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醫見衷情篇 昨日重現
可即便他們在一起,他也該跟她說明白。
華容是個成年人,他不應該讓她擔驚受怕,他不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藍心柔隻能往壞處想,畢竟在他的講述中,衛奇是個危險的孩子,說不定華容會有危險。
她繼續在電腦裏找,果然找到了衛奇的聯係方式。
她給他打了電話,在等待接通的時候心一直砰砰亂跳。
衛奇正在跟華容喂飯,華容不吃,他卻喂的很有耐心。
看了一眼手機,他嘴角扯起了笑容。
華容看著他這近似魔鬼的笑容,心裏就覺得不妙。
他沒避諱華容,當著他的麵接起來。
“師母,新年好。”他乖巧又有禮貌,像所有的好孩子一樣。
那一刻,藍心柔幾乎以為自己多心了,在沒有緣故的懷疑一個好孩子。
所以她口氣放柔了,“衛奇你新年好,很抱歉打擾你。”
衛奇笑的越發燦爛,衝著華容露出白白的牙齒。
“沒事呀,你能給我打電話我還很高興。對了,我聽老師說你們今年回他老家去過年,到了嗎?”
聽他這樣說,藍心柔心落到了穀底,本來衛奇是她最後一點指望,要是他也沒見到或者是不承認,她就沒法子了。
“我們沒回去,我現在找不到他了。給你打電話就是問問,你有見過他嗎?”
“這個呀……”
藍心柔的心被他吊起來,衛奇到底要怎麽說。
“其實我也沒看到。”
藍心柔的心落到了穀底,果然他也不知道華容的下落。
“師母,你去問過他的同事朋友了嗎?還有他的家裏,會不會他自己回去了?”
衛奇真是個當演員的好苗子,他把藍心柔給騙的真真的,把他說的都當了真話。
“這樣吧,師母你也別急,我也幫你找找。我知道他經常去的一些地方,一會兒我給你電話。”
藍心柔忙應聲,“好好,謝謝你呀,衛奇。”
掛斷電話,衛奇再次蹲在了華容麵前。
“老師,師母在找你,聽著好像很急,看來她對你是真的不錯。說什麽形婚,我看是對你動情了,你呢?”
華容剛才聽的時候都把嘴巴咬出了血,此時鮮血順著他光潔的下巴滴落,“衛奇,你敢傷害她,我就殺了你。”
“殺了我?”他一把鉗住了華容的下巴,“為了一個女人,老師竟然要殺了我?你不但欺騙了一個少年的感情,始亂終棄,最後還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殺了他?華容,你好狠!”
華容雙眼紅的要滴血,“衛奇,你別搞了,放開我,今天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衛奇淺色的眼珠看著通透幹淨,整個人都那麽漂亮那麽無辜,“老師,我做不到。你愛上了她,我勢必就要破壞你這份愛,讓你嚐些苦頭。”
“你要做什麽?衛奇,你別……”
“晚了,老師要是求求我,說些好聽的也許我就不玩了,現在我很激動呢。”
華容太了解他了,每當他露出這樣人畜無害的笑容就是要做壞事了,藍心柔一定要遭殃。
“衛奇,你不就是想要我嗎?好,我心甘情願,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別碰她。”
衛奇搖著頭笑,“老師還真是個多情人呐,可惜了,我最受不了你對別人好。”
“衛奇!”從怒吼到哀求,華容拿出了他最低的姿態,“求你了,要幹什麽都行,就是別傷害無辜的人。”
“無辜?她無辜?跟你領證和你生活在一起享受我叫她師母你還敢說她無辜?”
華容害怕起來,“衛奇,衛奇!你到底要做什麽?”
衛奇對他神秘一笑,“老師,你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他甩了了臥室的門。
華容在裏麵怒吼尖叫用力踹椅子,可是都無濟於事,慢慢的,他的身體沒有了一絲力氣,陷入到昏睡裏。
衛奇在這個時間開車出去找了幾個朋友,等一切都弄妥了,已經是下午6點。
期間,藍心柔給他打過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給藍心柔打電話。
大概藍心柔一直捏著手機,他一打電話她就接起來了。
衛奇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還真挺關心的。
“喂,衛奇,有華容的消息了嗎?”
衛奇做出氣喘籲籲的樣子,“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藍心柔差點落下眼淚來,“在哪裏?”
