孩子,白皙的鵝蛋臉,清秀的眉眼,唯一不同的是這孩子一直在哭鬧,不見照片上的陽光笑容。
對了,這孩子是被綁架的,一定有創傷後心理疾病,剛才自己的行為是嚇到她了嗎?
符瑾很抱歉,可是她這麽高傲,說不出道歉的話。
不過顧寒沒有多在乎,他隻是抱著哭鬧不停的孩子對符瑾說:“你先等一會兒,我哄哄她。”
顧寒抱著孩子去了房間,偌大的客廳裏就剩下符瑾一個人。
她坐著,開始還有點耐心,最後忽然發現自己像個笑話。
憑什麽,她是來跟他談離婚的,怎麽還要忍受他?
符瑾站起來就走,到了車上才給顧寒發了短信,“明天上午10點,我在家等你,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妥。”
顧寒好容易才把丫丫哄好,等出來的時候發現符瑾已經不見了。
他嘴角抽了抽,他怎麽就忘了她是個驕傲的小公主呢?讓她等,他哪裏來的那麽大的臉?
看著懷裏緊緊扒住他不放的孩子,顧寒十分頭疼。
他有些不安,甚至這種感覺比當年他們顧家蒙受大難的時候還要強烈。
第二天,他先去了難民局。
在哈森市,顧寒也是一等人的人物,而且都還不知道他跟符瑾離婚的消息,所以把他當上賓對待。
陸佳很快就被送到他麵前,這女人竟然撲過去抱住了他。
“顧寒,快點帶我走,這地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
顧寒冷冷的看著她,“你怎麽到了哈森市?”
“我……”
“說不出口?我替你說,是為了問符瑾要錢嗎?你可真蠢。”
見自己在他麵前那點段數根本不夠看,陸佳索性撕破了臉,“對,我是不甘心,你為她家當牛做馬,憑什麽離婚了連一分錢也拿不到?我是替你來要的,5000萬是便宜了她。”
“5000萬?那你還真敢要。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我不會離婚的,我騙了你。”
“什麽?”陸佳瞪大了眼睛,“顧寒,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顧寒給了她一個輕蔑的微笑,“你都變成了這樣還不許我變一下?陸佳,人要貴有自知之明,不屬於你的東西別妄想。”
“不,這不是真的,我為了你付出那麽多。顧寒,我是真的愛你呀。”
以前,顧寒也許還憐惜她確實替自己做過很多事,可現在就憑她對丫丫做的一件事,他就完全看透了這個女人.
什麽端莊賢淑善良,那都是鬼,她才是最自私冷酷的那一個.
丫丫是她親生的,縱然是陳興強迫她才生下的孩子,但她也不能把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當仇人一樣報複呀.丫丫掉在那幫人手裏,簡直像掉進了地獄,他找到的她的時候渾身沒有一點好皮,鞭傷燙傷甚至……
明明知道顧寒去救孩子,可到現在她都沒問過一句,壓根兒不關心孩子的死活。
顧寒對她失望透了,“陸佳,你回國吧,以後丫丫也不用你管了,好自為之。”
陸佳沒想到會這樣,她愣怔片刻後立刻哭起來,“丫丫,我的丫丫呢?顧寒,我要看看孩子。”
“不必了。”
“孩子是我的,我是她媽媽,你不能把她給搶走。”陸佳窮途末路,企圖通過孩子來纏住顧寒。
顧寒哪能看不透她的意思,不由的冷笑道:“陸佳,要比聰明,我比你聰明,要比狠,我也比你更狠。不要以為曾經幫過我我就會無限度的容忍你,信不信我讓你消失在哈森市?”
“顧寒,你為了榮華富貴就這麽糟踐我嗎?你忘了曾經的誓言了嗎?”
顧寒真是想扇她倆巴掌,他和她之間有誓言?他怎麽不記得。有也是當時四個小孤兒學著電視裏磕頭結拜,什麽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她還當了山盟海誓了。
“陸佳,別鬧了,沒意思。”
她看清楚了顧寒臉上的輕蔑和不屑,越發的心慌。
緊緊抓住顧寒的衣服,她一副柔弱模樣,“顧寒,我不鬧了,我也不敢要你離婚了,隻要你不離開我,我當你的情人也行。我知道你在符瑾那裏肯定受了不少氣,統統可以出在我身上。”
顧寒覺得她可能真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把他以為成一個鳳凰男?
就算符瑾給他氣受,那他也是心甘如怡,求之不得。
“滾,別惡心我。”
她哪裏能走,摸著小腹使出最後的殺手鐧,“顧寒,那晚上我們做了那麽多次,可能已經懷孕了,我會給你生兒子,符瑾她都不給你生……”
顧寒這次是真笑了,他看著她,眼裏似有星光,“那麽多次,難道不是帶套的嗎?”
