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河向東篇 恩愛夫妻
在被親情友情這些背叛後,楚江河卻給了她最純粹的愛情,讓她渾身暖起來。
楚江河握著她的腰動了動,“寶貝兒,別哭。以後你隻能為一個事兒哭,就是給我欺負哭。”
向冬給他的話和動作羞道:“你幹什麽?”
“想什麽就幹什麽,comeon,baby。”
情之所起,已經不是向冬能控製的,而且她很喜歡這種跟他緊緊擁在一起的感覺,那些糟心事兒仿佛全忘了。
因為屋裏拉著窗簾也分不清黑天白日,向冬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
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很強。
事後,他把她抱在懷裏,摸著她滑膩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和頭發。
“累不累?”
“挺累的,還是有點疼,不是說第二次就不疼了嗎?”
他靠近她耳朵,輕輕往裏麵吹氣,“再多做幾次,肯定不疼了。”
“你又懂了,也許是因為你沒什麽經驗。”
她說出這話,他臉就變色了,“你有經驗,那你告訴我。”
她忽然想起在洗手間那次她說自己是補的,頓時給了他個白眼。
“行了,以後我們多加練習,共勉。”
這個也共勉呀,要是向冬還有力氣真想把他踹到床下去共勉。
倆個人安靜的抱了會兒,向冬卻掙紮著要起來。
“不是說疼嗎?起來幹什麽?”
“幾點了?我還答應去他們家做晚飯呢。”
楚江河更不讓她起了,“不準去。”
“楚江河,你別鬧,不管我願意不願意,高興不高興,已經進行到這個份上,我不能半途而廢。”
“我知道。”他撫摸著她的手,那不是化妝化出來的粗糙,是真的粗糙。
她雖然在監獄裏隻過了一個月,可是受了不少苦,這手就是在裏麵做工磨的。
楚江河又心疼又自責,“向冬,我不願意你去伺候他們。”
聽了他的話她垂下了眼睛,勾起嘴角自嘲的說:“不是伺候,是算計,我打算下藥弄掉她的孩子。不過,還是因為心軟一直沒下手。要不是因為一直這麽猶豫著,他們倆早就亂套了。”
楚江河卻讚賞她的善良,“你做的很好,他們不值得你去這樣做。殺人誅心,何必動刀。”
向冬看著他英俊剛毅的側臉,有點崇拜。
“那你的意思?”
“一切都已經按照你計劃的走,你不需要再出麵,看戲好了。”
“楚江河,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楚江河捏著她的手親了親,“保密。”
向冬見問不出來什麽就不問了,可是她還是要起來。
“你不聽我的?”
向冬也有些無奈,“不是不聽你的,就是我走也要找個理由呀,這樣突然消失怪怪的。”
楚江河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你可以打個電話過去說家裏人生病了,然後要辭工,以後不在這裏出現就是了。”
向冬想了一下給雲飛說的自己的身世,是有個老母親在更遙遠點的鄉下,需要她供養,這樣去說可不算突兀。
她對楚江河說:“那我還是要去一趟的,人家是預付我錢了,不去顯得不對。”
“那好,我等你回來吃晚飯。”
向冬看了一下時間,剛好是晚上6點多。
她起床的時候驚呼了一聲,楚江河忙問:“怎麽了?”
她瞪了他一眼,這個壞蛋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現在都流到了大腿上。
“我去洗澡。”她慌忙逃到了浴室裏。
楚江河看著她的背影笑,也掀開被子起來。
向冬洗完澡後回到自己房間,等她再出來又是那個蒼白瘦弱的中年婦女。
楚江河開始還沒覺得,可剛才見過了她好看的樣子,現在覺得很礙眼。
向冬已經換了另外一種嗓音,這也是師父傳給她的獨門技藝,尋芳和雲飛隻會化妝易容卻不能變聲。
她見楚江河看著她發呆,就伸出手去捏他下巴,“小夥子,睡你一晚多少錢?”
