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醫見衷情篇 被逼自殺
她不知道再說什麽,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白景譽輕輕撫摸著她的背,柔聲說:“好了好了,有什麽等洗澡塗上藥再說。還有,別勾引我,昨晚都給你榨幹了。”
藍心柔剛褪去熱度的臉又紅了,她嗔怒的低吼,“白景譽。”
“好了,不逗你了,乖,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來。”藍心柔拽緊了被子。
白景譽才不管那麽多,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
她驚呼,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好有勁兒。”
這樣不經意的話是對男人最好的誇獎,白景譽不由的得瑟起來。
他用力在她屁股上掂了一把,“就你這小分量,抱你倆個都有餘。”
她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臉貼著他的臉,“別,我害怕。”
他忽然邪惡一笑,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什麽。
藍心柔頓時俏臉如桃花,揪著他就是一頓捶。
白景譽給打的舒服,他真還得感謝那個衛奇,要不是他,他什麽時候能邁出這步跟藍心柔捅破這層窗戶紙。
但揍也必須要揍,還不能輕了,這小子膽大妄為,要是他那晚沒去皇都,要是晏名揚沒看到藍心柔,那後果他不敢想。
一想到這層,他就恨不能把衛奇打的半身不遂。
藍心柔的身體泡在熱水裏,她舒服的直哼哼。這一晚上她腰酸背痛,渾身就像給肢解了一樣。
白景譽放下她後就出去了,可過了一會兒又走進來。
藍心柔躲在泡泡下麵把自己抱緊了,“你又來做什麽?”
他笑,“哪裏我沒看過,現在再遮擋已經晚了。起來點兒,我給你揉揉。”
藍心柔拒絕,“別鬧了,我快點洗完還要去接孩子,孩子在別人家。”
他正色起來,“我知道了,不過這精油真對你身上的淤青有好處,乖,一下下就好了。”
藍心柔隻好屈服,他把雙手搓熱後輕輕按壓著她的後背,非常舒服。
她跟小貓一樣哼哼起來。
白景譽頓時皺緊了眉頭,“別叫,還沒受教訓嗎?”
她立刻閉上嘴巴,她才不是故意的呢。
“你說,那個衛奇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不知道。”
“哎,華容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啊,疼。”
白景譽把她的臉給扭過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專心些,別想別的男人。”
她抗議,“那不是別人,是我的丈夫。”
白景譽忽然想起了什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你的兒子是華容的?”
她搖頭,卻沒有說話。
她不敢撒謊,要是說孩子是華容的他早晚會查出來,不如現在先承認不是。
白景譽並不打算結束談話,他繼續追問,“那孩子是誰的?”
“在江城……我說我給我爸和後媽害了,他們要我去陪一個客戶,那一晚……我跑了,然後就有了孩子,跟華容結婚也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
她的事兒白景譽知道一點點,就是跟父母不和自己跑到海城來打拚,卻沒有想到中間還有這麽多的曲折。
那個時候她還不到二十歲,就是一個孩子,背負著最親的人陷害的痛苦有了身孕,想想都覺得讓人心疼。
他怕她會難受,就不再追問下去,隻是拍了拍她的小臉兒,“好了,起來我給你抹藥。”
藥膏抹上很清涼,緩解了身體的酸疼,可是抹了一半她就把人給趕出去,無論如何她都沒臉在光天化日清醒的狀況下讓他……
藍心柔穿好了衣服,出現在客廳裏。
白景譽正在看手機,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把一個紅包放在她手裏。
“新年快樂。”
她立刻給塞回去,“我不要,我又不是個孩子。”
他把紅包裝到她衣服的口袋裏,“比我小七八歲呢,還說不是孩子。”
藍心柔由他捏著臉,總覺得畫風不對。
從她清醒後倆個人的關係就有了逆天的改變,就現在這樣子,說不是情侶打死她都不信。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她和他竟然睡了!!