“他是被一幫人帶出去玩,給灌多了酒。當然,也可能是別的東西。現在在皇都的K3包廂裏,你去把他給帶回家吧。”
一聽到華容找到了,雖然衛奇這些話說的漏洞百出,但藍心柔卻以為他有難言之隱,才不敢說的詳細。
她知道同誌的圈子很複雜,華容更是說過有些所謂的聚會不過是x派對,酗酒嗑藥是常態,所以他從來不去參加那種聚會。現在他是怎麽被人弄去的她不得而知,反正他危險就是了,她必須要把他給接回來。
那邊衛奇為難的說:“師母,本來我該和你也一起去的,可是今天過年,我家裏走不開,您看……”
“謝謝你,我自己去就好,太感謝你了。”
掛斷電話後,她先把睿睿給送到了以前看護他的張奶奶家。大過年的去人家家裏她拎上了要送給華容父母的禮物,反正也去不成了。
然後她再去皇都會所,大過年的街上出租車都沒有,她隻好騎著共享單車頂著寒風去了。
娛樂場所過年是不關門的,特別是現在年味越來越淡了,很多年輕人晚上也出來玩,還有些不回家的人,就在這裏聚會過年,皇都反而很熱鬧。
藍心柔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她站在門口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麽找人。
還好有服務生過來,問她是不是會員。
當然不是,還好藍心柔夠機靈,說自己來找人。
服務生很有禮貌,沒有那種從電視上看到的狗眼看人低,他把藍心柔帶過去,指著門牌說:“這個就是K3.”
藍心柔道謝,抬手去敲門。
有人從她身邊走過,穿了紅褲子紅色大衣,跟紅包一樣鮮豔。
藍心柔太緊張了,不由得多看了那個人一眼。
晏名揚皺了皺眉,喜歡看他的女人很多,不過這個看著有點眼熟。
他還沒想起來,那邊的門就開了,他不經意的往裏麵看了一眼,有倆個男人。
舞草,倆個男人一個女人,玩的有點嗨呀。
藍心柔看到沙發上斜臥的男人身上披著一件麻灰色大衣,正是華容出門穿的那件,她心頭一喜,快步走過去。
那個清醒的男人站起來,“您是華先生的妻子?”
她點頭,“我是,我來接他回家。”
那個男人端著一杯酒靠近,“你怎麽來的,他醉的這樣厲害,你弄得動嗎?”
藍心柔一心顧念著華容,根本沒想到危險已經逼近,她俯身去拉華容,卻沒想到對方借機拉住她的手腕,就給壓在了身下。
她瞪大了眼睛,這根本不是華容。
沒等她喊叫,另外一個男人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把酒灌到她嘴裏。
藍心柔當然知道這不是好東西,她閉緊了嘴巴想要拒絕,可是那個人死死捏住了她的下巴,酒液一半流到她嘴巴裏,一半流淌在她的脖子裏。
假扮華容那個男人笑著說:“看你笨的,一半都浪費了。”
另一個不屑的說:“你是心疼酒還是怕她待會兒不夠浪?這可是西班牙蒼蠅,一口就能讓修女變女支女,這都半杯了,夠玩的。”
“嘖嘖,你還別說,衛奇給我們這個妞太正點了。這小臉兒,這胸,這腰,極品呀。”
藍心柔聽著他們的汙言穢語,肝膽都要炸了。她這個蠢貨,上了衛奇的當!
那麽說來華容一定在他手裏,果然他是個惡魔混蛋。
藍心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腳就踢開了假扮華容的男人。
她站起來就往門口跑,卻給人攔腰抱住丟回到沙發上。
假華容用腿壓在她膝蓋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臭婊子,力氣還不小,看小爺一會兒怎麽收拾你。”
另外一個男人還笑,“兄弟,別急呀。等會兒藥效發作了,她自己脫了褲子求著你上,到時候讓她跪舔也可以。”
假華容也笑起來,他捏捏藍心柔的臉,“那就不打你了,這小臉兒,打了小爺我也心疼。”
藍心柔瘋狂的吼起來,“衛奇呢,那個畜生把華容藏在哪裏了?”
假華容摸著她的臉一直往下,“寶貝兒,什麽花容草容的,一會兒小爺讓你美上天去。”
藍心柔劇烈的掙紮著,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頭了。
身體裏一股股熱流在湧動,變得奇癢無比,好像有一隊隊的蟲子在她身體的敏感部位在爬,又熱又癢……
晏名揚從進來後一直皺眉在想什麽,連酒都不喝了。
海城四少都在,沈良夜更是皺著眉頭,無心喝酒。
白景譽一直在看手機,他知道今天藍心柔跟著華容去了華容的老家,他以為她會在朋友圈發電發點什麽,可是什麽都沒有。
楚江河一看這個,“散了吧。”
晏名揚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來,“老白,我終於想起我在門口見到的那個女人是誰了。”
白景譽興致缺缺,“你見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隨便想起個值得這麽興奮?”