楚江河眯起眼睛,“隨便睡,不要錢。”
向冬哈哈大笑,又恢複了她那個清靈的聲音。
她到了尋芳家,發現家裏很亂,就想起倆個人是吵過架的。
雲飛在廚房裏,尋芳窩在沙發上,看來吵架的結果是又和好了。
看到她,尋芳氣急敗壞的說:“餘嫂,你怎麽才來,我都要餓死了。”
向冬忙解釋,“程太太,對不起呀,我……是來辭工的。”
“辭工?為什麽,你可是收了我們的錢。”她的聲音尖銳,就像一隻被踩住脖子的公雞。
向冬裝著很歉疚,“真不好意思,錢我可以退給您。”
尋芳厲聲道:“不行,我們不接受,你起碼要幹滿這個月,要不我們去哪裏找人?”
雲飛在廚房聽到了,他覺得尋芳很不懂事,餘嫂又不是跟他們簽約的工人,人家不過是來兼職,哪能這樣不客氣。
他擦擦手,問向冬,“餘嫂,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們給的薪水你覺得少了?”
她忙搖頭,“不是的,是家裏突然來了電話,我的老母親中風,我要回去照顧她。程先生程太太,真是對不起。”
“怎麽這樣?你把我們這麽扔下以後誰給我做飯?”
向冬搓著手喊為難,“您再找找看,我是真沒有法子。”
人家家裏有事雲飛覺得這是沒法子的,便大方的說:“行,那你趕緊回去,那些錢也不用退了,給你的母親買點營養品。”
“餘嫂”目露感激,“謝謝程先生,您真是個好人,我祝您和太太白頭到老。”
尋芳還想罵人,卻給雲飛攔住,他輕聲在她耳邊說:“你做人最好還是低調點,人家不是你的奴才。”
尋芳隻好收斂,擺手讓“餘嫂”趕緊走。
向冬出了他們家,她低頭走路,做出一副匆匆的樣子,可也沒忽視雲飛在後頭淩厲的目光。
尋芳那枕頭丟雲飛,“你看什麽看,一個老女人。”
“你胡說什麽呢?我不過是小心些。”
尋芳聽了他的話後挑起眉,“你什麽意思?她有什麽不對嗎?”
“我沒發現她不對,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
尋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讓雲飛再去查查。
雲飛穿上外套出門,果然看到了大晚上的向冬就去了車站,買票離開了這裏。
他看著她上車,又看著車子開走,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他沒看到,在下一站,向冬就下車,鑽進了楚江河的車子裏。
坐在他身邊,她鬆了一口氣,“雲飛盯人的本事還沒退步。”
他聽不得這個名字,伸手替她把黏在臉上的頭發撥開,“你這化妝術倒是防水防汗,以後你改行做個化妝師倒是不錯。”
她搖搖頭,“那是不一樣的,不過我要是學一學估計能趕上頂級的化妝師。”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真大言不慚。不過你沒機會試驗的,你要做楚江的老板娘。”
前麵開車的司機是方鋼,他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自家boss捏一個老女人的鼻子,雖然知道那個女人是向冬,他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家boss是boss了,因為boss就不是正常人呀。
向冬忽然又想起個事兒,“楚江河,你說話真不結巴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你以前,話少,好懟。”
楚江河給氣的不行,這辛辛苦苦練說話,還是給人嫌棄,他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問題,問題是他不是亨利。
哼了一聲,他不理她,也不說話。
向冬反而湊過去,看著他的眼睛,“怎麽,生氣了?”
他用力揉揉她的頭,“邊兒去,誰跟你生氣?”
“那怎麽不說話?”
“你不是讓我少說話嗎?”
小氣的男人,原來這就開始較勁了。
她抿抿唇,“有水嗎?我有些渴。”
方鋼忙遞給她一瓶水,“向小姐,您喝水。”
向冬這才認出他,“是方大哥呀。”
楚江河瞪眼,“叫他大哥,我也沒聽你叫過我哥。”
她笑嘻嘻的說:“我可是叫你大河舅舅的,再叫哥哥不就亂了輩分嗎?”
聽到這個大河舅舅,楚江河渾身就發熱,熱血沸騰,恨不能把她給揉搓到肉裏。現在她還這樣叫,簡直就是勾引。
瞪了她一眼,“老實喝水。”
向冬問他,“我們這是去哪裏?”