她愛他卻逃避著不想要做他的情人,現在不但跟他有了親密的關係,就連自己形婚也給他看透,那以後呢?是不是就由著他的想法跟他一直保持著情人的關係?
她不想要做第三者,可是卻迷戀上了現在這種被他關愛的感覺。
要怎麽辦?
意識到現在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後說:“能帶我去找華容嗎?”
“嗯,走吧。”
他拿過外套,披在她身上。
藍心柔今天的衣服從裏到外都是他給買的新的,柔軟的白色毛衣裙,霧霾藍的雙麵羊絨大衣,更顯得她皮膚白到發光。
就是眼底有黑眼圈,是縱欲過度的結果。
倆個人上了車,在海城的一處叫明苑禦都的小區停下。
白景譽的車子後麵跟著一輛黑色suv,從車上下來四個黑衣人。
這是楚江河的私人保鏢,昨天的事兒也是他們經手的。
一個人在前麵帶路,把他們領到了衛奇的家。
“去敲門。”白景譽命令。
藍心柔跟著往前走,卻給白景譽拉回來。
“你老實的呆在我身邊。”
“為什麽?這是我的事,我應該去處理。”
白景譽氣的想要狠狠的親她,“傻瓜,萬一看到不該看的怎麽辦?”
藍心柔打了個突,也是呀,衛奇把華容抓來肯定不是為了過年包餃子那麽簡單,那華容不會給他強了吧?
保鏢敲了半天門都沒敲開,屋裏詭異的沉靜。
按理說外麵有人不停的砸門,屋裏不會那麽淡定,怎麽會沒有聲音?
白景譽皺起眉頭,對保鏢說:“把門給弄開。”
這些保鏢還兼職開鎖公司,沒幾下就把防盜門的門鎖給打開了。
可是剛開了門,屋裏就傳來了慘叫,藍心柔的心頭一抖,就要進去。
白景譽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屋裏,華容倒在了血泊裏。
他用割腕自殺跟衛奇抗議,而衛奇跟傻了一樣,抱著渾身是血的男人。
別人的進入,讓他恢複些意識,卻隻局限於對華容的,他抱著男人又是搖晃要是大喊,“華容,你醒醒,我不逼你就是了,我不逼你,你快睜開眼睛看著我。”
躺在他懷裏的華容麵無死灰,慘白色的薄唇緊緊閉著,好像沒有了生命跡象。
白景譽一個示意,其中一名保鏢上前去拉他,衛奇卻還是不放開華容。
白景譽一拳打在他臉上,“放開他,你想要他死嗎?”
衛奇衝上來想要打他,卻給保鏢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眼睜睜看著白景譽把人給抱過去。
白景譽並沒有抬頭,聲音清朗沉著,“閉上你的狗嘴,我是醫生。”
藍心柔也衝上來,她扶著華容的頭,聲音發顫,“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白景譽在給她止血,還吩咐保鏢,“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叫東方的,把電話放在我耳邊。”
電話通了,白景譽親自讓急診馬上派車來。
大雪天不好走,這裏離著東方不近,藍心柔有些擔憂。
“他怎麽樣?能堅持到嗎?”
“嗯,心柔,你聽我的,幫我一下。”
倆個人,一個醫生一個護士,承擔起對生命的責任,在盡力搶救華容。
衛奇也安靜下來,他知道人家這是在救人。
可保鏢卻不放鬆他,有個人問白景譽,“白先生,需要報警嗎?”
白景譽卻問藍心柔,“需要報警嗎?”
