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世界上最甜的糖
你說人生怎麽會這麽奇怪呢,最終在一起的人很少是相愛的,而相愛的人卻總也難以在一起,所以,能相愛相知相守的人是多麽走運,當然,我就是這其中很走運的那一個人。
不過,我的運氣還是稍稍差了一點,隻是小小的一點。
因為,我雖然有他陪在身邊,卻失去了所有和他在一起的記憶。
他叫雲星,隻有我可以叫他星靈。
我們來到這個叫做李莊的地方已經四天了,我自從醒來就一直住在這家人家中,李叔和旺嬸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李叔家離村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不過這裏距離後山很近,後山是一大片深山,密林叢生,聽他們說,我們就是從那裏被救的,因為後山山林茂密,多走獸飛禽,李叔是個獵戶,所以就住在這邊上,結果在晚上上山巡夜的時候,在半山坡上發現了我們。
我記不起事情來,隻要一用力回憶,腦袋就會炸裂一般的疼,但是,幸好我還有他,他說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通通都講給我聽,他說的惟妙惟肖,我仿佛也能親眼看到一般。
他說我們是三年前相遇的,然後他對我一見鍾情,過了不久,我們就彼此確定了心意,然後在一起了,可是由於陰差陽錯,我們中間又分開過一段時間,不過他最後還是把我找回來了,我們重逢之後度過了一段十分幸福愉悅的日子,可是,又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有一些阻力一直在阻擋我們相戀,所以我們才逃了出來,結果卻受了重傷,跌落山崖,就被李叔夫婦給救了回來。
由於我們都受傷嚴重,所以一直在這裏養傷,李叔和旺嬸都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所以我也很喜歡住在這裏。
星靈的身子還是很虛弱,他臉色蒼白,每次和我聊天聊的多了,氣息也會不穩,我更不用多說,全身上下都是傷,十個指頭更是慘不忍睹,頭上還頂著一個大包,背後又裂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心口也總是疼的要命。
旺嬸給我換衣服的時候傷心的不得了,連連直呼作孽,雖然星靈也好不到哪去,他臉上結了不少的疤,細細的,蜿蜒在額頭、下巴、臉頰上,我臉上倒是沒有太明顯的傷痕,所以我總笑話他是隻大花貓。每當這時,他總是寵愛地摸摸我的頭頂,叫我:“小野貓。”
“那正好,你是花貓,我是野貓,我們正好是一對兒。”我鼓起臉,用撐得圓滾滾的臉頰去蹭他,他就笑的十分燦爛,將我抱在腿上,撫摸著我的背,“我的小貓兒,我的寶貝”的亂叫一通,這廝情話連篇,滿嘴胡說,每次都讓我臉紅不已。
“你怎麽這般油嘴滑舌!”
“你怎知我是油嘴滑舌!莫非你嚐過了不成?”他一臉壞笑地盯著我,不斷追逐著我的眼睛,然後賴皮地貼了上來,占盡我的便宜,未了,還意猶未盡地說:“這下知道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了吧”。
“哼,嘴唇倒是不油,就是舌頭滑的很,太輕薄了!我要把它割掉!”我撲上去壓在他身上,故意假裝去扯他的舌頭,他邪邪一笑,避開我的襲擊,將我死死圈在懷中,他氣息有些不穩,熱氣噴灑在我臉上,癢癢的,我們眼睛對著眼睛,鼻尖碰著鼻尖,嘴唇貼著嘴唇,他含糊不清地說:“你再這般無理取鬧,我可是要控製不住了啊。”
我輕輕撕咬他的唇,裝作小貓的樣子輕輕饒著他的胸口,一臉害怕的樣子問他:“主人,你要對我做什麽?”
他無奈極了,終於將我鬆開,自己去一邊平複,我則哈哈大笑,躺在他的腿上,“主人,你不愛我了嗎?”
“你很喜歡這樣的遊戲麽?”他壓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嘻嘻的笑,“你不喜歡麽?”
他猛地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一隻手摟著我的腰身,一隻手撐在我的頭側,嘴角微微扯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我喜歡,喜歡的不得了!你就是一株毒藥……”
後麵的話都淹沒在了他的盡情親吻之中,我頭昏腦脹,也忘了問他為什麽說我是毒藥,我才不要當什麽毒藥,我要當一顆世界上最甜的糖,讓他嚐過甜蜜之後就一輩子忘不了。