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春和景暖篇 敢不敢了
連翹的小嘴不大,但是唇瓣很豐潤,上唇還有明顯的唇珠。
這樣的唇吻起來的感覺一定很棒,就像一口咬在了果凍上,顏西洲竟然起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他很快壓下,仔細去看了她的傷口。
還真見血了,他笑著說:“你的牙很厲害呀,咬自己都能下的去口。”
她紅著臉有些嬌嗔的說:“還不是怪你的蘋果?”
話出來她自己一愣,這樣親密的口氣,該死。
好在顏西洲去找藥並沒有在乎,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連翹,你來隻是為了看看孩子,那些跟你無關的不要想不要貪。
顏西洲拿了一個小玻璃瓶的藥,上麵全是外文,不知道什麽藥。
他坐在她對麵,“你張開嘴巴。”
“不用了,我自己去照著鏡子塗好了。”
顏西洲又往前一點,“不用那麽麻煩,乖。”
他一定把她給當成賀賀了,還說乖,耳朵一瞬間就能懷孕。
倆個人的膝蓋幾乎靠在了一起,男人身上的溫度輻射而來,他的氣味更是把連翹給包裹起來。
太親密了,不應該這樣。
可要是她故意抵抗,倒是顯得她太刻意了。
隻好聽話的張開一點兒,還把唇給撅起來。
眼前的唇緋紅豔麗,這樣的姿勢好像在邀請他吻她。
顏西洲隻覺下腹發熱,要不是定力好,他估計能現場丟人。
換了個坐姿,他盡量摒除雜念,輕輕的把藥塗在她嘴上。
這藥沒有普通藥的難聞氣味,是淡淡的薄荷味,還帶點薰衣草的清香,抹在嘴上涼涼的很舒服,立刻就緩解了疼痛。
顏西洲站起來,去把藥放回原處。
他背對著連翹,低頭看著自己鼓起的褲子,心說果然成年男女不能走的太近。
氣氛有些尷尬,連翹也沒勇氣單獨跟他待下去,就拿著杯子站起來,“我去洗杯子。”
她洗幹淨杯子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抱著杯子來回翻滾。
今天的被子已經換了回來,她去買了淡紫色的床品,很溫柔的顏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還是有顏西洲的味道,這她像是被他抱在懷裏,就跟……那個晚上一樣。
顏西洲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吃光了自己削的蘋果。
他洗了澡後去睡覺,剛躺下蓋了被子,就聞到了屬於連翹的香味。
是那種淡淡的茉莉花香,有點像混合在花茶裏的茉莉味道,很特別。
他還以為那女人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剛想要說你們連家別想再來一次,可屋裏哪有連翹的影子。
他按按額頭,是他魔症了。
躺下,那股味道卻更明顯,好像就在鼻子下麵。
他這才想起來,這輩子昨晚給連翹蓋過。
一想到這輩子是貼著她柔軟多肉的身體,他不可控製的起了反應。
黑暗裏,顏西洲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可是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他壓不下這份悸動。
這欲望來的太凶猛了,即便他深愛顧暖那會兒也沒有過。
他喜歡顧暖,卻總覺得她如煙似霧,是高高在上仙女一邊飄渺的存在,他憐惜她想要幫助她,可這種毫無感情的下等的情欲還真沒有過。
隻是一個味道而已,卻像是打開了他身體的機關,禁欲男人一下變成了色魔。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更厭惡讓自己衝動的人是連家的,可是卻按奈不下來。
他放縱了自己,聞著那被子的味道,一次次釋放……
可是也從這一刻起,他知道不能再靠近連翹。
第二天,敏感的連翹就感覺出來他對自己的疏離。
雖然一樣吃早飯一樣上學,可是他再也不跟前幾次那樣帶著微笑溫厚交談,相反臉上總是冷冷的,似乎戴上了一個冰冷的麵具。
連翹心裏很不舒服,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讓她不要心生妄想。
不過能賴幾天還是賴著吧,起碼她可以跟賀賀多親近幾天。
晚上回家的時候顏西洲不在,她輔導賀賀做完作業,又把前麵的知識給講了一些,洗過澡後就上床教給他自己看書。
這孩子想要聽睡前故事,說以前沒聽過。
按理說二年級的孩子要學著自己看書,可是看著孩子細致的眉眼,她還是答應了。
顏西洲回家的時候11點多了,他跟往常一樣去賀賀房間裏看。