她醒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套子,當時她中了自己下的藥,其實也不清楚。
“有,有一次是沒戴的,沒戴。”
“是嗎?那我可恭喜你。不過,你覺得你這樣的人配做母親嗎?”
他的一句話,就把她給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顧寒離開,看了看時間,剛好是10點,可以去符瑾那邊好好解釋。
他剛上了車,忽然手機響,是顧暖家的電話號碼。
在電話裏,保姆是哭著的,“顧先生,您趕緊回來看看吧,丫丫忽然醒了,鬧得厲害,還傷害自己。”
顧寒在來之前給她的奶粉裏加了一點安眠藥,怕傷害到她量很輕微,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快醒了。
調轉車頭,看來這次是去不了符瑾那裏了。
符瑾在家等了他大半天都沒來,已經失去了耐性。
她問管家,“人去了哪裏?”
“聽說一早就去了難民局。”
符瑾冷笑,“果然是這樣,隨便吧,反正我也不著急。幫我收拾東西,我要去山上住幾天。”
管家無奈的答應著,隨後讓司機送符瑾去山上的別墅。
符瑾剛懷孕,除了嗜睡沒什麽的別的反應。她來山上泡泡溫泉睡睡覺聽聽音樂,覺得日子過得也不錯。可能是年紀大了,她真的不喜歡再跟以前一樣沒日沒夜的去參加聚會,跳舞唱歌飆車到天亮的生活。
顧寒回到了家裏,看到保姆已經拿柔軟的布條把丫丫綁起來,可她還是跟小獸一樣吼叫著。
保姆的手和脖子都給抓傷了,她一臉的歉意,“顧先生,對不起,我隻有這樣,要不她會傷害子到自己,”
顧寒當然知道丫丫發瘋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完全就不像個四歲的孩子。他給了保姆一些錢,“感覺去醫院打破傷風針,別耽誤了。”
保姆走了,顧寒無奈的看著床上的小人兒,苦笑道:“丫丫,我以為果斷時間你能好,現在看來是我太樂觀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在M國,有個著名的兒童心理專家,顧寒前段時間跟他溝通過,人家讓他帶人去治病。
但是顧寒沒答應,心理病大多的治療方法是揪出病因再打破,他不忍心丫丫承受的非人遭遇再一次呈現在別人麵前,所以沒去。現在看來,是他煒疾忌醫了。
立刻買了機票,帶著人收拾行李去M國。他想著符瑾反正在那裏,他過幾天回來也不遲。
可是有些事如果一時不在意,就可能錯失一世。
符瑾在山上度假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她因為太嗜睡,泡著溫泉就睡了過去,結果沉到了水底。
幸好家裏的女仆發現把人給救上來,等救護車的時候給鄰居發現了,那人自報家門是醫生,救了符瑾。
符瑾在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兒,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英俊的華裔男子,她以為是顧寒。
去拉住了人家的手,話沒說一句淚珠子就啪嗒啪嗒的掉。
符瑾何時這樣過?此時蒼白的小臉兒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醫生哪裏招架的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沒事。
符瑾哭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最後將錯就錯,就當成了害怕和委屈。
就這麽著,她和這位中文名字叫做許琛的醫生認識了。
許琛兼有東方人的嚴謹和西方人的幽默,還很體貼溫柔,他是世界上能排著號心血管病專家,現在就職在哈森的聖約翰大醫院做主任醫師。
山上的別墅並非他的,他是來參加朋友的一個聚會,卻沒想到竟然有這樣一番遭遇。
倆個人相互交換了聯係方式,其實符瑾隻是為了感謝,她現在沒有跟任何人交往的想法。
但是許琛卻對她上心了,一下山就開始追求她。
等顧寒從M國回來,人家倆個人已經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是講究緣分的,以前那些男人不見得比許琛差,但那個時候是符瑾在挑剔他們所以覺得不好。許琛是見過符瑾狼狽一麵的,所以她在他麵前就收起了孔雀的驕傲,而許琛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也沒表現出特別的驚訝,跟她相處時候更是不卑不亢,符瑾覺得要是跟顧寒離婚了,可以考慮在他在一起。
顧寒陪著丫丫在M國治療了大半個月,那丫頭這才接受了心理理療室的醫生護士,也不是再見不到他就哭了。顧寒心裏惦記著符瑾,立刻買了機票回哈森市。
那天也是湊巧,剛好是許琛自己的診所掛牌營業的時候,符瑾買了花籃去祝賀,晚上倆個人就約好了在旋轉星光餐廳吃飯。
吃完飯倆個人又去逛了街,符瑾買了一堆東西,許琛給她提著送進屋。
那個時候已經是11點多,倆個人一路說說笑笑,進屋的時候符瑾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許琛抱住了她的腰。
倆個人姿勢極其曖昧,女人柔軟豐潤的紅唇就在眼前,許琛沒把持住,低頭就要親吻。
“你們在幹什麽?”冷冷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聽著讓人頭皮都發麻。
符瑾聽出這是顧寒的聲音,她就真的像個偷情被丈夫抓到的妻子,一把把許琛給推開。
顧寒一把把符瑾給抓到身邊,一臉不善的看著許琛。
許琛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這位是?”