“回去呀,想不想換個身份玩他們?”
向冬眨眨眼,“你的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我讓人又給他家多裝了幾個監控器。”
“你的監控器厲害,就像裝在我房間裏那種。”
他並不想在這方麵深談,畢竟會挖出他監視她的黑曆史,就換了個話題,“雲飛的理財師很快就會找上他,誘使他投資然後讓他血本無歸,至於尋芳……她很快會發現雲飛出軌。”
向冬沒想過在錢方麵打他們的主意,因為她還沒這方麵的能力,卻沒想到楚江河卻率先做了。
錢對尋芳和雲飛來說是最重要的,他們能合作走到這步,說白了就是為了錢。要是真沒了錢,不需要她做什麽,他們也能勞燕分飛。
“局已經布下,你等著看。”
向冬拿著瓶子的手收緊,“你這是給他們一個考驗真情的機會呀。”
“那你覺得他們會及格嗎?”
向冬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會,他們倆個人啊。”
她說到這裏歎了口氣,勾起的嘴角充滿了嘲諷。
楚江河忽然把她給拉到了懷裏,看著她的眼睛說:“如果是我跟你呢?”
向冬一愣,她真沒想到楚江河會問這麽中二的問題,這可不符合他高冷的霸道總裁人設。
“別這麽問,人性經不起考驗。”
“我不這麽認為,是他們不夠真心。向冬,換做是我,我不會。”
向冬朝他笑笑,沒有回答。
楚江河心底有些失望,他知道向冬並沒有對他完全放開心房。
方鋼在前麵憋笑辛苦,他的高冷boss都要變成怨婦小少女了。
車子又開回去,駛入了別墅裏。
他把向冬扔到浴室裏,“去洗幹淨,但是這日子還是要委屈你,換一個樣子,就扮成我的夫人。畢竟主人應該露麵了,你說對嗎?”
剛才他在車子上說的並不明白,可向冬何其聰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你也要改改樣子,因為雲飛和尋芳見過你的照片。”
他微微的動動下巴,“這要看你的手藝。”
向冬手指大動,其實她很想幫楚江河易容,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把他變成自己喜歡男生的樣子。
可等到下手的時候,她發現,他的樣子其實就是她喜歡的樣子。以前覺得他的眼睛太細長淩厲,鼻子太高,嘴巴太薄,臉頰棱角太硬,現在卻覺得好好看,要改了都不是他。
楚江河梗著脖子坐了半天,人都僵硬了,見她還不下手就問道:“你這是不行嗎?”
“什麽行不行的,幸好我不是男人,否則你這樣的要挨揍。”
“哼,我行就可以了。”他說的冷淡,可手卻火辣辣的在她後腰上揉了兩把。
向冬腰一軟,差點坐在他腿上。
“行了,你別鬧,我知道該怎麽給你改了。”
楚江河衝她笑笑,還蠻期待被改變後是個什麽樣子。
其實向冬給楚江河做的改變並不多,隻是柔和了他五官的剛硬線條,皮膚白了一個色號,加了一副眼鏡,可是再對著鏡子,楚江河自己都沒認出自己來。
向冬拍著手說:“他們沒見過你真人,所以你的聲音不需要改變,至於平日行為的那些細節還是按你自己的來。”
他冷哼,“我也沒想到改。”
她也不生氣,笑眯眯的摸著他的臉,“有錢的霸道總裁,戴眼鏡的斯文敗類,聽不錯的。”
他捏住了她的手指,“說誰呢?我問你,這個東西能洗嗎?”
“可以的,但是最好別洗。你說你這不是找事兒嗎?非要來這麽一出,還說我。”
楚江河沒說話,其實他這真是臨時想出來的。
本來他是想要帶走向冬,可想到向冬布局這麽久,向來還是想要親眼看到最後的結果。
他不想她去做傭人伺候仇人,更不忍心看著她受苦受累,那就幹脆他受點累,陪著她一起演一出戲,而且他覺得有了他的加入,一定會更有效果。
方鋼大晚上的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楚江河的新身份就下來了。
他的身份是從國內來澳洲的投資商,神秘的軍政家庭背景,人低調,卻巨有錢。
向冬是他的妻子,倆個人新婚燕爾,來這邊度蜜月,順便搞點投資。
方鋼對自己的手筆很滿意,可要交給楚江河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您是boss嗎?”