他沒開燈,憑著感覺在床上摸了摸,手心裏一片軟綿。
他嚇了一跳,忙拉開了床頭的台燈,看到自己的手在連翹的……
他觸電一樣把手拿回來,心頭有點惱怒,這個女人真是無處不在。
可是下一瞬,他的心又平靜下來。
不為別的,是因為那兩張並排躺在一起的小臉兒。
在淡淡的燈光下,一樣的細致白皙,甚至連蹙眉的小動作都很一致。
連翹的被子隻蓋在腰間,她身上穿著保守的棉質睡衣,淡紫的顏色,胸口有個大大的兔子。
顏西洲看了一會兒,把被子給拉了上去。
他怎麽從來沒發現,連翹跟賀賀有點像呢。
說不出哪裏像,可要是他們倆個在一起,就有一種媽媽兒子的感覺。
要連翹跟連樺是親姐妹倒是能說得過去,可是連翹跟連樺血緣關係都沒有,長得也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現在再想連樺的樣子,跟賀賀確實沒有他和連翹的感覺。
難道……
顏西洲飛快的把那個荒唐的念頭拋到了腦後。他是瘋了嗎?他從來都沒跟連翹有過親密的行為,而且要算年齡賀賀出生那年她還不到18歲,就是個孩子。
幾天過後,學校退了那裏的房子重新給連翹租了一套,不過這個隻有40多平米,她一個人住。
連翹覺得這樣挺好,她一個人住做什麽也方便些,可唯一不好的是以後不能跟賀賀住一起了。
不過她一周有五天看到他,教他學習,給他改掉那些壞毛病,這真的挺好。
至於顏西洲,她以後跟他的聯係少之又少,就這樣算了吧。
這些日子,她從賀賀嘴裏得知那天來顏家吃飯的顧暖是顏西洲喜歡的女人,聽說他為顧暖做了很多,甚至不在乎她懷著別人的孩子也想跟她結婚。
這樣濃烈的感情在顏西洲這樣冷靜自持的人身上實屬難得,估計一生中他也隻有一次。
這個周末,賀賀邀請她去家裏陪著他,原來顏西洲去了海城,去找那個顧暖。
賀賀這孩子說話不嚴謹,其實顏西洲是去給顧暖送行。
顧寒已經辦好了一切手續,顧暖帶著孩子跟他一起去W國。
顏西洲提前一天到了,晚上在顧暖家吃了一頓飯,見到了那位哈森家族的符瑾小姐,也就是現在顧寒的妻子。
他和符瑾視頻過幾次,知道對方是個明豔氣場很強的女人,可一頓飯吃下來,他卻發現這女人在顧寒麵前簡直就是隻小野貓,時時刻刻膩著顧寒等他來給順毛。
符瑾幾次接觸到顏西洲好奇的目光,她偷偷的跟顧寒說:“顏檢察官不會看上我了吧?”
顧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眼光沒那麽差,誰會看上個女妖怪。”
符瑾氣極,狠狠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男人,糾正你的話你可以說我是妖精,但不能是妖怪。”
顧寒就差拿個逗貓棒逗她了,他交疊長腿懶懶的坐在沙發上問她,“有什麽區別嗎?”
她瞪大野貓一樣琥珀色眼瞳,“當然有,妖精都是美的,比如狐狸精美女蛇;可妖怪都是醜的,比如牛頭馬麵黃風怪。”
雖然是華人,看來是西遊記和聊齋沒少看。
顧寒勾起嘴角笑了,他很少笑,笑的時候眯起眼睛,陰鬱中帶點壞,竟然讓符瑾看傻了眼。
也不管這是在顧家,她嗷的一聲就撲過去。
麵對隨時都能發情的女色狼,顧寒也是習慣了,可今天不行,這是在家裏,雖然顧暖和顏西洲在陽台那邊說話,爸爸在廚房裏洗碗,可這樣也不好。
他把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往下扒拉,“幹什麽,符瑾,你給我下去。”
符瑾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那嬌豔的紅唇幾乎要貼在他臉上,“阿顧,你笑的真好看,我都看Y了。”
顧寒氣的想抽她,“符大小姐用頸椎硬嗎?”
“滾蛋,是意念。來,繼續給姐笑一個。”
符瑾這女人大了顧寒一歲,她整天以自己是小姐姐自居。
可看她這幼稚的樣子,做侄女顧寒都嫌棄。
他不耐煩的站起來,符瑾還是抱的緊緊的不下去。
剛好顧城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出來,看到這個場麵有些尷尬。
顧寒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跟顧城說:“爸爸,我回房間一趟。”
雖然他住酒店,但顧暖在家裏專門給他準備了一間房。
顧城看著掛在兒子身上的女孩,不由得搖搖頭,心說果然是國外長大的,太直接了。
不過依著這個速度,他應該很快抱上孫子了。
顧寒把符瑾給摔到了床上,她迅速擺好了一個妖嬈的姿勢,還衝他眨眨眼,“阿顧,來呀。”
顧寒眯起眼睛,給了她一個是非邪魅的笑容。
他彎腰低頭,一手按住符瑾的手臂,另一隻手解開了皮帶。
符瑾卻感覺到危險,顧寒平日裏避她還來不及,怎麽忽然會這麽主動?
