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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想要兒子,拿薩卡來換

  薩卡心頭一顫,頓時說不出的酸澀。


  他閉著眼睛,平時的侵略性消失了,反而無助的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薩卡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很狠心的人。


  從回來後,她就像個肉骨頭出現在他麵前,他拚命的去證明自己是明玥,可她卻一次次去拒絕他傷害他。


  是與不是,其實一切早有定論,隻是她自己懦弱的不敢承認罷了。


  要是……


  “夫人,醫生來了。”桑亞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薩卡忙把手從沈良夜手裏抽出來,轉身對桑亞說:“趕緊讓醫生進來。”


  醫生進來一看就說怎麽燒的這麽厲害,立刻去拿溫度計。


  竟然燒到了39.5度,醫生忙配了退燒的針劑。


  看著沈良夜額頭上的冰袋,醫生又拿出酒精和棉球,“用這個拭擦身體,燒會褪的快一些。”


  桑亞把醫生送出去人就沒回來,屋裏就剩下了薩卡一個人守著沈良夜。


  她看著沈良夜依然赤紅的麵孔,估計藥物不會那麽快發揮作用,就站起來想要找個保鏢來給他擦身體。


  可是手給沈良夜緊緊拉住,即便陷入到昏迷中,他也不曾放開。


  “玥玥,薩卡,玥玥。”


  他不停的喊著這倆個名字,薩卡數了數玥玥喊了10次,薩卡喊了8次。


  她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胸口被什麽堵著,真想把他叫起來問問。


  在他心裏,到底是玥玥重要還是薩卡重要,抑或……他心裏的這兩個名字就是一個人。


  這麽想著,她的心就平靜下來,也不想出去找人了。


  她拿著蘸了酒精的脫脂棉,小心的把沈良夜的衣服扣子解開,露出了他的胸膛。


  看著他清瘦的身體,薩卡的鼻子莫名一酸。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沈良夜的身體應該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感覺,結實性感的腹肌跟麻將牌一樣整齊排列。


  纖細的手指從他的脖子開始,慢慢的給他擦拭起來。


  酒精的清涼觸感讓沈良夜舒服的發出悶哼,他像個求寵愛的小狗,把身體往她手裏蹭。


  薩卡覺得他這樣特別可愛,忍不住動作又輕柔了幾分。


  喉結往下就是胸膛,她抬起他的胳膊,擦了他的腋窩。


  其實男人光著膀子的有的是,T國天氣炎熱薩卡也見多了,可是麵對沈良夜白皙清瘦的身體,而且還這麽親密的接觸,她臉自然紅的不像話。


  沈良夜的腋窩腋毛並不濃密,卻粗粗硬硬的很有陽剛之氣,薩卡手裏的棉球擦過時候他可能覺得癢,瑟縮著身體。


  薩卡卻來了興趣,故意去撓了兩下。


  悶悶的聲音從鼻息裏哼出來,就跟小奶狗的叫聲一樣。


  薩卡照顧病人的焦慮轉化為喜悅,真沒想到他這個老男人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上身給他擦了個便,她的手落在男人的褲腰上。


  試了幾次,她都沒有勇氣扯開沈良夜的褲子。


  她安慰自己,或許不擦下身也沒有問題。


  又幫他擦了上身一遍,她試了試,除去開始的高熱後麵又熱起來。


  難道是因為沒有擦下麵的緣故?

  薩卡鄙視自己,一個生過孩子的已婚女人,還怕給男人脫褲子不成?

  因為她跟傑西不過是形婚,她倒是沒有心理上不好的壓力,隻是單純的過不了害羞這一關。


  咬咬牙,她伸手解開了男人的腰帶……


  沈良夜確實應該把褲子脫下來,他出了汗,褲子已經半濕,穿在身上應該很不舒服。


  不過這事兒做起來比想的要難,倒不是薩卡有多害羞。相反的,在她想要這麽做的時候已經把羞澀放在一邊。


  就是這男人太重了,又不怎麽配合,等把褲子脫下來,她已經是一身的汗。


  伸手抓了條毯子想要蓋在他鼓鼓囊囊的中間,卻給腰間的傷疤嚇到。


  那蜈蚣一樣扭曲的傷疤跟四周的白皙的皮膚不同,中間有一道細細的暗紅,又亮又薄,在縱橫交錯類似縫針的痕跡中格外的明顯駭人。


  薩卡腦子裏就像給灌入高溫炙熱的岩漿一樣,不受控製的翻湧,她似乎看到了有人拿槍指著自己,然後又看到沈良夜撲過來,血從他身上噴湧,落在了她的手指上,粘稠、燙熱。


  咬住下唇,她捏起拳頭頂住額頭,這是什麽,來自她的記憶嗎?