“去你的,又不是網紅小明星。是你們醫院的,就上次我們去吃飯遇到那個,眼睛特別大,跟漫畫裏的人那個,你還盯著人家看半天。不過你要是看上了就免了,她在跟倆個男人玩雙,夠……”
白景譽忽然站起來,揪住了晏名揚的衣領子。
這可是讓人跌破眼鏡了,白景譽的性子就是你現在告訴他皇都著火了,他也就慢悠悠的嗯一聲,然後再問問火從哪裏燒起來的燒到了哪裏。
像這樣因為一句簡單的話就失去了分寸,還是頭一回。
不僅失去了分寸,連眼睛都紅了。
“你說什麽?藍心柔她怎麽可能在這裏?更不可能跟你說的那樣,她不是那種人。”
晏名揚給他嚇懵了,“我確定沒看錯的,就是那個女孩,但是不是叫什麽藍心柔我不知道。反正人在K3,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話沒說完,白景譽早已經離開了包廂。
楚江河和沈良夜對視了一眼,忙跟了上去。
k3包廂外麵,白景譽沒打開門,他上腳踹。
楚江河招來服務生,用備用鑰匙把門給打開。
門內的景象可真讓人血脈賁張,倆個男人正壓著一個女人,在撕扯她的衣服。
白景譽看不到女人的臉,隻看到了一雙白嫩的小腳。
不用再看臉,就憑著這小腳,他就知道那個女人是藍心柔。
他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一個箭步躥上去,左右開弓兩拳就把人給打趴下,然後把女人給拉起來。
鬢發蓬亂的小女人臉頰酡紅,眼睛迷蒙而嫵媚,嫣紅的小嘴更是張著,神色很是放蕩撩人。
白景譽的心一緊,知道她這是被下藥了。
脫下外套給她裹住,他把人給抱起來,“你們給料理一下,我先帶著她走。”
晏名揚掰著手指興奮的說:“你放心吧,老子今晚一定讓這倆小子五顏六色跟煙火一樣絢爛。”
楚江河拉開晏名揚,倆個黑衣保鏢欺身而上,按住了那倆個小毛賊。
楚江河淡然的注視著那倆個麵如死灰的家夥,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
他話少,熟悉他的人都能看懂他的意思,這是讓倆個人至少一個月不能下床。
晏名揚覺得有意思,還起身去追白景譽,“老白,你抱著人家小姑娘去哪裏?大過年的你可不能亂來呀,你們倆什麽關係?”
白景譽回頭送他一個滾,抱著藍心柔就出了皇都。
開始藍心柔還挺乖巧的,在座椅上緊緊抱著自己閉著眼睛,可過了一會兒,白景譽大腿發癢,他低頭一看,原來她的手摸上來了。
白景譽抓著她的手給拿開,“你別鬧,我送你去醫院。”
藍心柔手觸到溫熱有力的肌膚,頓時像渴水的人找到了水源,哪裏還聽他的話?
小手掙脫了他的鉗製,順著他的大腿繼續摸,摸到了……
白景譽要開車,沒法子跟她周旋,隻能緊緊夾住她那隻作亂的手,“藍心柔,別亂動了。”
藍心柔哪裏能聽的進去,她整個人都趴到了他身上,癡迷的去吻著他的喉結脖子和下巴。
白景譽去看她,這一看就差點把車撞到路邊石上。
原來藍心柔把裹著自己的大衣給扒下來,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她這樣充滿誘惑的纏上來,白景譽哪裏還有什麽抵抗力。
他艱難的把她給掰開,按回到座椅上,“藍心柔,你再堅持一下,馬上要到醫院了。”
她似乎還殘存著點意識,小貓一樣喵嗚著,“不去醫院不要去。”
白景譽忽然想到了一點,要是帶她去東方,估計一過年回來上班很多人就知道她被下藥了,而且還是自己把她給送去的,對她的名聲沒什麽好。
可是要去別的醫院嗎?
白景譽正猶豫著,藍心柔又撲上來胡亂的吻他,還試圖扒他的衣服。
“藍心柔,你放開……”
“白景譽,景譽,景譽。”她叫著他的名字,聲音並不比一隻小奶貓大,可是他還是聽到了。
這種情況下,她不該是喊得她老公華容的名字嗎?