壞人應該受到懲罰,衛奇應該被抓起來,可是這樣一鬧,他們努力掩蓋的事情卻都暴露了。
想起在華容電腦上留下那些跟衛奇有關係的東西,他一定是深愛著他,才會不斷的去尋找跟他有關的一切。
大概,華容也不想毀了就要大學畢業的衛奇,她……要尊重華容。
“先別了,等華容清醒過來再說。”
白景譽沒有任何意見,對保鏢說:“不要報警。”
東方醫院急診很專業,比藍心柔預計的還要早。
來的醫生是宋凝,她一下車也沒屋裏的血嚇到了。
白景譽和藍心柔的處理工作做得很好,他們來了也沒什麽要做的,把人立刻抬上了救護車。
藍心柔要跟著上車,被白景譽握住了手。
她對白景譽搖搖頭,“我現在還是他的妻子。”
衛奇這時候已經掙脫了鉗製,跳上了車子。
藍心柔對白景譽說:“讓他跟著吧,我走了。”
白景譽目送救護車離開,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濁氣。
安排人處理一下衛奇的家,他自己開車趕往醫院。
華容一到醫院,就給推到了急救室輸血搶救,衛奇和藍心柔等在外麵。
衛奇不安的走來走去,藍心柔給他吵得頭疼。
“你能不能別走了,沒有任何意義。”
衛奇給懟了一下,這要是平常傲嬌又毒舌的他一定會反駁,可是今天他沒心情更沒臉。
見他還走,藍心柔徹底怒了,她站起來低吼,“衛奇,你就是個人渣!”
衛奇也站住,不能發泄的情緒都發泄在藍心柔身上,他赤紅著眼睛吼,“對呀,我就是人渣。可藍女士你有多高尚,還不是讓華容幫著你養娃兒。”
“你給我閉嘴。”
狠狠一巴掌扇到了衛奇臉上,直到自己手上傳來疼痛,藍心柔才知道自己竟然打人了。
她竟然打人了,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打人耳光,尼瑪手好痛呀。
衛奇的眼睛紅的要吃人,他衝著藍心柔就來了,“你特麽的敢打我?”
藍心柔是一時之勇,現在給他這麽一嚇唬就慫了。
她縮著脖子的樣子實在是不英勇,想要說點什麽可是覺得沒氣勢。
就在這個時候,白景譽擋在了她前麵,他的身高跟衛奇差不多,比他要稍微壯實一點,更何況他那種上位者的霸氣終於從內斂的氣質中顯示出來,特別有安全感。
藍心柔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服,一副求庇護的樣子。
她這模樣倒是取悅了白景譽,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衛奇冷冷的眼神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你們,無恥。”
“閉嘴!從你嘴裏說出來,簡直侮辱了這倆個字。”
藍心柔沒想到為了自己白景譽竟然跟人打嘴炮,她挺心疼他。
這樣高高在上的一個神愣是被自己拉下了神壇褻瀆,她對不去他。
輕輕捏了捏他的手,“算了,你不必跟這種人講話,他不配。”
白景譽冷哼,“他把你差點害慘的帳我還沒算,我饒不了他。”
衛奇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要怎麽著我?我承認事兒是我做的,她活該。枉華容為了她求我,她卻早跟你有一腿。”
“我們有一腿是拜你們的西班牙蒼蠅所賜。衛奇是吧,我現在還沒心情收拾你,你想要呆在醫院裏就給我乖乖閉嘴,否則給我滾出去。”
衛奇不服氣的挑釁,“憑什麽,這裏是你的地盤嗎?”