  那天從鏡子裏的女人又出來了,她這次安靜的躺在沈良夜身邊,看著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粘稠濃厚的愛戀。


  薩卡都要氣瘋了,那個女人太不要臉了,竟然當著她的麵這麽名目張膽。


  “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不同於第一次的緘默,這次女人緩緩開口,聲音清朗傲慢,帶著淡淡的嘲諷。


  “我是他的妻子。”


  “你不是,他妻子已經死了。”薩卡聲嘶力竭,聲音裏有她都沒感覺到的恐懼。


  那女人依然靜靜的,帶著她沒有的安然篤定,“明玥沒死,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逃避知道。”


  “死了,已經死了。”


  薩卡的手指狠狠掐入到掌心,疼痛從手蔓延到心髒。


  她一陣眩暈,閉著眼睛倒在地上。


  躺在床上的男人哼了一聲,似乎要醒來。


  薩卡忙扶著床站起來,卻發現床上的女人不見了。


  她鬆了一口氣,微微垂下頭看著沈良夜的臉。


  “沈良夜,沈良夜?”


  男人的睫毛翕動,幹燥的嘴巴蠕動。


  她用棉棒沾了水給他濕潤唇角,卻沒有看到他醒來。


  她自己倒是清醒了好多,而剛才的那一幕片刻間好像給忘了。


  她想起要給男人擦拭身體,忙把他那兩條大長腿也給擦了。


  針劑和酒精的作用都發揮到了,到了晚上8點多,沈良夜的燒徹底褪了下來。


  薩卡鬆了一口氣,卻不放心離開。


  桑亞把飯菜給送到了屋裏,“夫人,您先吃點東西。”


  薩卡說了聲謝謝,便去旁邊吃飯。


  桑亞並沒立刻離開,她瞧了沈良夜一會兒,然後對薩卡說:“你打算怎麽辦?”


  薩卡一愣,“什麽怎麽辦?”


  “他呀,看的出來是一片癡情。這些日子我也調查到很多關於他和他妻子的事,挺感人的一個愛情故事。”


  薩卡有些窘迫,“那,那又關我什麽事。”


  桑亞走到她對麵,俯身看著她的眼睛,“薩卡,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應該知道,要是想做沈太太就做不成達邦夫人,而做了達邦夫人就遲早要離開這裏。”


  薩卡張了張嘴巴,她竟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桑亞繼續說:“等傑西這次回來,就一定是把國內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到時候你再以什麽借口留下下來呢?”


  薩卡本來想說我不會留下來,可看了看床上病懨懨的男人,她又說不出來。


  千絲萬縷的聯係已經不容她再忽視,畢竟,這個男人還是丸子的父親。


  桑亞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再逼她,“你好好想想吧,我前出去。”


  想,要想清楚,這麽短的時間很難。


  但是自從剛才清楚的劃過他是丸子父親的認知後,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床上傳來細微的響動,薩卡忙看過去,發現沈良夜睜開了眼睛。


  她伸手去摸他的頭,果然不那麽熱了。


  “不那麽熱了。”她喜笑顏開,是真的高興。


  沈良夜卻握住了她往回撤的那隻手,“謝謝你照顧我。”


  薩卡往他身上蓋著的被子偷看,“那個,不是我照顧的,是醫生。”


  “我知道你一直在用酒精給我物理降溫。”


  薩卡瞪大了眼睛,他怎麽會知道?難道他沒有給少的暈過去?他知道自己撫摸他的傷疤嗎?


  他繼續說:“我還聽到你好像在跟誰說話。”


  “是桑亞。”


  “不是,應該是吵架,你跟桑亞吵架?”


  薩卡也糊塗了,她跟誰吵架了?不過她很快想到了自己看到躺在他身邊的女人,雖然具體發生什麽她記不得,但一定跟這個有關係。


  見她失神的樣子,沈良夜禁不住抬手摸摸她的臉,“想不起來也沒有什麽,也許是我在做夢。”


  怕他繼續問下去,薩卡隻好說:“對,你一定是給燒糊塗了,你渴不渴?”