就在她思忖間,顧寒已經把腰帶解下來,他巧妙的的把腰帶從扣子裏穿過去,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腳,給綁在了一起。
符瑾因為好奇沒反抗,等明白過來已經晚了。
皮帶可是上好的小牛皮,顧寒的手法奇特,她越是掙紮越是緊。
她嬌養慣了,皮膚細膩,給勒的疼,不由紅了眼眶。
“顧寒,你放開我。”
顧寒抱臂居高臨下看著她,“還敢不敢了?”
“什麽敢不敢?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女人。”
顧寒才不聽這些激將法,臉上的笑容不減。
疼是一回事,被這樣無情的對待又是一回事,符瑾覺得自己身心都受到了傷害。
她開始用英文罵他,大小姐出身世家又不是流氓,哪裏有什麽罵人的話,顛來倒去的都是那幾句,可對顧寒來說是不疼不癢。
他掏掏耳朵,“罵夠了嗎?”
“沒有。”氣衝衝的說完上一句,下一句就帶著哭音兒,“顧寒,你放開我吧,好疼。”
顧寒聲音平緩,“那還鬧不鬧?”
“你這人忒沒意思,我怎麽鬧了?”
聽她不服軟,顧寒也不多說,扔下她就走了出去。
符瑾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
長這麽大,她都是給人眾星捧月捧著長大的,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跟狗一樣殷勤,就算她死去的丈夫w國的公爵也是對她尊敬寵愛,偏偏到了這個顧寒這裏,她連那條叫黃豆的狗都不如了。
想到這裏,符瑾紅了眼眶,眼淚跟金豆豆一樣撲簌簌落下來。
外麵,顧寒優雅的吃著草莓。
顧城正給黃豆順毛,就問他,“小瑾呢,你讓她出來吃水果呀。”
顧寒淡淡的說:“她太累了。”
太累?顧城看了兒子一眼,這也太猛了吧。
不過,兒子就這樣把人家女孩撂在房間裏不好,這個時候更應該抱著柔情蜜意,才能增加感情。
但是這樣的話顧城不敢說,父子倆個雖然和解,但絕對還沒親密到那個地步。
顧暖跟顏西洲從陽台走過來,顏西洲要離開。
顧寒拉住了顧暖,“我去送。”
顧暖本來也沒想到送出去,有顧寒代勞最好不過。
顏西洲貪戀的看了她一眼,“保重。”
顧暖對他笑的很溫柔,“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的。”
顧寒覺得這樣膩歪一點意思都沒有,就把顏西洲給拉出去。
在顧寒眼裏,凡是跟妹妹膩歪的男人他都看不上。
顧寒跟顏西洲走後,顧暖坐在顧寒的位置吃草莓。
“嫂子呢?”
顧城怎麽好說兒子房裏的事,便打了個馬虎眼,“你哥哥說她太累,睡著了。”
“這麽早。”
黃豆比較喜歡顧暖,看到她坐下後就跑到她身邊,仰起頭來看著她,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饞狗。”顧暖拿了一顆草莓去喂它。
黃豆喜歡吃水果,周景泗說它是條流浪狗,可是這壞東西到了顧家後活的比人都要精致。
看著黃豆,顧暖就想起了周景泗。
不用質疑,人和狗在一條線上,甚至狗比跟更有地位。
吳競已經把周景泗送到了國外去治療,他們倆個人一直有聯係,吳競會發周景泗的一切現狀過來。
他現在已經完全失明了,但因為刀傷沒有恢複,一直不敢動手術,隻是通過保守治療在消除腦子裏的積液。
吳競還跟她說,怪不得四哥做錯了那麽多事,原來腦子裏真有水,你不要跟他計較。
看到這個,顧暖笑岔了氣,最後笑著笑著卻哭了。
現在想開了,恩怨都成了浮雲,不管怎麽樣都希望他安好。
顧寒在樓下跟顏西洲抽了一根煙,看到他上了出租車離開才上樓。
看到顧暖在喂狗,他嫌棄的把草莓全端了過去。
黃豆一看紅通通的草莓不見了,急用狗頭蹭著顧暖的手要。
顧暖瞪顧寒,“哥,給黃豆留下點。”
顧寒看都不看她,端著草莓回了房間。
都這麽久了,估計那個女人一定知道怎麽求饒。
走到門口,他先站住,聽裏麵有什麽聲音。
依照他對符瑾的了解,一定是大罵大叫。
可是屋裏悄無聲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顧寒心頭有點打突,是不是符瑾出事兒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推開了門。
一眼看到床上,發現人還在他心才放下來。不過,怎麽一動都不動?
他忙放下盤子去拉人,等把她給拉起來,他嚇了一跳。
符瑾淚流滿麵,眼淚都長發糊在一起,連妝都哭花了。
她哭的臉通紅,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她看起來比平常小了好幾歲,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姑娘。
“怎麽哭成這樣?”他說著,趕緊給她解開了皮帶。
符瑾的手腳重獲自由,可她還是一動不動,那眼淚跟開了閘的河水一樣,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