白景譽不認為她有認人的能力,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憑著本能罷了。
在她的本能中,他是那個可以跟她發生關係的男人嗎?
白景譽想到了這一點,身體也跟著熱起來。
他把車停在路邊,按住了亂動的藍心柔,把她的臉從亂發中撥出來,捧著讓她看自己。
“藍心柔,你看著我,你說我是誰?”
她的眼神迷茫,似乎含著一層霧氣,煙波浩渺的,根本沒什麽焦距。
“那你說,你現在這樣要誰跟你在一起。”
她嫣紅的小嘴兒動了動,“白景譽,我要白景譽。”
“這可是你說的。”
白景譽咬咬牙,他再克製卻抵擋不住她再三的誘惑,而且這樣的事兒都能給他碰上,說明他和她之間的緣分就斷不了。
既然這樣,那就任性一把。既然她的丈夫不能保護她,讓她落到這樣危險的境地,以後也不配做她的丈夫。
想到這裏,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在她唇上用力一咬,“這可是你說的,藍心柔,你要對我負責。”
說完,他拿安全帶把她給綁住,加油門就往家裏去。
大過年的,他的父母都在國外,他本來就是一個人。
到家後把她給扛上樓,扔到了大床上。
她的身體給彈起,回落後有片刻的迷茫。
白景譽已經脫掉了上衣,強壯的身體壓了上去,劍拔弩張的抵著她。
他眉眼深邃薄唇緊抿,藏在深邃眼瞳中的欲望就像老虎一樣要從籠中衝出來。
在自己還沒有獸化前,他再次確定,“藍心柔,你想要的人是誰,大聲告訴我。”
藍心柔撐起身子想要去吻他,白景譽偏身躲過,壓住她的手大聲問:“是誰?”
“白景譽,我要白景譽,我要他。”
再也沒有任何遲疑,男人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壓了上去……
室外,北風呼嘯,大雪片子跟扯棉絮一樣扯的漫天滿地。
窗外一棵高大的玉蘭樹被北風糾纏著樹幹,翻滾搖曳,劇烈的晃動,一如溫暖房間裏的藤纏樹。
大雪下了一夜,在這個新年伊始,帶來了過年的祥瑞氣氛。
大清早的就有孩子在街上吵嚷著喧鬧著,畢竟這些年在北方這樣的雪也不常見。
藍心柔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看到一片白,她第一反應是上班要遲到了,趕緊爬起來。
腿間傳來刺痛,讓她跌回到床鋪裏。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她腦子裏猛地就想起來了昨天皇都的事兒,也就是說她給兩個人……
不,不會的,這不是真的。
藍心柔掀開了被子,低頭卻看到了胸口小腹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特別可怕。
她捂住了臉,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衛奇,都是這個王八蛋,她要去殺了他。
她到處找衣服,想要去找衛奇討公道。
一拉被子,她看到了一條白色的男人四角褲。
她把被子和衣服一起扔了泄憤,可很突然的,她覺得這個畫麵有點似曾相識。
好像那晚跟白景譽在酒店裏醒來,他就是穿著這種。
昨晚的某些片段也到了她腦子裏,她一直聽到有個人在她耳邊問,“藍心柔,你要的人是誰。”
她說了什麽?怎麽一點都記不起來,這腦子。
她隻顧著回憶,並沒有注意到門被推開,門口的男人穿著灰色的睡衣,上下打量著女人毫無遮攔的美景。
他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昨晚他的力氣有那麽大嗎?看她這一身,搞的像被虐待多慘一樣。
捏緊了手裏的藥,他大步走了過來。
“我給你……”
“你別過來。”這是藍心柔的第一反應,等她看清了麵前的男人,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用力擦著眼睛,她再看,還是白景譽,不是幻覺。
也顧不上羞恥,她爬到床尾,小手揪住了他的睡衣領子,“白景譽,真的是你嗎?”
白景譽的喉頭上下滾動,雖然昨晚是吃的撐了,可是食髓知味,這麽可口的“早餐”擺在他麵前,要是他不動心才有問題呢。
大手扶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他溫柔的對她說:“你先鬆開,我給你上藥。”
一句話提醒了藍心柔她自己的狀況,她嗷的一聲尖叫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白景譽撿起了被子給她披在身上,“傻乎乎的,真拿你沒辦法。躺好,我給你上藥。”
藍心柔內心萬馬奔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他睡了她還是那倆個人渣睡了她?