  沈良夜點點頭,薩卡端過一大杯溫水,沈良夜就著她的手全喝光了。


  “你慢點,出了很多汗一定會渴,但你要慢點。”


  沈良夜躺下後對她笑,“想不到你很會照顧人。”


  薩卡幫他擦掉脖子上的水漬,“可能是照顧丸子習慣了。”


  “丸子她好點了嗎?”


  薩卡點頭,“今晚喝了滿滿一小碗白米粥,你呢?要不要來點。”


  沈良夜看著她一臉的溫柔,不忍心拒絕,能得到她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生病就變成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薩卡在廚房裏盛白粥,她看到了一邊的糖罐子,忽然想起沈良夜會不會跟丸子一樣喝粥也加糖?


  想起他撒嬌的樣子,真是跟丸子特別的相似,這一大一小的倆個寶寶。


  等她把白粥端到大寶寶的屋裏,卻發現剛病著的人正掙紮著要下去。


  薩卡去攔住他,“你幹嘛?還吊著點滴呢,你要去洗手間我給你拿著。”


  沈良夜經過她的提醒,直接把針頭給扯了下來,鮮血立刻就從血管裏湧出來。


  薩卡這才覺得他麵色不對,拿了棉球去給他止血,“你到底怎麽了?”


  他伸手拿了褲子穿上,“我要出去,有事。”


  薩卡不好去抓他,隻能站到他對麵阻止,“你有什麽事是必須去做的,你手下那麽多人呢。”


  沈良夜皺著眉頭,顯然是心情很糟糕,他把她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拿開,“我兒子丟了。”


  “兒子……丟了。”薩卡消化著他的這幾個字,竟然很費力。


  沈良夜更加煩躁,“對。”


  薩卡這才慢半拍的想起,他除了有丸子這個女兒,還有個兒子。


  “怎麽樣?情況很危急嗎?我跟你一起去。”


  沈良夜推開她,“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他還在生病,當然沒有什麽力氣,可是這一推的疏離意味太過明顯。


  薩卡咬住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沈良夜已經穿好了上衣,可因為動作太過猛烈又碰到了傷口,血又汨汨的流出來。


  薩卡拿著紙巾追上去,“讓桑亞去幫你。”


  沈良夜一邊把襯衣往褲腰裏塞一邊冷漠的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薩卡僵在原地。


  沈良夜自己坐在車裏,已經流暢的發布了一係列的命令才微微噓出一口氣。


  他並不是生薩卡的氣,而是在氣他自己。


  剛才他接到的電話是沈文坤親自打過來的,與其說是跟他說孩子丟了還不如說是興師問罪。


  原來,遲遲在知道他今晚要回沈家很開心,一直等著他,可是最後他沒去,隻有送去的禮物。


  遲遲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等他們找人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在了。


  其實他的話裏很多漏洞,但沈良夜顧不得去深究,他隻知道遲遲丟了,在這個危險的檔口。


  到沈家要40多分鍾的路他20多分鍾就到了,遲遲在他心裏的重要性遠超過他自己的預想,跟丸子是一樣的。


  客廳裏,沈文坤沈薇李欣都在,沈薇拿著個手絹擦眼淚,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了很長時間。


  李欣一見沈良夜就摔了茶杯,“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讓那個狐狸精勾去了魂,已經不把爹媽當爹媽,也不把孩子當成你的孩子了。”


  沈良夜知道她還在生氣上次商場的事,此時卻顧不上跟她周旋,隻是問沈文坤,“到底是什麽時間丟的,家裏的監控我看看。”


  這些沈文坤已經讓人調出來,遲遲出門的時間是7點30分,他自己一個人,穿著長褲T恤沒有背背包。


  桌子上有遲遲的手表電話,他把這東西留下來,看來是真的要離家出走,不想給找到。


  沈良夜想起那天他在樸楓別墅門口對他的指責,心裏懊悔的要死,為什麽要生病,為什麽就不能來看他?

  遲遲聰明又敏感,這點好也不好,估計他一定受到了什麽刺激,否則不會喧雜離家出走。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他留在紫瀾軒。


  可是現在根本不是後悔的時候,後悔了也沒有什麽用。


  “爸,到底發生了什麽?”


  麵對兒子能看透一切的眼神,沈文坤低頭躲閃,“還能是什麽?不都是因為你做的好事!”


  作為商場老油條,沈文坤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把責任全推到沈良夜身上。


  沈良夜豈有不明白的,但他更生氣事情發生了父親隻想著推卸責任卻不想盡快找到遲遲,這是個做爺爺該有的態度嗎?


