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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春和景暖篇 轉讓媳婦

  賀賀很激動,“你就不是人,連我看好的女人都睡。”


  顏西洲睜大了眼睛,這小屁孩毛兒都沒長齊,整天還女人女人,他這個當爹的都素了這麽多年,也沒跟他這樣吵著要女人。


  顏西洲一張臉繃的厲害,他厲聲道:“顏梓賀,注意你的言行。你還是個孩子,這些混帳話都從哪裏學來的?”


  賀賀一副牛脾氣,梗著脖子說:“你沒本事給我找媽媽,還不準我自己找媳婦嗎?誰的媳婦誰疼,翹翹是我選定的,當然是我來疼愛。可你這個爸爸呢?你有資格當爸爸嗎?自己沒本事,竟然睡了你兒子選好的女人,我要跟你分家!”


  “分家?”顏西洲真給他氣笑了,兒子什麽時候變成了戲精。


  賀賀說分家是隨便說的,現在覺得這是個好法子,就挺起小胸脯驕傲的說:“對,就是分家。你從家裏搬出去,房子歸我,車子歸你。”


  他算的很明白,車子他不能開,房子他要跟連翹老師住。


  顏西洲配合他,“好啊,那我走,但是保姆是我花錢雇的,得我帶走,以後你自己做飯。”


  賀賀很驕傲的說:“趕緊帶走,千萬別客氣,我要個老太太有什麽用?我的翹翹會做飯,還能賺錢養活我,以後我們就過二人世界了。顏檢察官,好走不送呀。”


  “我特麽的讓你好走不送,讓你好走不送,老子抽死你!”


  顏西洲一把就抓住了賀賀,大手在他屁股上啪啪兩下。


  賀賀大哭起來,“姓顏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連翹聽到了動靜,她忙跑過來想要去解救賀賀,“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動手了呢?”


  賀賀這是不知死活的熊孩子,“翹翹你別管我,我這是跟封建家長抗爭呢?你放心,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拋棄你,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連翹鬆了手,她冷靜的對顏西洲說:“打吧,別打壞了就行。”


  賀賀一哭的更厲害了,“翹翹,你跟顏大叔睡了一晚就拋棄我了嗎?我的命好苦,難道小鮮肉比不上大叔嗎?”


  顏西洲的臉黑了,連翹的臉紅了。尼瑪的熊孩子,什麽睡了一晚,簡直太欠揍了。


  最後因為上學時間到了,顏梓賀小盆友免了一頓筍子燒肉,但是要晚上回家來補上的。


  去學校的路上,他拉著了連翹的手卻不敢再叫翹翹,一聲老師簡直叫的千回百轉,“老師,你以後真的要住在我家裏嗎?”


  連翹忙糾正,“是暫時的,我就住幾天,等房子那邊安排好了就搬走。”


  她室友自殺的事兒太詭異,不能跟一個小孩子說。


  其實這些事兒也瞞不了孩子,連翹室友的父母在學校門口拉了橫幅哭,要那女孩的男朋友——也就是這個學校的體育老師小孫償命。


  這事兒其實學校倒是遭了無妄之災,校長把小孫叫到了辦公室了,希望他能盡快平息這場鬧劇。


  小孫怎麽平息?對方無非是要錢,可他一個學校的體育老師根本不可能拿出二百萬。


  麵對女方氣勢洶洶的親人,他隻好說出了實情。


  原來他跟女孩早就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他發現自己給戴了綠帽子,女孩竟然瞞著他跟另外一個有婦之夫進出酒店。


  小孫當然不能容忍,提出分手後就跟女孩再也沒有瓜葛,而女孩的那個情人竟然是學校的訓導主任,也就是連翹的師兄。


  連翹師兄是京都大學的研究生,娶了一個在教育部門任職的高官的女兒,這些年混的順風順水。


  不過安定富足的生活讓才三十多歲的男人起了騷動之心,他原本要勾搭的人是連翹,怎奈連翹不開竅,給她的室友鑽了空子。


  倆個人幹柴烈火一點就著,很快就突破防線在一起,可是好景不成,師兄的老婆發現了這件事。


  師兄隻好跟室友分手,卻沒想到女孩一時想不開,竟然自殺。


  最後這個結果挺讓人唏噓的,都是為人師表,卻沒想到內裏這樣肮髒。


  這也是開始小孫不願意說的原因,他覺得死者為大,總要給人留點麵子。


  卻沒想到女孩家屬卻撕破了最後的遮羞布,他隻好吐露實情。


  這件事給學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死者家屬改向師兄要錢去了,學校也把人給辭退。


  連翹懵了老半天,她一直以為師兄為人正派室友清新脫俗,看來她還是傻的可以。


  怪不得當年給人害成那樣,她認人的本事還真是差的不是一點。


  這件事,在小孩子之間也引起了轟動。


  賀賀深表同情,“小芳老師多好看呀,死了太可惜了,她就不能等我長大娶她當媳婦嗎?”