“我是她男人。”
符瑾怕顧寒動手,用力拉了他的胳膊一下,“顧寒,有什麽我們單獨說。”
許琛還不想走,“是丈夫?”
顧寒走到沙發那邊坐下,雙腿交疊姿勢慵懶,他微微抬著眼簾要笑不笑的說:“難道你還能給出別的解釋?在哈森市,你要說對符瑾一無所知會有人相信嗎?”
許琛眉頭皺的更深,不過他沒跟顧寒爭辯,隻是去看符瑾,好像在跟她求證。
符瑾對許琛說:“許醫生,這是顧寒,我的……丈夫,不過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謝謝你送我回家,以後再聯係。”
許琛點點頭,他看了顧寒一眼,然後對符瑾說:“那你保重。”
看著人走出去,顧寒忽然陰惻惻的笑起來。
符瑾白了他一眼,“顧寒,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要淨身出戶的是你,所以這裏也不是你的家,給我滾出去。”
他忽然站起來,跟著符瑾覺得眼前一黑,就被他高大的身影密密實實的籠罩住。
“這麽快就找好下家兒了,嗯?”
符瑾瞪大了美眸,“要不你以為呢?我還為你情傷一百天?顧寒,你在我心裏連個屁都不算。跟我離婚,我求之不得!”
顧寒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符瑾,說這話你心不虧嗎?是誰在我身下死去活來的喊著愛我。”
“床上的事你也能信?我還叫別人老公呢。顧寒,你放……”
她的話已經給顧寒堵住,他撕咬著她的唇,那架勢好像要撕了她。
符瑾當然是反抗的,他太孟浪了,她怕他傷害到她肚子裏孩子。
“顧寒,你鬆開,你放開,趕緊的。”
顧寒把她給壓倒了沙發裏,“放開?你現在喜歡這麽玩?好啊,我還沒試過婚內強呢。你叫大聲點,要不不夠勁兒。”
“顧寒”符瑾嚇得大哭,她護著小腹不敢動,“我求你,別這樣。”
顧寒的眼睛都紅了,他咬牙說:“現在有了新的情人連碰都不讓我碰了。符瑾,你做夢吧,我不會離婚的,死都不離。”
“你搞什麽,要離婚的是你,現在說不離的也是你。你把我當成什麽?我懂了,是錢嗎?你後悔了,你讓你前任來要錢不成,就想不離婚來拖垮我嗎?顧寒你休想!”
顧寒聽她說自己是為了錢,氣的七竅生煙,本來準備放過她的手又緊緊按住了她,“這些是那個醫生教給你的嗎?符瑾,你別傻了。在整個哈森市,那些男人都是看中了你的錢和你身後的哈森家族,沒有人是真的愛你。要是你還信真愛,真是傻透了。”
“對,我就是傻透了,因為傻才信了你。顧寒,你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叫保鏢了。”
“叫呀,你叫,讓他們都來看看你在我身下放蕩的樣子,叫呀。”
符瑾給他激怒了,頓時不敢不顧的大叫一聲,果然好幾個保鏢出現了。
顧寒忙脫下衣服給符瑾蓋在身上,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為了趕走他,真的什麽事兒都能做出來嗎?
符瑾立刻爬起來,她對保鏢喊:“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
保鏢看著顧寒,都不敢動手。
符瑾氣的渾身發抖,“你們都不動手是嗎?好,你們跟他一起滾出去,從今天開始你們被解雇了。”
顧寒不敢再跟她僵持,符瑾身邊不能沒保鏢,而換成別的人他也不放心。
隻好他妥協,“行,我走,我走。”
看著顧寒真真走了,符瑾虛弱的靠在了沙發上。
顧寒,你這個王八蛋。
第二天顧寒再上門,已經進不了宅子。
有關他的指紋密碼已經瞳膜識別都給取消了,這所豪宅已經把他給排出去。
他冷笑,符瑾呀,你真是好樣的。
許琛邀請符瑾去聽歌劇,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這幾天風聲鶴唳,天天在家躲著顧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也想過了,要是顧寒真好好的跟她離婚,她會按照這段時間他的工作比他一筆不菲的報酬,以後一別兩寬心。
歌劇很棒,許琛也是個體貼的男伴,他決口不提那天的不愉快,對她還是一如往日的溫柔,一切都很美好。
當然,如果是她不去洗手間,不被顧寒堵在了隔間裏,一切會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