  這個家在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麵目全非,或者,這才是他該有的麵目。


  沈良夜知道從這家人嘴巴裏得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他自己召集下人挨個問,才把遲遲離開的端倪搞清楚。


  這幾天,孩子在家都是躲在房間裏,也沒有人管他,甚至他的失蹤也是下人發現的。


  家裏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也不夠時間報警,他隻好讓人去找。


  第一個找的地方是紫瀾軒,李嫂說孩子沒有去過。


  第二個地方是樸楓別墅,他想了一下還是打電話給薩卡。


  薩卡立刻讓人到處找,她知道遲遲這孩子並不是表麵看著那麽省心,她第一次遇到他就是他擅自離開鋼琴教室。


  白景譽和晏名揚都知道了,也發動自己的人找。


  可是很快,就不用了。


  沈良夜接到了電話,是綁匪的。


  就那麽巧,遲遲出門就遇到了壞人,他被綁架了。


  這綁匪不一般,他要沈良夜帶著薩卡去換。


  如果是一般的綁架他覺得自己足以應付,現在牽扯到薩卡,可見邪虎那幫人並沒有清理打擊掉。


  他接電話的時候沈薇就在他身邊,她在一邊大哭大鬧,“我去,用我的命去換,我苦命的兒子,媽媽對不起你。”


  她淚如雨下,哭的真是肝腸寸斷。


  沈良夜心煩意亂。


  他沒想到那幫人竟然從自己這邊下手,而且竟然還是這麽的巧,有什麽從腦子裏一閃而過,卻又抓不住。


  李欣看了他一眼,也跟著加入了嚎哭的行列,那哭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


  沈良夜皺眉,她們倆個可都是因為商場的事對薩卡恨之入骨的。


  可遲遲是沈薇的兒子,是她在沈家的希望,她肯定不會拿他去冒險,更何況對方是那些人。


  複雜的情況不容得沈良夜遲疑,他轉身就要走。


  沈薇撲過去跪下抱住了他的腿,“哥,我求求你,遲遲可是你的兒子呀。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見死不救,我求你了。”


  沈良夜的聲音低沉冷厲,“不想遲遲有事就給我滾開。”


  “哥,”沈薇抬起頭一臉的潮濕,“我知道那個薩卡跟嫂子長得很像,但她畢竟不是她呀。隻有遲遲……”


  “滾!”沈良夜的咆哮打斷了她的話,沈薇一瑟縮,竟然真的放手了。


  “良夜!”這次說話的是沈文坤,他皺著眉頭,顯然是真著急了,“薇薇說的對,遲遲是你的兒子,是沈家的血脈,是跟你關係最親密的人,你犯不著為了別人的老婆做出傻事來。”


  要是平時,沈良夜或許能注意到他在有些用字上加重的語氣,可是現在,他沒工夫。


  沈良夜眸子裏的冷光越發的冰寒,“爸,要是真關心遲遲,您就少說多做吧。”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一分鍾都不想跟這幫拖後腿的家人在一起。


  沈文坤給他一句話激的捂住了胸口。


  李欣忙扶住他,“老爺子,您別氣呀,依著我看您兒子孫子都別要了,不如過繼個兒子給你養老送終的靠譜,你那個兒子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李欣臉上,沈文坤顫聲道:“你給我閉嘴。”


  李欣越發沒臉沒皮的撒潑,“你打我,你打我有什麽用?難道他不是我兒子?為了一個女人他都要別人打死他媽,你說他什麽事做不出來呀,我這命苦的呀,比黃連還苦。”


  又一個巴掌打在李欣另一側臉上,“你給我閉嘴,李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


  看著沈文坤發紅的眼睛,李欣終於安靜下來。


  趁著倆個人鬧起來,沈薇偷偷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來回走動,心裏急的不行。


  這個局是她跟莊周設的,開始隻是要贖金五千萬。


  有了這五千萬她就和莊周遠走高飛,去過她女王的生活。


  可是為什麽變成這樣?她不放心,得去問問。


  她撥出電話,壓低聲音對那邊的人說:“怎麽回事?不是說好要5千萬嗎?”


  那頭男人低沉陰鬱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你不會以為沈家就值5千萬吧?”


  “可是多了我們也拿不到的。”


  “那就不拿,改為享用。”


  沈薇糊塗了,“你什麽意思呀,你這是要作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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