白景譽冷笑,“還真是了,東方醫院,是我的。”
衛奇雙眼瞪大,白景譽狠狠的瞪了回去,他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想要留下來看著華容,也隻能閉嘴低頭。
這個時候他不該管這麽多,隻要華容好好的,讓他幹什麽都行。
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門推開,護士徐晶跑出來。
衛奇第一個迎上去,沒等說話就聽徐晶說:“病人急要輸血,院長我們血庫裏的血不夠,要去血站調血怕來不及。”
這是正月初一,雖然衛生係統都正常運轉,但是外麵大雪都堆在路上,勢必會造成困難。
白景譽說:“輸血吧,病人是什麽血型。”
“B型血。”
白景譽看了看衛奇,然後對徐晶說:“你讓裏麵的醫生堅持一下,我馬上組織人去獻血。”
徐晶立刻進去,臨走的時候還看了衛奇一眼。
藍心柔站出來,“我是B型血,抽我的。”
白景譽阻止了,“不行,你昨晚剛給人下過藥,血液裏可能有殘留,不能用。”
“那怎麽辦?”她先是看著白景譽,忽然轉身怒對衛奇,“都是你,要是耽誤了救華容,你就是凶手。”
衛奇也傻了,他自己不是B型血,不能去救華容,而藍心柔竟然不能救,還是因為他。
羞愧更讓他成怒,他低聲怒吼,“這怪我嗎?都是你非要跟他結婚。還有你們東方醫院,連個血都沒有。”
“你……”藍心柔氣的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白景譽這個時候已經打完了電話,他把藍心柔拉到了懷裏,“你跟那個瘋狗說什麽話,別氣了。”
很快的,帶著藍心柔他們去找華容的幾個保鏢來了,其中一個說:“白先生,我是B型血,抽我的。”
接著又來了幾個醫護人員,白景譽先安排了保鏢去抽血。
華容補了1000cc的血,算是保住了性命。
聽到他沒有生命危險的那一刻,衛奇坐在了地上。
他狠狠的抓著他的頭發,跟個孩子一樣嚎哭起來。
人都走了,徐晶遞給他一包紙巾。
衛奇抬起頭,看著陌生的女護士。
徐晶大咧咧的,“帥哥,我叫徐晶,藍護士的老公是你哥哥嗎?別傷心了,人已經救回來了,沒事的。”
衛奇站起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病房在哪裏?”
“我帶你去。”徐晶一笑,露出了兔子牙。
病房裏,白景譽正低聲跟藍心柔說著華容的狀況。
藍心柔歎了口氣,她把被子給華容往上拉了拉,“好好的年過成了這樣。對了,他的手機呢,我們沒回去過年,家裏的人一定是急瘋了。”
白景譽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就有人把華容的手機送了回來。
手機有密碼,藍心柔試著用解電腦文件的密碼,果然解開了。
她看了一下,他手機的未接電話有幾百個,大部分都是她打的,在年三十兒那天中午左右家裏給打的挺多的,但是在下午3點多的時候他回複了,家裏就沒再打來。
估計他跟家裏說不會去了,家裏老人不知道該有多麽的失望。
白景譽提醒她,“你不是要接孩子嗎?”
她點點頭,“我等他醒來再去。”
白景譽站在一邊,沒有再說話。
藍心柔覺得很歉疚,“那個,你回去休息吧。”
白景譽也沒回答她,轉身去看窗外。
藍心柔不敢再多說,她怕又說錯了話白景譽生氣。
衛奇也來了,他站在床邊看著華容呆呆的。
藍心柔有心把他給罵走,可又覺得很累,就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後理都不理。
又過了一會兒,華容的手動了一下,人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衛奇,目光裏充滿了厭惡,“怎麽又是你,連死你都不讓我安靜嗎?”
藍心柔忙過去,“華容,我在這裏。”
華容忙去拉她的手,“心柔,你沒事吧?那個畜生害了你,我對不起你。”
原來,衛奇做了什麽都讓他知道了,還真是個變態。
藍心柔忙搖頭,“我沒事,他沒有得逞,你別說話也別亂動,好好的養傷。你真傻,怎麽能割腕呢。”
他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我這樣的人活著連累父母和妻兒,不如死了清靜。這是我和他的孽緣,是債是情死了也都煙消雲散了。”
“不能散,華容,你死了就是到地獄我也追著你。”
華容忽然悲愴的笑起來,“咳咳,那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是不是嫌棄我沒死成,那我就再死一次。”
“華容你不能……”
“夠了!”
藍心柔忽然大吼起來:“滾,衛奇你給我滾出去,滾!”