“滾。”楚江河奪過資料,差點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方鋼這才放心下來,是boss本尊沒錯了。
向冬也走出來,她披著卷發穿著香奈兒套裝,雙眸含笑眉目清雅,完全變成了一個優雅溫柔的貴婦。
方鋼對她這門手藝很好奇,“向小姐,要不您也幫我改改吧,改的帥點,跟施瓦辛格那樣。”
“你不用改,今天你就走,去辦一些別的事。”
方鋼很失落,他是真想看到自己變成大型男的樣子。
楚江河過去拉住了向冬的手,左右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向冬問他:“不好看嗎?我可是照著國內最紅的明星弄的,聽說你們男人都喜歡她,說她是什麽直男殺手。”
他搖頭,“不認識,我還是覺得你自己的樣子最好看。”
向冬被他撩到了,這個楚江河,說話真是越來越有含糖量。
倆個人吃了早餐後就該亮相了,楚江河問她,“來了這麽多天,你有沒有出去玩玩?”
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呀,我還想去看袋鼠呢。”
“今天帶你出去玩,回去換身衣服。”
向冬覺得現在倆個人的相處模式又回到了以前在海城時,那段時間他負責帶她吃喝玩樂,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逍遙。
向冬回房間換衣服,沒想到楚江河也跟進來。
“你幹嘛?”她用手抓著襯衣,擋住了胸前的風光。
楚江河假裝毫不關心,其實眼睛早就瞄了上去。昨天他親手驗收過,向冬看著瘦但該有的都有了,不過還需要養胖一點,這樣抱起來才更有手感。
“你這個色狼。”向冬見他一直看著,就撲上去。
楚江河穩穩的接住她,拿開了礙事的襯衣,他捏了捏她的腰,又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左右肩都中過槍,雖然子彈及時取出,可是一邊一個傷疤。
左邊的因為傷口開裂加上沒養好,新生的粉紅皮肉薄薄的,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把唇印上去,聲音裏像揉進了沙子,“還疼嗎?”
她搖頭,“早就不疼了,不過你親的時候有些癢。”
他又親了一下,“對不起。”
她反手抱住了他,“想讓我原諒就對我好點,多給我買點好吃的。楚江河,你說我把這裏去弄個紋身好不好,左青龍右白虎,剛好對稱。”
他捏住她的下巴,“休想。”
“左青龍右白虎中間是個二百五,我才不要做二百五。要不我左邊紋個米老鼠右邊一個哈嘍凱蒂,這樣比較萌,你說呢?”
他的回答是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老半天,向冬氣喘籲籲的推開他,“別親了,再親就不用出門了,也浪費我給你裝扮的這麽好。”
他摘下眼鏡放在一邊,“反正我們是來度蜜月的,現在就做蜜月該做的事。”
向冬還沒反應過來,就給他剝掉了裙子扔到了床上,關鍵時候她喊:“楚江河,安全。”
楚江河煩躁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並沒有,這個時候他又不能喊停,隻能言語上撫慰她,“乖,有了寶寶我們就生下來。”
他們的……寶寶?
還沒等向冬好好思考,她就像一片樹葉被卷入了狂風裏……
事後,她捶打他,“你這個禽獸。”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你喜歡的禽獸。”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拿臉去貼她的臉,“我貼你。”
向冬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說他了,這人平日裏看著是個悶葫蘆,可一旦跟她鬧起來小情話層出不窮,她真還以他以前的那些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這一鬧就到了中午,楚江河讓她洗澡換衣服,帶她出去吃飯。
向冬穿了一件藍色的牛仔短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寬鬆T恤,很時尚也很青春。
她把頭發全紮起來弄了個丸子頭,額前毛茸茸的落著些碎發,在她那張清雅絕豔的臉上竟然找到了“海鷗”的樣子。
楚江河剛要穿襯衣給她阻止了,她給他找了一條7分牛仔褲,同樣的白色棉質T恤,“穿這個,都說了是度蜜月,當然要穿情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