  另外一個男孩子說:“你可拉倒吧,小芳老師不喜歡你這樣的小鮮肉,她喜歡大叔。”


  賀賀被打擊到了,“女孩子都這麽沒眼光嗎?小鮮肉多好,萌萌噠,大叔可是一身的臭毛病。自以為是,還愛教訓人,女人都瞎了嗎?”


  其實賀賀是怕連翹也喜歡大叔,那麽她就特別有可能給他老爸搶走,想想就不甘心。


  憑什麽我勾搭來家的女人給你當老婆,要娶老婆各自憑本事呀。


  這種危機意識也帶回了家裏,顏梓賀怕被老子撬牆腳是時時刻刻貼著連翹,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枕頭要去她房間裏。


  賀賀才8周歲,連翹26歲,其實睡一起倒是沒什麽。


  可顏西洲不樂意,他怕這個早熟的兒子真對連翹做什麽。


  連翹倒是沒反對,而且表現的還很高興。


  顏西洲牙疼,他拎著賀賀的衣領往他自己的房間裏塞,“臭小子,滾回去睡覺。”


  賀賀聲嘶力竭的吼:“我不,我知道你是有陰謀的。你不讓我跟翹翹睡一起,其實是你想跟她睡,對不對?”


  連翹的臉熱的都要冒煙了,今晚的打是不是一直沒補上?


  顏西洲也尷尬不已,關上房門就把他給摁在床上,“小屁孩兒,你給我老實點兒,整天腦子裏想些什麽?”


  說完,一巴掌就抽到屁股上。


  賀賀是被打慣了,但也是疼,他哭著大叫,“你這個老男人,你要打死我嗎?人家的孩子都有媽媽抱著睡,我沒媽媽,自己找個媳婦陪著不行嗎?”


  “你特麽的還混?再說我就把你的牙給拔下來。”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媽媽!”


  賀賀很少提媽媽,有時候提起都是那種搞怪搞笑的意思,可是今天他似乎棟了真感情,哭的投入陶醉,一直喊著媽媽。


  顏西洲心裏不好受,他可以給他一切,但唯獨屬於母親那種細膩溫柔的餓愛,他給不了孩子。


  這手再也下不去,他甕聲甕氣的說:“行了,是個男人就別矯情。”


  賀賀這嘴真屬銅豌豆的,簡直是砸不碎捶不爛型兒,“你是男人,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我給你找了顧老師,可是你追了好幾年還讓她生了別人的孩子;現在的翹翹我都不敢交給你,生怕你再讓她去生別人的孩子。”


  顏西洲哭笑不得,這神邏輯,他能讓一個女人生別人的孩子,他是催產婆嗎?


  “行了,你別鬧了。連老師她是你的小姨,雖然沒什麽血緣關係,但也是你的老師。你整天這樣掛嘴邊你的女人,對她對你都不好,知道嗎?”


  賀賀爬起來擦擦眼淚,“老顏,我再給你個機會吧。”


  顏西洲頭疼,“你別鬧。”


  他挺認真,“我剛才算了算,翹翹比我大18歲,等我20的時候她40了,該去跳廣場舞的年紀了,不好看。你比她大6歲,6+6+6=18,也就是三個你大她才等於一個她大我。還是你們合適些,我就再讓你一次,你娶她給我當媽吧。”


  他一連串的你大我大他大,雖然顏檢察官沒懵圈,但對他的智商表示懷疑。


  這小子除了長得像他,其餘的哪裏都不像。


  打趴他那一根根數著的手指,“你別丟人了行不行?”


  賀賀眼睛上還掛著眼淚呢,哭的特別認真,“爸爸,我給自己找媽媽丟人嗎?是你找不到媳婦才丟人吧?我奶都說了,你就是她最大的敗筆。”


  “行行,我知道你是你奶奶最大的榮譽,現在給我乖乖睡覺去。”


  賀賀死性不改,“我可以找翹翹老師嗎?”


  顏西洲:……


  外麵傳來敲門聲,“是我,賀賀你睡了嗎?”


  賀賀高興的直眨眼,“是翹翹。要不今晚我不跟她睡了,你去睡。”


  顏西洲用力捏了捏他的臉,這祖宗,到底知道不知道這睡的意思?

  他去打開門,果然看到連翹亭亭玉立的站在外麵,不由得一怔。


  顏西洲是男人,還是個身心成熟的男人。


  離婚快十年了,這個期間他素著不了能,但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很少去招惹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但這不代表他沒需要,不想要女人。


  顧暖是他第一個動心的,但淺薄的說,當然是從顏值開始的。


  男人看女人最直觀,好看的臉曼妙的身材其次才是性格品質,所以有些男人往往給美麗的女人迷惑了,都沒有去注重她的內在。


  以前顏西洲看連翹不過是大人看小孩,姐夫看小姨子,家長看老師,就在這一瞬間,在燈管的暗影下,他是用男人的眼光去看她的。


  連翹長得不算很高,估計頂多1米62。相比現在的紙片人,她算是胖的,臀圓X圓,臉都肥嘟嘟的,不過腰很細。


  顏西洲的手指無意識的在身側撚了撚,他有種想要摸摸她的衝動,來證實自己的猜想,她是不是摸一把軟綿綿全是肉。


  連翹還穿著牛子褲T恤,住在男人家裏她顯然很注意自己的穿著,T恤和褲子都是那張肥大的,要不是顏西洲眼力好,哪裏能分出她的細腰?