不過人渣睡了她好像不合理,他不該出現的。
這個時候她才去注意四周的環境,雖然她沒來過白景譽的臥室,可是在白家那麽多天,她一看風格就知道這是白景譽的別墅。
那麽說,她是給白景譽救下然後……
看到她亂轉的大眼珠子,白景譽知道她是在糾結的想昨晚的事。
他碰了碰她的臉,“昨晚我可是當了你的解藥,你可要負責。”
藍心柔的腦子裏咣咣的響成一片,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景譽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心,昨晚那倆個人什麽便宜也沒賺到。我朋友發現你進了K3,無意跟我提了一下,我想起你說要跟你……所以我才進去看看,那倆個人渣我已經料理了。”
藍心柔從裏到外釋了一口氣,她現在隻有一句話,幸虧那個人是白景譽。
要是真是那倆個人……她為了孩子當然不會去死,可這一輩子也活在了地獄裏。
抬起頭再看白景譽的時候她的眼神烏黑濕潤,難道這就是他跟她的緣分?
第一次也是冬天,也是下雪,他在江城大酒店給人下藥,她偏偏走錯了房間;這次她給人下藥,他的朋友剛好看到,他們倆個人這麽有緣,是不是也不會無份?
嘴巴張了張,她想要說點好聽的,可偏偏說出來就是,“你怎麽不把我送到醫院裏?”
白景譽就知道她是個小白眼狼,所以他一早兒有準備。
拿出手機,給她放了一段錄音。
藍心柔還沒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麽,就聽到了手機裏傳出女人哼哼唧唧的羞恥聲音。
她捂住了臉,羞惱的說:“白景譽,你幹什麽?”
“自己幹的什麽這麽快都忘了?心柔,聽聽你自己的聲音。”
尼瑪,是她自己的聲音,藍心柔覺得臉都要出血了。
“嗯,給我,快點。”
“那你說我是誰,或者說你要誰?”
“白景譽,景譽,我要你,抱著我,緊緊抱著我。”
“那你明天會對我負責嗎?不會怪我不送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要你,隻要你,嗯……”
誰能給她一根麵條兒,讓她吊死算了;或者來一塊兒豆腐,撞死也行。
白景譽卻不放過她,把手機放在她耳邊,“後麵的尺度就大了,要不要把聲音調小一些,你慢慢聽。”
藍心柔的臉都燙的能燒起來,她不敢相信那種柔媚淫蕩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可又確確實實是自己的聲音。
都怪那杯酒,昨晚發生的事兒到底有多不可描述呀。
她揪住被子把自己的頭也蓋住,像個鴕鳥一樣不出來。
白景譽並不逼迫她,而是連人帶被子給抱住。
藍心柔在被子裏扭動,卻給警告了,“別動。”
她像個小倉鼠一樣蜷縮著,真是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放輕了。
他歎了口氣,摟抱的更緊了些。
“藍心柔,回去就把婚給離了,聽到沒有?”
在被子裏她眼睛瞪的大大的,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哪有一上來就讓人離婚的?
“我為什麽要離婚?”她發出抗議。
“藍心柔,昨晚我們倆個人睡了,這個你毋庸置疑。”
藍心柔在心裏吐槽,我當然知道,我身上還疼著呢。
“所以你要離婚,結束跟那個gay的婚姻。”
她喪氣加生氣,他什麽都知道,那她豈不是沒什麽秘密了?
“你都知道了?”
“嗯,昨晚那倆個人還被關著。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實情,就隻知道有個叫衛奇的讓他們來害你。但是偏巧在不久前我看到華容跟那個叫衛奇的男孩子在皇都拉拉扯扯,就去查了。”
“那你不覺得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嗎?”
白景譽聲線很清淡,但是聲音裏卻飽含著隻有藍心柔才懂的溫柔,“誰讓你不省心,我怕你被他騙。”
他的話讓她鼻頭發酸,“那你呢,你就不騙人了?”
“不騙你,你太蠢了,不值得我騙。”
這算什麽答案,藍心柔覺得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爆擊,她想要反抗。
在被子裏蠕動,還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別鬧。”
隔著被子,他精準的找到了她的屁股,還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福至心靈,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某個片段,他也是這樣打過她。
再想想自己昨晚的樣子,她覺得這輩子的人都丟在他身上了。
見她終於安靜不動了,白景譽才繼續說:“昨晚的事我也讓人去查了,現在華容在衛奇家裏,你要怎麽做我都幫你。”
她嗚嗚咽咽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把被子剝開,用濕潤的眼眸看著他。
“白景譽。”
“嗯。”
她不知道再說什麽,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