白景譽也轉過身去,他盯著衛奇,要是他敢做什麽他一定給他卸了骨頭。
可是衛奇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吧了,他垂著頭,像個迷路的小羊羔一樣無辜可憐,就連聲音也弱弱的,“你別生氣,我先走,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藍心柔不知道他這是真的還是演戲,反正這人天使的麵孔魔鬼的心腸,還會蠱惑人心,就像華容這樣被他蠱惑了,就是一輩子。
衛奇走了,白景譽立刻跟著他出去。
在醫院冷清的小花園裏,衛奇回頭看著他。
白景譽舔了舔後槽牙,“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衛奇立刻警惕起來,他跟野狼崽子一樣亮起了爪子和獠牙。
可惜,他麵前的是個王者,他這樣的青銅段位太low了。
白景譽冷哼,“衛奇,電影學院的學生,聽說在同學老師麵前可是個好同學,要是他們看到你這肮髒惡心的一麵會怎麽想?還有你父母親,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常年在國外從事科研工作,要是知道他們以為的好寶寶竟然是個變態他們又怎麽想?”
“你到底要幹什麽?”
“沒什麽,小孩兒,我不會跟你那樣玩陰的,太下作了。我隻是要告訴你,你跟華容的那些破事兒我不管,但是要你再敢傷害藍心柔母子,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比如你對華容做的那些,我不介意也讓你嚐嚐。”
白景譽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很淡,就像在說天氣的好壞一樣,可是衛奇卻感覺到了王者的威脅。
他做事偏激衝動,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但卻不是壞到了底。對藍心柔做那些的時候他是因為太生氣了,過後卻後悔了想要製止。
給他的朋友打電話,那倆個人卻沒有接,他拋下了華容去皇都看,結果什麽也沒找到回來卻發現華容割腕自殺,他現在真是後悔的死的心都有。
剛才的張牙舞爪不過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可是這種方式在白景譽的眼裏真是可笑又可憐。
他看著對麵成熟淡定的男人,他覺得他深邃的眼睛穿透了自己的靈魂,反射出自己的醜陋不堪。
衛奇,你到底有多壞呀。
他沒有說什麽,隻是落寞的轉過身去,踩著雪一步步的離開。
白景譽抿抿唇,在院子裏站了好一會兒。
他沒有再進華容的病房,看著自己的女人去關心別的男人,太膈應了。
他選擇了站在外麵等,無聊的刷著手機。
過了一會兒,藍心柔走了出來。
看到他,她明顯的嚇了一跳,“白院長,你怎麽還在這裏?”
他把手機裝在手袋裏,伸手替她把一縷亂發給攏到耳後去,“又叫白院長。”
“這裏是醫院。”
白景譽覺得她壓低聲音的樣子好可愛,剛才的鬱悶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要去接孩子嗎?我送你。”
“等一下,我去找個護工。不過大過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早已經安排好了,你放心的走就行了。”
藍心柔一時間百感交集,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接受他這麽多幫助,可是不能拒絕又不想拒絕。
她不是什麽聖母,擺出清高的樣子不接受人家的幫助,然後自己再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去碰壁。
白景譽送藍心柔去了張奶奶家,不過她沒有接回睿睿,而是給了張奶奶一些錢,讓她繼續照顧睿睿幾天。
這些打算她沒告訴白景譽,所以當她一個人下來的時候白景譽很奇怪,“孩子呢?”
“我讓張奶奶再照顧他幾天,雖然有護工,但我還是要照顧華容,不方便。”
在這個時候談她跟華容離婚的事兒似乎不太好,所以白景譽壓下了。
他不悅的說:“那你可以把孩子交給我,我沒事,幫你帶。”
藍心柔差點給他這句話嚇傻了,讓他帶睿睿,那豈不是……
不管他們倆個現在的關係如何複雜,藍心柔從沒想過會和他結婚成為夫妻。情人的關係是一時的,她就算再自私在他結婚的時候也該完結這段關係。
所以,他跟睿睿的接觸越少越好,免得被他發現。
白景譽見她一直呆呆的不說話,不由得問道:“你好像不願意我見你的兒子,不會是你兒子跟我有什麽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