  等等,他是從哪裏看出她腰細的,而且感覺上好像還摸過?


  因為顏西洲背光站著,連翹看不清他色迷迷看著自己的樣子,所以很坦然的說:“你沒打顏梓賀吧?說打他是鬧著玩的,孩子還是需要教育。”


  他清了清嗓子才說:“沒怎麽打。”


  屋裏卻傳來顏梓賀的怒吼,“翹翹老師,我爸爸撒謊,他打了我好幾巴掌,疼死我了,屁股都打開花了。他當兵的時候可是一手能劈開好幾個磚頭,我的屁股沒磚頭硬。”


  連翹後悔了,這樣的孩子確實是該打。


  顏西洲狠狠的瞪他,“你給我閉嘴。”


  顏梓賀依著連翹在,顏西洲總不能當著她動手,所以更賣力的喊起來,“翹翹老師,他用武力威脅我不準跟你睡,他要跟你睡。”


  前麵的話沒問題,可誰能告訴連翹,後麵的是什麽鬼。


  不僅她紅了臉,連顏西洲都覺得難堪,他砰的關上門,把顏梓賀自己關在了屋裏。


  長籲了一口氣,他對連翹說:“連翹,我們談談吧,關於賀賀的教育,這小子毛病太大了。”


  倆個人去了客廳,顏西洲問她:“喝茶還是咖啡?”


  連翹擺手,“不喝了,會睡不著。”


  顏西洲給她倒了一杯牛奶,還是熱乎乎的。


  連翹喝了一口,很暖,她說了聲謝謝,眼睛了似乎被牛奶的熱氣熏出了些許的氤氳。


  顏西洲看到桌上有蘋果,他拿起一個捏了捏,開始用刀子削皮。


  連翹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其實顏梓賀是個不錯的孩子,他頭腦聰明人也很講義氣,對待弱小很照顧,就是有點太頑皮。”


  “不是一點吧,連翹,我們也不是外人,你有什麽就盡管說。他是給我父母帶大的,雖然這兩年來到我身邊,但因為我工作忙都沒時間照顧他,慣了他一身的毛病。”


  “其實我覺得還好,他起碼沒有那種隔代撫養的嬌氣自私和任性。不過他就是太缺愛了,父愛和母愛,你有空多陪陪他,讓他看些正能量的書,別讓他跟保姆一起天天看狗血言情劇了。”


  這就是問題的症結所在,連翹經過觀察才發現保姆愛看電視,賀賀就跟著她看,這麽點的小孩好的不學,看些什麽寡婦再嫁霸光棍找媳婦,能不歪嗎?


  顏西洲汗顏,保姆阿姨今年快50歲了,人是個好人對賀賀也好,就是平常愛看個電視,顏西洲覺得也麽什麽,沒想到竟然把兒子給帶歪了。


  他說:“我跟阿姨談談,也約束好賀賀。”


  連翹點頭,“顏大哥,其實賀賀很崇拜你的,他把你當偶像當英雄,有你這個正麵形象在,他發展的一定不會太差。至於學習,現在是二年級,要抓還來得及。”


  顏西洲自己從小就是個學霸,兒子現在成了學渣他也痛心,不過這小子畫畫不錯,顧暖也稱讚過他有天賦。


  顏西洲並沒有想讓兒子非成為自己這樣的人,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和選擇的路,在這方麵他不會去幹涉。


  蘋果削好了,他還給切成了小兔子的模樣,放在碟子裏推給了連翹。


  “連翹,我覺得你對這小子太寬容,不像是老師,倒像個媽媽。”


  連翹本來還在感歎那個蘋果的奇妙,給他這樣一說嚇了一跳,牙齒咬在了嘴唇上。


  “嘶。”疼得她一下捂住了嘴巴。


  顏西洲忙放下刀子靠過來,“怎麽了?”


  連翹低頭不敢讓他看自己狼狽的樣子,真是太丟人了。


  “咬到嘴唇了。”


  顏西洲哈哈大笑,“你怎麽跟賀賀一樣?拿開手我看看,要是出血了就要塗點藥。”


  這個太丟人了,連翹有些不情願。


  “不好意思呀,你可別忘了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也就跟賀賀這麽大,跟我還羞什麽。”


  她小聲嘀咕,“可是我長大了。”


  顏西洲是個行動派,他才不跟她廢話,一個用力就把她的手給拿開。


  連翹小臉兒發熱,不過慶幸自己咬的不是舌頭,否則他讓她張嘴豈不是連蛀牙都看到了?

  連翹的小嘴不大,但是唇瓣很豐潤,上唇還有明顯的唇珠。


  這樣的唇吻起來的感覺一定很棒,就像一口咬在了果凍上,顏西洲竟然起了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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